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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当年酒狂自负,谓东君以春相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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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要收兵吗?”
战火飞烟,生灵涂炭,好在,这西荒边界的最后一座城池也终于攻下收回,这次,终于可以太平一阵子了。
越思狂正要点头,前面抓着擒获的战俘的队伍正走近,后面还有一大群男子,都会被充为下奴。
“收兵,回樊城,今晚我们开庆功宴。”
越思狂策马回身,走在队伍最后,却在一个胡同边上,见到一个站着的男子,看着这鲜血满布的城池,大片战死的士兵,眼神空洞。
“将军,怎么还不走?”
越思狂扬起马鞭,指向那男子,“那边还有一个,一起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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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战后,狂将军的威名震慑西荒,越思狂也成为手掌兵权最多的上将军。
“狂将军,小王听说你凯旋,特地前来恭贺,顺便替母王谢你为我西荒立下的汗马功劳。”
“末将不敢当,要劳烦三王女亲自前来。”
“呵呵。”三王女转过身对身后几个跟来的女子道,“狂将军客气了,我这些朋友一直仰慕狂将军,听说将军有百步穿杨之技,一直想见识一下,不知将军愿不愿意赏这个脸呢?”
“韩英,去取弓箭来。”
那女子有些不想动,越思狂瞪了她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去取了弓箭。回来就见越思狂的沉下了脸,再看去,院中那颗古木前,站着一个浑身哆嗦的男子,头上顶着一只水梨,闭着眼。一边三王女和那些她带来的女子正兴致盎然的等着越思狂射箭。
越思狂拿起了弓,箭还未上弦,那男子扑通一声跪下,“三王女饶命。”
“咦,你跟我说饶命干什么?射不射得中,得看狂将军的。”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越思狂放下了箭,没有说话,三王女摇头,“来,换一个。”
又一个下奴上来,还是哆嗦的唇,越思狂举弓射出,那男子突然蹲下,水梨滚开,箭插到了树上。
“狂将军,怎么你府里这些下奴对你的箭法一点信心都没有?难道将军平日里都不练功?”
“将军,我来吧。”
所有人看去,那个男子走到树下,捡起水梨,双目直视越思狂,后者举起弓,稳稳地发箭,将那水梨定在树上。
“好呐,不愧是狂将军。没想到将军府上还有个这么贴心的下奴啊,哈哈。”三王女调笑着看着越思狂,身后那群女子更是开始不屑地打量那个男子,“不过这狂将军的喜好,可真是与众不同呐。”
等她们走了,韩英忿忿道,“她根本就是故意来想要羞辱将军。”
“不用和她一般见识。”
越思狂把箭交到她手里,“刚刚那个男人呢?”
“不知道啊,不是一会前还在的。”
“晚上我去赴宴,若是还有人来,一律不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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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君谣很喜欢将军府的书房,越思狂的书房总是很整齐,不仅书多,看着她上面洋洋洒洒的评论,朱砂笔批下的妄语,也是一种乐趣。
不过身为一个下奴,他是不可以进主子的书房的,所以他总是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溜进去。
夜半子时,所有人都该睡下了,所以书房门被人推开的时候,南君谣脑中一片空白,没想到会有人过来,更没想到那人,竟会是她。
越思狂身上满是酒气,醉眼迷蒙,似乎没有看到他,径直走进来,转了个圈子,眼神迷惑,南君谣这才发现她似乎是想回房,结果错走到了书房。
她回过神,终于见到了他,伸出右手食指,朝他勾了勾,南君谣只得上前,发现她浑身不仅都是酒气,甚至带着脂粉香气。他刚走近,她便瘫软了身子,南君谣一怔,任由她软软地倒在自己怀里。
他叹了口气,半抱半扶,带着她回了她自己的房,替她除了外衣,扶上了床。越思狂翻了个身,南君谣越过她向里床去拉被子出来,想替她盖上。然而就在他一手刚碰着被子的时候,越思狂突然拉下他,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脸颊通红,眼神迷离,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南君谣这才发现她的瞳眸红得不正常,而且浑身发烫,本想推开她的手缓缓放下,她这是,被下了药?
越思狂开始撕扯他的衣服,触及他冰凉的肌肤,她满足的轻叹,贴得更近。南君谣的手握拳又松开,终于颤抖地抱紧了她,任由她的取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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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越思狂正撑着脸侧卧在他旁边,看着他。南君谣涨红了脸,“将军。”
“你叫什么?”
“南君谣。”
他竟然姓南?越思狂微微拧起了眉,应该只是个巧合吧。
“昨天你帮了我解了三王女的围,我本该谢谢你,倒是想除了你的奴籍。”
她掀开被子起身,“不过昨晚,是我破了你的身子。”
南君谣拉回被子盖上,扭头不敢看她穿衣服。
“你就留在将军府。”
她的语调很狂妄,让南君谣一时很不痛快,“将军既然也非自愿,不必勉强,君谣不会强要将军负责。”
越思狂回过身,“我有说过我会负责吗?”
南君谣被她逼得微微后仰,她捏着他的下巴,“本将军缺个侍寝的,昨晚感觉不错,所以要你留下。”
她松开手,“你若是乖乖听话,也许我可以考虑纳你做个侍君。”
南君谣低下头,扯起一个讽刺的笑容,语气却甚是谄媚,“君谣谢过将军了。”
越思狂出了门,一晚上欢爱的疲惫让南君谣又睡了过去,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午时三刻,桌上放着几碟小菜和一碗白饭,还是热的。
他走出门,一个小侍打扮的男子侯在门边,“公子,将军吩咐了,公子随时可以去书房,将军府内也可以随意走动,只是,不许出门。”
南君谣点头,举步向书房走去。不是将军府上唯一的下奴,却是唯一一个进了越思狂房的下奴,南君谣推开书房的门,熟悉的墨香混着檀木香,烦乱的心情终于安静下来。
越思狂呆在将军府的时间并不多,也幸而如此,说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或者,面对一个清醒的越思狂,他不知道自己还愿不愿意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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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思狂惊醒过来,掀开被子,背上全是冷汗,她坐着不动,想起刚刚那个可怕的梦境。
梦里,她拉弓射箭,长箭离弦,射向一个人的面门,而那人,那脸,竟是他。
今晚,她心神不定,若继续睡下去,也是睡不着了,思狂从床上坐起来,披了衣服就向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