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了薛仁贵》林雨柔

7、又见爱人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柳欣颜无时无刻都在挂念着家人，想念一家人的快乐，想念向一凡和叶雪给自己带来的喜怒哀乐。她知道现在想这些，只是一种痴心妄想。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乖乖地听师傅的话，只要为师傅完成一件事，便可回到那久违又熟悉的地方。
　　柳欣颜在家时，很少做家务，做饭的时候更加少之又少。如今不得不学会这一切，偶而做饭时弄得一脸黑灰，李靖看了忍住发笑，等到她离开后，独自哈哈大笑起来。
　　柳欣颜平时除了牵着风儿，去集上买一些日常所需外，就再也没有出过山里。每天除了打点李靖的生活起居外，就一门心思地练习束马术，至于那本占卜术的书……。

　　这天晚上，李靖突然叫柳欣颜为他准备晚膳。柳欣颜憋着嘴，心想刚刚用过晚膳，为何又要用膳。
　　这时，李靖顺便问了一句柳欣颜，占卜术学得如何。
　　柳欣颜伶牙俐齿，说正在学习，胡乱的骗了过去。
　　李靖还想问什么，嘴角一动。
　　柳欣颜岔开说要去准备晚膳，匆匆地走开。

　　柳欣颜边烧着火，从怀中掏出那本占卜术的书，看了看封面，一蹩嘴，“柳欣颜啊！柳欣颜，你是新时代的人，要相信科学，怎么会相信世上占卜术呢！”说完，想想扔掉。但又想想，叹气道：“不行，如果扔掉了，怎么向师傅交代呢？还是放着吧！”
　　柳欣颜正想得入神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焦味，“天啦，师傅的晚擅。”说着便扔下书，忙个不停。
　　风从外面，透过窗门，吹进厨房，那书随风而动，一页页地翻开，每页都是白色，没有一点墨迹……，然后柳欣颜早就忘记此书的存在，从未翻动过一页。
　　柳欣颜端着饭菜出了厨房。
　　另一个人进来厨房，他拾起那本书，暗自叹气……。

　　这几日，柳欣颜有点心烦气燥，整日都在想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想去看看，亲自体验、感觉一下。如果一直都呆在这竹屋里，等到送回到现代，那岂不惘来唐朝。
　　饭后，柳欣颜跟在李靖身后，走来走去。
　　李靖停下脚步，“你都跟着为师走来走去一柱香时间了，是不是有心事想要对为师说。”
　　柳欣颜点点头，又摇摇头。
　　“既然你愿不说，为师也不强求。”
　　“师傅，你离开过此山吗？去过什么地方？那些地方有什么好玩的？还有……。”柳欣颜当然知道眼前的这个李靖，是唐高祖李渊时期的军师，只因喜欢世外桃园生活，才辞官隐居在此。
　　“你是不是想离开这里，出去见见世面。”
　　柳欣颜还是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还是安心呆在这里吧！总有一天会让你出去见世面的。”
　　“什么时候？”
　　李靖并不回答，回到睡房。
　　柳欣颜自言自语，说道：“不会等到三年后吧……，哎呀！师傅……。”

　　这日，柳欣颜又去集上买了一些日常所需，也给自己买了两套唐服，生活在这个年代，为了出入方便，打扮也要和其他人一样。虽然穿戴没有珠围翠绕，但也更有一番韵味。
　　柳欣颜走到竹间小路上，远远的看见院子里有个人影，看到背景一定不是师傅，到底会是谁呢？柳欣颜一边冥思苦索，一边走到那人身后。
　　此人身穿盔甲，头戴头盔，双腿跪地，双手扶地，头低着地，一言不发地摆着一个姿势。
　　柳欣颜绕着此人走了一圈，无法看清此人真面目，看上去像个将士，“喂！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山间密林，能找到此地的人一定有事相求。
　　此人一言不发，原地一动不动。
　　“喂！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
　　“喂！你是聋子，还是哑巴？”
　　“肯求师傅出山相助。”此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原来你是不聋子。”柳欣颜看见李靖坐在客厅里，正对着此人，闭目养神。
　　柳欣颜轻手轻脚地走到李靖身边，小声地叫道：“师傅，师傅，快醒醒，有外人闯进来了。”
　　李靖稍微睁开一只眼，看了看柳欣颜，又闭上眼睛。
　　“师傅，师傅，有人求你相助。”
　　李靖还是闭着双眼。
　　柳欣颜气急了，一跺脚，大步地走到那人面前，“喂！快起来，师傅是不会帮助你的，你有什么事，跟我说，我帮助你。”
　　“姑娘，谢谢你的好意，你不是帮不了我的。如果师傅不肯出山相助，那我就一直长跪不起，直到师傅答应为止。”
　　柳欣颜故意提高声音，好让李靖听见，“你……你……你，气死我了，真是愿出山的不答应，不愿出山的，有人相肯求。”

　　半晌工夫，柳欣颜做好了午膳，叫来李靖一起吃。
　　柳欣颜看看那人还跪着，一直重复那句话，心感同情，“师傅，叫他来一起吃饭吧！”
　　李靖只顾夹菜，没有回答。
　　“师傅不回答，那就表示同意了。”
　　“喂！进来吃饭吧！”
　　“肯求师傅出山相助。”
　　“你怎么还是这句话。”柳欣颜拂袖而去，回到坐位，大口大口地吃起饭来。

　　深夜，雷声震耳，柳欣颜被惊醒，打开窗一看，黑暗天空，不见一星，只有闪电划过时，才能看到远处景物，看来马上就要暴雨来临。柳欣颜穿好外衣，走到马圈，为风儿添上冬草。返回房间时，看到那人还是跪在原地。
　　柳欣颜快走跑了过去，拉着那人的手臂，“快起来，马上就要下雨了，回到房间休息去吧！”
　　“不，我不起来，我一定要跪到师傅肯出山相助为止。”
　　此时，大雨滂沱，大风狂吹。柳欣颜和那人拉扯中，那人的头盔被吹到几丈远。
　　雨水从头流过眼，柳欣颜吃力的睁开双眼，用力的拉起那人。闪电瞬间，她看到了那人的脸，顿时张口结舌，声音还有急促感地问：“一凡哥，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也会穿这一身衣服…….”
　　“姑娘，你还好吧！你没事吧，姑娘，我不认识你，一凡哥是谁。”
　　柳欣颜双腿跪地，靠着那人的肩，急得差点要哭出来，“一凡哥，我是欣颜呀，我是你的欣颜呀，你怎么会不认识我，难道你失忆了，你不得我了吗，我是欣颜。”
　　那人惊慌失措，“姑娘，我没有失忆，我真的不认识你，更不知道一凡哥是谁。”
　　“一凡哥是你，你就是我的一凡哥。”
　　那人感到一阵莫明其妙，小心意意地说：“姑娘，你认错人了，我姓郑名仁泰，是来请求李靖师傅出山搭救将军的。”
　　柳欣颜一听，这才从郑仁泰怀中移开，泪水连同雨水一流而下，“你真的叫郑仁泰？”
　　郑仁泰点点头。
　　“你真是来求师傅出山的？”
　　“嗯！今日早晨，我已向李靖师傅说出我的来意，可师傅他……，我相信金诚所志，金石为开，只要我一直求下去，师傅一定会答应的。”
　　柳欣颜点点头，双手抹掉脸上的雨水，转身郑仁泰跪在一起，“对，金诚所志，金石为开，无论你是否还记得你是一凡哥，我也和你一起肯求师傅。”
　　郑仁泰点点头。闪电长长的划过天空，郑仁泰终于看清楚了柳欣颜瀑布般雨水后的那张柳欣颜的脸，他突然心跳了一下。
　　李靖透过纸窗，默默地看着窗外…….

　　日照打破黑夜，旭旭升起。
　　“快来人呀！柳姑娘晕倒了。”
　　李靖箭步如飞地跑到院子，看见郑仁泰已将她抱起。
　　“师傅，睡房在哪里？”
　　李靖一指，郑仁泰眼明手快，抱起柳欣颜跑到房间内，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李靖跟着进来，伸手号脉。
　　“都怪我没有阻止柳姑娘，让她陪我一起受跪。”郑仁泰站在一旁自责。
　　李靖起身，对郑仁泰说：“她只是受了风寒，服药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柳欣颜迷糊中说道：“一凡哥，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会原谅你的，别离开我…….”
　　郑仁泰握住柳欣颜的手，情不自禁地说：“柳姑娘，放心，我不会离开你。”
　　柳欣颜好像听到了这话，平心静气地睡着了。
　　在一旁的李靖神色慌张，拉开郑仁泰的手，“别碰我徒儿，随我来取药。”
　　郑仁泰依依不舍地跟着李靖出去了。

　　郑仁泰把煎好的药放在一边，正要扶端柳欣颜起来用药。
　　“让我来！”李靖不由分说，抢先扶起柳欣颜，“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药拿过来。”
　　郑仁泰把药递给李靖。
　　李靖接近药，一勺勺地给柳欣颜喂着。
　　郑仁泰发现李靖对自己态度不太好，百思不得其解。
　　喂完药后，李靖悄悄的关上房门，正在离开。
　　“师傅，你为何对我如此冷言淡语？”郑仁泰的声音有些怛怯。
　　李靖哀叹，“薛仁贵怎么会派你来此地，这是我始料为及啊！你们竟然如此似像，失算，失算！”
　　郑仁泰听得一头雾水，“师傅，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最好，你无需明白，记住！以后不要我和徒儿走得太近。”
　　郑仁泰心慌意乱，“为什么？”
　　“走到太近，只怕是南柯一梦，到头来受伤的却是你自己。”
　　“师傅，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糊涂岂不更好，人生难得一糊涂，记住我的话，如果你牢记在心，念在和薛仁贵师徒一声的份上，我会相助他。”李靖说完，一挥袖离开。

　　郑仁泰除了只有在李靖为柳欣颜服药时，才可以见柳欣颜一面，其它时候都被李靖以各种理由支开，不得接近柳欣颜。虽然不能见面，可郑仁泰的心里总是出现柳欣颜的影子，时常还心跳不止。郑仁泰也见过像柳欣颜这样美丽的女人，但那女人是薛仁贵将军的女人，所以他连想都没有想过会喜欢那个女人。如今终于眼前的柳欣颜不仅让他想了，而且还心跳了，他已无力听从李靖的劝告，这种爱的来临，如暴风雨般无法阻挡，在内心深处慢慢发芽。

　　经过李靖的精心照料，柳欣颜的病情大为好转，可以下床到处乱跑了。她床后，立刻到处寻找郑仁泰，可到处都找过了，都没有看到郑仁泰，倒是看到李靖又在院内品茶。
　　“师傅，看到一凡哥了吗？”
　　李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你应该叫他郑公子才对。记住，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注言行举止，以免让人生疑。”
　　“是，师傅！”柳欣颜不高兴的翘着嘴，心想一定是李靖把一凡哥弄失忆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一凡哥恢复记忆。
　　“那请问师傅，有看到郑公子吗？”
　　李靖伸手一指。
　　柳欣颜看到郑仁泰牵着马回来了，兴高采烈地奔了过去，“一凡哥，不，郑公子，你去哪里了？”柳欣颜看清了郑仁泰的那张脸，无可厚非，她断定是朝思暮想的向一凡，只是郑仁泰的盔甲让她感到有点陌生，但她自己身穿的衣服又何尝不是陌生呢？
　　面对柳欣颜的热情，郑仁泰很想拥抱上去，心有雨季地看了看李靖，淡默地说：“我去河边喂马了。这马真有灵性，不知何原因突然飞跑回来，幸许是因为知道柳姑娘已经醒了。”
　　柳欣颜摸摸风儿，“那是当然了，风儿最了解我了。”
　　“我把风儿牵回马圈吧！”
　　“不用！放开风儿。”柳欣颜快速跑回房间，取来笛子，吹起曲子。
　　风儿听到曲子，自动的走回了马圈。
　　郑仁泰拍手称快，“柳姑娘真是才气过人。”
　　柳欣颜一脸自信地瞧着李靖。

　　几天后，柳欣颜叫李靖叫到客厅。
　　“为师问你，时过三月，不知道你占卜术学得如何？”
　　突然被问，柳欣颜顿时吓着满头大汗，“徒儿正在研究。”那本书不久前她弄丢失，到处寻遍，没有见其踪影，自然不敢将实情告诉李靖。
　　“那为师考考你，第一章第一节卜的是什么？”
　　柳欣颜低着头唯唯连声，“这……师傅你说说卜什么？”
　　李靖笑道：“你倒考起师傅来了，那好，为师告诉你，第一章第一节卜的是‘上卦’，对吗？”
　　“对！对！对！师傅说的极是。”
　　“何为‘上卦’？”
　　“这……”
　　李靖又问：“第一章第二节卜的是什么？”
　　柳欣颜一咬牙，心想豁出去了，“师傅，其实那本书弄丢了？”
　　李靖气得一掌拍在桌上，“什么！弄丢了？丢在哪里了？”
　　柳欣颜吓得身子一缩，低声说：“我记得明明丢在厨房了，可我到处都找过了，没有发现。”
　　“是不是在这里？”
　　柳欣颜抬头一看，占卜书正在李靖手里，“是，就是这本。”
　　“你看清楚了，是这本没有错吧！”
　　柳欣颜得意洋洋地指头封面，“这是本，没错，当初我废寝忘食，一边为师傅准备晚膳，一边研究，一不小心，这封面沾上菜汁了。”
　　“那你好好看看吧！”李靖把书扔给柳欣颜。
　　柳欣颜边说边翻开书页，“我还记得第一章第一节是‘上卦’……”话说到一半便停止，瞪大双眼看着书。
　　“不可能，里面一个字都没有，怎么变成了白纸。”柳欣颜反复地把书翻了几遍。
　　“师傅，一定是你从中作埂，调换了书，对吧！”

　　“那书上的菜汁迹又做何解释？”
　　“这…….”柳欣颜无话可说。
　　“你分明是从未翻开过此书，还敢强词夺理！”李靖怒形于色，严词呵道。
　　柳欣颜一向伶牙俐齿、能言善辩，可在李靖面前，她不敢施计巧骗、反唇相稽，因为她知道在李靖眼里，自己的一切行为动作都无法欺瞒过关。
　　“师傅，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一开始…….”
　　“难道什么？”
　　“难道一开始师傅给我的是这本书？”
　　听到此话，李靖不但没有吹胡瞪眼，反而眉开跟笑，“果然是冰雪聪明、机灵过人，为师没有看错你！”
　　这回轮到柳欣颜生气了，“师傅，你为何要出此瞎策，戏弄于我？”
　　“为师是在考验你的聪明才智。”
　　柳欣颜怏怏不乐，却不敢表露，“那师傅觉得徒儿如何？”
　　李靖坐在竹椅上，满意地说：“正合我意，现在为师让你去做一件事，只要圆满完成，为师便送你回家。”
　　柳欣颜喜逐颜开，为李靖揉起肩来，“真的，师傅快说什么事？”
　　“出山！”
　　正中下怀，柳欣颜早就望眼欲穿，心里暗自叫喜，“那出山为师傅办什么事？”
　　“相助薛仁贵！”
　　柳欣颜顿时张目结舌，好半会才回过神来，“师傅，你说的可是唐朝忠心耿耿、忠肝义胆，三箭平天下的薛仁贵？”柳欣颜喜欢唐朝的历史，关于薛仁贵这个大英雄从书上了解不少。
　　“正是！”
　　“师傅，史书上记载薛仁贵作战神勇无敌、有胆有谋、智勇过人，怎么会需要我这样的一个小人物相助呢？”
　　“那你可想知道薛仁贵的身世？”
　　柳欣颜点点头。
　　“薛仁贵出身在山西龙门，家景贫寒，早年成孤。 10岁时，为师见他天生臂力、勇猛过人，便收他为徒，受予武功，传给方天画戟和八阵法。18岁时下山投军，先后杀敌奋勇，被封为将军。以为师所见，凭着这些本事，他便可持战疆场，长盛不衰。可为师万万没想到，他会托人，前来报信，说如今遇到一劫，无力对应，希望为师出山相救。”
　　柳欣颜若有所思，“这么说来，薛仁贵是我师兄。”
　　“为师一生收有两徒，便是薛仁贵与你。薛仁贵求救，为师也想出山相救，但为师年老体衰、痨疾缠身，不便行动。所以为师才想到你替我出山，解救于他。薛仁贵有难，为师早已知晓，所以才传你引马术，搭救于他。”
　　“可是师傅，徒儿未听你的话，没有学习占卜术。”
　　“其实你并不需要学习占卜术，为师赠你那本无字书也是不想你学习占卜术，凭你的潜在能力、机智，一定有办法相助薛仁贵的。”
　　“可我……”柳欣颜深知战场无情，不比做警察或者呆在此地舒服。
　　李靖看了柳欣颜一眼，“怎么，你不愿意！”
　　“是！”
　　“那你可想过为为师办完此事后，为师便能送你回家。”
　　柳欣颜低声说道：“师傅还可以差遣我做其它事情，至于相助薛师兄，恐怕徒儿办不好此差事。”
　　李靖起身，哀叹一口气，“可为师让你出山，还有其它原因。”
　　“师傅请讲，愿闻其详。”
　　“你想回家，必需借助一物一人。物就是那扳指，人便是能为你脱下扳指者。此次出山，你不仅要帮助薛仁贵化解为难，还有寻找到这一物一人。如果无法找到这一物一人，为师也无法送你回家。”

　　听到这些，柳欣颜不得不答应李靖的要求，“那好，我愿意出山。可师傅，大千世界，不知道这一物一人可有寻找方向？”
　　“只要你出山后，良缘之时，便可遇见这一物一人，无需费尽心思寻找。”
　　“那好，徒儿这就去收拾行装，明天一早出山。”柳欣颜说完，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李靖看着柳欣颜的离去，满意地点点头，“出来吧，她已经走了，别躲在后面偷听了。”
　　郑仁泰从门后走出来，“师傅，我不是有意偷听的，是我不巧路过才听到的。”
　　“那你是否都听到了？”
　　郑仁泰老实地点点头。
　　“那好，现在有两条路让你选择。第一，一生留在此地为奴；第二，偷听到什么，现在马上忘记，今后不准多问一句有关此事。你做何选择？”
　　郑仁泰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请师傅放过在下一马，在下愿为薛将军一身效命。”
　　“那好，记住你说的话。起来吧，准备明天出行。”李靖说完便要离开客厅。
　　“可柳姑娘还未同意下山。”
　　“放心，她会同意的……”
　　独留郑仁泰软瘫在地方，久久无法平静。郑仁泰为何如此畏惧李靖呢？原来郑仁泰一直跟随薛仁贵左右，常听薛仁贵谈起师傅李靖，是一个严厉、说一不二的人。起初郑仁泰以为薛仁贵只是夸大其词，后来看到薛仁贵杀场勇猛、对待下属同样一事同仁、毫不留情，才想到师傅李靖也应该也此。

　　早晨，柳欣颜背着包衭，显得心事重重地来到大厅，跪在李靖面前，“师傅，我愿意下山相助薛师兄。”
　　李靖开怀大笑，“我早就为你打点好一切，事不宜迟，马上出发吧！”
　　“那师傅可说话算数。”
　　“只要你救得薛仁贵一命，再找回扳指，师傅当然说话算数。”
　　柳欣颜起身，“那好，师傅，徒儿走了。”
　　“慢着！”
　　柳欣颜站着不动。
　　“你就这样去，不但不能相助薛仁贵，不怕你也难逃厄运。还是为师送你一些宝物吧！”
　　李靖从墙上取下一把宝剑，递给柳欣颜，“此剑乃高祖这是所赐，为师心爱之物，曾今为师用他征战杀场，所向无敌。如今你已得到为师珍传剑法，再配上宝剑，希望你从今以后步步为赢。”
　　“是，师傅。”柳欣颜接过剑，仔细一看，剑上镶有一颗很大的夜明珠，夜明珠周围有18颗钻石点辍，光彩绚烂，真不愧宝中之宝。
　　李靖从怀中取出两个锦囊，先递给柳欣颜白色锦囊，“还里有两个锦囊，白色这个是给薛仁贵的，还有这红色这个是为师给你的。”
　　柳欣颜接过锦囊，转来复去的看了看，“师傅，这里面是不是装着相助薛师兄的妙计？”说完正要打开白色锦囊。
　　“现在不可打开。”
　　“为什么？”
　　“现在一旦打开锦囊，只怕是功亏以愦。不宜早，不宜晚，只有等到两月后的七月初七，方可将此物交给薛仁贵，切记！切记！”
　　柳欣颜把锦囊放入怀中，“知道了！师傅。徒儿一定会在七月初七交给薛师兄的。”
　　“还有，无论你是否找到扳指和有缘人，都在赶到明年七月初七之日，回到为师处。”
　　柳欣颜无赖地点点头。她深知师傅的话语中总是充满玄妙，一定有师傅的道理，再过多的问下去自己也不会明白。
　　“那好，你走吧！”
　　柳欣颜向李靖行了个礼，走到院内一看到郑仁泰早和风儿早已等候。柳欣颜欢颜地奔了过去……
　　李靖看到柳欣颜离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徒儿，为师能为你做的也只能是这些了，接下来要看你自己，希望你不要让为师失望，早已收复边关，凯旋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