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无悔今生错》a*****n

38、沙地岩洞（下）

　　铁质的箱子里都是古籍，貌似用了好几种文字记载，没有一种是我认识的！如果这里是莫高窟，难道这里是藏经洞？不对，若说是藏经洞，经卷似乎又不够多。
　　“这些都是佛经。奇怪，密宗的洞窟里为什么会有《古兰经》？”
　　“胤祯，你认识这些字？”
　　“不都认识，我只认得两种，这是梵文，这是藏文。”
　　“我不得不重新认识你。。。。。。”
　　“爷知道的多着呢，以后多的是时间慢慢了解。”
　　“藏文也就算了，梵文你跟谁学的啊？”
　　“法海师傅啊，有次在他书房玩看到了，觉着有点意思，就缠着他学了些。”
　　能教出胤祥胤祯这一文一武两大国之栋梁的师傅，果然学识非凡。
　　“恩，我也想学。。。。。。”
　　“行啊，爷就可以教你啊。”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要不我们带几本回去吧？”
　　胤祯脸色一变，“这不是什么稀有经书，你想看回去我写给你。这洞穴里处处透着古怪，还是不要随便拿的好。”
　　“哦？怪力乱神之说你也信的啊。”
　　“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这世上无法以常理解释的事何止万千。但是和你有关的事，我不想冒任何风险。”
　　我们幸运的找到了另一个出口，洞口被黄沙埋了大半，好在沙子沉淀的很结实，可以勉强爬出去。胤祯先上去，然后把我拉了上去。终于又站在地面上的感觉真好。我开心的紧跑几步，想不到这洞口竟然通到了沙漠的边缘。一回头，我惊讶的看着胤祯身后，我们刚刚爬出来的洞口——消失了。
　　怎么可能？我跑回去，拼命的用手在刚才的地方挖沙子，什么也没有！胤祯也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早知道应该拿一卷书的，起码能证明那一段经历不是一场梦。”
　　胤祯拉起我的手放在他胸口上，“那当然不是梦，你是真实的，我是真实的，这里装着你也是真实的。”
　　“。。。。。。”
　　“我可是很感谢那一场风暴啊。”
　　“。。。。。。”
　　我们竟然就到了西藏境内，就好像经历了一次空间穿越。我的状况不是很好，无法立即启程去玛旁雍错，于是我们在一个藏族部落暂住了下来。藏族人民的热情好客，着实让我感动了一把，二话不说，帐篷日用品都给准备好了。这个小部落的生活并不算很富裕，这让我很过意不去。只好让胤祯平时多帮忙打猎，去集市的时候多买些用品回来和大家共享，反正他银子多。
　　这段时间我遵从藏医的吩咐，几乎不出帐篷，喝着奇怪的汤药，敷着奇怪的草药，做着奇怪的治疗。我明显感到，手脚一点一点有了力气，似乎比无暇的治疗更有效。藏医，曾经在我眼里就像吉普赛巫师一样神秘。这次之后，我不得不承认，它的确有它的特别之处。
　　“你干嘛一回来就盯着我看？”
　　胤祯双手放在脑后靠在躺椅上，“你觉不觉得自己就像每天等候丈夫回来的新婚妻子。”
　　真有点。“开玩笑，怎么可能？”
　　“呵呵。我最近总觉得自己像是工作了一天急着回家的丈夫呢。”
　　“少臭美了你！”
　　“哎呀呀，还是洞穴里的幽梦比较诚实，乖乖让我。。。。。。”
　　“你闭嘴！不许再提那件事。”
　　“好好，不提。我们直接做吧。”
　　“做什么？你过来干什么？”
　　“你说呢？”
　　“你走开。。。。。。离我远点。”
　　“那怎么行？”
　　“别碰我。。。。。。唔。。。。。。”
　　“。。。。。。唔。。。。。。你这个流氓，无赖！”
　　“呵呵，我还可以更无赖一点。”
　　。。。。。。
　　我恢复的比预期的快很多，和胤祯一商量，决定出发去圣湖玛旁雍错。
　　“哎？不要急着走嘛，明天就是我们一年一度的女儿节①，过完节再走吧。”一直照顾我的卓玛。
　　“这个。。。。。。女儿节很有趣吗？”我动摇。
　　“那当然。明天附近几个部落的人都会来，听说还有蒙古和准葛尔来的客人。是最近几年最盛大的女儿节，错过了一定会后悔的。”
　　“那就过了明天再走吧。”胤祯插嘴。
　　卓玛走后，我怀疑的看着胤祯，“不像你的作风啊。。。。。。”
　　“但是像你的作风。再想一百遍，你也忍不住好奇心的。”
　　“那倒是，胤祯，你知道女儿节都干什么吗？”
　　“能干什么？草原儿女，跑不了骑马射箭，跳舞对歌呗。”
　　“不早说，巡幸塞外的时候都见过了，没什么新奇的嘛。”
　　“还是不一样的。大家在皇阿玛面前少不了各种各样的目的，但是明天的女儿节纯粹是展示自我，没有束缚的。”
　　“说白了不就是又一场相亲大会。。。。。。”
　　。。。。。。
　　女儿节比我想象的要郑重。部落里的人都是盛装出席，客人亦是如此。卓玛找出她母亲年轻时候的衣服借给我。是一件对襟翻领锦缎藏袍，一半淡蓝，一半雪白。瀑布般的黑发中分以后全部垂下，分别变成很多细小的辫子。额头正中以一颗土黄色天珠固定，天珠下方向两边延伸出两串红白相间的珠链，胸前挂了好几串大大的项链。俨然一个藏族小美女啊，我自我陶醉着。
　　我钻出帐篷，等候已久的卓玛和胤祯都是眼前一亮。特别是胤祯，嘴巴张了好一会，然后负气一般背过身去。卓玛则是兴奋的大叫，“太漂亮了，太漂亮了！早知道应该早点让你穿我们藏族的衣服。”
　　“卓玛，我是有夫之妇。”
　　“少骗人了。谁都知道你们顶多是情侣，哪有半点夫妻的样子。”
　　“额？夫妻应该什么样？”
　　“哎呀，反正，只要你们还没成亲，大家就都还有机会。”
　　一旁的胤祯脸色好像越来越难看。我赶紧转移话题，“卓玛，今天都有什么活动啊？”
　　“首先是祭天。祭祀仪式过后，每个女人都要向雪山献哈达，我兴奋的一个晚上没睡好，一直想着唱哪首歌好。”
　　什么什么？“那个。。。。。。我也要去献哈达吗？”
　　“当然，这是由我们部落举行的，这里的每个女孩都要献，我们把你安排在最后一个，放心吧，看多了就会了，很简单的。”
　　好吧。可是我不会藏语歌，连和藏族有关的歌都不会。头痛啊。
　　祭祀仪式大同小异，虽然是第一次亲见，电视小说上已经看过无数遍。女孩们个个艳丽非凡，我想起巴雅尔那句“草原上会行走的鲜花”，再切合不过了。她们的歌我虽听不懂，但感受得到那份庄重、敬仰、期盼的心情。被气氛感染，我双手高举哈达，一步一步走向代表雪山的神柱，几乎不假思索的开口：
　　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
　　是谁留下　千年的祈盼
　　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
　　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的眷恋
　　哦。。。。。。
　　我看见　一座座山
　　一座座山川
　　一座座山川相连
　　呀啦索
　　那可是青藏高原
　　＊＊＊　　　　　　＊＊＊
　　是谁日夜　遥望着蓝天
　　是谁渴望永久的梦幻
　　难道说还有赞美的歌
　　还是那仿佛不能改变的庄严
　　哦。。。。。。
　　我看见　一座座山
　　一座座山川
　　一座座山川相连
　　呀啦索
　　那就是青藏高原
　　呀啦索
　　那就是青藏高原②
　　跪倒，磕长头，郑重的将哈达挂在神柱上。此时我的心情也神圣无比，转身走回卓玛身边的时候，经过其他部落的来客，总有被目光非礼的感觉，不舒服。胤祯又是赛马，又是摔跤的，骨子里的好斗血性被彻底唤醒。这段时间够他受的了，就让他好好放松一下吧。这样想着，我一个人溜回帐篷睡觉去了。
　　“等一等！”我还没到帐篷前，就被一个傲气十足的年轻男人叫住了。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他不客气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不过如此。你就是钮钴禄﹒幽梦？”
　　我的心一紧，“阁下认错人了，我丈夫姓殷。”
　　他丝毫不受影响，火辣辣的视线直接盯着我领口处露出的肌肤，仿佛要从那里看进去，“哼！我们还会再见的！”
　　回到帐篷里，我的心开始翻腾，此地不宜久留。
　　胤祯这厮尚不知我们已身处险境，赛马、射箭、摔跤样样问鼎，不知低调，赢了把精致的短柄藏刀回来献宝。听了我的陈述，也严肃起来，“晚上有对歌会，我们可以趁那个时候人多混乱离开。”
　　哪里那么容易，篝火还没燃起，我就被卓玛捉住拉到了现场，说什么早上出尽了风头，人人都等着对我的歌呢？怎么可以不现身，让一干小伙子伤心。好在，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需要什么就到时候再买吧，反正有十四阿哥在。
　　我一抬头，十四竟然坐在我对面。你不是吧，真打算要对歌。十四只是微笑着望着我，满眼温柔，他的目光闪闪的，好像漫天星火都被收进了眼底。却惟独对我的暗示视而不见。晚风习习，撩拨的人脸痒痒的，调皮的小草总是能找到空隙伸进裤子里挑逗我的脚踝。我的心底，一阵柔软。
　　对歌已经开始了，动作快的已经有小伙子抱着心爱的姑娘进了帐篷，草原儿女果然开化！卓玛推了推我，“你快唱啊！”
　　“为什么？不是有人要跟我对歌，我才回吗？”
　　“谁这么说过啊？如果不是早就暗通款曲，一般不会特别指定谁的。那多没意思啊。总是想唱就唱，感兴趣的就回嘛。你这种情况，大家当然要等你先唱了。。。。。。”
　　“好啦好啦，我唱还不行嘛。”卓玛总是能让我想起巴雅尔，她应该已经嫁入十阿哥府了吧。眼前这一幕也是似曾相识啊。对着夜空，也对着远方。
　　好想唱情歌看最美的烟火
　　在尘世中漂泊　我的心为爱颤抖
　　曾经迷失风雨中我爱上了寂寞
　　遥望夜的星斗枯萎了所有
　　我的歌声一起，对面一群人就有了骚动，貌似真的有很多人跃跃欲试。呵呵，我这是流行歌曲，哪有那么容易对的。我正得意，十四慢慢站了起来。星空，草原，坐着的人群，定格成背景，他高大的身影被跳跃的火光无限拉长。这一刻，整个世界都静寂了，只剩他低沉浑厚性感的歌声在我耳边回荡。
　　我陪你唱情歌看最美的烟火
　　在尘世中牵手　我的爱为你颤抖
　　离开多少风雨后我爱上唱情歌
　　你是夜的星斗我真爱的所有
　　我刷的也站了起来，诧异！如果不是太过熟悉，我真有可能怀疑十四也是穿越人士。你早就想这么做了吧，上次被师兄抢先，原来耿耿于怀这么久。真是孩子气。我的心却暖暖的。
　　（幽梦）是郎给的诱惑我唱起了情歌
　　在渴望的星空有美丽的月色
　　（胤祯）是你给的快乐我唱起了情歌
　　在幸福的天空你是我的所有③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到我的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抱起了我，大踏步走向我们的帐篷。身后传来无数欢呼声、口哨声，我的脸一定红得像熟透的桃子。
　　“你是有预谋的。”怪不得他坚持要参加女儿节。
　　“恩。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我要向所有人宣布，你是我的。”
　　可是，按照事物发展规律，接下来可就是。。。。。。“胤祯，你没忘了我们还在危险之中吧？”
　　“放心。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可靠吗？我会等到洞房花烛那一天的。”
　　“哦。”放心了。
　　“不过最快也要明年才有选秀，那不是要等很久？恩。。。。。。我还是先预支一点幸福吧。”
　　“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你别这样。。。。。。你还在走路呢！”
　　“无妨。”
　　“你别。。。。。。唔。。。。。。”
　　“。。。。。。唔。。。。。。你混蛋，大家都看着呢！”
　　“爷不怕看。”
　　“我怕！”
　　“那习惯一下。”
　　“什么！。。。。。。你放。。。。。。唔。。。。。。”
　　。。。。。。

　　注 ： ①藏族确实有女儿节，在每年的农历五月初四、初五，文中在时间上有所推后。
　　②《青藏高原》
　　③《郎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