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逑皇》残虹泪

4、第五章 往事

　　第四章往事
　　文若瓷笑了笑，我却分明感觉到那双眼睛里面深到极点的诧异。相当诧异。我管他P事啊，他愿意在这里死乞白赖坐着就坐着吧，只要不打扰我就行。文若瓷眯起眼睛，而且无论如何也要看到我的那双眼睛，良久才说：“你的眼神，变了太多……”

　　“怎么？”我问。

　　文若瓷道：“你的眼睛里，多了哀伤，浓浓的哀伤。就如同天山上终年不老却也永久形单影只的雪女那般孤独的影子，却又怜悯，对世间万物都是那么怜爱，拥有着温存。失忆之前，你的眼中只有——那种，残忍与对天道的忤逆，只会对那个人流露出一点点的温存。”

　　之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向文若瓷说的那般么?那又怎么样？即使这个身体的前主人是那么一个残忍的灵魂，那么，既然接任者是我，前主人的事情我因该接管，而且本来就因该接管。我道：“那么，我以前怎么残忍了？告诉我。”

　　文若瓷往往外面的蓝天，眼神有些迷离，有些伤感。有条不絮的以往传入我的大脑，我震惊了。总的来说——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也就是正牌的文若谷是个灾星下凡，三岁克死了爹娘，连身边侍候的丫鬟小厮都是一个接一个暴病而亡，在他身边伺候的人绝对活不过三个月。但是一个丫鬟，却从他十二岁一直侍候到了一十九岁，居然没有被这个灾星孩子克死。那个丫鬟叫做花霞，是个乖巧的女孩，送到他身边时已经有一式五岁了，比她大了三岁。所谓一物降一物，花霞着丫头竟硬是没有被文若谷这灾星克死。但文若谷每每看见这个花霞的时候又总是流露出那从未在他脸上带着过的温存与令人沉醉的柔美微笑。这样，花霞也带着战战兢兢的心情在文若谷身边生活了七年。七年后，文若谷一十九岁，花霞二十二岁。文若谷依旧对着她有着那种特别的温暖微笑，仍然仅仅限于花霞。但是那一天，那一夜……。他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花霞，与弟弟的教书先生孔俊的奸情。他那时候，把自己关在柴房里了三天，仅仅喝了水，其他的什么也没吃了。三天后，花霞带着那一副对不起的样子，文若谷却没了那种温存的微笑，反倒是失落，失落之极。那副柔弱的外表，失落的神情绝不会让人去怀疑他是那么残忍的人。但是，那夜，他杀了花霞……花霞死得很惨，文若谷剥了她柔嫩的皮肤做成了自己的一件人皮袍子，喝干净了她的血。将她的身躯埋葬在自己房间外的牡丹花地里面，然后又一切变得死寂。

　　我听到这些，颇有些恶心，自顾自的干呕。怪不得能被人称作“魔头”呢，原来真的很魔……。照这样说，以前的“我”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披着仙人皮的魔鬼。整个一最强最强的专门吃人的狐狸精！我赶忙道：“停停停！那个把我那件人皮袍子扔了吧，挂在衣橱里怪吓人的。”是的，文若谷不做噩梦不代表我不会，我是二十一世纪的少年，对于这些事情我只听说过没见过。但是真正放在我身上的时候，难免会害怕。

　　“嗯？你确认？那是你最喜欢的衣服。”文若瓷就跟没看见我干呕的动作似的，淡定的说。

　　我道：“确认！！”

　　文若瓷无事人一般打开衣柜，取出了一件皮裘，上面还带着狐狸皮毛的装饰，总的来说非常华丽的一件衣裳。可是我想想这是人皮，我当即敬而远之了，在床上直往床角缩：“快，快拿去扔了……”

　　文若瓷想看见怪物似的看着我，怪寒……

　　“也对，书上说人在经历了什么大的变动之后性格也许会突然改变。看来你改变的不少啊……”文若瓷道。

　　我点点头，脸色却突然幽暗下来，眉头紧锁的带着有些命令：“听到了没有！快拿去扔了！”幸好我天生演技还不错啊。

　　文若瓷翩翩公子似的一笑，道：“那好吧，以后别后悔。”。便拿着那件人皮大裘走了出去。好久都没回来。我从衣柜里拿了套衣服，白色的，我穿古装的天分还是不错，三下两下就穿好了，乍一看好像还跟文若瓷巫马坤的没多大差别。就是领子好像反了。没关系吧，只是一个领子而已。

　　至于头发，我自然不知道怎么梳了……算了，披着就披着，反正古装片里披着的人也不少。

　　晃荡晃荡的走了出去，跟那小混混似的。但是不知怎的每个丫鬟小厮见到我都满脸绯红跑开了。哎，难道我太帅了？【呃，不是这样 】算了，我跟他们一句话都没搭上他们就自己跑了。

　　来到湖中央的亭子坐下了，看锦鲤，看荷花。七八月份，荷花开得争艳，所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真是好看啊，好看啊。花花白白的锦鲤流连于荷叶间，流露出那种美丽。

　　“喂，五弟，你不是最讨厌荷花了吗？”身后的人笑着问道。我回头看，那人和我这幅壳子生的有几分相似，便是这幅文若谷壳子的三哥文若庭。不过流露出来的并不是我的这种妖异邪邪的美，而是一种浩然正气，乍一看就觉得我是反派他是正派。把我们两个放到擂台上比武都只会有人对他加油而辱骂我是狐狸精啊啥的。

　　我道：“纳尼？我以前不喜欢荷花？！”【呃，你是连你再在什么地方都忘了还是想在这里特立独行啊……= =】

　　文若庭看着我的衣服打扮，相当错愕，还是摇了摇头道：“看来你失忆的事情是真的啊……你以前可是说荷花水性杨花，装出那一副扶摇的样子欺世盗名。哎，你的衣服……你这样穿会被人认为是死人的！”

　　啊？！

　　天啊，幸好他提醒了我，电视剧服装害人不浅啊……T_T我问道：“那么要怎么穿呢？”。

　　文若庭走到我身边，唤了一个丫鬟来：“去拿若谷的发冠来。”。说罢不知道按了个什么机

　　关降下了亭子上的竹帘，把里面的一切变得模糊了。当然从里面看外面也很模糊，真的。

　　文若庭二话不说解开了我的衣襟，表情严肃：“左衽是死人的穿法，哎呀，你怎么还打了个死结啊！你真以为你是死人啊？！”。说罢将蓝绿丝绸的衣襟条换了一个方向系成右衽，系的相当小心。

　　当丫鬟将发冠拿来时，我看了看，做工很精，银色上面雕刻着一朵牡丹，花蕊却是一颗大大的红色宝石，后面的花纹看起来有些像藤蔓，蜷曲着，扭着，互相挤压着。文若庭一丝不苟的拿起黄杨木的梳子梳理着我的，带着莹白看起来像灰色的的长发，挽起来由发冠束住，插上了同样是银色系的髻。

　　这样，我才穿对了衣服，TAT难道我以后穿衣服都要人侍候吗？丢脸，丢脸，丢到家了，真是丢到家了……

　　“好了，若谷。你现在的风姿到是更胜以往。可惜，没有了你曾经的如梅花般的气质。”文若庭说。

　　牡丹？这幅壳子也配得上称傲雪凌霜的梅花？不，他一定是在诈我，一定是！我说：“五哥，什么梅花般的气质啊？我不知道哎。”。文若庭对我意味不明的一笑，展开绘着秋天金菊的
　　折扇，道：“你就如同梅花一般不遵循常理，别的花都在草绿木苏之时开花，你却偏偏要在寒冰千尺中开花。”

　　哦，说了半天原来就是说我特立独行得和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