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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7.要脸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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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请了三天假期，蒂亚不太想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但来看看凯茜阿姨也好。
布伦特被她拒绝后，又坚持追求了她一个多月。现在她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刚开始坚决反对的老板娘会反过来劝她答应。
“布莱克父母双亡，一人独居，在帝都有房子，在政府工作，无不良嗜好，又年轻英俊，我看能处。”老板娘磕着瓜子点评道。
蒂亚揉着额角，感觉在相亲。
“最重要的是，这一个多月他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对你是真心的。”
眼看老板娘要化身丈母娘，蒂亚把她推到厨房，“是是，但这是终身大事，我要好好考虑。”
“什么终身大事！”凯茜阿姨翻了个白眼，“谈个恋爱而已，不行就分！就是结了婚，还能强迫你终身制不成？”
老板娘这么说是有原因的，一百多年前，因为星际离婚率居高不下，人口生育率太低，人类数量不断减少，帝国修改了婚姻法，实行婚姻终身制，一旦结婚就不准离婚，至少要生一个孩子——是至少生一个，不是试管里的，也不是培养仪里的。而且一但两人有了孩子，就相当于默认结婚——已经结婚的不算。
结果可想而知，帝国结婚率大幅下降，越来越多的人偷渡到联盟的星域里，有的生完把孩子安置在联盟后再回来，有的直接就不回来了。
那时候帝国和联盟的关系虽称不上剑拔弩张，却也并不好。联盟基本事事反对帝国，但唯独对帝国的该项政策一直大加赞赏。
婚姻法实行了二十年后被废除，帝国吸取教训，开始学着联盟躺平，颁布的新婚姻法没有了婚姻终身制，结婚后想离就离，也没有什么离婚冷静期。帝国鼓励结婚，不提倡离婚，但不作强制要求。同样，孩子想生就生，想养就养，不想养的帝国来养。
帝国以退为进，新制度施行后，结婚率逐渐回升，而且超过了以往，离婚率也下降了。之后数十年，又逐渐建立了一套婚姻福利制度，到现在已经很完善了。
当然，以上法律和制度仅限于帝国的核心星域，其它地方因为各自星球的文明发达状况不同，一般都是自治。
布伦特拉着蒂亚坐在了以前的位置上，点了两杯咖啡。
这两天蒂亚没在面包店打工，那个一直被维修的机器人回来了。
“蒂亚，昨天你成年了。”布伦特眼里带着笑意，意味深长道。
“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们可以去注册结婚了。”他一手撑着下巴，看着蒂亚说。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们还是不要太草率。”
蒂亚表情有些冷淡。
“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了——不过蒂亚是想和我的爱情永远保鲜吗？这样的话不结婚我也能接受。”
“不要脸。”蒂亚说。
要脸干什么，布伦特不在意，要老婆就好了。他本以为这辈子都是一人孤独度过，结果上天赐予了一个和他并肩而行的人，他岂会放手？
今天是周末，面包店年轻情侣比较多，老板娘一时顾不上两人。蒂亚不想打扰她，在店里坐了一会儿就与布伦特离开了。
她拉着他去了帝都最大的游乐场，门票也最贵的那个。
“光门票就顶我半个月工资。”她有些不满。
布伦特轻笑，“那你还不让我付？”
蒂亚不答，牵起他的手，“布莱克，你之前有来玩过吗？是来玩，不是因为公务。”
布伦特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没，请蒂亚小姐带领我好好玩玩。”
“我也是第一次。”她回头笑道，看起来有些兴奋。
蒂亚面对布伦特，她的名字和容貌都是真的，因为蒂亚这个名字太过普通，而她也不好伪装，在布伦特·桑切斯面前带人皮面具无异于班门弄斧，一不小心就会弄巧成拙。
布伦特的脸是假的，名字却没有骗蒂亚。他在Z星时那个女人就叫他布莱克，艾伦也是那个女人的姓，布伦特·桑切斯只是他回到帝国皇室后的姓名。
他也不知为什么，当时嘴边有好几个名字滚动，他却吐出了这一个。也许是蒂亚也在用精神力控制他吧，他甘愿臣服。
蒂亚玩得很尽兴，布伦特没在意他们玩的是什么，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小姑娘身上。
“够了，把你深情的目光收一收，接下来我们去看电影！”蒂亚垫脚捂住了他的双眼，在他耳边笑。
他嘴角微勾。
但他还是不太懂《鼻涕虫冒险记》有什么好看的，那些像史莱姆一样软乎乎的生物，他看了就很有毁灭欲。
“……”见女友看得津津有味，他保持沉默。
回到别墅已经很晚了，布伦特还沉浸在鼻涕虫的世界里。
洗完澡后，布伦特抱过蒂亚倒在床上。
蒂亚推开他，“回你的房间。”
“要让我独守空房吗？”他不撒手，可怜兮兮道。
“……你今年五十岁，不是五岁！”蒂亚皱眉，继续推他。
“可我是四十，不是五十。”布伦特抱着蒂亚不满地说。
蒂亚僵住了，五十岁的是布伦特，不是布莱克。
布伦特感受到怀里人的僵硬，趁机埋入她的脖颈，吸一口香气偷着笑:“我有那么老吗？”
“不知道自己显老？”她声音有些发干。
“小骗子，今天游乐场的工作人员还夸我年轻，与你很般配。”布伦特继续逗她。
“那是因为她干的是服务业，恭维的话别那么较真儿。”
“又撒谎，你看你一撒谎心脏就跳得特别快。”
“把你的手拿开！”她怒。
……
布伦特眨眼，保证道:“今晚和你一起睡，我不会做什么。”
“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今晚上还要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吧。”
……
但蒂亚忘了，布伦特不是君子。
拉灯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