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镜花水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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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佐助。”
这句话很多人说，是在鼬成为叛忍之后。
“真不愧是鼬的弟弟。”
这句话是很多人之前的说法，鼬的前缀总是在他的名字前面。
他们不会提起作为鼬的弟弟取得如此成就时值得称赞的事情，永远在光芒下被笼罩的人。
[还不是不能成为和鼬一样的人吗？]
人们的话语里藏着的暗示，常常刺痛小团扇佐助的心。
——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能来参加我的忍者学校毕业典礼？就因为你得去搞一个紧急派遣的实验装置。”佐助不满的坐在玄关换鞋。
总从遇到云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也忍受了桌上不断出现新花样的甜品两年了。这期间云一直带着他按照“宇智波一族训练达标表格”开展训练内容，提升实力的速度比之前只能依靠摸索来得快多了。
但是距离达到自己的目标，还相差甚远。
“是的，没错。就是你听见的字面意思，很抱歉啦~”云弯下腰揉了揉佐助的头发，微翘起来的发尾被压下去了一些。刚起床就听到坏消息的小朋友，自然是可以去发泄一些小小的负面情绪的，就当作是起床气吧。
“下次提前告诉我。”佐助偏过头绕开云伸出地后，略微傲娇地哼了一声。“我就不会自作多情的告诉你，毕业典礼的时间了。”
云无奈地笑了笑，把包裹好的便当盒递给要出门上学的佐助君。
实验室的工作确实繁琐，不少的提案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内容。上层总是爱用这些无聊的招数来打磨下属的耐心，即使对于他们来说，云并不是下属也是如此操作。
躺在榻榻米上听雨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一是火之国的雨水没有那么多，二是云太过于忙率了。
她倒不是要为了博得木叶村火影的信任而装作是一个认真听话的忍者，只是处理家中庭院的枯枝败叶就已经够人有的忙的了。种一朵花，要给它除草、施肥、浇水。充足的阳光以及心甘情愿地为它花费精力是必不可少的功课。
有时长十郎会和云说，何必要坚持在沙地里种出蔷薇来。
云从来不解释问题的答案，她接过长十郎递过来的农具继续侍弄着花花草草。
为什么呢？因为答应过别人。
云出现在木叶村忍者学校毕业典礼的那天，吓了佐助一大跳。原本是有些闷闷不乐的小团扇见到云的一瞬间，径直地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腕离开了人群。
来参加忍者学校毕业典礼的人很多，不少的家长在校门口等待自家孩子踏出忍者学校的第一步。通过下忍考试的他们，即将迎来作为忍者的荣耀，未来在期待着幼苗的成长。
云走在路上，仍由一言不发的小团扇一直拽着她。皱起眉，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不都有来接他了吗？难道是来不及提前打招呼，所以在偷偷生闷气了？
“你身上的血，是哪来的。”直到绕进没有人的胡同里，佐助才说了第一句话。
云疑惑地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额角冒出冷汗。
糟糕，忘记这茬事情了。
当然是出任务的时候，不小心在处理实验体的时候染上去的。面对这个口上说着要杀死宇智波鼬为一族报仇雪恨，其实内心善良到会为一只濒临死亡的麻雀而四处寻求治疗方式的佐助小朋友。
究竟要向他怎么解释才行，最好还是不要打击到孩子幼小又脆弱的心灵比较好。
“其实是...是因为我第一次进忍者学校上课，那天放学的时候...我的父亲大人就是这么来接我的。所以我就是在模仿一下他而已，哈哈。”云磕磕绊绊地解释道，心虚的笑了两下。
“不是你的血吧。”佐助指着上衣的那一抹鲜艳的红色，示意云继续解释下去。同时十分不理解出个任务，怎么会让刘海挡住半张脸，太过于阻碍视线了。
“不是！当然不是，是别人的。”云一把将佐助抱起来抗在肩膀上，跳上墙头，飞奔着往宇智波族地赶去。
云心里想着出长期任务确实不少，下次还是直接拒绝提案好了。也不知道前几天种植的那批蔷薇生长得如何，希望长十郎有按照叮嘱好好照料它们。
顺利抵达宇智波宅府，云将有些头晕想吐的小团扇放下来。冷着脸的小团扇刚想张口说话，又把话咽了回去。因为他根本找不到云的身影，这个家伙简直是他见过所有人里最我行我素的讨厌鬼。
如果这句话被鸣人听见，肯定会被嘲笑一句。哦？原来还有比佐助还拽的人啊。
佐助坐在玄关的台阶上，从挎包里取出一张成绩单。这是忍者学校毕业的评分表，在测评的项目里除了笔试是第二名之外，自己都是第一名。
获得笔试第一名的人，好像是叫春野樱。
捏住那张纸，佐助忍不住地回想起当时每次一拿到优异的成绩时，就会第一时间告诉家里人。
“走，出门吃烤肉。”云换了一身衣服，推开门。
只看见一只小团扇有些难过地缩成一团，像一只悲伤的小猫咪。虽然佐助他自己肯定不会那么觉得，但是不妨碍云那么认为。
云拿走了那张成绩单，看了两眼又还给了小团扇。
“我没见过木叶村的下忍毕业，是有在那里读过几年，但是后来我就去水之国了。”
佐助抬起头看着耳根泛红的云，好奇地观察着她是在做什么。
“总之，恭喜你毕业！”
云笑着把一颗番茄塞在小团扇的手掌心里，然后挥了挥说在外面等他，就匆匆的离开了。
是啊，获得优异成绩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告诉家里人。
佐助走到那间卧室，将薄薄的一张纸折起来叠好。放在神龛前，静静地祷告着。这次不同以往，没有父亲的评语也没有母亲的夸赞，只有一缕风吹过。
佐助起身认真地将窗户关了起来，说了句我出门了，离开了房间。
——
云坐在烤肉店里出神，就如同父亲在一场任务结束之后，邀请过她要不要去吃烤肉一样。这家烤肉店的生意似乎是靠出门回来后庆祝的忍者们撑起来的，在见到第二十张熟悉的面孔之后，云怀疑是不是撞上了木叶村上忍们的聚会。
还好的是烤肉店的位置有划分，不至于来了个人得一起拼桌。
云今天的运气很好，即使没有提前联系老板留位置也占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对面就是井野家的花店，回家顺路买两只天堂鸟插起来供着也不错。
运气不好的是，接下来遇见的熟悉面孔是迈特凯拉着卡卡西。更不好的是，旁边凯小队的成员里有一位日向家族的人。
好不容易才躲开日向的，赶路回来的时候跑得头发散了都顾不上。
云沉默地将视线转移到菜单上，恶狠狠地盯着标价超乎常规的横膈膜牛肋条。拿铅笔在后面写了三份，才不舍地划掉改成一份。还是再加几盘佐助常吃的牛肉片，烤肉这种类型总是熟起来会快一些。
纠结在菜单上的云，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前面几桌满人的现状。直到店里老板来说，有几位客人能不能过来拼桌时才回过神来。
云看了一眼在啃番茄的佐助，征求他的意见。
佐助还没有回答，云就瞥见一头银发冒了出来。一个穿着绿色连体衣的西瓜头嘻嘻哈哈地拽着另一个人走了过来，云不着痕迹地抬高菜单挡住脸。还记得迈特凯是个脸盲重度患者，只要木叶精英上忍旗木卡卡西不吱声，那么就可以...按照卡卡西的性子，应该可以看出来...一起拼桌是件很尴尬的事情。
佐助不理解地看着云恨不得把脑袋埋在角落里的样子，坐着最里面这个位置的视角勉强能够看见她耳根都快红透了，整个人焦虑地不行。很好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佐助同意了拼桌的请求。
云抿了下唇，认命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拿些那些菜单写写划划，最先被改变的就是那份心心念念的横膈膜牛肋条，追加了五份才罢休。至于除了肉之外的其他配菜，第一次被云考虑了起来，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纯肉食动物。最起码旗木卡卡西不是。
“好久不见啊，云~”戴着面罩的卡卡西露出月牙眼的招牌微笑，一幅如果没有打扰到你的话真是太好了的样子。云苦恼地在茄子的格子后面打了勾，蒜蓉烤茄子一份。
“什么！竟然是云吗？！”迈特凯兴奋地靠近过来，和云对视，反复确认她是云。
云只想召唤出伯吉，摸摸猫咪来缓解压力。
“真的是云！太神奇了！！看来今天的运气确实很好呢，卡卡西！”
三个跟在后面的小团子，依次坐了过来。六人座的烧烤位置有些狭窄，凯招呼弟子和自己一起去搬两张凳子来。在听到是青春修炼的一种，云对师徒俩的热血有了新的体会。
“看起来就很累，对吧？”卡卡西说出了云的心声，云默默地在心里点了赞。
招呼剩下两个小团子落坐，天天推辞了坐在中间的位置。于是云叹了口气，看着上一届的忍者学校毕业第一名和这一届的忍者学校毕业第一名坐在一起。虽然之间见过几面日向宁次，是个有些傲的孩子，但是他和佐助两个天之骄子挨在一起...显得这顿烤肉的味道像是加了更多的盐巴，让人很有压力的氛围啊。
“更累了。”云补充道。
云点了一堆菜，烤好一块就夹一块给佐助。力求多尝几个口味，看看他会更偏向于哪种味道的烤肉。至于多了的菜，在烤肉聚会中除了吃到末尾，是不会有人在意多出来的菜的。
比起担忧荷包，更需要注意的是凯喝酒喝多了，似乎把清酒的瓶子落在桌子的一角。
“卡卡西，你觉不觉得他两...氛围有一种。嘶，不大融洽的感觉？”云嚼着烤肉小声地嘟囔道，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仇很大吗？没听说过啊，所以这两位是在做什么嘞。
日向宁次和宇智波佐助就算不说话，也透露出一股冷冰冰的气场。总体来说，比卡卡西幼年的死鱼眼好一些。
云烤了一盘五花肉，依次给对面的四个小团子夹了过去。还有几片正准备一起夹在自己盘子里，好接着烤下一盘肉。然后一个醉拳招式过来的时候，云下意识就捏住伸过来的手腕。
要不是反应过来的卡卡西拦住了云的下一个举动，迈特凯的爱徒——洛克李就得去木叶医院治疗手腕脱臼了。
“我不是故意的。”云松开握住的手腕，双手张开表示歉意。
在雾忍村接受的训练就是使得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快，更不用说本来这个反应就是忍者的基本素质。
洛克李的脸红彤彤的，一闻就知道偷喝了不少清酒。醉醺醺的没有意识，一套醉拳使得如鱼得水，像是天生就会的招式。
你们木叶村就是这么带下忍的？云震惊，云疑惑，云不解。
那么是谁会成为宇智波佐助的带队上忍，云想了一下纠结得大脑短路了。
旗木卡卡西！作为木叶村目前唯一拥有写轮眼的精英上忍，你一定要担起这个重任啊！最起码你不至于让佐助摸到清酒，然后在烤肉店里耍一套醉拳。会丢人的，要是被宇智波族长大人地下有知。会气得直接托梦来让我秽土转生他，好在现实世界里狠狠地揍我一顿。
如此重任，简直是非你莫属啊，卡卡西。
运转在大脑里的思绪万千，表露出来仅仅只有一丝一毫。于是坐在一侧的卡卡西只是看见，一个眼神呆滞的云嚼着横膈膜牛肋条在发呆，嚼了十几下还没有咽下去的打算。
在剩下的几片猪五花被烤焦前，卡卡西将它们夹起来放进云的盘子里。
迈特凯在阻止他的爱徒，只是成效不够。怕出手太重伤到他，又在期待他的下一招下一式多新奇。
等到迈特凯决心彻底阻止的时候，半个烤肉店都快被打醉拳的洛克李拆掉了。
“我打算去买焦糖布丁。”云吃掉盘中最后一片肉，将生菜推给了佐助，让他在这里等她一会儿。
走出店门的时候，迈特凯正在下跪给店家道歉。为人师表，自然是将闹出麻烦事的小孩子护在身后。说着是自己太期待爱徒显露出的醉拳天赋所兴奋得忘记了，一把将所有的责任拦在了自己身上，只是这次刚出完任务回来荷包里的钱不大够。
在云提着几盒打包好的布丁，遛弯回来去花店买个几只天堂鸟的时候，那热血到格外刺眼的一幕还没能结束。一盒三个布丁，给自己留了一盒，其他送给了站在旁边安抚小孩子的卡卡西。
顺便将要支付给店家的费用一次性给了，烤肉的钱以及拆了半个店的补偿。宇智波一族向来不差钱，尤其是现在这个世道只有三个宇智波了。
“佐助，回家了。”云招招手，拜托小团扇帮她拎着焦糖布丁。
云把新买回来的天堂鸟插在水瓶了，换一些花朵给止水桑看看。
“他们很强。”佐助说了这样一句话。云看见他捏紧的拳头，便知道小团扇在想什么了。
“你想和他们交手吗？很简单的，不用有太多的压力。”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宇智波一族的血轮眼可以快速解读出快速变换移动的体术。“你的基础训练已经够好了，不放心的话，我去拜托他们当你的练习对象。”
“可能吗？”佐助拎着甜品盒子，不解地问道。
“当然，钱又不是白付的。说起来，我最大的开支就是给纲手大人提供过一年的赌资。”
更何况我猜木叶的苍蓝猛兽、以体术著称的他会有兴趣和鹤井一族的那个以体术著称的血缘界限碰一碰的，不过不在计划中，请日向宁次来给佐助做假想对手就够了。
——
佐助，你会成为你自己。
没有人会再将名字加在称呼你的前面。
只是到那个时候，你的想法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是开心，是难过，是释然，还是...
对，每个人只能成为他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镜花水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