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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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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
时光在生活里慢慢地走,每一秒钟都慢得可怕。
尽管我清楚地知道,我喜欢的人在别人的身边,而我,是那个亲手把他送走的人。可我依然被自己奇怪的善良感动着,我希望退出他的生活,成为一个没有颜色也不被知道的点。
我开始喜欢上写字,喜欢上拿着一支夜光笔在黑夜里在斑驳的墙上写字。当黑夜降临,那些字便亮过一整条旧工厂的街道。
偶尔,花宏豆会陪着我在这些墙下喝几罐啤酒,庙一也会在我们都醉得东倒西歪的时候将我们扛回家。
后来的一天下午,当我背着几瓶喷漆到旧工厂街道的时候,我看见了公子藤。
那面藏着我的小秘密的墙壁,斑斓地画满了涂鸦。
我手中的喷漆哐啷一声摔在地上,那些漂亮的颜色裂在地上,形成诡异的图案。
公子藤走到我身边,他弯下腰捡起喷漆瓶抓过我的手放在我的掌心处,他用很大的声音说:“柯冬青,我知道你都写了什么。”
我苍白了脸,接着听到他压低下来的声音,他说:“你真是犯贱。”
我所有写在墙上的关于心底深处的秘密都被公子藤无耻地知晓了,他甚至用他的涂鸦掩盖了我所有无果的心愿。
我捏紧了手心的喷漆,用力极大的力气克制住自己,我不屑地回敬他:“你真是无耻!”
他抓住我的手臂,将我紧紧地拑在臂间。
“柯冬青,你把你的爱情描绘得那么神圣,可你的天神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是个野种,他是私生子,他什么都不是!”
“你住口,你住口!”我愤怒地想挣开他,他的手指却像要嵌进我的肉里般紧紧抓着我。我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挣不开他,我张口就咬在他的手腕上,用尽最大的力气。我觉得我像一只发疯的小兽拼命地要守护那一点不容玷污的净土。尽管我如此地不确定,因为我心爱的天神,他确实,没有爸爸……
牙齿浸满了鲜血,公子藤的手一点也没有松开,他甚至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我松开口,抬起眼去看他。
他以一种寂然的目光看着我,眼里竟然有透明的液体,凝成了一小颗,嗒的滚下来,掉进他黑色的棉质外套里,看到他的样子,我觉得特别好笑,含着满口鲜血就那样笑了起来。
他也笑了,有些无奈地说:“其实好痛。”
“藤。”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我转头看见了叶小晨。
“你来干什么?”公子藤看她一眼,有些不耐烦。
我想起上次花宏豆说的话。
“公子藤果然把叶小晨搞定了,听说她甩了繁思涵,发誓要嫁给公子藤,你说这女人犯傻不?公子藤不过逢场作戏玩玩就算,她也太认真了。”
花宏豆的话,是真的么?
“喂,你快放手!”我低声吼了公子藤一句,他放开手把脸转到别处,有些难为情的样子。我心想他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有如此人文的一面,真像一场吧屋奇观。
“啊。”
忽然一声喊叫。转身便看见叶小晨倒在地上,左手手腕染上了鲜血,一片薄薄的刀片躺在她的右手心里。
叶小晨,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