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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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鱼还在等下文，谁知道自家少主皱眉想了半天，啥也没想起来。
“少主，你是不是逗我玩儿呢。”
“本少主才没有。”
“那到底那个好看的人叫什么呀？”
彩鱼是真的，很单纯的在问。
只是语气听起来实在有些像故意挑衅就对了。
颜钰握紧了拳头，张嘴拼命想说出个名字来。可明明熟悉的就在嘴边，却诡异的就是说不出口，甚至脑海中也只是一个模糊隐约的影子，仿佛笼罩了一层雾气。
“那少主就是在做梦，梦醒了忘了一些内容很正常，我也经常这样的。”
颜钰想反驳说本少主跟你不一样，你是鱼的记忆。
但他发现自己实在拿不出反驳的证据，毕竟连人家名字都没办法说出口。
他泄气似得垂下头，声音很低。
“或许就是做梦吧。”
“别说那么多了，少主赶紧来跪好，外面好像有动静。”
“宁职仙师回来啦？”
颜钰立刻爬起来，规规矩矩的跪好，还知道把云朵捏的软垫收起来。
果然没多久，偏殿的门就被推开。
宁职一身黑衣站在门口，看到主仆二人都规规矩矩的跪着，脸色这才好了些。
“好了，都别跪了，去休息吧。”
“谢仙师。”
“谢仙师。”
两人说完忙站起来。
经过宁职仙师时，颜钰的鼻尖轻轻动了动，脚步不禁停下。
“少主有事？”
“仙师受伤了么？身上有股血腥味儿。”
宁职身体先是一僵，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没有，少主闻错了。”
“是么？”
颜钰看着宁职眉宇间的郁色，没再说什么，拉着彩鱼走了。
宁职站在门口，看着少年渐渐远去的身影，眼底笼上复杂之色。
“少主，我怎么没闻到宁职仙师身上有血腥味呀？”
彩鱼忍不住悄声问。
“你太笨。”
颜钰随口答道。
“我才不笨。”
彩鱼不高兴的反驳。
“恩，你不笨。”
颜钰根本心不在焉，只随着他的话说。
彩鱼觉得没意思，等把颜钰送回寝殿就气鼓鼓的坐在廊前石凳下，双手托腮撅着嘴兀自生气。
颜钰躺在床上，从仙囊里拿出扯蛋抱在怀里，照例把它当树洞。
“我明明就记得说过的所有对话，怎么就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呀。”
“宁职仙师身上的确有血腥味，他说谎了。我原本还想问的，可宁职仙师看起来好像很累，还心事重重的。唔，宁职仙师跟其他仙师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哼，以为我是小孩子，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扯蛋，你身上都有裂缝了，怎么还是没动静呀？”
该不会真像彩鱼说的，裂缝已经愈合了吧。
颜钰一惊，连忙坐起来，抱着扯蛋仔细找了一圈。
“呼，吓死我了，还好裂缝还在。”
颜钰盯着也就比头发丝再稍微粗那么一点点的裂缝，高兴的跟马上过大年似得。
哦，九天仙山不过年。
“扯蛋，你说你都有缝了，我再用指甲帮你抠的大点，不过分吧？”
颜钰说干就干。
“扯蛋，你的壳也太硬了吧。”
抠的他指甲都快劈了，蛋壳上却连点划痕都没有。
扯蛋如果会说话，肯定要hetui颜钰一脸。
骂他：你都用我砸大鹅了，还不知道我外壳有多硬啊。
“算了。”
颜钰失了兴趣，抱着扯蛋又躺回去。
还是睡觉算了。
一觉醒来，又是可以三十三重天任意穿梭的红衣怒马好少仙。
不过在任意穿梭之前，好少仙得先上课。
“少主，今天要跟宁词仙师学仙术。宁喆仙师说要抽查上次布置给您的背诵仙族万年历任务。还有宁乐仙师，今天还要继续教少主弹琴。”
“好多课程啊，鲨了我吧。”
颜钰只想摆烂。
“少主，您再磨蹭下去就要迟到啦。到时候宁职仙师会惩罚您哦。”
“好嘛。”
颜钰叹了口气，磨磨蹭蹭的把粥喝完，揣着扯蛋带着彩鱼出门，往专门给他学习用的鸿章殿奔去。
等到了鸿章殿，彩鱼推开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仙。
“宁词仙师还没来么？少主太好了，这样我们就不算迟到啦。”
彩鱼开心的回头看向颜钰。
颜钰的眉头却微微皱着，紧绷的小脸上满是严肃。
“那可不一定，别忘了，宁词仙师以前也总这样。”
故意利用仙术把自己藏起来，或者伪装成鸿章殿的某一样物品，让颜钰以为他还没来。实际上却一直躲在暗处，偷偷观察，在颜钰不注意的时候故意作弄他。
起初颜钰当真以为宁词还没来，等次数多了，他也能偶尔戳穿宁词的伪装或者藏身之处。
到现在，也只有记忆受限的彩鱼还会每次都上当。
“啊？”
傻彩鱼还在茫然，颜钰已经如临大敌的开始用仙术查探殿内的异常之处。
早点找出宁词仙师，也好避开他的恶作剧。
整个鸿章殿静悄悄的。
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各色装饰摆件，甚至池里的仙鲤都被颜钰扫了一遍，竟都不似伪装。
颜钰微微后退，仔细观察着眼前的鸿章殿。
尽管依旧熟悉，但他却从中嗅出一丝微妙的差异来。
是跟昨日宁职仙师身上一样的血腥味。
颜钰双臂抱胸，绷着小脸对面前的鸿章殿大喊：“宁词仙师，我找到你啦。”
“宁词仙师在哪儿呢？”
彩鱼茫然四顾，根本没看到仙师的影子呀。
四周静悄悄再无声音，就好像颜钰真的猜错了。
“彩鱼，你去三重天跟负责养殖仙乌的小仙哪儿取一些仙乌粪便回来。”
“少主要仙乌粪便干嘛？虽然那东西没有臭味儿，可看着也挺恶心的呀。”
“你觉不觉得池子里的仙鲤瘦了些？咱们吧仙乌粪便投到池子里，好让仙鲤多吸收点灵气，赶快长胖呀。”
颜钰说着，双眼紧盯着鸿章殿。
彩鱼可不知道自家少主是故意这么说，还很认真的想了想，尔后点头。
“好，我这就去。”
刚说完，偌大的鸿章殿忽然原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穿着天青色长衫的宁词。
虽然成为仙人后不管此前是否年老，都会拥有一张年轻脸庞，俗话说就是返老还童。大多是定格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正值盛年。但宁词却偏不，他更钟爱自己鹤发童颜的模样。
于是宁词仙师就有了一头雪白的头发，但长了一张童颜。
真真字面意思的鹤发童颜。
大约也因此，这位仙师还很喜欢恶作剧，顽童一般。
这会儿老顽童正佯装生气的板着脸：“你识破就识破，干嘛还要小鱼儿去弄仙乌粪便来？那腌臜玩意儿，你想恶心死我啊。”
“谁让您耍赖皮，被我拆穿了还要演的。”
颜钰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彩鱼这才明白：“原来方才的鸿章殿，是宁词仙师用仙术变的呀？”
“小鱼儿也想到啦？真聪明。”
“嘿嘿。”
颜钰……
傻彩鱼，宁词仙师那语气，都把你当小傻子逗着玩儿了，你还骄傲呢。
逗完彩鱼，宁词又回头夸颜钰。
“少主这次表现更厉害了，这么短就猜出鸿章殿是本仙变的。”
颜钰闻言，高高抬起下巴。
仿佛刚才对彩鱼无语的不是他一样。
“走，咱们今天学引梦之术。”
“可是仙人又不需要做梦。”
既不需要做梦，又为何浪费时间学什么引梦之术。
“仙人不需要，凡人需要呀。”
“可仙凡两界的天梯早已断开且遗迹难寻，学了不还是没地方用。”
“总会有的。”
宁词仙师依旧笑眯眯回答。
颜钰便不问了。
学就学吧，左右也不难。等当真学起来，也的确不难。
颜钰约莫看宁词仙师做了一遍就学了七八成，后来又自己学着做了几次，渐渐也就熟练了。
“少主学的真快。”
宁词轻抚着垂在胸前的白发，笑眯眯的夸道。
“那是。”
颜钰骄傲的挺了挺胸。
“既然少主这么厉害，那咱们就再学一个新的仙术，怎么样？”
“什么仙术？”
颜钰没有一口答应，他得先听听看是什么，有兴趣了才学。
“分灵术。”
“对，分灵术。相当于把自己体内的仙灵分出来，幻化成一模一样的另一个自己。仙灵越是庞大，能够分出的也就越多，不但可以幻化成自己，仙灵高深的话，还可以幻化他人。”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颜钰心想。
“行，本少主就勉为其难的学一下好了。”
等他学会分灵术，就幻化出另一个自己，替他待在灵瑶宫，本体则随便去三十三重天玩儿。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多美。
“好，那我现在教少主如何分灵。”
颜钰仔细盯着宁词，学的很是认真。
不远处，等着上课的宁喆跟宁乐并肩站着，看着少主卖力学习的模样，两人眼底都带着几分凝重。
“灵源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不知道咱们还能不能坚持到少主学成。”
宁乐忧心忡忡。
宁喆则平静一些：“能不能学成，都是少主的造化。咱们能替少主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是啊。”
说罢，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小鱼儿这是也在学刚才的引梦之术？”
“看着像。”
“彩鱼天资还是有的，就是记忆……”
宁乐刚说完，就见彩鱼忽然停下动作，鼓着脸正冥思苦想。
显然，仙鲤本体的影响让他的记忆又开始时好时坏，刚才还记得的口诀，这会儿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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