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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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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冬季六点钟街灯就被点亮了。
夜晚的酒吧灯红酒绿,群魔乱舞。我置身其中,握着手中的酒杯。
“今天Amy没来?喝了口杯中的威士忌我转过身来问吧台里的调酒师Vengen。
“Amy姐最近忙着呢,估计这星期都来不了。”
“嗯,那你等她哪天来了就把这个交给她。”
“这是什么?”
“酒店的合约书。”
“知道了,高言哥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晚上八点,吵闹的酒吧忽然安静了下来,年轻的男女们把目光都投向了酒吧里的舞台。
舞台上不知什么时候走上来一位男孩,那男孩面孔清秀,身材偏瘦了些,抱着把吉他在台上清唱。
一曲终了,台下的人都沸腾了,大声吆喝着再来一曲。
那男孩也不张扬,向台下鞠了鞠躬。
“我不久前结识了一位朋友,她最近生活不是十分如意,相恋七年的爱人离她而去,她为此伤心、憎恨、不能释怀,甚至还犯下了很严重的错误。今天这首歌是送给她,希望她能想开一些事情,早日摆脱噩梦。”那男孩这样说。
吉他声传来,本该吵闹的酒吧此时却寂静的仿佛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
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经历那风吹雨打
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
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
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和痴心的话
永在我心中
虽然已经没有他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走吧,走吧,人生难免要经历苦痛挣扎
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
这是爱的代价
我静静地听着这仿佛天籁的歌声,半年来令我困惑的这一切终于有了结果。
原来我所承受的这些都是为爱付出的代价。
“Amy是从哪里淘到这个宝的?”
“这男孩是自己应聘来的,就唱了一首歌Amy姐就收下他了。”Vengen回答道。
北京时间二十一点,我拿起护照和身份证带着机票走出酒吧。
飞机缓缓起飞,我坐在飞机上望着窗外这灯火辉煌的城市离我原来越远。
伦敦时间二十三点,飞机在伦敦机场降落。
“原毅哥,我回来了。”刚出机场,我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笑着走上前拥抱了一下原毅哥。
“回来就好,两年不见,夏言你瘦了。”原毅哥和我并肩走出机场。
“哥,我是坐红眼班机回来的,晕机晕的厉害。我先在车上睡一会儿,到家了你再叫我。”
“嗯,你安心睡吧。”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呼吸着这熟悉的空气,我渐渐昏睡过去。
昏睡前我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话。
“原毅哥,我的心脏病又犯了,偷停三分钟。”
醒来时已经是是第二天清晨了,睡的真沉,连怎么回到家的都不记得了。
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我穿戴好后走下楼去。
“少爷,你醒了。”说话的这位是管家老陈。
“嗯,原毅哥回去了吗?”我来到餐桌前吃着准备好的早餐。
“是,原毅先生在昨晚送少爷会来后就走了。”
“哦,我知道了,陈叔你去忙吧。”
艾伦是我在十二岁时捡到的一只拉布拉多犬,现在它正和我一起趴在院内的棵法桐树下。
“艾伦,你说这树下真的有秘密吗?”我拉着艾伦的耳朵,艾伦吐着舌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艾伦,我想父亲了,很想很想。我想去找父亲,可他说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你说他是不是怕我去找他故意说的谎?”艾伦继续吐着舌头,流着口水。
“艾伦,刚刚原毅哥来电话了,我的手术后天进行。你猜我能不能醒过来?”讨厌的艾伦口水吐到我身上了。
艾伦学会反抗了,它爬起来向我摇摇尾巴跑走了。回来时艾伦嘴里叼着一把铁锹。
围着树我开始挖起来。半个小时后,我找到了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挥掉铁盒上的泥土,我慢慢打开了它。
里面放着的是几件婴儿的衣服,大概是因为时间长的缘故,那衣服已经泛黄,破旧不堪了。但仍能辨认出那是一位母亲亲手为自己的即将出世的孩子缝制的。
“艾伦,母亲是爱我的,对不对?你看这是她为我缝的衣服,你看,你看。”
艾伦不高兴了,因为我哭了,它爬到我怀里舔着我的脸。
英国的冬天并不寒冷,午后暖暖的阳光照在那颗法桐树上,树枝把大片大片的阳光细分成很多块,斑驳地影子投在树下的人和狗身上。
压抑的哭泣声渐渐变大,伴着犬吠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
一个月后。
“小言,你的手术很成功,在你心脏附近的弹片已经成功的取出。这一个月恢复的也很好。”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明天你就能出院了。”
“谢谢原毅哥、原弘哥。”
“你这孩子,说什么谢呢。”
“原弘明天小言就要出院了,你去帮他再开些药。”
原毅哥故意把原弘支开应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讲吧。
“小言,你这次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回来?”原毅哥关上了病房的门,坐在了我对面的沙发上。
“有很急吗?我不觉得。”不急就是匆忙了点。
“你晕机,这你比谁都清楚,可是你还是要让原弘给你买红眼班机的机票。当初给你检查身体时我有看到你身上的吻痕,那不可能是女人留下来的。小言,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和那个你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了?他对你不好吗?”
原毅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知道我喜欢莫斯真的事情,是我说的。
“没有,我就是想回来,所以就回来了。”
“这不是你的作风,还记得当初在军校有人轻薄你,你一出手就让他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了,原毅哥你还提他做什么?”
我现在真的没办法对别人说出我所经历的那些事。莫斯真,这个名字只要一想起来心都会跟着疼。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原毅哥起身去看情况,门刚打开,一道娇小的身影就从敞开的门缝里钻了进来。
(以下对话均为英文。)
“夏言,夏言,我听说你回来了,我想来找你可是妈咪不让,妈咪说你正在治病,不能打扰你休息,你的病严重吗?”
“好久不见,安娜公主。”我坐起身来,抱住了扑向怀里的小公主。
“你先和公主聊着吧,我去看看原弘。”有安娜公主在的地方谈任何正经事都是不可能的,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
“夏言,你还痛不痛?”和弟弟同岁的安娜公主继承了女王的金头发和蓝眼睛,相貌也越长越标准。
“不痛,已经好了。”这个皇室公认的小恶魔只有在见到我时才会安安静静的坐着。
“夏言,我听说你的病是因为我,这是真的吗?”小恶魔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传言。
“当然不是,这是哥哥在执行任务时不小心被敌人打中才弄成这样的。”
“可大家都说你是为了救我才负伤的,连妈咪都证实了。”小恶魔据理力争。
“那就算是好了,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既然连女王都告诉安娜公主了,我就没理由隐瞒了。
“我没有打什么鬼主意,你不在的时候我有好好听妈咪的话,真的。”安娜公主虽然调皮一些,但从不说谎。
“那这次安娜公主想要什么奖励,想继续和哥哥学中文还是再去哥哥家玩几天?”对安娜公主这样的小大人要使用一定策略。
“我想当夏言的新娘,我已经和妈咪说了,妈咪说要夏言同意才可以。夏言,你同不同意?”安娜公主望着我淡蓝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女王陛下,我错了,我不应该前两年不回来参加您的生日(国庆)。可您也不能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我啊。
“这个,这个,安娜公主,你为什么要当我的新娘?”我决定还是循序渐进,慢慢打消安娜公主这个念头。
“因为夏言长的漂亮,还能保护安娜。夏言做安娜的王子吧,好不好?。”
“可是皇家卫队里的马里斯也很漂亮,而且他对安娜也很好,安娜为什么不让他当王子呢?”让其转移目标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我不喜欢马里斯,大家都说他是娘娘腔。我喜欢的是夏言。”
算了吧,这话题还是以后再谈吧,十四五岁的小孩还不懂事呢。
三月份,英国的春天到了。
我又加入特种兵的行列,开始了为期四月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