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还在原地》丝顾

12、第十二章

　　“堂姐！堂姐！”因为生气而喝了很多酒的程若瑄醉醺醺地冲进程以欣的家中。以欣在单薄的真丝睡衣加了一件绒毛外套匆匆出来给若瑄开门，刚一开门就看到穿的像街头昏昏的程若瑄摇摇晃晃的站在门口。
　　“若瑄，你喝酒了？”很浓的酒气迎面而来，程以欣连忙扶住已经站不稳的程若瑄，将她搀到屋内，“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真是越大越不省心了。”程以欣一遍扶她坐下一遍训斥。
　　今天程若瑄是打听到安亦辰在LOGO才主动跟过去的，可是看到安亦辰一个人也不好走过去。后来发现水晶也去了，而且在门口看到俩个人的争执，所以才趁虚而入。可是她知道，她一定是打扰了安亦辰。安亦辰始终没有放弃过。“堂姐，我就是要安亦辰，我一定要得到她！一定！”因为酒醉正处于半梦半醒中的程若瑄自言自语，程以欣听到她的话突然僵在一旁。
　　她要得到他？
　　终于将醉得不省人事的程若瑄睡下，可是以欣却无法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程若瑄微微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头有些疼。这是哪？哦，是堂姐家。这是她唯一记得的事。
　　起身来开门，客厅里没有开灯，但她还是在黑暗中发现表姐正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膝盖静静地坐着。
　　“堂姐？”若瑄走过去做到程以欣旁边，不知道她怎么了，可是关心的话程若瑄并不擅长。
　　“若瑄，安亦辰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程以欣依旧抱着腿看着前面，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堂姐。”程若瑄不懂表姐为什么这么问自己，“若瑄，你可不可以放过安亦辰？”程以欣转头望着若瑄。
　　“为什么？”程若瑄不解，“为什么我要放过他？我爱他！而且他对我也很好！”程若瑄强调着，她想要得到的没有理由要放弃。
　　程以欣看着倔强的若瑄，“他做的一切你都不明白吗？他是在逼水晶，你只是他们间的一段插曲。而且你永远不会是他的幸福。”绝望的眼神在黑暗中异常的醒目。“那就让他成为我的幸福就好了！”程若瑄总是那么的骄横，只要自己拥有就好了。“他不会给你带来幸福的！”程以欣肯定的语气让若瑄颇为生气，“堂姐，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说我？难不成你堂妹还配不上一个安亦辰了？”
　　程以欣看了看若瑄，她本不想说的，但还是开了口，“能配上他的只有那个人，只要他安亦辰认定的，就没有人可以取代。”
　　“堂姐！”程若瑄终于忍不住了，她堂堂程氏千金还佩不上安亦辰？“那她水晶也没什么比我强的！”
　　“若瑄，你在欧洲的事水晶早就知道了。”程以欣突然笑道那天在咖啡厅水晶的话。“早就知道了？那他没有告诉安亦辰？”只要她说了自己在欧洲和一个法籍男人发生过关系，安亦辰绝对不会在理她的，可是水晶为什么没有说呢？“这也许就是水晶的本性，她在乎的是结果，所以并不去想你的过程，她希望你能给安亦辰幸福，所以她包容你。但如果你做不到的话，她会毁了你！”
　　“既然这样安亦辰就是我的啦！”程若瑄兴奋地看着以欣，“她何水晶做不到我程若瑄统统可以！”程若瑄自信满满的发表宣言。
　　“若瑄，我是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让大家都生活在痛苦中。”程以欣终于意识到自己当初任性，可却没有办法挽救，所以绝不会让自己的表妹在重复她的过错。
　　以欣的神情让若瑄对水晶非常好奇，“水晶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她？她是一个奇迹，正如她自己说的，她也许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程以欣笑着将一旁的若瑄揽在怀里，“她的父亲是安伯伯的好友，是一个美国很有名的脑科专家，当时安氏集团正在投资日本一家医疗机构的一项重要的研发项目，所以就请水晶的父亲来帮忙。因为是老友的邀请，水晶的父亲很爽快的答应了。由于水晶的父亲掌握了很多高端技术，美国政府不准许他们回国，几经周折他们全家才坐着安伯伯准备的飞机搬回中国。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飞机却在途中遇难，机毁人亡。但救援人员却发现在废区中毫发无损的水晶。也许她接受不了一家人的离开，她起初连话都不肯说。因为对朋友的愧疚，安伯伯将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的水晶接到家中，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才会相识。”程以欣顿了顿，看着怀里认真聆听的若瑄，继续，“水晶一开始只是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肯出来，每天只是赖在床上，将自己蒙在被子中，安伯伯就这么一直守在她身边，就那么一直守着，守了一个月，水晶终于肯说话了，慢慢的又恢复了她活泼的天性，就像是没有经历过那场灾难一样。安伯伯怕她再受到刺激，所以命令所有人都不许提及此事，所以外人都只是知道水晶是安伯伯一位故友的女儿，至于详情并没有太多人知道。”程若瑄在以欣怀中坏了个姿势，“她还真是幸运。”若瑄明显的有些嫉妒。“是啊，她总是那么幸运，日渐康复的水晶竟然和安亦辰上了一所大学，一个女孩子竟然选的是让人闻之生畏的应用数学专业。”程以欣顿了一下继续讲，“像安亦辰那种沉稳的人起初并不是很喜欢性格活泼的水晶，甚至对她的态度极为不好。可是那时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安亦辰冷淡的态度。她就像一只快乐的精灵总是无忧无虑的跳跃在安亦辰左右。不过也只有她才可以赶走安亦辰的忧伤，可是当时的我却没有意识到这点，总以为我才是安亦辰最大的快乐。”现在的她再也不会那么认为了，她终于认识到安亦辰的快乐质来源于水晶，“我对她做了很多错事，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无论我怎么努力，就算可以打败她，也永远不能打败安亦辰，固执的安亦辰永远都不会让第二个人走进他的心。”程以欣一点点讲述着他们的曾经，泪水湿了脸庞，怀中的若瑄也安静的躺在以欣腿上。那个活泼可爱的水晶在程以欣的叙述中变得有血有肉，她仿佛就在自己面前骄傲的挺着胸膛，可自己却没有勇气去超越。“堂姐，那他们为什么会分开？”听着他们的故事程若瑄找不到任何分开的理由。
　　“我也不清楚，只是在一个下午……”以欣又陷入沉思，“那天阳光明媚，我刚吃过午饭回来就看到水晶在我宿舍楼下，她说有话要和我谈。当时有些犹豫的我不知道她找我想谈什么，不过还是决定跟她谈一谈。她当时跟我宣布了一个令我又惊又喜的消息，她说决定把安亦辰让给我，但她说他有一个有求，那就是要我答应要保证让安亦辰幸福。我当时问她为什么要让给我，她只是平静的说，安亦辰要的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幸福，而那种幸福她给不了。”多么可笑的理由，现在程以欣都不敢相信这个就是他们分开的理由。“之后第二天我就看到失魂落魄的安亦辰满世界的找她，可是再也找不到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不过大家都说她和医学系的一个老师一起走了。”
　　“既然这样安亦辰干嘛还要等她，她抛弃了他，不是吗？对于这种女人有什么可留恋的！”程若瑄听到水晶移情别恋后非常气愤。
　　“我说了这么多你会相信何水晶会爱上别人吗？如果说总是围着安亦辰周围的水晶会移情别恋我是第一个不信的人。不过我当时并没有对安亦辰说我和水晶那个下午的谈话。一开始不说是因为天真的以为我和安亦辰会有结果，后来没说则是因为拖得太久而不敢说。可是无论我解释与否，安亦辰始终都会在毫无希望的情况下选择等待，所以我也坚信水晶有一天会回来，结果她就真的回来了。”程以欣抚摸着若瑄散落在沙发上的头发。“堂姐，我真的很喜欢安亦辰，真的很喜欢。”如果听完他们的故事若瑄还执意坚持的话那她就真的是坏到骨子里了，可是她还是不甘心。“堂姐，那我在一旁等，如果有一天水晶真的离开了，又或者安亦辰放下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去抓住他了？”程若瑄伤心地看着程以欣，“堂姐，我从小到大从没有如此的爱过一个人，在欧洲的事那只是一个意外，我是真的很爱安亦辰，我也不在乎他心中装着别人，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就满足了！”
　　程以欣没有答话，因为她知道，即使水晶给不了他天长地久，安亦辰也会执着的等到地久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