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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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夜晚。
维特颇为心疼的摸了摸眼底的乌青，默默地叹了口气。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让组织的人懂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
Emiya，真好用。
不论是作为行动组还是当做情报组，这个男人都得心应手，适应良好。
暗杀的时候，作为搭档的维特永远不知道这个男人把武器全都放在了哪里，偶尔看他掏出不符合可以隐藏大小的武器时。
维特已经从一开始满眼充斥着茫然疑惑到了现在的满脸麻木，被迫认清现实。
——只有他知道的，就没有他藏不着的
就算是这个男人哪天真的从不知名的异次元空间掏出火/箭/炮/出来，他都已经麻木到了，即使是这样也不会感到疑惑的地步。
至于收集情报方面…
当组织试探着询问那个攻破了实验室防火墙的黑客时，这个拥有被上天贴满了神圣不可侵犯、没有世俗欲望的脸的男人，Emiya，十分熟练的表示你得先付钱。
组织觉得很憋屈，但组织没有办法，毕竟，组织最缺的就不是钱。
然后，成果让所有的科技人员喜极而泣，那些被删了的实验资料终于回来了。
接着就是各种各样的试验和核对，毕竟是最为重要的资料，药物研究才是组织的主要目的，这一方面不得不严谨些。
生怕某个地方出现错误，或者是被篡改了，于是——
#研究人员的噩梦，还没有结束#
“…Emiya先生，您不累吗？”
加班的第三个月，维特由衷地询问道。
组织或许是想要榨干这个男人的所有价值，顺便是抓住他的把柄，可以彻底将对方收入囊中。
他不知道这个计划要进行多久，但现在的维特是对此不抱有什么期望。
倒不是组织的手段不够高的，而是啊…
组织对这个男人的唯一吸引力，也就只有钱了。
对于维特的询问。
格瑞尔保持着沉默，倒不是他喜欢模仿某个姓Emiya的男人，而是他作为一个杯子，作为书的亲友都应该会比他擅长说话，他也就只能这样保持沉默，时间过去了良久之后。
他回应道：“嗯。”
“是有点儿费烟，但还尚可以接受。”
毕竟，打到银行卡上的钱足够他买几车烟的了，作为人类，要知足啊。
格瑞尔感慨道。
…果然啊。
Wheat Vodka现在只觉得眼前一黑，为未来不知道还要加班多少天的日子感到无望。
是恨不得当初跟Cherry liqueur的任务互换，给小孩儿当保姆都比跟着这个男人不断加班强啊！
一个为了钱敢刀尖舔血的雇佣兵向来来者不拒，什么任务都行，只要你组织给钱就行了。
结果，双方都满意。
唯一不满意的就只有被迫加班的Wheat Vodka。
就算是战斗民族，这样不是东飞西飞，就是东奔西跑的一天至少要杀不下十人的生活，他也快要受不了了。
一小段时间下来，维特还能打起精神来。
一段时间下来，维特勉强还能打起精神来。
一大段时间下开，维特精神恍惚，怀念他的生命之水，甚至连烟都戒了。
他一点儿都不像在闻到Emiya工作完成后点起来的烟的味道。
……
…………
小麦伏特加很抓狂，组织也同样的很抓狂。
他们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故意在任务当中下套，打算整死这个男人。
然后，他们大部分人发现，朗姆说得对。
——这个男人其实是幸运女神的亲儿子吧！？
组织费心费力的设下陷阱，后者完全无视，甚至有发现了组织在动所谓的小动作，转头就格外嚣张的要加钱。
组织很抓狂，组织很头秃，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令人抓狂的男人。
如果说是以前。
这样的刺头大可以处理掉，永绝后患。
可自称Emiya的佣兵，完全就干不掉啊。
半长白发披肩，男人的嘴角微抿着，眉头一皱，那是一副悲天悯人的圣人模样，可狭长的红色眸子里，倒映着的是满地鲜血和残肢、肉块。
这不是用/枪/就可以处理掉的人类，他根本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令人毛骨悚然。
组织观察着他，试探着他，一直没有被触碰到过的底线。
被组织炸过一次的Emiya的家，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么大的一座城堡居然一夜之间凭空消失。
如果不是切瑞亲手从两个白发红眸，跟Emiya长得无比相似的女仆从一座德国森林深处的城堡里，接走了Emiya年幼的儿子，他们甚至在怀疑着自己。
被组织紧紧攥在手里的筹码，那个自己走入了圈套的父子之中的孩子，也无比、无比的诡异。
他亲切的像是一个小天使般对待着监/视和照顾他的切瑞，用着甜甜的语气跟切瑞交谈着各式各样的自杀方式。
只是一时的松懈，你永远不会知晓这个男孩儿会作出什么来。
上一秒，他还在高高兴兴的跟着手里的玩偶玩着手拍手，下一秒你便能亲眼见证他像是疯了般的从高高的楼层跳了下去。
冷汗浸湿了后背，单手抓住楼层的墙壁，另一只手则是将那个孩子紧紧抱在怀里，切瑞差点儿心脏骤停。
照顾孩子的保姆工作一点儿都不轻松。
这个孩子是个自杀惯犯。
切瑞在朝雾治也第二次自杀的时候，意识到了这一点儿。
刚从雪地里挖出来的小孩儿，嘴唇被冻得发青，面色惨白如漆刷的般，但鲜红的眸子却无比的闪烁着光芒，就像是上好的红宝石般。
他被裹在毛毯里面，脸上挂着天真而又单纯笑容，眉眼弯弯的，亲昵的蹭着怀里的布娃娃，高高兴兴的诉说着那朦胧的一瞬间，好像见到它了，真好啊。
“真可惜啊，这里没有河——”
黑色微卷短发的男孩拉长了声音，用着不满的语气对许久未见的“父亲”抱怨道：“要是有河该有多好啊！”
而沉默寡言的“父亲”只是顺从着的“嗯”了一声。
“在燃烧着的大火中化为灰烬也不错。”
“嗯。”
“上吊好糟糕，死后舌头都冒出来了。”
“确实。”
“割腕的话，割错了就会很麻烦啊。”
“是。”
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鲜红的眸子里干干净净的，纯粹的毫无雾霾，但那种可爱的面孔下却说出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要和我殉情吗？”
“亲友。”
用着无比认真的口吻。
这不是一个儿子该对父亲的称呼，同时也不是一个儿子该对父亲所用的语气。
在切瑞惊恐的目光下，白色半长发的男人只是冷淡的拒绝掉了，自己儿子的请求。
理由是——
“殉情不是父子的关系才能做的。”
男孩儿失望的“诶”了一声，但也点头表示了对这个理由的认可。
这无疑是糟糕透顶的父子关系。
蓝色的眸子注视着处于安全区的男孩儿 ，Cherry liqueur是如此想到。
……
…………
·
付丧神，无法避免的会沾染上主人的习性。
这是就连一粒米里都可能住着七个神明的大岛说法。
格瑞尔倒是对着颇为噗之以鼻。
作为圣杯，他既没有沾染所谓的人类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的傲慢任性，也没有沾染所谓的骑士王，亚瑟的正直高洁。
现在的所作所为，也就大部分的模仿着卫宫切嗣。
而，面对亲友时，他不得不思考着那句话的可信性。
“哼～哼～”
不成调的小曲，被黑发红眸的孩子故意哼出，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拿着亲友的本体，用狭长的红色眸子注视玩得似乎很愉悦的亲友。
“你找到那个老实人了吗？”
他翻着书页，看着那本来不该出现在里面的内容，微皱起眉来。
为什么作为佣兵的代号和自己的全名都不在上面呢。
【感觉小麦伏特加快要猝死了】
【朝雾爸爸，一个狠人】
【总感觉治也宰里宰气的——】
黑白的图画上，犹如试探的猫猫般，那在作死的模样让读者无比抓狂。
治也用着不在意的语气回答道：“没有哦，所以，亲友你还要为了我更加努力呢。”
格瑞尔诧异地抬起头来，投以疑惑的目光。
还要再怎么努力呢？
坐在床上的身影，格外娇小又瘦弱，最近老是折腾…切瑞又没有爱因兹贝伦堡的两个女仆那么会做饭，孩子都瘦下去了不少。
这一认知，让格瑞尔不得不认真思考着亲友的话，是不是自己还不够努力呢。
亲友都已经瘦成这样了，在拖拖拉拉的，会不会没有过多久，亲友就会营养不良了呢……？
可是啊。
格瑞尔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被这个组织派了监/视，表面上说是搭档的小麦伏特加，最近好不容易休息了五分钟，就猛的朝自己灌伏特加，就生怕自己过了今年没有明年的。
俄罗斯人吗，他懂。
拿伏特加当水喝，就如同他和亲友拿平行世界当小电影看。
可最近，高大的东斯拉夫人喝得是不是有点儿太多了，他觉得对方再这样先去可能会酒精中毒。
虽然说，他真的是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理由，让对方反复酗酒。
维特：……
——除了你那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赚钱的架势还有什么理由
……
…………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