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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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跟我订下契约吧。"
“哈？？？绫辻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天使恶魔挠了挠头，一脸怀疑人生。
“我知道，已经想好了，才会这么说的。”绫辻焰走上前，白皙的手指勾起色彩绚丽的魔方，稍加用力，掌中传来恶魔细小的惊呼声。
魔方恶魔呜呜咽咽地变换形态，蠕动着为数不多的残躯，大股地喷涌而出的血液凝成一只形状不定的手，在天使的脚下溶解消散。
“看清了吗？这就是你的结局。”暗红的眼睛微眯，昏暗的大厅里响起叹息声。
天使恶魔颤抖地擦拭脸上的血渍，眼神空洞。
“啊啦啦~坏掉了呢。”岸边用酒壶敲了敲天使恶魔的脑袋，颇为遗憾地说。
“老师，大家就拜托你了。”
绫辻焰微微侧过头，暗红色静谧地扩散，割裂空气，玻璃碎裂的细纹不断蔓延，不出多时，整幢大楼被恶魔之力悄无声息地笼罩。
无知无觉的岸边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了然地抬起右臂，挥了挥。
魔方恶魔的本体已经被消灭，然而被分割的伪装诱捕器，也就是大厅门口的地毯仍存在，随时有狗急跳墙的可能，到那时，被困在异空间里的人们就危险了。
而公安的恶魔猎人就是去排除危险的。
“怎么了？脑子没在转吗？”绫辻焰伸出手，在天使恶魔眼前晃了晃。
“你……”呆愣的天使恶魔突然把四根手指伸进嘴里，上下打颤的牙齿撕咬着骨肉，惊恐瞪大眼睛中一瞬间闪过无数情绪。
还不傻，绫辻焰勾了勾嘴角。
天使恶魔无疑是被玛奇玛支配的一只可怜的老鼠，实力强大的他无论是恶魔猎人、还是监视任务都执行的很完美。
然而他遇见的是与玛奇玛较量过无数次的绫辻焰。
“隆……萨……”满是鲜血的嘴巴张张合合，血肉模糊的指节捂着头，天使恶魔跌坐在地上，战栗地摇头。
“没事，玛奇玛小姐不会听到的。”
确认无疑后，天使恶魔不再摇头，起身拍打制服，吐掉嘴里的血水，平静的样子与刚才癫狂的举动判若两人。
“哈哈哈，不错的演技，可以谈一谈吗？”绫辻焰把太刀别在腰间，率先迈步。
悬浮的灰尘、径直的水流、岸边停在空中的手臂……在静止的世界中，天使恶魔听着前方带笑的声音，犹豫地点了点头。
需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静止时空呢？等反应过来时，天使恶魔才发现把心里话问出了口。
“足够颠覆世界的力量？大概？”绫辻焰摸了摸下巴，不确定地说。
“隆萨大人、您不必回答的……”天使恶魔夸张地鼓起羽翼，连连摆手，恭敬、又驯服。
“焰，叫我焰就好。”
“焰先生、请您饶恕，我就单刀直入地问了……”天使恶魔停顿了一下，深呼出一口气，直视那双红眸，颤声问，“以您足够颠覆世界的力量，能杀死她吗？”
绫辻焰微笑着伸出手，五指分开，指尖前伸，轻触到天使的羽翼。
那个“她”是谁，早已不言而喻。
昏暗的阴影重塑为漫天的飞灰，鼻翼翕动，烧焦的味道弥漫，力量、吸取的寿命骤然折损大半，又被一股脑地灌入。
天使恶魔难耐地弯下腰，不住干呕，他撑着桌子，狼狈地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视线，望到绫辻焰用不变的笑容说：“有可能性。”
亲身体验过恶魔无与伦比的力量后，荒芜的心中的生长出期翼的枝芽，天使恶魔擦掉嘴角的口水，脱力地瘫倒，懒散地说：“那可真是太好了。”
“果然，把记忆还给你是正确的。”
笼罩在天使恶魔致命处的手调转方向，骨节分明的手和瘦弱的手相握，如此，恶魔与恶魔订下了契约。
绫辻焰意念一动，宛如灰白的世界被涂上彩色，岸边的手臂放下、玻璃的裂纹恢复如初、静止的时空再次如常运转。
盛大又恢弘的一幕，深深烙印在天使眼中，恶魔的羽翼扇动，他再次意识到自己把性命交付给了多么可怕的存在。
“您需要我做些什么？”天使恶魔忙表衷心。
“你走吧，回去后可以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去找像你一样被支配的恶魔。”绫辻焰轻声说，目光不离岸边暴虐伪装成地毯魔方异空间。
“遵命。”天使恶魔隐没于黑暗中，垂头离开。
“焰！过来！”注意到天使恶魔，玛奇玛的耳目走远，岸边立马不耐烦地吼道，瞄着绫辻焰八风不动地神情，状似不在意地问，“解决了？”
染血的白衬衫和沾血的墙壁融为一体，绫辻焰缓缓掀起眼皮，疲累地说：“嗯，解决了。”
无数次命运中最大的变故被解决了。
也许因为他对电锯的追问？也许是飓风露了什么马脚？理由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玛奇玛的确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玛奇玛促成了永远恶魔与魔方恶魔的联手，不，是支配了他们……这么想才比较自然，不然也无法解释为何魔方会向天使求助。
监视的天使恶魔对姬野前辈的困境视而不见，是想让姬野前辈死，还是想让谁……
霎时，数不清的点连成线，绫辻焰猛地站直，掷出太刀的同时，大吼道：“老师！”
“嗨呦！”岸边仓促地应了一声。
伪装成地毯魔方异空间在二人默契的合力围攻下，瞬间瓦解。
深红色的血海席卷着数不清的人流出，周围波动的空气也染上了那抹浓稠、粘腻的血腥气。
哀嚎和如有实质的怨气充满整个大厅。
哪里、他到底忽略了哪里？这种莫名的违和感又是怎么回事？绫辻焰压下不安，暗红色的眼睛慌乱地来回逡巡，骤然紧缩。
“怎、怎么办！秋、秋就要死了！”无限的恐惧止于姬野慌乱的呼声。
姬野染血的制服、早川秋血淋淋的腹部，在尸山血海中格外清晰。
绫辻焰再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痛苦，随后愤怒点燃每一根神经，暗红色的瞳孔火烧一般。
“玛奇玛！”——灵魂深处的怒吼经久不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