《那些教过我们的，终究不在身边》安北思南

11、整容、恐怖小说

　　偶然看到一个女性谈话节目，说起有不少女生不满意自己的身高便去整容，生生将膝盖打断，填充铁块进去……女人对于美的执着原来可以到如斯程度。
　　恰巧这两天看了一套恐怖小说，不少故事涉及整容的题材，把一个人生生变成另一个人本身就是一个相当具有恐怖感的过程，然而这还只是开始……整容之后的个体丢弃了原来的样子却也不见得就能变成理想中的样子，或者变成理想的形态之后也不能确定可以从此保持。变是不可控的。整容的过程中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失去，丢弃了本来的样子，并且永远回不去。
　　很多东西是回不去的，比如整容，比如背叛，比如犯罪，所有回不去的东西都需要付出代价。
　　现在恐怖小说的创作有不错的倾向，并不只语怪力乱神，所有的蹊跷鬼魅的背面总是浮现罪恶，为了钱财权力情感，人可以通过种种手段伪装出厉鬼索命。厉鬼总是假，索命却是真，当人需索的东西要以牺牲旁人性命为代价的时候，人就已经变成鬼了。有时却又是被损害在先的需要借神鬼之说来讨回代价，只是我想，如果他必须为他的恶付出代价，那你又准备为自己的恶付出怎样的代价？恶固然是罪，以恶报恶又何尝不是罪，人却总是一由心底的恶带入罪之中去，并且不知悔改。
　　存在于人心之中的恶的力量如同致癌基因一样，虽然强大却往往蛰伏，它需要一种契机予以激活。善或者恶，人性需要经过试炼方知其端底，而生活总是乐于提供种种不测的情境，要知道，恶是最不禁诱使的。记得卡夫卡说过“一只笼子找寻一只鸟。有罪的只是我们所处的境况，而非罪恶本身。”也许，恶是本身的东西，罪却是境遇带来的。
　　想起以前没有读完的《罪与罚》，突然向往了起来，陀斯妥耶夫斯基的东西应该很有深度，以前只是偏执于语言的感觉，觉得翻译的东西总是韵味全失，所以不耐烦去读它。现在觉得思想的光芒应该可以洞透表象直指人心。时间真是有魔力的东西，可以让人成长，抛弃许多不成熟的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