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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简卿遥怒了:“让开,别挡道。”

      李三东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令人反感地在某些部位着重停留,语气不满道:“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啊?谁把你教的这么没教养?”
      说话时,一只手从下方绕过来,不干不净地伸向简卿遥带兜的牛仔裤。

      李三东被中途打断,正不爽快着,冷不防看见青春年少的简卿遥。夜色中看人,竟比白日有感觉不少。那羽绒服与裤子拉出的简单干净诱人遐想的线条,还有一张年轻生气的脸……想到即将到来的收获,他心里不由飘飘然起来。
      这小妮子不过丁点大,按照他一贯的经验,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遭遇这种事,没一个不是遮遮掩掩,比他还害怕给人知道,根本不用费心顾忌。

      他脸上乐开了花,手熟练地往后摸索,即将触到那条硬质的牛仔裤兜时,突然被一把攥住。

      李三东一愣,下一刻,手腕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他“嗷”的嚎了一声,眼泪差点涌出来,忙把手往回拽。

      简卿遥根本不跟他客气,手准确找到他手腕凹陷的地方,用力攥住翻折,不让他抽离,随后往下一拽,一腿膝盖配合迅速上顶,狠而准地撞在他胃部,瞬间把他口里的惨叫撞了回去。
      在李三东开始干呕之前,简卿遥利落甩手,把他面朝下甩在地上,从上面踩过,往村里疾行。

      身后剧烈的干呕响了两声后,突然逼近。简卿遥回头一看,也许是常年务农,李三东的体能竟比她想的好不少,还能爬起来追,边追边骂,一张嘴和思想差不多肮脏,夹杂着各种别具地方特色的脏字,着实让她开了眼。

      “狗娘养的臭婊|子!敢打老子?好啊,不愧是村长家的,当官的就是硬气……”

      简卿遥脚步不停:“少狗吠,滚!”

      李三东脸胀得通红,一瘸一拐地继续跟在她后面追。又跑了两步,他身体突然剧烈地一抽,同时,简卿遥听到“咚”的一声巨响。

      简卿遥蓦地止步,回头。

      李三东眼白翻起,噗通倒地。在他身后,女人双手抱着一块比她脸还大的巨石,石头在惯性作用下飞出去,落到李三东脑袋边上。

      简卿遥终于停步。黯淡的黄土路上,面朝地趴着的中年男人不再动弹,身体还在起伏,应该是被这一下砸得昏了过去。女人抬头,无声地望了她一眼,然后蹲下身拉起裤腰,慢吞吞系着腰带。

      简卿遥也没有说话,站了片刻,转身离开。
      她赶时间,而且她也没有那以德报怨的宽广格局,刚好让那为老不尊的老流氓躺一晚上自己冷静一下。

      回到奶奶家,大堂里守灵的几个男人正坐在垫子上打牌,见到简卿遥从外面进来俱是大惊。简父一把将手里的牌扔倒地上,拔高声音问:“你这是跑哪去了?”

      简卿遥将白裙姑娘翻窗进来、去河边以及最后姑娘跳河的事简要说了一遍,略去李三东和女人的部分,然后焦急道:“爸,我们快组织几个人到岸边捞她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从她开始叙说,男人们的嘴就逐渐张开,皆是一脸惊惧太重难以成言的表情。

      简父看着快厥过去了,惊叫道:“不行……不行!给我进来!去什么去!”

      简卿遥不可置信:“你要见死不救吗,爸?”

      方才还和睦的大堂混乱起来,几个外家来帮忙的男人纷纷扔掉纸牌,在几个拼接起来的床垫上爬来爬去,手忙脚乱地寻找自己的外衣,有人甚至连衣服也不穿了,爬起来就头也不回地跑出门外,一头撞进夜色,猛虎追也不过如此。

      旁边简二伯趴在垫子上,突然“哇”的一声哀嚎起来,眼泪鼻涕混合着往下淌。他顾不上扔掉手中纸牌,布满老茧的手止不住地发抖,抖得纸牌一张一张落下。
      他仰面朝天,哀戚地痛哭道:“遥遥啊!遥遥是真保不住了呀!祖宗在上,这次是真的没法子了呀!我们遥遥,这可怎么办哪?”

      简父猛地转头,怒吼一声:“胡说什么!”

      简二伯瞬间噤声,哆嗦着用手抹脸上的泪。

      但简父自己明显也慌了神,只不过努力压抑着不表现出来。他起身抓住简卿遥的手,用力到好像要拼命攥住什么,拉她道:“去……先上后头你妈那屋睡着去,明天天亮之前都不要出来。”

      简卿遥没动:“你们究竟是怎么了?”

      简二伯好不容易站起来,两条罗圈腿抖得像筛糠,挪近了两步,哭着说:“遥遥,二伯就跟你说了实话吧。村前头那条河,前几年淹死了一个小孩。那孩子不甘心啊,就一直待在村里头不肯走,闹得村子里一直不安生。他今晚上哄你出去,明显是要把你也拉到河里边,淹死了陪他哇!”

      “是吗。”简卿遥完全不信他的胡言乱语,“那我为什么活着回来了?”

      简二伯支吾两声,视线忽然投向简卿遥身后,眼睛一亮,身体直扑向前,从她身侧擦过。
      他语调与刚才判若两人,饱含激动地说:“大哥,你们可算来了!”

      简卿遥回头,见裹着棉外套的简大伯走进屋,快速回身让到一边,把门外一人让进来。

      他身后是一个清隽的年轻男人,个头较高,即使被一件长款的黑色厚羽绒服从脖子裹到膝盖,也能看出身形比较清瘦,羽绒服衣摆下伸出的裤管细长笔直。除此之外,他头戴绒帽,脖子上围着的针织围巾遮住了半张脸,捂得严严实实,对初春气温抱持着过分的尊重,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手提箱。

      绒帽边缘露出几缕黑色的短发,下方,一双安静的黑色眼睛在屋内环顾一周,最后落到简卿遥身上。

      简大伯朝向屋中人说:“介绍一下,这位是宋大师的高徒,姓宋名祁。”他呵呵一笑,“也是宋大师。”

      名叫宋祁的年轻男人没说什么,甚至没有看说话的人,一只指节分明的手从容不迫地解开围巾,简大伯笑容略僵,但还是恰到好处地上前几步接过,帮他挂在近处一张椅子的椅背上。

      围巾下方,露出一张线条干净的脸,面色泛白,但不像白裙姑娘那样没有丝毫血色的纸白,更像是冻的。
      宋祁面容年轻,看着不过二十出头,脸上神情淡然,目光在简卿遥身上一扫而过,淡淡道:“阴气深重,他已经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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