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戏风》音云和乐海

4、第 4 章

　　第四章
　　西南地区哪都通能力检测室
　　“把检测头盔带好，根据虚拟舱屏幕上的步骤检测！”
　　在雪卿风带好头盔钻进检测舱以后，王震球靠在检测室外面的墙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显示的测试内容，随口问道：“她的检测不用涉及那些个性化程序吗？”
　　“不用，”旁边带着方框眼镜，穿着白大褂的老李输入着数据，头也不抬的回到：“她能力就是普通的加速，基础测试就有这个内容，我再调一下阀值就可以了。倒是球儿你，怎么突然要用异能检测了？”
　　老李是西南地区哪都通科技部的特级研究员，也是郝意的心腹，对于王震球的身份模模糊糊有所了解，听说他要用异能检测这种公用设备，就自己过来操作了，也防止别的人和临时工扯上关系。
　　结果王震球自己扯了个无关人员来了，还弄了个什么组员，老李暗自腹诽着，但看球儿没有回答，也就识相的没再多问。
　　而虚拟舱里，雪卿风看着眼前屏幕上的车和旁边出现的提示：将自身的炁持续输入赛车，系统会根据炁的总量，维持输入时间，输入效率等因素来进行测评。
　　在试探着输入了一会炁，看着屏幕上越飙越快的车，再确认自身没有任何不适感受后，雪卿风决定适当压缩一下，她清楚自己是要扮猪的，自然能力限制越高越好，单一且限制高的能力自然算得上鸡肋。
　　但她不太清楚系统以前测试的平均水平，而自己已经连着输入将近两分钟了，应该问题不大的，自己记得原本漫画里罗天大醮的时候，那些异人比试一场是绰绰有余的，按一场十分钟算，那自己连续输入8分钟应该就差不多了。
　　雪卿风心里暗暗的数着秒，在到达七分半的时候开始逐渐减少炁的输入，在数到八分钟的时候停了下来。
　　“好了是吧。”门外的老李打开虚拟舱的锁，“出来吧，看一下结果。”
　　雪卿风和王震球一起凑了过去，然后看着屏幕上那一串复杂的数字，沉默片刻：“解释一下？”
　　“那些计算什么的不用管，看结果，稳定的情况是原速度120km/h，这个基础上加速，能维持七到八分钟，你的加速幅度是多少？”
　　老李的话没有得到回答，他扭头看了一眼神情糟糕的雪卿风，和旁边不知为何笑的很开心的王震球。
　　“怎么了？异能使用过度了吗？”老李担心的问道，“她没事，”王震球抱着胳膊开开心心的回答：“说不定是意识到自己演技太差了，你先走吧，异能极限不用测了。”
　　哪都通外的奶茶店店里
　　“姐姐不说点什么吗，你都能加速到180km/h了，还觉得自己很弱吗？而且，你真的只能加速？”王震球歪了歪头，赤红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雪卿风，声音里都流出轻轻的笑意。
　　雪卿风没说话，她在王震球提出检测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可能露馅了，本来想试着检测的时候压住的，结果还是没控制好。况且王震球的目的也不得而知，比起出于好奇或是想学，她更担心王震球注意到别的。
　　“关于我自己的异能，在公司那边没有提出异议的时候，球儿你应该没有资格去刨根问底吧。”雪卿风语气淡下来，她知道身为临时工的球儿有这个权限，可球儿并不知道自己知道她的临时工身份。装天真反正不可能糊弄过王震球，那还不如坦然一点，看看他到底想知道什么。
　　“没有资格吗.......那我就不说姐姐的异能，但你为什么要一开始就去藏拙呢？如果真的是一个对异人界一无所知的新人，那信任官方才是最好的选择吧，但姐姐可不是哦。”王震球并不在意雪卿风的质疑，他还想看看，他会怎么过这一关，是继续装糊涂，还是直接说出真相呢，可一试探就露馅的，未免还是有些无聊啊.......
　　雪卿风暗自骂了一句，她就知道王震球绝对会注意的自己演戏的原因，这种时候，糊弄是肯定糊弄不过去了，但绝对不能告诉王震球真相，能力和身世都不能说，都会出事。
　　她沉默了片刻，在心里回顾了一下原身的经历顺便组织了一下措辞：“我确实藏了能力，但也确实对于异人界一无所知。你们哪都通应该可以查的，我是个孤儿，被父母抛弃送到孤儿院，那个时候年纪小记不清具体的了，但心里总归是有芥蒂的。”
　　“而在我七岁那年，我所在的孤儿院发生了拐卖事件，大部分九岁以上的女孩子都被副院长和人贩子串通卖到乡下去了。和我关系最好的姐姐也在其中，她是整个孤儿院里最听话的孩子，是被父母送过来的，她父母走前让她听老师的话，她就老师让干什么干什么，结果当时拐卖的时候，因为她对于老师说的九点集合的通知的传达，导致整起拐卖没有一点阻碍的成功了。”
　　雪卿风看了一眼王震球，“她后来被找回来了，但她一直认为是因为自己对孤儿院的信任，导致她成为了案件发生的推手，是她害了那十几个女孩，后来自杀了。”
　　“她带给我的教训，就是不要轻易相信官方，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你永远不知道人心是怎么长的，也永远不知道蛀虫到底在哪。”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一开始就藏了能力，现在我也不想向你透露能力。至于为什么装天真，因为这样更能增加别人的好感。”雪卿风抬起头，直直的注视着王震球的眼睛，“这个回答，满意了吗？”
　　王震球眨眨眼，声音柔和了下来，“姐姐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吗，你不想说也可以不告诉我的，我才没有觉得姐姐是坏人呢。”他甜甜的笑着：那么姐姐，作为冒犯了你的赔礼，你愿意今天晚上和我出去看戏吗？包接送和晚饭哦。”
　　雪卿风立刻觉得，王震球的邀请绝对不是为了什么赔礼道歉这么纯良的原因，他肯定不知在哪偷偷又埋了个雷，但王震球话都说都这份上了，她也不能见台阶不下，只有同意一个选择，“行吧”，雪卿风看起来很勉强的点了下头：“那就给你一个赔罪的机会。”
　　王震球开心的笑了起来，“那姐姐你住哪？到时候我去接你。”
　　在和雪卿风分开以后，王震球拿起手机打给了郝意：“帮我查一下十五年前的孤儿院人口拐卖事件，有没有牵涉到异人。”
　　“你试探出来什么了？只有这个孤儿院事件吗。”
　　“孤儿院事件没什么重要的，她说的应该绝大部分是真话。”王震球纤细的手指绕着落在肩头的一缕金发：“有价值的是她藏起来的部分，这种涉及十几个人的拐卖事件她轻轻松松就能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她没有说的秘密绝对比这更有趣，更刺激。而且......她可能自己都没觉察，她比她想象中更漠视生命，她在说出那个女生自杀的时候，她的没有反应不是麻木，而是不以为然，她是冷静的平淡的，如同置身事外的看客一般，可这明明是她的亲身经历。”他轻声道：“我对她更好奇了。”
　　傍晚七点，雪卿风和王震球骑着共享小绿车出现在戏剧院门口。
　　“你说的包接送就是这啊，我还有免费月卡没用呢，都不用你包。而且为什么是看戏啊，你听得清词吗？”翻身下车的时候雪卿风随口吐槽道。
　　“那一会回去的时候我蹭一下你月卡没问题吧。你要听不清词就看她演好了，大概也能理解个意思。”王震球明显心情不错，不带什么试探的随口回着。
　　“而且我觉得你应该能听懂，唱<<长恨歌>>，你不是学历史的吗，应该知道吧。”
　　“知道归知道，我还全文背诵过呢，但古诗和戏曲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想表达的情感是一样的，而且......”
　　王震球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一个男声打断了：“你好，我能加一下你微信吗？”
　　雪卿风和王震球一愣，同时扭头看去，是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身形瘦高，带着口罩和鸭舌帽，看不清脸。他正拿手机二维码对着王震球。
　　雪卿风微妙的凝滞片刻：“你要加他微信，”顿了顿，出于一种不知道什么样的心态接着道：“他是男的。”
　　“我知道”，对面男子回答道。
　　“你......”这回雪卿风的话没说完就被球儿打断了：“姐姐你别这样，谁不喜欢漂漂亮亮的男孩子呢，不就是要个微信吗，你要习惯。”一边说一边扫了对方的码加上了他。
　　“谢谢。”对方说完就进了剧院。
　　“我没说男的不能找男的要微信，只是觉得人家一个普通人加你，风险有点大，想提醒他一下罢了。”雪卿风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着：何止是有点大啊，加混球儿这个临时工，那都是很容易有生命危险了。
　　王震球耸耸肩，“我还是很无害的好吧，走啦，表演马上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老李是一人之下手游里哪都通科技部的员工，我就把他拉过来了，介意的当私设就好了
耶，八月之前日三小目标完成了，我觉得我还可以日六（bushi）
我从明天起到八月五号之间都只能缘更了，二期课开始了
依然超爱你们，比心心
昨天中午看到羽生结弦退役，想浅说两句，不感兴趣的跳过就好了
关于羽生结弦的退役，昨天中午看到的新闻，其实当时反应很平淡，大概是早就有所预料吧......意料之外的并没有很伤心，只是觉得“还是到这一天了啊”。
18年平昌冬奥会的时候认识的他，当时就想到会不会平昌之后他就要退役的问题，很幸运并没有，就又这么滑了四年，但运动员总是要退役的，更何况在竞技花样滑冰这个更新换代基本只有四年的领域，羽生结弦滑了12年，不管是对谁来说，都太久了。
羽生结弦是个日本人，日本这个国家，历史形象是极有野心的、甚至能说是狂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也同样是该怂就怂，能忍辱负重管别人叫爸爸很多年的国家，这样的国家底蕴，当被浓缩到一个日本人身上时，刻在骨子里的野心和自信是怎样都无法掩盖的。
就像羽生结弦，他对于胜利的渴望是毫不掩饰的，在其他选手说“挑战自己”、“为了提高自己”这些话时，羽生结弦只会说“我要赢”“我要拿冠军”。
所以经常就会想，当羽生结弦在平昌实现两连冠后，他又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态选择继续参加比赛的呢？对于竞技花样滑冰中得冠即巅峰的周期规律，身在其中的羽生结弦不可能不清楚，尤其是在他二连冠的时候，自由滑时被强捧上来的陈巍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但他还是选择了继续
时常会期待苍炎3的出版，一直在好奇当羽生决定继续比赛，当他与isu的规则真正开始正面对抗时，他是怎样想的。
19年的日本琦玉世锦赛，是羽生结弦和isu之间最正式的一次交锋，也是从这时起，四周跳时代进入了鼎盛时期，而当羽生结弦上了五个有难度步法的进入和滑出的四周跳以及跳跃旋转都定到四级，打出cop2.0规则下的第一个三百分时，裁判仍然给陈巍打出了323分的成绩，给到了陈巍的跳滑跳表演根本不应该得到的艺术分。
（感兴趣的可以看一下这个油管上的花滑up主对陈巍分数的质疑https://m.weibo.cn/2301225225/4353756613297026 还有很多专业人士的看法，但要翻墙才能看）
而羽生结弦与isu之间的对抗就是从那个时候被放到了明面上，一个只看跳跃难度，完全不看情感和艺术表现、步法和滑行的竞技花样滑冰诞生了。
这种改革谁对谁错不好说，因为isu要保证花样滑冰的可持续性，而在羽生结弦之后没有明星选手的花样滑冰势必要进行改革，但羽生的光太盛了，和上一代的陈伟群、费尔南德斯、普鲁申科、伊万等人相比，羽生结弦同时兼顾了技术与艺术，他的花样滑冰是称得上完美的。
但在绝大部分选手都无法兼顾艺术表现的情况下，isu毫无疑问在打造一个难度至上的花样滑冰，这是可以保证几乎所有选手分数的选择，时代所迫，无法强求。
但isu打压羽生结弦才是激发观众不满的地方，踩一捧群上行为毫无疑问丧失了一个比赛原有的公平性。
所以对于羽生结弦在平昌之后的战斗，很难说是为了更高的荣誉还是为了捍卫原本的花样滑冰，但羽生结弦不可能一直战斗下去，他已经快三十了，隔壁俄萝过了20的寥寥无几，更何况自己都不清楚有多少伤病的羽生结弦，他到底还是输给了isu，毕竟他只是一个运动员，要遵守裁判的规则，而裁判却在随意践踏规则，不公平的赛场自然不会有真正的结果。
关于羽生结弦退役，其实还是高兴的，虽然以后无法在CCTV5看到他了，但他终于可以卸下“羽生结弦”这个名字所代表的的压力和荣耀了，终于可以自由的去做自己喜欢的表演，去追求自己热爱的花样滑冰了（只不过再想看表演就会很麻烦，时不时就要翻墙）。
其实最后最能表达感情的，还是被刷了不知多少遍的“感恩相遇”还有“辛苦了，谢谢”。
那么羽生座长，冰演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