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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川流不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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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也是一件讲究顺序的事吗?
满树梨花压海棠,在这之前是否也考虑了先后顺序?
陈若安变得温顺了。
………………
宋辞却不许她挡着,她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笑容拿开陈若安的手。
“别挡嘛,”宋辞毫不客气地上手了,她俯视着身下的人,不禁道,“有人夸过你漂亮吗?好像你工作上太厉害了,人们夸你漂亮都感觉是在冒犯。”
似乎宋辞说了蛮长的一句话,但陈若安没什么精力去听。
“什么……”
………………
微博同笔名,直接搜《疯子酒》
………………
清早,疼痛比清醒先一步到来。宋辞翻过身去,腰疼,她塞了个枕头在自己腰下面。光裸的脊背露出来,似乎有些预料之中的,床上已经没了陈若安的身影。
宋辞揉了揉头顶,靠着床头坐起来。夏凉被被她胡乱裹在胸前,她环视周围,发现床头柜上有个钥匙。
陈若安的消息是早晨六点多发过来的。
“备用钥匙在床头,所里有事我得去一趟。”
“你的衣服都在烘干机里。”
七点多又发来一条:“厨房里有豆浆油条,还有包子和粥,上面的柜子里是面包牛奶,自己选吧。”
陈若安工作忙,这点她想到了。工作上的事是没办法妥协的,就好像巡演一样,日程提上去自己便被完完全全地安排,不过倒也喜欢这种感觉。
剧场是她的家,全国各地哪里都是,大幕拉开就是一场醉梦。
她今天是有假期的,不过看这个样子陈若安恐怕没什么时间。干脆起来了,她披着陈若安的睡衣去了厨房,吃完豆浆油条又吃了个包子,这时候才算清醒一点。
她趴在窗户上看车水马龙的马路,早晨十点的街道还没有堵塞,人们来来往往,车流好像有周期一样,过一会儿就进入下一个循环。莫约十几分钟过去,她换上自己的衣服离开了,想了想还是坐地铁,三号线坐一会儿就是南安大剧院。
方便得很。
宋辞还尚为一个空瓶子,倒掉上次的人,准备迎接下一个人。走进练功房的时候又对着镜子看自己,她觉得镜子里的这个人空有一副风尘女子的样子,读过《金陵十三钗》,理解赵玉墨、理解豆蔻,但是没有走进她们。
前几天演员和导演第一次见面,就是一个小饭局,导演告诉她,对犯花是没有要求的,你要自己去找她的感觉。
琵琶或者烟酒,旗袍裹在身上,走路时摇曳生姿的样子,这些都是好说的——她对着镜子走了两步,对身体的控制都好说,可是演不出犯花来。她只觉得那人在她身后站着,支着下巴端详她,然后说这可不是我。
又走了几步之后,房间的门响了起来。男人坐在门口换鞋,看见她不禁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宋辞在镜子前坐下,笑吟吟地从镜子里看他:“为什么不来?”
“昨天看你膝盖伤成那样。”
昨天从员工通道出来,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宋辞的膝盖当即流血,顺着小腿往下滑。
“其实不重,流太多血把你们唬住了。”
李成河冲她比了个大拇指,换完鞋走过来,在一旁的把杆上压腿:“姜导明天来……”
宋辞的手掰着脚背,对着镜子点了点头。
李成河开玩笑道:“又要挨骂,昨天又把电影看了一遍,张军这人太复杂。”
张军是他饰演的角色,一位同样躲在教堂的军人。
宋辞苦笑道:“来吧,早晚的事,这回我也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