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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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七娃的宝贝葫芦一样，把这个研究所里吵架的、刚醒的、还有那几个目前没醒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的人全都搜罗走之后，旅行者和绫人也在同一时间传送到了之前预设的锚点位置。
那动作必须要快啊，和死神赛跑能不拼尽全力的计算时间吗？那可是荒霸吐的彻底爆发，整个小岛的地皮都被掀飞一多半了，留在这里十条小命都不够造的，就问他们怕不怕吧。
“先生。”收到指示后早已在这里待命的芥川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人，眼睛登时一亮。
他很是激动的上前查看绫人的情况，看到两人毫发无伤这才安心下来，毕竟要面对的敌人过于强大，他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事情已经解决一多半了，最关键的问题已经不是问题，之后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绫人点点头，回应了芥川的疑问。
“那这边好像就没我什么事了吧？”旅行者盘算着之后的日程，似乎并没有什么难以战胜的、需要她来出手的敌人。
她实际上吧，也就是能装装样子撑撑腰，虽然比起横滨这些个异能者要厉害不少的，但剧情中的旅行者实力还一直没有恢复，自己的实力自然也是同步的。
五种元素操纵很是能唬人，看着像是超越者的标配，真上起手来，搞搞普通超越者还可以，要是面对能力克制的对手，或者魏尔伦兰波这种超越者中的大咖，就是一整个完蛋的节奏。
真是太辛苦了，虽然感觉自己也没干点啥，但就是要累死了，果然，当自己热爱的事情变成一项不得不做的工作之后，虽然不至于到讨厌的程度，但到底也没有曾经的喜爱了。
淡了，感情就这样淡了。
旅行者还正在那里哀叹着伤春悲秋的时候，两个人同时收到了信号。
晶子那边有情况。
“龙之介，吩咐末一和末三，晶子那边的事情可以开始行动了。”绫人当即开始进行下一步的计划，随着一声令下，他的身影也又一次消失在芥川的眼前。
“哎呀呀，大动作要来了，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你这边的觉我来帮你睡，你就好好工作吧。”
旅行者伸了个懒腰，他们四个谁休息好都一样，这都是小事，绫人这边用不上她，她自然要躲得远远的，最大的底牌要好好保密，谁知道哪天就能出其不意呢？
别看她这样，她可是最强战力。
事关晶子的事情，芥川自然不敢大意，直接掏出手机给被绫人点名的两人发消息，当然，是在加密频道，不会有被其他人发现的风险。
如果这个加密频道都被人发现渗透的话，恐怕神里家就真的要彻底完蛋了。
得到命令的终末番立刻开始紧锣密鼓地行动起来，芥川正要离开，就看到了站在那里发愣的旅行者，一声猫叫从他们的头顶传来，系统所化的黑猫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跳到了旅行者的怀里，任由金发少女蹂躏。
这样的殊荣更是让芥川上心，要知道，这只猫可没有那么亲近别人，甚至可以说是比寻常猫都要高贵冷艳，他们之中也只有晶子小姐和小银抱过那么一两回，其他人就再没有那个机会，逮都逮不住。
但是这只猫如今竟然在少女手里如此乖巧粘人，可见这位少女果真不是一般人。
定是先生隐藏起来实力超强的秘密武器，但他却能毫无防备的让自己知晓，先生是多么的信任他？他一定要加倍努力，报答先生的大恩，也绝对不辜负先生的信任。
“在下告退。”芥川微微弯腰，离开了这里。
和系统聊天的旅行者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好像说了点啥来着？是什么呢？
算了，应该又在脑补一些有的没的，估计是生活过得没啥意思，她就说呢，谁家小年轻能受得了终末番的氛围，一整个传销组织似的，天天家主大人长家主大人短的。
一定是无聊的很，等哪天给他找找玩伴，日子就热闹红火起来了，阿敦就是不错的选择，可可爱爱的小脑虎还需要她来拯救呢！
唉，谁让她的心是榴莲形状的，心尖尖上放了太多人，个个都是心尖宠，难以取舍，谁都放不下啊。
……
在荒霸吐爆发的一瞬间，兰波和魏尔伦丰富的战斗经验就已经让他们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异能力最大阈值的输出，确保自己在爆炸中的安全。
然后，还没等他们见证这一切，两个人眼前就是一花，白光闪现，所处的地方骤然变化，他们一个将自己的密度最大化甚至也同样做好了开启【门】的准备，另一个则是给自己裹上了厚厚的百八十层亚空间，就这样在优美的环境里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荒霸吐还放哑炮？逗他们玩呢？
就算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作为刚吵完架还分道扬镳、自觉自己被对方背叛的两人自然是谁都不想拉下这个面子，但是这种状况必须要有个合理的解释，于是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探查这方洞天。
嗯，还真是别有洞天。
魏尔伦直接升空，看着这片区域，皱紧了眉头，作为一名谍报员，他不说全知全能，却也对很多东西都略懂一二，尤其是各个国家的地图地貌。
但这里的地形他却全然没有半点印象。
更何况…
魏尔伦直接升到最高处，却越发觉得阻力的明显，看着自然到全无半点人工痕迹的蓝天白云，他再想上前却有了极大的阻碍，就好像有一层无形的壁障笼罩着这里，让他无法再前进分毫。
以最快的速度游遍这方空间，魏尔伦大致摸清了这里的构造。
绕是见多识广如他也不由感叹这里的巧夺天工。
宽阔的海面上是四座大岛，两两之间通过一条小路连接起来，交通也算方便，还有若干百八十平的小岛点缀在周围。
岛上绿植覆盖，有不少树木上长满了紫色的不知名叶片，还有各种千奇百怪的山丘低谷，要说唯一不和谐的地方，大概就是这里太过于安静了。
除了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和风吹过树叶的簌簌声之外，就再没有别的声音，尤其是在如此优美环境下本该最为常见的虫鸣鸟叫。
他已经认定，他们被困在了别人的异能空间之中，目前没有出路，也找不到出去的办法。
回到原点，兰波也恰好回来，两人的视线交错了一瞬，就纷纷扭过头去，不用交流，魏尔伦就知道兰波也是一无所获。
不应该，要是有这样能力的异能者他们总应该听到些风声，难道是岛国的秘密武器？发现了他们的入侵？不想让他们带走那个孩子？
对了，他的弟弟在哪里？
魏尔伦又坐不住了，站起身来继续搜寻。
这四座岛屿不小，他刚刚只是大体上探查了一圈，并没有仔细搜索，如果他和兰波都来到了这里，想来当时就在他们旁边的那个男孩也应该在这片空间。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他就在隔壁岛的山脚下发现了他的弟弟…们…
看看躺在地上睡得正香的小男孩，再看看男孩周围均匀陈列的六个培养舱，魏尔伦都难得陷入了沉默，有些无语凝噎。
小男孩身上的【门】已经在瞬间的爆发之后沉寂下来，此时已经变回了瘦瘦小小的样子，魏尔伦小心翼翼的上前，将人抱入怀中，帮他整理着头上凌乱的橙色发丝，看着男孩身上单薄宽大的白衣，魏尔伦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将男孩的身体紧紧包裹。
虽然这个地方温度宜人，作为荒霸吐容器的身体素质也绝对算得上人类顶尖，但是魏尔伦总是担心自家弟弟会生病。
这大概就是家人吧。
至于其他六个，魏尔伦抱着男孩站起身来，从黑色营养液里散发出来的能量非常熟悉，正是他们刚才遇到的属于荒霸吐的能量。
他也知道培养舱里这几个容貌一模一样的孩子们大概率是半成品，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让他们继续安安静静地待在里面。
魏尔伦转身正要往回走，就看到兰波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十米之外的地方看着他们，脸色显然因为那道贯穿伤有些发白。
一种莫名的尴尬情绪涌上魏尔伦的心头，搅得他心烦意乱，原本坚定的思绪宛如一团乱麻。
这片空间如今只有他们两个能说话能交流的活人，如果不合作，他们要怎么出去？又该怎么相处？
两人对视半晌，魏尔伦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仓促收回了视线擦身而过。
感知到魏尔伦抱着那个孩子走远，兰波将卡在嗓子眼的那口气呼了出去，走近看着那六个一模一样的培养舱和里面静悄悄的人，这几个孩子呼吸清浅，生命体征微弱，脱离营养液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人类确实是如此的傲慢，总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好吧，他似乎有些理解保尔了，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本的悲伤与生气似乎都有些淡化。
他们也许应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但是在那之前，他需要一声来自保尔的道歉，当然，他也要向保尔道歉，他们双方应该更加坦诚才对。
之后的两人同样没有任何交流，只是各自试验着离开这里的方法，但是不行，不管是魏尔伦的重力还是他的亚空间，都无法对这里造成实质性的破坏，更无法出去，他们就好像进入了世外桃源，与世隔绝。
没过多久，那个男孩醒了。
“还好吗？我亲爱的弟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魏尔伦第一时间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急忙放下手头的事，来到男孩的身边。
“弟弟？”男孩睁着一双湛蓝的眸子，直愣愣地看着魏尔伦，眼中空无一物，如同一张纯洁的白纸。
他试探性地张了张嘴，说出有些磕绊的日语，好似鹦鹉学舌，但显然，他的语言系统是没有丝毫问题的，如今生疏的表现只是多年不曾开口说话的陌生感所致。
对于他现在的状态，魏尔伦再熟悉不过，毕竟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用尽量简洁明了的话语解释清楚如今的情况，魏尔伦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兰波。
当时的兰波也是这样教导他、对待他，温柔的，不厌其烦的。
“你有名字吗？”魏尔伦开口询问，如果没有的话，他一定会给他起一个好听的名字。
就在他思考自家亲爱的弟弟是应该叫马提亚还是提奥的时候，男孩清脆的声音直接无情击碎了他的幻想。
“中也，我叫中原中也。”刚睁开眼睛的男孩不知道食物的用途、不知道冷了要穿衣服，却知道他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叫中原中也。
好像有一支利箭刺中他的心脏，魏尔伦一噎，非常遗憾地抛弃了那些他觉得好听又有意义的名字。
好吧，中也，是个好听的名字，似乎在日语里有亲吻的意思，他说过要让这个孩子脱离掌控的，自然要由着他的意思。
接下来的日子里，魏尔伦除了想办法离开这个空间，剩下的大部分时间全都用来教导中也，而兰波和他们也秉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只有在偶尔才会向那两兄弟投以莫名的视线。
这个空间也有时间，与外界虽不同步，但同样都是24小时。
又这样过了两天，中也饿肚子的咕噜声传入魏尔伦的耳朵里，终于还是让魏尔伦变了脸色，要知道，能够让魏尔伦变脸的，在如今这整个世界都不过双手之数。
他经受过相关训练，目前还没有感觉到饥饿，但是时间长了显然也是不行的，更不要说年幼虚弱的中也了。
这片空间里没有能吃的东西，而自己的储备粮…好吧，他一般不会考虑这些事情，他都是和兰波一起行动，兰波的亚空间用于储存也非常方便，需要的时候直接开口就行了。
可是如今…
就在魏尔伦纠结的时候，几包食物被扔到了他们的面前，有用于充饥的压缩饼干，还有考虑到小孩子口味的甜牛奶。
魏尔伦偷瞥过去的时候，兰波也并没有看向他们的方向。
这时，心里还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中也动了。
他不明白，明明他们三个都在这片地方，那个自称自己哥哥的家伙却不和这个黑发哥哥说话，明明在那家伙出门不知道干什么去的时候，这个黑发哥哥总会用很温柔的目光看着他，没有危险，也让他感到很舒服。
既然讨厌，那就远离；这里地方这么大，他们不躲得远远的，还离得这么近，果然是喜欢的吧？
正好，他也喜欢。
男孩缓缓向兰波的方向走去，睁着明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面前温柔的长发青年。
“我记得你的气息，那只手是你的，是你把我带到了这个世界。”
中也的话成了一个契机，魏尔伦也接受了兰波递过来的食物，终于说出了这几天对着他的第一句话。
“谢谢你，兰波。”
原本有些微妙与冰冷的气氛，似乎悄无声息地融化了。
之后的几天里，他们两个好像回到了从前，随着兰波腹部伤口的愈合，就好像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们开始一起行动，一起教导中也，甚至一起去看望那几个还在营养液中的孩子。
就比如现在。
“保尔，非常抱歉，是因为我的傲慢才导致了之前的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想说，你就是你，没有人能够定义你的存在，不管是人类也好，异类也好，你从来不是孤单一人，抱歉，之前的我没有成为那个让你信任的人，是我的错。”
最后的最后，面对眼前的培养舱，还是兰波先开口了。
看着这几日保尔对中也的教导，兰波也终于醒悟过来，保尔曾经也是那样的一无所知，是他，从零开始造就了保尔如今的人格，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一切的猜忌、隐瞒与不坦率，都是因为他没有给保尔足够的安全感，也没有用心去了解他。
现在的保尔虽然长着青年的模样，但他的思维只是个未成熟的孩子——他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但很显然，这是错的，保尔对中也的教导他也看在眼里，保尔已经是一个大人了，他有着成熟的思想，虽然这份思想可能有些偏激，有些钻牛角尖，但这都不算什么，没有人是完美的。
“你早就已经自由了。”兰波抬手，在魏尔伦怔愣的目光中摘下他一直戴在头上的帽子，翻过里面给他看，“在我送给你这个帽子的那一天起，就再没有人能够命令你了。”
那天是他为了庆祝保尔杀了牧神获得自由而为他定下的诞生日，也是保尔·魏尔伦这个人真正获得自由的日子。
他将世间最后一块能够控制魏尔伦的虹色金属编进了帽子送给了他，但这份心意似乎并没有传达到位，所以才产生了后来一系列的误会。
魏尔伦眼角一抽，心底的混乱分毫不减，不对，不该是这样的，他捅了兰波一刀，说了伤人的话，兰波应该恨着自己才对。
为什么还要对自己道歉，为什么要对他说出这些话，他应该再生气一点，那双忧郁的眼睛应该再凶恶一点，像曾经对待那些敌人一样，毫不留情的。
“我本想着再等些时日把这本手记交给你的，但看着你对中也的教导，我觉得好像也不需要那么久，现在就是很好的时机。”暗红色的亚空间一闪，一本保存完好的手记出现在魏尔伦的面前。
“你就只是保尔·魏尔伦，其他都无所谓。”
那是一本很有年头的手记，纸张有些微微发黄，但也能够看出持有者的爱护，他知道，他想要知道了解的一切都记录在这里。
魏尔伦好像着魔一般，双手颤抖地伸手，亚空间散去，手记被轻轻放在了他手上。
一页，又一页。
魏尔伦小心翼翼地翻看着这本兰波的手记，再难控制自己的表情。
里面的字字句句记载着他的成长，书写着兰波真挚的情感——他不该怀疑兰波的，他怎么能怀疑兰波呢？
“这顶帽子我实际上很喜欢，对不起；之前怀疑你的事情，对不起；之前伤害了你背叛了你，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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