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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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就要过去了，北方的汛情也好了很多，皇帝明显开心了许多，早朝也不像前阵子班低沉压抑了。
李贤林偷空往陈澧位置那边看了一圈，没找到那个惊艳的身影。果然，又没来。
李贤林玩起了袖口，目光放空。
“小贤林，干什么呢？”赵延也有些无趣，想跟李贤林唠唠嗑。
“没什么，赵叔，你快听着。”他们俩是兵部最高掌权者，可不能两个人都不听早朝。
“唉！没事的！如果我们俩还要那么累，那养兵部那一群人干什么用的？”赵延恨铁不成钢地用食指戳了一下李贤林。
李贤林捂住额头龇牙咧嘴，别看赵延天命之年，身体却还很能打，这一戳险些把李贤林那小身板戳地后仰。李贤林忙往周围看了一圈，害怕这一出小闹剧被别人拿来做文章。
确认无事后，李贤林幽怨地看着赵延：原来你也知道，还给我那么多工作。
赵延目光游离，就是不和李贤林对视，刻意忽略了李贤林的怨气。
“哎，七殿下又没来咯。”赵延看了看李贤林之前偷瞧的地方。
“他一个皇子，也不一定要来吧？”李贤林绞了绞衣袖。
“皇子是可以不来，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可是圣上亲封的明光大将军了，早朝得来的。”赵延哼哼两声，摸了摸胡子。
是啊，他都被那个十七岁的少年俊美清冷的样貌迷惑了，忘了他是个掌管杀伐的大将军了。
“那天七殿下来，和我聊了下春猎的事。”赵延压低了声音。
“噢，然后呢？”李贤林用力眨眨眼清空思绪，跟上赵延的聊天。
春猎这事其实兵部参与不多，是件不大不小的事。看来那七皇子只是来走个过场，甚至还有些不把兵部放眼里的意味。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瞎扯了些东聊西聊，就留了一个时辰左右就走了。”赵延皱了皱眉，显然是有些生气这样不礼的行为。“倒是你那边怎么样？听说四皇子也在？”赵延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没什么，就射射箭聊聊天了，也很快就走了。”李贤林想了想那天有些焦灼的场景，摸了摸鼻子。
“哼。”赵延也算从小帮着把李贤林拉扯大的，怎么不懂李贤林这支支吾吾的模样？不过也没有多问，自顾自开启了下一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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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澧再次压了压帷幕锥帽，穿行在人流的边缘，无所事事地游荡着。
陈澧其实平日挺无聊的，如果是在边境还好，他还能偷偷溜出国去找邻国的几个酒友寻乐。但在这京城，他人生地不熟，又厌恶着这里，时时刻刻都想着离开。索性随心所欲，既能给那个皇帝老爹添堵又能快活。想到这，陈澧心情大好，微微勾唇。
这几日，他没去那烦人的早朝，而是在京城四处游逛，闻名遐迩的，埋名深巷的，他都走过了。不得不承认，确实是有几分趣味，这的人似乎也对皇帝风评良好。
陈澧在饭馆吃饭时听到有人歌颂当今圣上贤明礼智，甚感晦气。
还听到了有人在说李贤林和邵靳的感情。国商之子和右相之子竹马竹马，情同手足。国商之子可宠右相之子了，天天带他胡吃海喝，东玩西逛，前几天还在承景拍卖行给右相之子买了个天价之宝。陈澧本不想听人家的闲事，但架不住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胜于普通人，被迫有意无意地听了一耳朵。
哦，关系这么好？陈澧一只手支着脸，另一只手转着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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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七皇子府门前时，陈澧又看到了一个张扬艳丽的红衣身影。
“你没有家吗？天天来我这干什么？”陈澧皱眉看着柳西。
“……喂！不是你叫我查右相他儿子的吗！”柳西捏紧了手里的折扇，忍住想把扇子拍在陈澧脸上的冲动。
陈澧把剑抱在胸前，平静地看着暴怒的柳西，“哦”了一声就进门了。
“咔嚓”，柳西手里的扇子被他折断了。
这该死的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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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之子，名叫李贤林，今年二十岁，刚中状元，现任兵部侍郎之位。身高近八尺，貌温柔多情，但为人单纯天真，是各世家的理想夫婿，今年中状元后更是一时风光无两，右相府的门槛都要被踏平了……”柳西的介绍逐渐跑偏。
陈澧食指点了点桌子，懒懒的说：“重点。”
柳西撇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这右相之子被他家保护得可好了，什么出阁的事也没有，现在在官场上也顺风顺水，规规矩矩，没有什么把柄。”
陈澧转着小刀，闻言，又问：“那他那个竹马呢？”
“竹马？你说邵靳？那是国商邵连的独子，很受家里人宠爱。但也是个没多少心眼的，花钱大手大脚，怪不得他和李贤林玩得很好。据说最近还在研究机关术。”柳西也觉得有趣，边说边摇着扇子。
“……嗯。”陈澧听了半晌，慢慢吐出一个字。
“你突然调查人家干什么？该不会是……”柳西用扇子遮住了嘴，眉毛高扬，做出一副惊疑状。
陈澧凉凉地看向他，说：“我受伤那天回来，被他看到了。”
“唔……邵靳貌似在他家附近，那两小孩经常互相串门。可能是你吓到人家了。”
“他鬼鬼祟祟的，很可疑。”
“那你大半夜满身血傻子都知道是出大事了，怎么能不躲着你。”
“他、有、问、题。”陈澧眉头微拧，一字一顿地说。
柳西这回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怎么了？人惹你了？你针对人家？”
陈澧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唉，行吧行吧，我再去查查他。我为你啊，真是操碎了心，奔波断了老腰。”柳西说完重重地咳了几声，扶着桌子锤了几下腰。
“……真的？”陈澧看着柳西这样，撇了眼他的腰，有些一言难尽。
“……不是！你想什么呢！”柳西立马放下捶腰的手，站直了身子，脸上飞红。
“你这次查完我就先不把你丢去顾澈那。”
“我都说了没有！我没事！”
陈澧“嗯”了声，飞速看了下柳西的腰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了。
“……喂！！”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