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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壹·并肩 ...
“鳞泷先生,真菰小姐。”
津川眠向鳞泷左近次和真菰走去,白发苍苍的男人和黑发的少女正在廊前品茶。他止步,坐到鳞泷左近次的旁边。
鳞泷左近次努努嘴,示意津川眠端起早就为他备好的茶盏。
“锖兔先生和富冈先生还没有回来吗?”
“还没有呢,”真菰语气中带着丝调侃,“眠是在主动关心他们吗?”
“……我没有。”津川眠别开眼,语气里罕见地带上几分羞赧。
真菰还欲再说,鳞泷左近次轻咳了两声:“不急。”
“话说,眠,你是在关心义勇吗?”带着天狗面具的老人也逗他。
津川眠别开眼,沉默不语。
“我就说吧。”鳞泷左近次和真菰对了个眼神,两人同时笑起来,津川眠则红了脸,捧着茶盏,默默地看向庭院里沙沙作响的樱树。
另外两人各有各的事,没过多久就走了,只有津川眠无所事事地坐在原地赏樱。有朵半开的樱被吹落到他的肩膀上,津川眠任落樱落了他满肩,他穿的素,一身简单的白衬衣配黑裤,外面罩了层黑羽织。津川眠穿不惯传统的和服,因此不常穿。樱缀在他铺开的羽织上,平白给他添了分仙气。
而津川眠垂眸,手里的茶早就凉了,茶梗立在正中央。
他想起茶梗立起来的寓意,微笑起来。樱花落了他一身,津川眠仍然坐在原地,望着天发呆。
看来会有好事发生呢。
/
津川眠讨厌过富冈义勇,当然,仅仅是出于小孩子的妒忌心,也仅仅只是过去。
事情要从很久之前说起。
鳞泷左近次从雪地里捡回了未足月的津川眠,小孩被放在精致华贵的匣子里,不哭也不闹,睡得极安稳。要不是鳞泷左近次闻到婴儿身上的暗香,也许津川眠就被冻死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了吧。
后来鳞泷左近次才发现,那暗香其实源于一枚耳坠,于是把它和那个随着日月流逝而变得陈旧的匣子交给津川眠。
匣子底部刻着津川二字。大概是他母亲或父亲的姓氏吧,抱着这样的想法,鳞泷左近次在捡到他后曾多次打听有没有什么叫津川的人家丢了孩子,未果。
鳞泷左近次便把他带回了狭雾山,给他取名津川眠,并把他养大。
/
津川,来自于不知身在何地、素未谋面的父母;眠,仅此纪念那雪地里的美梦。
/
津川眠四岁那年,鳞泷左近次从山下带回来一个男孩。
那时已经是傍晚,津川眠刚吃过晚饭,正一个人坐在走廊发呆,其他人都去树林的空地练习呼吸法,只有他因为年纪小而光明正大的浑水摸鱼。
正发着呆,却听到有人叫他,是鳞泷左近次,边上跟着个半大孩子。
津川眠忙站起身行礼:“鳞泷先生。”
老人嗤笑着摆摆手:“小小年纪就这么一板一眼的,也就你规矩多,眠,这是锖兔,你帮忙看看他,我去看你师兄师姐练的怎么样。”
这事对于津川眠来说算是稀松平常,鳞泷左近次捡孩子也不是一次两次,次次他都是负责带人的那个。
因此目送鳞泷左近次离开后,津川眠乖巧而客套地和锖兔打招呼,他的礼仪向来不错。
“您好,”黑发的男孩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轻薄的羽织随着他动作划出弧度,“我是津川,津川眠。”
男孩比他年长几岁,有着一头肉色头发,左侧脸被纱布裹住,他笑着回答:“你好啊,我叫锖兔。”
说话间扯到伤口,津川眠看着纱布一点点漫上血渍,他看着没反应过来的锖兔,说了声稍等,转身回自己房间,拿来了装着药品的小箱子——鳞泷左近次给他备了一个,本以为男孩子活泼好动,容易受伤,结果反而成了众师兄师姐不小心受伤时的小药房——又匆匆赶回原地,锖兔乖乖的坐在那里,一看到他就冲他挥手。
津川眠愣了愣,随即跑起来,羽织在他身后飞扬,他向来是不紧不慢的性子,这是他第一次在走廊里奔跑。
本来距离就不远,津川眠的速度也不算慢,走个几分钟就到了,但他还是向那个冲他招手的男孩跑去。
大抵是因为小时在雪地里呆了太久,寒气都渗进了骨髓里,津川眠体质不太好,四岁的男孩下巴尖尖的,不见同龄人惯有的婴儿肥。
他在锖兔面前停住脚步,缓过气后,津川眠打开医药箱,他先轻轻撕开纱布,伤口很长很深,还在汩汩地往外冒血,津川眠顿了顿,没说什么,手脚麻利地给男孩擦血,涂药,包扎。
——只是动作放得更轻了些。
锖兔始终没喊疼,津川眠给他重新包扎好后他还乐呵呵的摸了摸新换上的纱布,虽然由于伤口位置的关系被津川眠禁止说话,不过锖兔还是冲他眨眨眼,又在身上翻找了半天,最后递过来一块樱饼。
津川眠沉默半响,还是接了过来。
两个人肩并肩地坐在走廊边发呆,一时静默无言,一个人不能说话,另一个人天性淡漠不善言辞。
他们就这么坐在那,直到夜幕降临。
想想吧,两个小男孩肩并肩地坐在长廊边上,已是夜晚,周围是森林,抬头还能看见天上的星星。
多好啊。
/
他们很快熟起来。
后来津川眠问过锖兔,你当时难道不疼吗?有着肉色头发的男孩仰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根草茎。
津川眠当时坐在锖兔边上,见他不回话,就低头看他。当年的伤口太深,虽说是好了,但男孩的脸颊上还是留了疤,长长一条,显得格外狰狞。
锖兔望着天,忽地笑起来。
因为我是男子汉嘛。他答。
/
津川眠发自内心的觉得锖兔是个很好,同时也很厉害的人。
鳞泷左近次教的技艺,无论是剑法、呼吸法,抑或是普通的体术,锖兔学的都非常快。
……富冈也是。
/
津川眠五岁时再不能以自己还小的名头逃避训练了,他和众多师兄师姐一样,先在狭雾山上跑上跑下。幸好他从小就在山上长大,稀薄的空气对他影响不大,反而是那些机关陷阱让他屡屡失败。
先不说其他的,五岁孩子的体能,诸如弹跳力耐力这些事情,本来就不可能像十几岁的少年看齐,何况津川眠本身身体就不是很好,每每换季时都容易生病。他觉浅,生病时还容易做噩梦,半夜惊醒后就睡不着,经常抱着自己的被褥一个人坐在长廊边看星星,困得头一点一点的,快睡着的时候又突然惊醒。第二天鳞泷左近次他们起床时总会哭笑不得的发现津川眠蜷在长廊里睡觉,只好把迷迷糊糊的小孩抱回房间,而津川眠因为吹了一晚上冷风病情又再次加重,如此循环往复,搞得鳞泷左近次心力憔悴。
所以在津川眠身体素质这一块,鳞泷左近次抓的极严,他每天盯着男孩在山上跑来跑去,绝不给他偷懒的机会。而津川眠也找到了窍门,他摸清了各种机关布置需要的条件和布置之后会出现的异样,看到有可能有机关的地方就绕着走,少数几个避无可避的也因为事先就已经做好准备而被轻松躲开。
后来他已经可以在山上来去自如,因此在津川眠六岁那年,鳞泷左近次扔给他一把木刀,让他自己去挥剑。
木刀很小,却也很适合津川眠,刀削的纹路很明显,看的出来是专门为他做的。津川眠很快便得出了这个结论,于是他抬头望向带着天狗面具的老人,恭敬地向他行礼:“谢谢您,鳞泷先生。”
鳞泷左近次侧目,语气硬邦邦地说:“也不知道你这习惯从哪学来的,要真是我教的,也没见锖兔他们像你一样动不动就行礼,像个小古板。”
津川眠没有回答他,只是又向鳞泷左近次行礼,然后抱着他的木剑打算去找锖兔——最近正值最终选拔,而每每到了最终选拔时鳞泷左近次就开始坐卧不安,待人接物也比平时严格不知多少倍。
他也知道鳞泷左近次不安的原因:凡是去最终选拔的师兄师姐没有一个回来的,都是由鎹鸦或隐带来的丧报,连遗体都无法见到,因为都被鬼吃了,山上有一片被围起来的空地,鳞泷左近次在那里给他们立了墓碑,底下的棺材里只有寥寥几件衣服,他们住的房子里还供着他们的长明灯。
既然知道这些事情,那就断没有主动去触霉头的道理。津川眠转身去找锖兔,没有注意身后鳞泷左近次的注视。
老人看着男孩离去的背景,悠悠地叹了口气。
他的嗅觉向来灵敏,甚至可以闻到人内心的情绪,他这个小徒弟表面上对于熟人的死亡摆出一副难受的模样,但其实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不如说这么多年他看着津川眠长大,小孩真正在意的事也没几个,情绪常年都是一潭死水,翻不起一点波澜,对谁都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其实谁都没往他心里去。
鳞泷左近次又叹气,这孩子可真是麻烦,但总归是自己养的,又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
津川眠打了个喷嚏,他掰手指算了算日期,有点奇怪。这也没到换季的时候,他怎么就感冒了啊。
总之,眠酱就是一款我的老婆。那么请下滑参与眠酱的奇妙冒险吧。笑。
眠酱:……不要这么叫我。
芥子:老婆贴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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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壹·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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