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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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说实话没什么好逛的。
↑这是逛到第五条街后，雨森对手拿大福的五条悟说的。
五条悟仿佛那些被他拉进‘无量空处’的生物一样，举着大福站在原地呆了一下。
一屁股坐在长椅上摆烂的雨森，头枕在椅背上，仰头，伸出一只手比划。
“听说横滨是租界，建筑很有特色——但我看不见。”
所以这就导致五条周身一堆甜品袋，而据说要宰他一顿的雨森什么也没拿。
逛街真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没有之一。
雨森如此想，也这么说出来了。
他倒不可惜自己看不见，他只是觉得无聊而已。
听着周围人嘈杂的声音，雨森从中捕捉到一阵沉稳平静的心跳。
他第一时间觉得这是旁边五条悟的——这个男人估计是无敌惯了，正常情况下情绪波动不大，心跳也很有规律。
但是他仔细比较了一下，发现这并不是五条悟那种心律，而是属于另一个人的。
……
雨森一改懒散不雅的姿势，整个人几乎是翻身而起，笔直的坐在了椅子上，神态严肃。
一直注意着他的五条悟顺口问他：
“嗯？小雨有什么事吗？”
悟吃完了最后一口甜品，手指上还残留着白色的粉末，他不在意的捻了捻。
此时他已经放弃投喂雨森甜品这件事了，因为这位据说依照他基因克隆出来的孩子，对任何一切甜食都是相.当.厌.恶。
五条：……受伤。
而雨森再次确认了那阵心跳声的方位来源——十点钟方向，坐在露天咖啡厅座椅上的一个男人。
他确认这人没有任何武器和不对劲的动作，困惑半天，纳闷的回答：“没什么……应该是直觉出错了。”他移开了注意力。
普通人中也有心态放平的人，他们的心律也异常平静，不一定有这种心律的人都是特殊人群……
而且硬要说这人也不像五条悟，而是像侦探社中那位名叫‘太宰治’的高挑男人的心声。
不过只是接近，雨森很确定这人不是太宰治。
他记得每一个打过照面的人的心跳。
而在雨森的认识中，太宰治只是在侦探社任职的普通人……因为看起来实在是没什么攻击力，他就这么下意识觉得了。
所以这个应该就是他误会了吧？
“谨慎未必是坏事。”听到雨森的回答，悟去拿了自己新鲜出炉的章鱼小丸子，咬了一只含糊不清的说：“毕竟人生中惊喜很多，除了我是最强这件事，大多事都没有绝对的。”
雨森噎了一下，欲止又言：“……你就一定要说得这么中二吗？”
五条悟咽下小丸子，脸上带着货真价实的困惑，甚至还歪了一下头：“难道事实也不可以说嘛？”
“随你。”雨森没辙。
虽然拿到了小丸子达到了目的，但五条悟并不准备离开，依旧坐在他旁边，雨森也就开始百般无聊数五条悟的心跳声。
他手肘拄着膝盖，撑着腮，仿佛发呆一样数到了第一百二十七下，然后被悟兜内的手机打断。
白发男人从顺如流的把吃的放一边，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全程没有一点被打扰的不悦，语气也很平常，用完全不符合社畜的人设，做出了只属于社畜的动作。
于是雨森合理猜测这是‘那边’的电话，是发布委托的‘高层’。
事实上来电话的是头脑风暴许久，终于下定决心打电话给五条悟，询问他是在开玩笑p图还是年少失足的夜蛾校长。
“摩西摩西？夜蛾老师？我都说了我在横滨带孩子，没骗你的，没什么事就先挂了。”
夜蛾正道：“……”
雨森：“……”
夜蛾正道：“……你给我解释清楚，悟。”
雨森毫不客气的抬脚往对方脚背上踩，被五条悟及时收脚躲过。
“你也看到那张照片啦。”他像个假意抱怨男友实际秀恩爱的JK一样甜蜜的说：“是我的远亲哦~！有点叛逆却是相当有天赋的咒术师！长得可像我了，继承我天赋这一点也很想！”
雨森这一次选择背后突袭，二话不说就要给五条悟来一个锁喉。
五条悟完美歪头躲开了。
“那就好，你是要把他带回高专吗？”
夜蛾略微放下心，他就说嘛，虽然悟这孩子有时候真的很离谱，但绝对不会犯下这种错误成为失足少年的……
“不呢，小雨嫌弃高专学历低，要回意大利上学，我也只好尊重他的想法啦。”
夜蛾更放心了，也很欣慰悟的社交能力终于能毕业了……
……
……等一下。
夜蛾猛然想起之前开会的内容不就是‘疑似五条家遗失在外的咒术师如何处理’吗？
他抓着五条悟没挂电话的空挡，大喊出声：“等一下悟！高层决定要那孩子去京都高专上学！”
想到这个夜蛾都有些烦难，深感咒术高层造孽——人家不喜欢咒术师，不喜欢高专，干嘛在当事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替人做决定呢？
说起来，一开始五条家的代表是不同意的，他们一致认为五条家的孩子——就算是远亲也该五条家教育。
再不济也该去东京咒术高专由五条悟教导，去鸟关系都没有的京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后来高层告诉他们那孩子连家族术式都没有继承，是个完全的野路子后，五条家的人虽然还在反对，却没有一开始坚定了。
接下来就是‘有关乙骨忧太和特级过怨咒灵里香’的问题了……有些扯远了，总之高层铁了心要那孩子去京都。
难不成是想京都和东京一个学校一个五条吗？
五条是什么镇校之宝吗？就五条悟当年上学时的破坏力来说，夜蛾很想问京都校，这一星期一装修的福气给你们你们要不要？
“……哈？”比起夜蛾，五条悟更生气，情绪一瞬间的转变让雨森都不由得停下试图刺杀的动作，老实又疑惑的悄悄听电话。
“高层在说什么梦话？我都没强迫小雨去东京校呢，还轮不到他们。”停顿了一下，五条悟越想越气，“我要去找他们’谈谈’。”
夜蛾也觉得高层的做法很过分，不过他也不会改变五条的决定，只是说：“悟，别做的太过分了，你保下乙骨这件事已经让他们不满了。”
“操心太多老的快哦，老师。”
“……”夜蛾头蹦青筋，“横滨那边适合你的委托已经很少了，尽快回来！”
五条悟应了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雨森终于抓住机会说话了，他一把抓住想起身的五条悟的袖口，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我去京都校？我不去会怎么样？”
你会有麻烦吗？雨森心里想。
五条悟不以为然，食指戳在雨森的额头中央，把他推远了。
“要我猜，也就是想你说不定是可以制衡我的存在？京都校那边的校长迂腐极了，都快和高层连体了，你去京都校就相当于是处在半个高层了。”
说完，五条悟就起身，拿出手机在上面一阵操作，似乎是真的准备去往东京了。
听到他的回答，雨森拧大劲儿不理解了。
“我看起来像能打过你的人吗？一个瞎子？”
如果是真的，那咒术界的人多少有点大病。
“制衡有很多种哦，小雨，比方说如果重要的人在对方手里，那敌人可能就不敢违背对方的意愿做事了。”
雨森眨眨眼睛，“我难道是你重要的人吗？”
五条悟动作一顿，扭头盯着雨森。
“……”
“……”
“……”
“……？”
在把雨森看的汗毛直立后，他一脸娇羞的捂住脸。
——“哎呀讨厌~~真的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么？小雨你好坏哦。”
语气之娇俏，眼神之动人，生生把周围目光灼灼盯着他脸的各位女士劝退了。
直接近距离直面的雨森已经阵亡，捂着心口倒下了。
“？？小雨你怎么了小雨！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小雨！不要丢我在这冷漠的世界！还有你的小丸子不吃可以给我。”
雨森：……让我死吧，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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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来时不同，五条悟走时是带着他在横滨买的限量甜品的。
知道他是东京咒术高专的老师，雨森靠在门边，双手环胸，貌似不经意的问：“是给你学生带的伴手礼么？”
“不啊，我自己吃。”五条悟以一种‘你怎么对我这么残忍’的眼神看他。
雨森：“……？”
之后就没什么话题可聊了，雨森也并不擅长找话题，只是五条悟在旁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走之前他告诉雨森：“要记得勤加练习，哥哥我回来会检查的——”
雨森震怒！
“你怎么不当老师了！得寸进尺是吧！”
“我这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严格来说我是你生理学上的父亲才对……”
“死！”
说着就是一拳，悟嘻嘻哈哈的躲了过去，叫他不要忘记练习，这才彻底消失在他眼前。
不等他作何反应，屋内的电话响了，他没空去管五条悟，怒气冲冲宛如暴走的哥斯拉一样走过去接了电话。
本想上来以怒音击退对方，谁知没等他先发制人，对方在他按下接听键的瞬间就是一声甜得能拉丝的：“蒂——森——~！”
这一声直击雨森天灵盖，尾音勾得他感觉全身仿佛爬满了蚂蚁，恨不得原地跳一个激光舞。
他把手机远离了一会儿，捏下巴思索半天。
……还是接吧。
想起过往挂断电话的经历，雨森迟疑的靠近听筒。
“白兰？”
对面含含糊糊的应答：“嗯哼。”
雨森的表情瞬间拉下来。
“你又怎么了？无聊的话我现在可没办法跟你出去了，我在横滨。”他如实告知，语气透露着无奈。
“那个我知道的。”
“那你要干什么？”
“我想让你来接我一下嘛，我现在就在横滨机场……人生地不熟的，我快成烤棉花糖了，你快一点哦~？”
雨森：……
心脏骤停。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