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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猎人小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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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镜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跟着老虎走了。虽然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很震惊,看不见校车遗骸的深山和会说话的老虎。
但他明白,如果没有帮助,他很难在这个地方存活下去。
他捡了一根长一点的树枝,杵在地上一瘸一拐地跟在老虎后面。
老虎见他走的慢,便放慢了脚步,和裴镜并排走。
“你叫什么名字?”老虎边走边问。
“裴镜,非衣裴,镜子的镜”裴镜看着老虎说道。
“哦,我也有名字。”老虎说道。他看向远方,好像在回忆一些事情。
“你的名字叫什么?”裴镜问。
“于秋,于是的于,秋天的秋。”于秋说道。
“好听,这是你自己取的名字吗?”裴镜问道。他好像看到于秋眼里隐约有些泪光。
“不是,是一个猎人给我取的。好多年前,我还很小的时候,我在山里迷路了,身上还有伤,我被那个猎人发现,他救了我。但是他跟你一样,能听到我说话,他就把我当成人来对待,给我取了名字,他姓于,又在秋天捡到了我,给我取名于秋。”于秋缓缓说道。
“嗯...那么他现在还好吗。”裴镜问。
“死了,在很早之前。”于秋说。
气氛突然有点伤感,他们之间谁也没说话。
“快到了。”过了一会,于秋说。
“我们要去哪?”裴镜问。
“老于的小屋子。”于秋回答。
他们继续走,在这一路上,裴镜都在想着于秋之前的那一句话“你果然不简单”和自己脖颈上发光的吊坠。这吊坠是小时候爸爸送给他的,老裴还没过世前,就和小裴镜说,这个坠子会保佑小裴镜平安的。无论何时都会。
他是因为这个吊坠才能听到于秋讲话吗?这个吊坠为什么在意外来临前会发光?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他的校车呢?江钰呢?很多很多问题不断地浮在他的脑海,又不能得到解答。
裴镜抬起头来看,看到了不远处有一间小屋子,是用石头砌成的,很精致,不过看起来挺旧的了,应该有挺多个年头了。于秋说的屋子应该就是这个。
“老于的手艺好好啊”裴镜感叹道。
“是的,他走之后,我又加工了一下。”于秋停下脚步,问道“你是唯物主义者吗?”
他居然还知道唯物主义者?
“是的,不过...近来发生的事,让我有些动摇了。”裴镜回答道。
“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可能会让你吃惊了。”于秋说。
话音刚落,裴镜就看到于秋...变成了人的样子。“卧槽!!!!”裴镜瞪大了眼睛,心想还带这样玩的吗,还能切换形态的啊??
眼前于秋的另一个...人类形态可以说是相当好看了,他毛发都是白色的。浓密上卷的白色睫毛下有一双暗蓝色的眼睛,有几分危险的意味,那是一双丹凤眼,略微狭长的眼睛看起来只有满满的冷漠。于秋的肤色很白,高挺的鼻梁和薄削的唇给他增添了几分混血小王子的感觉。裴镜是第一次见到过这么好看的皮囊。
“先走吧,这些到屋子里我再和你说。”于秋说完便先一步走了。
裴镜还楞在原地,他现在已是无比震惊,目前为止发生的事的信息量大到无法让他接受了,他只好一瘸一拐地向小屋走去,等待于秋给他解答。
走到了小屋的前院,裴镜看到了一片小菜地,种着小白菜和白萝卜。于秋原来还会吃这些的吗?食草大猫。小屋的门开着,门框上挂着几根晒干了的玉米,裴镜正要走进门,便听到了一声“嗷呜~”,突然眼前就多了一只小小的老虎,不过这只小老虎是很普遍的棕黄色,这只小老虎蹭了蹭裴镜的脚,就趴在他的脚上不动了,抬着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裴镜。裴镜蹲下-身,摸了摸这只小老虎的头,小老虎也很主动地眯着眼睛用头去蹭他的手,裴镜心都被软化了。
老于的小屋有两间卧室一间厨房和客厅,客厅里有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而厨房里的器具都积了灰。
“别闹了,于亦,回你的屋子里去。”于秋走过来,捏住小老虎的后脖颈,把它放进了一间屋子,关上了门。
“他是你弟弟吗,你们都姓于。”裴镜问道。
“嗯,他也是老于捡回来的。”于秋回答道。
于秋给裴镜找了个椅子,又给裴镜倒了杯茶。裴镜坐下,喝着茶,看着从卧室里把头探出来的小于亦。
“现在我来和你说说这里的事吧。”于秋搬了一把凳子坐在裴镜对面。
“仙帝创世以来,将世界上的居民们划分为三类,灵族,魔族,人族。通俗来说,灵族就像大自然里的动物花草,人族就是人类,魔族就是一些灵魂,仙者。而我就是灵族的,每一个灵族到了成年就会拥有『形幻』这个技能,就是形体幻化,可以幻化为人类的形态,灵族『形幻』后的人类形态可以被人族所看到,但魔族无法看到,只能看到灵族的本体,很多年前就有了好几起『形幻』后的灵族去人族的领域做坏事的案件,所以仙帝就下了昭令,不允许『形幻』后的灵族干扰人族的生活,并且给人族领域和灵族领域划分了界限,以此来维持公平。『形幻』后的灵族可以说话,但是除灵族以外的人就不能听见。你本来是人族,但是你会在灵族的领域,这是很奇怪的一点,而且还能听到我说话,那更是很难理解了。”于秋缓缓说道。他托着下巴看着裴镜脖颈上的吊坠。
“我也觉得很奇怪,在这以前,我是在一辆校车上,我们从郊外的山里回来,但是路上下了暴雨,我们的校车翻了,从盘山公路上翻了下去,但是当我醒来时,我身边什么都没有,我甚至都看不到校车的遗骸和我的同伴,直到后来遇到你一只会说话的大老虎,然后来到这里。像做梦一样。”裴镜喝了口茶,低头看着自己的吊坠。“会不会是因为它。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好像看到它发光了。”
“方便取下来我看一下吗?”于秋说道。
“好。”裴镜说着就伸手去取吊坠,却发现那个绳子怎么也解不开,于秋见状,便过去帮裴镜解,但两人都解不开
“我能拿刀把绳子割断吗,这样你介意吗?”于秋说道。
“不介意的,你去拿吧。”裴镜说。
于秋从抽屉里拿出了小刀,奇怪的是,刀割绳子的时候,怎么也割不断,两人都纳闷了,这坠子是怎么也拿不下来了吗。
两人都是第一次见这么诡异的事。
“小时候爸爸给我这个坠子的时候,我就一直戴着,好像都没有拿下来过。”裴镜说。
“那应该就是拿不下来的了,我直接看吧。”于秋说完就把头凑了过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清香,裴镜第一次闻到这种香味,有点甜甜的感觉,这香味跟于秋的形象有点不符啊,裴镜心想。
裴镜看着于秋的发旋出了神。
“你这坠子我好像在哪本书上看见过有一个跟它很相似的,以后再看吧,反正这坠子挺不简单的。让我看看你的腿吧。”于秋说完就去掀裴镜的裤脚。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别别别别。”于秋的手刚把裤腿掀起来,裴镜立马把腿缩回去了,只剩下于秋修长的手停留在空中。
于秋皱了皱眉,说道“你这腿在哪擦到了吧,这伤口都粘在裤子上了,不把裤子掀起来没办法给你消毒呢。把腿伸过来。”
“哦哦,我我刚刚就是没反应过来。”说完,裴镜就把腿伸了过去。
于秋没声了。他去了卧室,提了一个药箱子出来。
于秋从里面翻出了酒精,用棉球蘸了,就往裴镜伤口上放。“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又是一阵哀嚎。
于秋眉头越皱越紧,“没多疼啊别叫。”他有些提高了音量。
“对对对不起...嘶嘶嘶!!我确实怕疼,不过你轻点啊啊啊。”裴镜哀嚎。
于秋看着裴镜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勾起了嘴角。
不一会,裴镜的腿上就缠上了一圈整整齐齐的绷带。“你行啊,包扎的这么厉害。”裴镜赞叹。
“嗯。”于秋回应到。
“咕噜咕噜。”裴镜的肚子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响声。
两人一阵对视。“嗯...我昨天打了几只兔子,你能吃生的吗?”于秋问。
“生的??生的吃了我就得交代在这了,我看这不是有厨房吗,去厨房弄吧,我看厨房堆了这么多灰,你不经常用吗?”裴镜疑惑道。
“我一般都吃生的,不用厨房...是因为...我不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