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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从胡辣汤到考试风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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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唐栀就来了,俩人高高兴兴却依旧无话的出门了。
江碧椿眼看儿子上学去了,就马不停蹄的敲响了隔壁的门。
“咚咚咚!咚咚咚!”这兴奋劲恨不得把门掀了。
“来了来了。”贺漓答应着,赶紧来开门,生怕自家新装的门就这么被拍坏了。
门开了,门外的人两眼放光的盯着贺漓,然后一个箭步冲上来捏住她的肩膀,力道之大和刚刚拍门有得一拼。
“漓,你儿子怎么回事?是不是,是不是……我想的那样?”江碧椿怕吵到其他人,只能低声吼出来。
看到老闺蜜的激动劲,贺漓忍不住起了恶作剧心里。拉着老闺蜜的手进了客厅,说着:“怎么了?小栀怎么了?”
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的江碧椿直接错过了贺漓转瞬即逝的偷笑,以为老闺蜜还什么都不知道。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说呢?小栀这两天天天粘着晏晏,我这不来找你打听打听,这俩孩子的关系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玩笑开够了,也看够了老闺蜜的笑话,贺漓再也憋不下去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江碧椿看到此景此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闺蜜戏弄了,看着贺漓笑,自己怎么也憋不住,笑着去佯装打贺漓。
俩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以肆无忌惮的年纪,笑着闹着。
笑够了,俩人坐下来聊天。
“害,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我们老了,俩孩子都长大了。”贺漓说。
“是啊,俩孩子和咱们那时候可真像啊!”江碧椿笑着感慨。
“不一样,还是有点区别的。”贺漓一脸高深莫测的笑着说。
江碧椿一脸疑惑,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她别卖关子。
贺漓缓缓地开了金口:“小栀对晏晏有兴趣,我对你可没有非分之想。”
“我操你大爷的,贺漓,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二臂吧。”好多年没说过脏话的江碧椿硬是被老闺蜜一句话气出了当年学校吵架的气势。
行吧,十几年温柔妈妈的表皮之下竟是一个幼稚到不行的孩子。
“不过,你说真的?虽然我今天来找你也是想问这事,但是听到肯定答案还是有些吃惊,他俩这是第一次见吧?”骂完之后,江碧椿想起来今天的正事是儿子,索性不与旁边的二臂计较。
“应该是,小时候他俩刚出生的时候见过,不过那时候他们也不记得。但小栀昨天和我说了点东西。”贺漓说。
江碧椿看着她,让她继续。
贺漓清了清嗓子,用唐栀的语气模仿着来:“妈,你觉得隔壁江阿姨家的儿子怎么样?”
她说着挪了挪位置,换回她自己的嗓音,就像是她一个人在演话剧一样。
“挺好的啊那孩子,咱之前在北京的时候我常来你江阿姨家,他那时候比现在小点,就是怕生,我去了那么多次,他也没和我熟络。”
又是唐栀的声音:“哦,我也觉着他挺讨喜的。”
“没了?”江碧椿颇为震惊,“你就不再多问点?”
“问什么问,小孩子不知道害羞吗?给他俩点空间,让他们自己去玩。”贺漓瞪了一眼江碧椿说。
“王叔,我们要一碗胡辣汤,一碗豆腐脑,再来俩包子。”进了店,沈晏就对着老板报了菜。
“好嘞,沈晏啊,今天带朋友来?”老板笑眯眯的问。
“嗯,新朋友,没吃过咱这的胡辣汤,带他来尝尝。”沈晏和老板相谈甚欢。
“不是说你很害羞吗?这我也没看出来你哪害羞了啊?”他们选了一个靠里的座位坐下了,唐栀看着面前的人开玩笑似的问。
“你听谁说的?我哪里害羞了!”沈晏急于澄清,气急败坏的,脸都涨红了。
唐栀只是笑笑,没说话。
这笑中透漏着极大的不信任,就仿佛再说:嗯,你不害羞。
像哄小孩似的。
沈晏没说话,选择沉默。
他怕越抹越黑。
没过一会儿,他们的早餐来了。
“新出锅的包子,慢慢吃,小心烫着哈!”王叔细心地嘱咐着。
“嗯好,谢谢王叔,你快去忙吧!”沈晏和唐栀俩人忙接过王叔手上的早餐。
“你不是说要和胡辣汤?怎么还有豆腐脑?”王叔走后,唐栀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诶嘿,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这不喜欢吃辣的人都这么吃。你不是吃不了太辣的东西吗?”沈晏一边说着,一遍用勺子把胡辣汤分给豆腐脑一半,把豆腐脑再分给胡辣汤一半。
“既然不能吃辣,为什么又要喝胡辣汤?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吃不了太辣的东西,说不定我行呢?”唐栀更疑惑了。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胡辣汤太好喝了呗。豆腐脑没什么味道,一般都是放糖,但甜的豆腐脑会有一股酸味儿。而胡辣汤又正好太辣,二者一中和,不就变成了两碗不是太辣的胡辣汤,或者说两碗咸辣味的豆腐脑了吗?”话说完,豆腐脑牌胡辣汤,又名胡辣汤牌豆腐脑就做好了,沈晏把其中一碗推给唐栀。
他也很自然地避开了唐栀的后一句疑惑,能是为什么,当然是他问过了才知道的。
“喏,快尝尝!”沈晏看着唐栀,示意他吃。
唐栀在沈晏的目光下尝了一口,立刻就夸了一句:“真的好吃啊!怎么想出来的这种吃法?”
沈晏似是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他想一会儿才说:“不知道,前辈们发明的吧,人是铁饭是钢,关于吃,我们总能有很多创意。”
高二虽然比不上高三,但该有的考试和紧张氛围一样没少。月考过后马上就是期中考,短暂的懈怠过后是更加努力的身影。
沈晏和唐栀这样一起上学了不到两周,期中考就来了。
一中的考场分布是以成绩为准,比如1班里做的就是年纪前五十名,以此类推,16班里做的就是年纪最后五十名,这样的目的是为了激励同学天天向上,努力往前面的班级考。
沈晏虽然不爱说话,上课也不活跃,但确实是一个实打实的学霸,不说年纪第一,但他每次都是在1班,且大多数都在靠窗第一列。
唐栀因为是从北京转来的,即使他在原来的学校成绩再好,也只能坐在最后一班的最后一个位置。
考试当天,沈晏照常去了1班,安安静静准备考试,到了考场才发现唐栀跟在身后。
“怎么了,你不是在16班吗?找不到路?”沈晏还单纯以为自己这位好同桌找不到路呢,于是关切地提出要帮忙:“要不我带你去吧?”
“不用,我来看看我下次考试的班级,提前熟悉一下。”这欠揍得语气,立刻招来了周围人的目光。
学校老师闭口不谈这位的成绩怎么样,而他本人又是想逃课就逃课,作业是看心情才写,所以从来没人觉得他们一中校草成绩好,他这一句话迅速上了校园论坛网首页。
大家各执一词,有人觉得他行,能一骑绝尘,也有人觉得他不行,放出来的话像放屁。两方人马不相上下,都等着看这次考试成绩。
于是,这场期中考成了一中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场考试,赌年纪第一是谁,赌唐栀能不能进前五十,还有赌唐栀能考年纪第一的,各种赌博满天飞,学校网管封都封不过来。
当然,这都是后话。
当前的情况是:校草放出话后就走了,相当潇洒,只有一个背影,一次头也没回。
一群看怎么热闹不嫌事大的群众也不管学校监控了,拿出来手机就开始传播消息。
前五十的学霸们个看个的书,一脸的置身事外。
沈晏一脸淡定的进了考场,他早知道唐栀成绩很好,比他也要好很多,不过是他本人比较随性而已,学习方法也笔较有个性。
离考试开始还有些时间,其实大部分人还是在教室外看书的,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提前进了考场。
这个时候其实是复习不了什么的,沈晏明白这一点,他此时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把知识点过一遍。考场当然是一个不二之选,毕竟进了考场不能说话。
这边的唐栀慢悠悠的晃到了自己考场,也是一脸淡定的坐在位置上。
低头发呆,看表,低头,看表,低头,看表,怎么还不开始?他刚一会儿没见着沈晏,已经开始单相思了,他在心里骂自己。
人家沈晏说不定都没看上自己,戏怎么这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