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の剑》月光下的海琳娜

37、面具客

　　威利像块胶皮一样，尾随着菲奥娜也在椅子上坐下，他不仅仅是因为被她吸引，而是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继续盯着面前这位女性。
　　菲奥娜偏偏选择了后排，没有太多人坐的位置。她只坐着椅子的前半部分，身体微向前倾，左腿搭在右腿上，右手的手肘架在椅子的扶手上托着下巴，这样或许她能够舒服的望着前方那些人们。
　　各式各样的面具色彩斑斓、琳琅满目，蕾丝、羽毛、金线格式各样的装饰，甚至还有镶嵌着宝石的面具，人们不仅仅是为了遮住自己的脸。可是，不论有没有面具，下面的表情都能够完完全全的凸现出来。这时候威利觉得，人们平日里不也正是带着面具活着，而如今却在玩着这种自欺欺人的游戏，他不禁冷笑了一声。但当他发现菲奥娜目光严肃的凝视着前方的舞台，又立刻把笑声收住了，老老实实的和菲奥娜一起看着面前的拍卖会。
　　菲奥娜对那些藏品毫无兴趣，拍卖商不断的出价，人们不断的举着牌子，随之而来的就是枯燥的落槌和“成交”的喊声。
　　“你没有想要买的东西吗？”威利为了更好的看清楚展台，不得不选择坐在了菲奥娜斜前方的椅子上，他不时地会转头看看菲奥娜，而且加上烟瘾犯了，更是让他显得有些手和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才好，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有些像是个穿着西装的猴子。无奈之下，只好想办法找话题。“你看起来好像很无聊的样子呢。”
　　“台上不是很热烈？没事看我干什么？”菲奥娜的确觉得有些无聊，于是她换了一个坐姿。这一次她故意坐得像个淑女，双脚并拢，整个身体向右侧偏了一点点。
　　“我觉得您要比拍卖会上的任何一件珍品都吸引人。”
　　“哼，”菲奥娜的肩轻耸了一下，“是吗？那真谢谢您了。我倒是有兴趣知道您是怎么发现宝藏的。”
　　“这个相当简单，只要是宝藏，在我面前经过一次我就不会忘。”通过这两次的观察，威利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有些难以捉摸。今天的面具，让威利的精神能够更加集中在菲奥娜的眼睛上。和那天在“死之舞”酒吧里坚定的如战士般的目光截然不同，这时的菲奥娜，默默不语，眼神仿佛包含着深深的忧郁。那种楚楚可怜的感觉，让人有一种很强烈的保护欲。他心里不由的在想，女人这种生物还真是奇特。“我是否有幸知道公主是怎么认出我的？”
　　“长胡子的青蛙，再加上浓重的烟味。戴不戴面具，都没有什么差别。”说到这里，菲奥娜的面具上带着笑容，那笑容有些虚假又有些像是嘲笑。是啊，如果真的用心，会场里的人们应该都会认出其他人吧。但这就是这里的规则，就像是数学计算——负负得正，戴上了面具，就不用担心，可以把自己赤裸裸的面目暴露在人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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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好戏就要上演了。拍卖商背后的帘子突然被放了下来，人们知道，平日里在这种时候一直都只作为装饰的帘子从来不起任何作用，于是这也预示着特殊的时刻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