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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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尧和楚灵珩一起往那小小的一点走去。路上时不时会刮起一阵大风。他们还得到处找地方挡风。
江初尧甚是诚恳地问：“大人，为什么你不能停个好点的地方？”
楚灵珩顿了一会才说：“我没来过这里。”
言外之意是，他也不知道这地方竟然是这样的。
江初尧啧啧两声，拖长了声调：“哦，狗听了都摇头。”
楚灵珩：“......”
他有时真他妈想直接放弃这个任务。
*
花了大概半天，两人才走到目的地。
那是一座沙砖砌起来的城堡。十几米高的城墙，墙上无人站岗，仅一面沙黄色的旗帜插在圆形岗哨顶端迎风飘着。
黄色的城门半开半掩。
城堡内人来人往，有些人光着膀子，有些人头上包着布。
包着布的小哥是个小澡堂的前台经理，毛巾搭在肩膀上招呼客人，眼瞧着江初尧把目光放在这边，十分热情地冲他招手。
江初尧也很热情地回了一个招手。
楚灵珩额头跳了跳，拎着江初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格格不入的两人很快吸引了这里的注意力。更何况还有江初尧这么个人在这里。本以为要打探个消息十分不容易，但江初尧是谁？活着的时候是星际大盗，易容走遍各个星系。浑话正经话信手拈来。
于是129有幸看到这位已故的星际大盗发挥他的个人魅力，迅速捕获了这条街最大那家酒馆的小老板。
并且在询问酒馆老板得知近几天确实有个外来者也在这座城堡的时候，江初尧露出了愉快的微笑。
他说：“那真是太好了。这位哥，请给我上菜，让我庆祝一下好吗？”
“......”129。
它之前竟然觉得江初尧听话了一点会好好完成任务真是见鬼了。
酒馆老板笑呵呵地说了声好，转身去厨房的时候似乎看了楚灵珩一眼。
江初尧坐在角落的小桌子上，拍拍自己身边的凳子，呼唤楚灵珩：“先生快来呀~人家等你很久了~”
声音又媚又酥。
酒馆里一直在看热闹的人目光唰的一下落在楚灵珩的身上，眼中各种羡慕嫉妒恨。
楚灵珩面不改色地迈出大长腿走过来，坐在江初尧的身边。他转头看向江初尧。男人的黑发凌乱，路上的砂砾在他的脸上刮出了几条细微的血痕，衬得他肤色愈发的苍白。他外套穿得松松垮垮，露出一片精致白皙的锁骨。
江初尧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水洗手，注意到楚灵珩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很久都没移开之后，妖精附体，冲楚灵珩抛了个媚眼：“先生，人家好看吗？”
楚灵珩没说话，却突然伸手将江初尧的外套拉链拉了起来，滋啦的声音响起，直到把脖子都遮住了为止。
江初尧愣了几秒，没想到楚灵珩会这么做。
楚灵珩自己也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刚刚仿佛被鬼迷心窍了似的，不喜欢江初尧被其他人这么注视着。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江初尧。只见他垂着眼，脸红微红：“先生别闹~大家都还看着呢，我们回去在玩好不好？”
在一旁偷瞄的众人：“卧槽？！这人好福气啊！”
刚刚还为自己的动作懊恼的楚灵珩瞬间恢复了面无表情。
时刻提防着江初尧勾引自己楚大人的129非常冷漠地发出灵魂一问：“你在这里吃东西，有钱买？”
江初尧脸上的笑容卡了一下。
听说VAFA里的货币都需要用积分来换。而他一点积分也没有，肯定也没有钱。
江初尧眨巴眨巴眼，为楚灵珩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他心情极好地吹了声口哨：“不是还有先生咯~”
129就很气：“好好说话，不许撒娇！”
江初尧一秒变脸：“129，你给我等着！回去我就把你给拆了！”
129沉默了几秒，小声的哼了声：“不理你了。”
再次完胜的江初尧心情很好。他笑眯眯地准备套路楚灵珩付钱，楚灵珩却将刚才的杯子放到了他的面前。
江初尧看向楚灵珩。
楚灵珩说：“可以喝了。”
江初尧一怔，摸向杯子，发现滚烫的热水变得温度适中。
他以为江初尧不喝是因为太烫了。
江初尧笑眯眯地喝了一口，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罕见地保持了半个小时的沉默。
后来，不用江初尧提醒，也是楚灵珩将所有的钱给付了。
*
江初尧在这里吃过饭之后，顺便洗了个澡。
酒馆老板很喜欢这个懂礼貌又会说话的青年，在江初尧洗完澡后，还送了他一套古人类西部牛仔皮革服。
江初尧站在红漆木身雕刻着繁杂花纹的镜子前。刚洗完澡后的他那双勾人的眼睛里愈发水润。未干的水滴顺着眼睫滑落在冷白的脸上，嫣红的薄唇勾起，带了点勾人的妖。
江初尧擦着自己的头发，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的盛世美颜。他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看起来快活极了。
楚灵珩原本还站在他旁边，见到这一幕，眼神微不可察的一暗。江初尧真的很会蛊惑人，明明自身就散发着危险，却总能在不经意间勾起人的保护欲或者是破坏欲——想保护他，也想完全拥有他。
江初尧注意到他的目光，偏了下头，笑着问：“怎么，大人也要来照一下镜子吗？”
楚灵珩没有说话，深邃的眼睛里目光沉沉的，好半晌才道：“不用，我出去看看。”
江初尧眉一挑，看着他比平时近乎快上一倍的步伐，心情很好的又哼起了歌。
*
作为报酬，江初尧邀请酒馆老板一起喝酒，围炉夜话。
这老板是个酒鬼，家里珍藏了不少好酒。酒盖一打开，飘香的酒味可以绵延十里。
老板把地点选在了酒馆天台处，据说从那里能看到整个城堡的风景，还能看到那盏坐落于城堡中央将整座城堡照亮的夜光灯。
灯的模样是仿造人间的月亮。
不过，城堡的风景怎么样江初尧不知道，那盏夜光灯亮不亮江初尧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刚上天台，就被风糊了一脸。刚洗完澡对着镜子抓好的发型也全乱了。
江初尧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非常诚恳地和酒馆老板说：“大哥，风景我们可以有机会再看，今晚能不能坐在里面喝酒？这风要把我吹成狗了。”
“其实除了数据乱流的那晚，平时都不会有风的。”酒馆老板自己也有些惊讶，但看见江初尧那凌乱的样子，失笑道：“行吧，我们到屋里去。”
晚上的小酒馆没有白天人声的喧闹，仅仅能够听到女仆收拾酒杯发出叮当的声音。
江初尧喝了一口酒，烈性的酒顺着舌尖直到喉咙口，又辣又爽。他懒洋洋地坐在靠背椅上，举起酒杯对着老板晃了晃。
楚灵珩从门外走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场景。也许是喝了酒，江初尧的脸难得的泛起了一点红，眼尾微微挑起含着艳色，眼底那颗泪痣殷红似血。
楚灵珩迈回房间的步子一转，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江初尧的身边。
他听见江初尧问：“大哥，你们这里常常会有外来者定居吗？”
酒馆老板已经喝了好几杯，醉得比江初尧厉害。他打了个酒嗝，说：“外来者一般只是借宿，他们可不会在这里定居。”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变得有点沉默
。
江初尧觉得自己不应该打破此时讲故事的氛围，于是也陪着老板保持沉默。
老板开口：“早年VAFA发生过一场灾难。整个网络数据系统从内部差点全毁了。这里居住的大多是造成那场灾难的罪魁祸首。当年主神大怒，把我们都流放了。”
说到罪魁祸首，老板自嘲地笑了笑。
这件事在VAFA中不是什么秘密。只要学过VAFA历史的居民都知道。但是江初尧是个插班生。
酒馆老板举杯和江初尧轻轻碰了一下：“当然，城堡之内是最安全的。再往外，则会有许多来自各个废弃小世界的大型食肉动物。还有一些携带病毒的居民。你们很幸运，今天走那么远过来，只遇到了风，没遇到他们。”
楚灵珩说：“今天风大得有些不对劲。”
没想到楚灵珩会搭话，酒馆老板愣了下，随后不在意地道：“也许是数据乱流又要来了吧。这几年，荒流里遇到数据乱流的时间越来越不规律了。从前是每三天一次。现在偶尔严重的时候变成了一天一次。没什么好奇怪的。”
酒馆老板说得云淡风轻，听得江初尧心里微微一动。他刚刚来到这里，对VAFA了解得还是太少，只知道其中的人因为被编码成数据，所以不老不死。除非数据被毁，他们彻底消亡。
他问：“你们没想过离开这里？”
问完才发现这问题问得不好，这些人是被流放到这里的，他当着楚灵珩的面这么问，就像是当着主神的面撺掇这些人越狱。
虽然听起来非常的让人心动，但是在打不过楚灵珩之前，还是收敛一点好。
江初尧悄咪咪地看了楚灵珩一眼。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