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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70章 意外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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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寒步出承乾宫,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潇洒肆意,白惠心的话仍然徘徊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主子?”主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琴音跟了上去。
若寒心神不宁,没有回答琴音,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琴音不敢打扰他,只有在后面跟着他,看着他。
突然,若寒感动身侧的异动,立即运气七成的功力护住腹部,可他已经来不及迎敌了。高手过招,关键就在一个快字,若寒心神恍惚,又要护着孩子,早已失了先机…
琴音功力稍弱,在对方发起进攻的时候才感到了危险。不过,他反应迅速,一把扯过若寒护在身后,同时考虑着要不要暴露自己的实力,还是赌上一把?
掌风逼近琴音的面门,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转了方向,来人被另一个人击退了。两个女子在不远处过了数招,正是东方少越和少卓。
少卓怒道:“二皇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刚下了早朝,东方少越就落下她和东方少卿,自己先行返回后宫。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就跟了上去,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东方少越冷眼扫过围观的宫侍,他们吓的低头不敢看她,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原地。静王的残暴是出了名的,他们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冰眸探究的看着若寒,“你为什么连命都不顾的去护住孩子?是因为它是你的孩子?还是因为它是你盛宠不衰的筹码?”
其实,少卓早把若寒宠的没了不安感,他更没必要用孩子留住她!他这么做是因为它是他们的孩子,仅此而已。至于东方少越是怎么想的,那根本不重要。
少卓道:“二皇姐,你够了吧?”快速走到若寒身边,将他揽在怀里。要不是东方少越那掌没有杀意,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若寒心道:静王妻夫都是疯子!他没理她,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放入口中。琴音把随身带着的水囊递给他,水温不冷不烫,刚好。
少卓怕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来不及煎安胎药,就让绿意做了这种安胎的药丸,随身携带,十分的方便。
东方少越微微一笑,带着股邪气,说不出的魅惑人心。这也是她残暴的出了名,却还有那么多男人不怕死的往她身边凑的原因。“卓皇妹不用这么生气,本王只是想试一试媚姬公子值不值得本王与他合作。”
一个婢子都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冷静,影楼媚姬果然名不虚传。
少卓和若寒不解的看着她,东方少越正色道:“本王愿出高价雇佣影楼帮本王查出本王中毒的原因。”
东方少越八岁的时候就身中奇毒,东方文睿想尽了办法才险险保住她一命。但毒性只是暂时被控制住了,还有大量的毒液残留在她的体内。她每天都要吃药,针灸,运功逼毒来抑制毒素的蔓延,其痛苦程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长期的折磨让本来张扬却善良的她变的喜怒无常,乖张跋扈,阴狠绝情。
下毒的最大嫌疑人自然是东方少卿一党了。当年,所有的不利证据都指向了皇后和大皇女,可东方文睿为了保持朝堂党争的平衡,硬是将声讨皇后的呼声压了下去。东方少越稚嫩的心灵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开始处处与皇后和大皇女作对,对东方文睿也有不满。这使得本来就互不相让的沈明两党的斗争越发的激烈。东方文睿自觉对不起女儿,对她做下的过分事也多番忍让。
东方少越从怀里摸出一个血玉手镯扔给少卓,“这是本王送给妹夫的见面礼,事成之后,本王另有重谢。”
血玉本就罕见,又晶莹剔透,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那就多谢二皇姐了。”
少卓把玩着手里的玉镯,东方少越出手这么大方,可见这件事对她很重要。她不是一直认为是皇后和东方少卿干的么,为什么还要查呢?她想引自己上当?还是她又发现了新的疑点呢?
东方少越道:“这么说妹夫是接下这笔买卖了?卓皇妹就不怕本王骗你们吗?”
少卓笑道:“不管谁是凶手都对本王有益无害,不是吗?”
如果凶手是皇后,他不可能笨到让人那么容易就怀疑到他身上去。多方面的证据都指向他,反而有欲盖弥彰之嫌。不管真正的凶手是谁,都可以让东方少越替她除去东方少敏潜在的竞争对手。可能这也是东方少越选择和少卓合作并且相信她的原因。
东方少越爽朗一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那本王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
东方少越向承乾宫的方向走了几步远,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来,道:“本王至今还没死,多亏了右相孟碧天大人提供的药方,她对本王的事真是尽心呐。”东方少越又恢复了邪气的笑意,忧伤在眉宇间一闪而过。
马车上:
少卓除去若寒身上的大氅,抱着他坐在矮塌上,拉过薄被盖住两个人。手伸到被子下面解开若寒的衣服,中指在小盒子里剜出一些药膏,熟练的涂在他肚子上,画着圈的按摩着。
“有不舒服吗?”少卓柔声问道。
“没有,我很好,宝宝也很好。”说到孩子,若寒全身都泛着圣洁的光辉。
“少卓,你真的打算接下东方少越这笔买卖吗?他们妻夫说话都那么不着边际….”一个说妻主要杀害自己的亲骨肉,另一个对自己的亲外婆冷嘲暗讽,难道这就是天生一对?若寒想不通似的摇摇头。
“什么?白惠心又对你说什么了?”少卓紧张的把怀里的人儿从头发到脚趾的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他又威胁到你的安全了?”
若寒无奈一笑,自从他出事那次,少卓就变得草木皆兵了。“我没事,白惠心也要跟我做交易而已。”
若寒把见到白惠心的事叙述了一遍,自动略去被他威胁的那段。他现在已经想通了。看到少卓为保护自己和东方少越交手,他想起她说过的话‘为了保护她在乎的人,她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这不就是自己曾经的写照吗?自己没有做错,错就错在不该让白惠心利用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的心!
少卓不屑一笑,“这倒是像东方少越的作风——心狠手辣。用一个她不爱的男人生的孩子来换取她至高无上的地位,很划算!这事你不答应是对的,就让她们狗咬狗吧…..不过,东方少越最后那句话好像已有所指啊…..”
秀目倏地睁大,“她不会是怀疑孟碧天吧?”
若寒想了想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以一国皇帝之力都未曾找出有效的法子治疗,她孟碧天凭什么?”
少卓小声道:“除非毒就是她下的…..”所以解药她也有….古代宫廷大戏看的也不少,少卓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可照常理来说,外戚只有尽心辅佐皇女才能得势啊。如果东方少越死了,她们孟家就没戏唱了呀!她到底想干什么呢?挟天子以令诸侯?先扶东方少越上位,再以解药为威胁,另其作孟碧天的傀儡?甚至是东方少越‘心甘情愿’的让位,孟碧天名正言顺的改朝换代?东方少越临走前眼中的忧伤就是因为这个吗?她心里早就有了定论了吗?她只不过想利用影楼帮她印证她的想法?
少卓心道:如果自己猜的是对的,孟碧天可真是老谋深算,野心勃勃啊!
若寒脸上也现出震惊,皇家的亲情真的如此一文不值吗?杨家的内斗虽然也很厉害,哥哥们看他也不顺眼,常常整治他,可除了杨青鸾的那次,他们从没有威胁到他的性命啊!
“可惜,我虽看的出静王身中剧毒,却无法判断她中的是什么毒,要是有机会给她把脉就好了。”若寒惋惜道。
少卓眼中精光一闪,“若寒,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们不能给她把脉,却可以想办法得到她的药方。看到药方,你就能推断出是什么毒了吧?”
若寒点点头,“她的药方解不了毒,说明并不对症,但也可以猜出个大概。”
少卓笑道:“好,那就好。若寒,你真是我的贤内助。”手开始不老实了,在若寒嫩滑如婴儿般的肌肤上游移起来。
若寒脸上一热,抓住她乱摸的手,“你…..这在车上呢。”
少卓意识到不好,怀孕后他的身子敏感了不少,哪里受的了她的挑逗?万一不小心走了火伤了孩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少卓本想吃吃嫩豆腐,调戏调戏美人就算了。毕竟是孕夫嘛,她怎么能对他下手呢?她又不是色狼。可这会儿,她身上热的要命,一股子邪火在下腹乱窜。真是自做孽不可活呀!
若寒也不敢乱动,趁机说点正经事分散分散注意力,“我明白了,少卓。那毒不是一般的毒,凶手应该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只要查到是什么毒,卖家是谁,就可以查到买家了。”
少卓赞道:“我的宝贝儿就是聪明!”
若寒脸上一红,少卓又道:“光靠这一条线可不行,我们得从两个方面着手。一路人按照我们刚才说的去办,另一路人去查江湖上善使毒药的门派。”
若寒道:“对呀,灵薇宫、济善堂都通晓医术,也善于用毒,对其它同行的门派也有了解,说不定二哥知道这事呢,”
两人正说着话呢,马车停了下来,少卓给若寒打理妥当,搀扶着他下了车。
管家柳福见二人回来了像见到救星一般的迎了上来,“王爷,您可算回来了。二姑爷来王府找二公子,二公子不见她,她就不走……老奴规劝无用…..将她引至花厅相候….”
这二公子就是若寒的哥哥绿意,二姑爷自然就是聂沁然了。二人闹离婚的事灵薇宫里几乎是无人不知了,绿意怕若寒知道会动了胎气,一直瞒着他,众人在若寒面前仍然默契的称聂沁然为二姑爷。
亲戚之间的关系再不好那也是亲戚,在别人眼里聂沁然还是王妃娘家那边的人,柳福虽心中不屑却不敢轻易得罪她。‘惧内’的女人柳福见过不少,但她并不觉得那是可耻的事情。就比如说她们家王爷吧,那是真的把王妃放在心尖上疼着的,完全是爱,无关面子。可花厅里的那个女人想顺着夫郎不甘心,想正妻纲又不敢,真是女人中的废物!
少卓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不屑。这聂沁然好歹也是世家女,怎么这般不懂事呢?到内弟的妻主家胡闹?要是若寒不在她定让柳福把她赶出去了,她们妻夫之间有什么话回家说去,别在她的王府闹事。
少卓道:“本王知道了,福姨不用管了,本王来处理。若寒,我先送你回去吧。”若寒太聪明了,要是让他见到聂沁然,说不定会看出些什么。
两人漫步在新铺的防滑青砖路上,若寒笑道:“少卓,哥哥嫂子的关系好像改善了不少啊。”
“啊?”那是因为你不知道真相。
若寒以为少卓没明白他的意思,解释道:“以前他们吵架的时候,多半是互不相让。可这次,二嫂难得来寻哥哥…….”
若寒还没说完,两人就碰上了从一旁的花丛中走了出来的聂沁然。她听下人说王爷回府了,特地在这里等着她们的。
脚下地砖看似普通,可踩上去很舒服,有质感,即使有水也感觉不到滑。聂沁然有些怔忡,听说她这位王爷弟妹为了怀孕的夫郎,将整个王府的地砖都刨了重铺的。好好的名贵花草都拔了,精美的鱼池愣是把水抽了个干净,荷花锦鲤都死光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坑…….她见过宠男人的女人,可没见过宠到这个地步的。那么多钱省下来能做多少事啊!根本不值得花在男人身上。天下间因为流产、难产死的男人多了去了,想要子嗣?再娶新人进门不就行了?
看着幸福小男人摸样的若寒,聂沁然心中鄙夷。看宫主大人这个样子,应该还不知道他哥哥和他妻主的事吧?要是知道了,还不一定闹成什么样子呢。东方少卓事事顺着他,只怕是心中有愧吧!二人的恩爱在聂沁然眼中不过是貌合神离。
聂沁然听买通了的几个王府下人说,绿意和东方少卓整天背着宫主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那几个小侍说的时候又是不屑,又是羡慕,他们要是有绿意公子那样的好胚子,定要与王妃争上一争的。聂沁然听的心头火起,她绿帽子从头戴到脚,连王府的卑j贱奴婢都知道了。这叫她如何做人?这对奸夫□□,欺人太甚!
聂沁然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少卓和绿意只是商量手术的事,仅此而已。他们怕若寒知道会有压力才瞒着他的,没有聂沁然想的那么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