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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三十四.英雄来救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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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干什么……”我万分惊恐,脸已经抽住了,如果再这么下去,迟早变成面瘫。
后来我被押走了,在凄凉的晚风中,呈现出一个幽灵状。
我记得他对我说:“我会查清楚事情的,先委屈一下了。”你看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怎么还会好意思让他出来阻拦呢?
好在他们的态度相对和善,与王一个座驾的人毕竟是有分量的,他们不敢对我怎样,也不驾着我,也不对我吼,只不过组成了一个包围圈,将我团团围住。
春天的晚上本来应该是和风吹啊吹,现在只觉得阴森森的,像是秋末的悲风,呼啦呼啦,吹的我心里直发毛。
“就是这里。”某侍卫道,声音有点颤抖。
我倒是很淡定,不就是把我抓进去吗,用的着那么怕吗,难道说是担心我被放出来之后把你怎么了?放心吧,我黄花还是很知书达理的。
我跟着他,一路走到了最深处。潮湿的地面,时不时有可以的生物从我的脚边飞掠而过,害得我一阵尖叫或者原地乱跳。
看电视剧里拍的,基本上凡事有点风吹草动,这里基本上都会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此刻除了我尖锐的叫声,似乎是出奇的安静。并不是没有人,不过他们都趴在地上,死气沉沉的,好像离断气不远的样子。
“他们都犯了什么罪?”我很好奇为什么在这种关卡我还能保持一个爱探索的心。
那人没想到我会问,本能的脱口而出:“都是□□。”说完忙堵上自己的嘴。
哦,这个名词听着很绕啊,什么算是□□呢,话说古代有这个词吗?兄弟莫非也是穿越来的?
他们一定是做了什么顶撞上头的事,所以被关起来了。那么我为什么会来这样一个地方,难不成我也被当做了□□?虽然我谈不上建功立业,可也好歹靠着美丽的广播操为你们的外交事业做出过贡献,现在突然这样翻脸,真是奇怪,而且还不是小嬴,是那姓赵的朋友。
左思右想,我哪里得罪了她,要给我吃药。
长长过道的尽头是一扇小门,侍卫敲门,然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人,带着一张面具,青面獠牙,猛一眼看到就觉得晚上肯定会做恶梦。
交接之后我被领了进去,我早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是也没有想到会那么凄惨。
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角落里放着几根棍棒和夹棍。
桌子上放着拶子还有脑箍。
还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我叫不出名字,内心的恐惧逐渐上升,他们到底要把我怎么样!
“坐。”那人说到,指着一把表面上看没有任何问题的椅子。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坐下了,动作极为优雅,为的是掩饰内心的恐慌。
“现在开始,我问你,你只要回答是与否……”我以为他会接着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我点头,他问道:“你是不是要杀害秦王,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这几个字在我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我嘴唇开合了半天,“不是的,当然……”极力想要解释,我怎么可能会对他有什么不好的企图,我凑近他,关心他,帮助他都来不及,哪里还有闲功夫去伤害他,除非我的脑子进水了。
再说了,我要真有造反的心,那我和谁一派啊,有谁是我的接应?
我的话被打断了:“好了,你只要说是与不是。”
“不是!”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的震动,依旧那么的响亮。
“第二个问题:你是否策划了挟持行动。”这个就更离谱了,他到底说的什么啊,难道是说这次小嬴被绑架的事情吗?话说没有记错的话,我也是一个受害者好不好,虽然身体上确实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可是心里的创伤很难治好的,到现在我都还后怕着呢。
后来他问了几个问题,基本上都是一个系列的,非常的尖锐,我觉得只要我回答一个“是”就够我一家子受的了。好在我不是白痴,没有傻到去承认,而且本来就是莫需要有;另一方面,他也没有用刑,没有严刑拷打,于是我没有什么压力。
他一直在摇头,手里捏只毛笔不停的勾勾画画,最后合上了册子,看着我,更确切说是死盯着我:“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刚才说的话都不改了吗?如果你坦白的话……”还可以从宽。
但是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比窦娥还冤枉。
貌似最近那句话说的少了,在这里复习一下:
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著生死权。
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盗跖颜渊。
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
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
地也,你不分好歹难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哎,只落得两泪涟涟。
回到现实,我毅然决然的道:“是的,我不后悔。”铿锵有力,话说怎么有点像是要结婚的样子,啧啧。
“那么你等着。”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剩下一个可怜的我,孤单单的坐着。门也没有关,难道说是不担心我会逃跑,好吧,我也确实没有那颗心。
闲着没事,到处看看那些刑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啊,越是恐惧越是害怕,还是犯贱,忍不住去一探究竟,就当我举起一个火钳子感叹的时候,背后传来低低的一声。
“你没事吧?”
我吓得一个激灵,手中的东西顺势落地,砸出了极大的响声。
“你没事吧!”同样的四个字,却是不同的语调,我只觉得手臂一紧,然后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着,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宽阔的胸膛,美好的熏香,不用我说也知道是谁。
他拽着我的手,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我一番,道:“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这话算是关心吗,我欣然收下。
“没有,没有。”我吃吃的笑,然后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怎么来了?”其实在我心里这句话还有一层意思:既然你那么急的赶过来,还不如刚才和我一起来。于是监牢就成了度假胜地。
“我……”
这个时候,门口有人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还带着一个人,大约是因为带着手铐和脚链,所以走起路来发出尖利的声响,有点像是磨刀。不禁毛骨悚然。
“啊!”他走到门口,发现这里多了几个人,一个人还站在屋子里。他自然不会认识小嬴,但是他认识守着的人,“张侍卫,怎么了这是?”
那位姓张的朋友示意他附耳过去,接着只见他人一下子酥掉了,若不是旁人扶着,他就要摔倒在地。反应过来后,他还意欲行礼,被免去了。
“这个人我要带走。”小嬴指着我道。
那个软绵绵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可是是太后吩咐的,小人……”
“自然有我担待着。放人!”我突然深刻的感觉到,其实我的命还是不错的,你想想看,我都还没有受刑就给救出去了,甚至都没来得及绑起来,于是现在这些话,纯粹成了一种仪式化的过程。
放人?喂,其实,我好端端的站着,不用麻烦他放?
我自然不会知道,他会为这样一个举动付出多少,我自然清楚,他迟早有一天要和他妈闹翻,势必与那个色情老太婆扯破脸皮,可是没有料到会那么快,也没有想到竟会是为了我,一个原本的洗衣的小丫头,后来又因为硬件不合格而被扣留的舞女。
我当时被小嬴拉着,十分风光的从监牢里走了出去,没有瞧那个面具男,也没有瞧那个浑身铁链的朋友。我隐隐听到有嘈杂声,心想,果然啊,进来人的时候没有什么反应,出去的时候总是难免被人家嫉妒的。
后来他重新替我安排了一个地方,据说离他的寝宫不远。我自然喜滋滋的欣然接受了,这样的话,以后就有更多的机会见面了。
“已经吩咐过了,差什么就派人去取吧。”他这样说道,我则满怀惊喜的打量着豪华的新居室,作为舞女的时候住的虽然也不差,可毕竟同眼前的没有办法比,光是香炉就有十个八个吧,迟早把我熏成烤肉……
“咕噜咕噜!”不好意思,一想到吃的,外加那么折腾了许久,到现在都没有吃上丁点东西的肚子开始坚决的抗议,任由我用手掐,也掐不灭这欲望的火焰。声音越来越大,搞得气氛颇为尴尬。
他轻笑了声,唤人准备了晚餐,不愧是有头有脸的人,那办事的效率真是值得称赞。面对着满桌子不知道该何处下筷子的美食,我自然不会客气。
“吃慢点,没人和你抢。”他不吃,只是看着我吃,好像那个样子他就饱了一样,我却是贪心十足,哪怕他这样说,我还是吃的飞快,直到噎住了,欲哭无泪。
“那个……这个……”吃的太多,不消化,于是我寻思着原地走走会好些,然后就发现这里多了一个人果然是很碍眼,又挡道,怎么说呢,这感觉特别的奇怪。
他就这样坐着,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又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我暗示了几次,他都无动于衷,将其赶走的意图作罢。
越发无聊,我最受不了就是没有事情可做,不对,应该说我最讨厌就是明明有很多事情要做,却因为某种外力,而全都搁置了。
照理说,吃完了饭,紧接着就泡一个热水澡,里面最好还撒上点花瓣,将身上几天来积累的垃圾都洗掉,然后稍稍锻炼一下,上床睡觉。累啊,累啊,可是这祖宗在,我能干什么呢?难不成将其当做透明?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十分喜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