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の剑》月光下的海琳娜

46、救星

　　当然觉得时间紧迫的不止道奇一个，还有少女的母亲。“医生，你确定吗？”
　　“现在是还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她的血项检测已经连续三个月出现异常，基本上可以确诊了。如果再不入院，可能就要有危险了。”
　　“可是她很期待两星期以后的公演的！”
　　“我知道，太太，但是您要知道，如果不及时接受治疗，您女儿的命可能就只有两三个月。我们也是为了病人的健康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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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菲奥娜还没有等到道奇把鞋放好就开始问他。
　　“哦，今天在街上遇到以前的邻居了。”
　　“哦？”特雷斯的嗅觉始终敏感。“是女孩子吧？”
　　菲奥娜面色又开始凝重的看着特雷斯。
　　“对。”道奇点点头。“就是以前住在斜对面的娜塔莉。”
　　“哦~就是弹钢琴的那个小姑娘呢！”特雷斯对这个街区的女孩子了如指掌。
　　“怎么，有什么事情吗？”菲奥娜已经看到了道奇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愿望。
　　“哦，她两星期后要参加维也纳的公演。”
　　“哇，那她真是天才呢！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在他心里，娜塔莉的性格有时候有些像菲奥娜一样热辣火爆，他自然是一点油水都揩不到。
　　“对了，她这次伴奏的曲子是什么？”菲奥娜对艺术很有兴趣，于是，她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
　　“哦，是舒伯特的”魔王”。”
　　“那可是需要很好的技巧呢。看来她这些年的功夫没有白费呢。”菲奥娜也有些为那个孩子感到高兴。
　　“是啊，我记得她以前曾经说过，她的梦想是能够带着钢琴环游世界八十天。”道奇觉得今天的气氛很好，于是也想多讲一些话。
　　“是吗，果然是很棒很有抱负的孩子呢！”一直没有插话的沙法尔神父这时候也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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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萦绕——两三个月的寿命。她走在路上，就像行尸走肉一般，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沉重，看着身边的人，他们就像是快进镜头一般从自己身边掠过，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他们都各自去追寻着自己的时间而去。
　　想到可爱的女儿就要走到生命的尽头，她不由得想要找到一个墙角，去大哭一场。丈夫如此，女儿也如此。她该怎么办？
　　在她面前走过一只黑色的老猫，它的胡子已经都耷拉下来，看来已是暮年，就快再也无法行走了。这更勾起了她的伤感，猫的寿命也就只是十几年，而自己的女儿，或许她的寿命也和这猫一样？她不敢再往后想想。
　　“那么好的孩子，如果死掉了多可惜？”太太。
　　“是谁？”她突然抬起头，发现自己正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发呆。而面前一个身着白大褂，带着黑框眼镜的褐发男子，轻轻的地给了她一张面巾纸。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眼睛早已经被泪水模糊了。
　　“太太，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中心医院的医生，您的遭遇我已经从您女儿的主治医生那里听说了。”
　　“哦”，她觉得终于有人注意到自己了，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您女儿得的是一种遗传性的血液疾病。”那个年轻医生继续说着，他一点都不避忌的说出了她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打碎了她最后一点点的幻想。“一般得这种病的人都活不长久，如果我没有推测错，您的丈夫应该就死于这样的疾病。”
　　她无奈的点点头。她希望能够找个依靠，她多么希望能有人来给她一个拥抱，但是面前这个人才刚刚见面。就像乐曲一样，她的生活正走在谷底。她该怎么办？
　　“请您不要生气，我想说的是，我在血液遗传病方面已经研究了几年，我实验室里有一种新药，可以避免细胞的衰老和癌变，或许能够帮助您女儿延续生命也说不定。”
　　“什么？”她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天籁，就像每次女儿手指下流淌出的的钢琴声。那种宁静、那种感动，让她总能够觉得丈夫就在自己不远的上方作为天使保护着这个家。但是她很快又回到了现实中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早有这样的药，丈夫当年就不会死了。
　　那人看着她将信将疑的样子，于是他继续拨动着琴弦。“我们现在可以做一个小小的实验。”他拿出一个小瓶子，走到了那垂垂老矣的猫身边，那猫可能已经真的到了暮年，它只是本能的露出了牙齿，虽然感到了危险，但它也指能够一步一步地等待着陷阱向自己走来。
　　他看了看天，太阳刚好在云层地遮盖下，稍稍带来了一丝凉意，远处的阴云仿佛想要敲响如鼓一般的雷声。于是，他拿起那小瓶子，扳着那猫的嘴，将那红色的液体往猫嘴里滴了两滴。
　　那猫先是极度不愿意，看得娜塔丽的母亲一阵紧张，她想：这该不会是毒药吧。她紧张得把双手扶在自己的嘴上，免得自己叫出来。
　　而那人却显得相当轻松，清快的走过来，站在夫人的身边，静静的等待着事态的变化。
　　风中开始卷沙，似乎暴风雨就要来了。但是，她却丝毫不在乎，而是依然注视着那猫，他们在等待奇迹的出现。
　　那猫突然开始挣扎，它的样子异常的痛苦。
　　“你，你给她喝了什么？”看了不到5秒钟，妇人终于忍不住转向那年轻医生大声地问道。她后悔自己相信了这个人，如果不是这样，那猫或许还能够在善良的人的饲喂下等待寿终正寝。她怎么可能让这人把这种药用到自己的女儿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