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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二章:北狄王宫(六) ...

  •   整个事件就聚焦在了四个小女人身上。

      提审四个女人,国师身体已经有些不支,黑虎再一次要求国师先疗伤再参与审讯。
      “我是一个对什么都好奇之人,迷底即将揭开,我如何能够错过!”金山国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黑虎见金山说话底气很足,也就不再坚持。
      “把四女押上来!”黑虎命令道。
      “不,不,这样不行,审讯应分为武审和文审,前面应叫武审,斗勇的方法多一些。对付这四个女人,那方法恐怕不行,可能会适得其反。你扶我上东暖阁对她们进行文审,咱们要与她们斗一斗智!”国师说。

      一路上,黑虎感觉金山身子在颤抖,再一次要求停止审讯。
      金山笑道“是有点冷,给我备一壶酒,就好了。”

      暖阁之中,生着一大盆热碳,碳火正旺,黑虎与国师在炕上对酌,一盘子酱牛肉、一壶烧酒,两个人喝得兴致很高。
      四个小美女跪在当下,果然有酥人筋骨的本钱。
      她们已跪立了半晌,国师和黑虎也不理她们。

      她们老老实实跪在那里,少了太多娇媚狐骚。这一天下来的事情,把四个女孩吓坏了,她们见过杀人,见过死人,但哪里见过这么大规模、惨烈的屠杀,宇文过客死了,劫心死了……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转眼间从御王者变成了阶下囚,让她们六神无主。

      “你们叫什么?”国师像一个长者十分和蔼地问道。
      “我叫春桃”、“我叫夏荷”、“我叫秋菊”、“我叫冬梅”四个女孩依次回道。金山看向黑虎一笑,女孩很听话,再不敢叽叽喳喳乱叫了,态度很端正。黑虎也笑了笑,他觉得女孩这些名字很好听。
      国师道:这是你们的主人给你取得名字,你们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四个女孩子小声地道:我叫九妹,我叫六月,我娘叫我兜儿,我不记得了……

      “你们还有家吗?”四个女孩都摇了摇头。
      “那么欧阳王府就是你们的家了。”四个人都点头。
      “你们还有父母吗?”这一次答案不同了,两个女孩回答“没有!”。
      而另外两个女孩就回答“有”。
      国师很好奇,问那个叫春桃的女孩“你的母亲是谁?”
      “是春风公主!”女孩回答。
      另两个女孩见状也说“那我们也有,也是春风公主。”

      这是什么情况?黑虎很是纳闷,国师怎么会这么有闲心与这四个小魔女聊天,他不理解,也就不参与,只是独自饮酒。
      “你们几岁进入欧阳家?”
      四个女孩都不知道,忘记了。
      “你们喜欢欧阳家吗?”……
      “你们是什么时候来北狄国的?喜欢北狄的气候?喜欢北狄人吗?”……
      “你们是带着任务来的,你们觉得完成了吗?”……
      “你们喜欢宇文叶落,还是宇文过客?”……
      ……
      女孩子开始不那么紧张了,又有些叽叽喳喳了。
      一点一点,一口一口,当黑虎喝干了第二壶酒时,他有点理解国师的用意。

      四个女孩子的讲述,将要解开了这半年多宫廷的秘密,他也感到兴趣。
      “你们怎么对宇文过客的事情知道那么多?”黑虎大感惊讶。
      “是他亲口说的。”秋菊说。
      “他亲口说的?他为什么要说那些事?”黑虎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秋菊看了看春桃、夏荷和冬梅,看见三个人都没有反对“他有个怪癖,每一次办那事时,他总要给我们讲一段他的经历,然后让我们扮演那个女主……”秋菊讲得羞红了脸。
      “他其实真的是挺可怜的,一个人受了那么多的苦难,还能活下来,真的是很不容易。”春桃挑起了另一话头。
      夏荷说“我开始也对他的狂野和粗暴很反感,但一想到,他可能是在报复,我就理解了。”

      “但我一直害怕跟他办那事,他每次眼里都充满了愤恨和怒火,我真的怕哪一次,他控制不住自己,真的把我当成女主给杀了。”冬梅说。
      一场严肃的审讯,成了几个女孩的私聊,黑虎想发火,金山一个眼神制止了他“来,喝酒,再走一杯。”
      黑虎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大口没吱声,继续听着她们的聊天。

      “其实你完全不用怕的,他是上官家训练出来的奴隶,怎么敢做出出格的事来。”秋菊说。
      “就是,其实他并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可怖,他每次狂暴似的发泄完了,那痛哭声,让我觉得他好可怜可悲。”春桃说。
      冬梅反驳说“可怜?他的故事虽然很可怜,但他那样对我,我觉得他就该死,他太可恨了。”

      “那是你忘记了醉梦老师教给你的技巧,你总是不顺着他来,他当然要折磨你,其实他心里折磨的不是你,而是你扮演的角色。”春桃说。
      “春桃姐姐说的对,我每次把角色演得很痛苦,很下贱,很不堪,对他做出无比忏悔、无比内疚,请求他宽恕表情和话语时,他就会很快结束……”秋菊很得意地说。
      “我也知道,但我就是做不出来,他的要求那么过分,让人做那么羞耻的动作来满足他,我心里就恨!”冬梅恨恨地说。
      ……

      黑虎听不懂几个女人在说什么,忍不住插嘴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你们知道,他怎么会蛊心之术?”
      “我知道,他亲口对我说过这事。”秋菊说。
      “他说,那时上官家刚刚试验成功蛊心之术,就用在他身上进行试验。那时北狄国三番五次向女皇要求放他归家,上官家不想放,就让他做出很多丧尽天良的事,以此为借口,说他还需要接爱教化,扣留不还。他跟我说,那些虐心的手段在他那里就是小儿科,他根本没有被洗脑,但他却要装出被蛊获了心智,按照上官公主的要求去做那些事……”秋菊说到这里,哭了,说不下去了。

      “宇文过客让我们扮演那么多角色,但就是不让我扮演他的妻子与女儿,我其实很想知道那段轰动中原国的事件,有一次就主动提出扮演一次她的妻子,结果他暴跳如雷、歇斯底里,我就再不敢触碰他心中的那颗雷了。”春桃接过了话。

      夏荷若有所思说“这事他倒是跟我提过一次,他喝多了问我,知道不知道,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人,并吃掉她们是什么感受。我当然不知道,他告诉我说,那是一种无比痛快的感受,是一种彻底超脱的感受,是一种了无牵挂的感受,是一种天堂有人等你的感受……”
      “他说,他几十次被施以蛊心之术,但他没有一次真正中毒,但他必须做出毒已入脑的样子,去做那些事,他说那时他不知道心在哪里……”春桃说。

      黑虎已慢慢适应了这种审讯方式,也不着急了,又喝了一口酒,若无其事地问“哦,那就是说,他是偷偷学会了蛊心之术?”

      “不是偷偷学的,是别人一次次用在他的身上,他就会了。那天,我们从狼穴里找到他时,我们正在商议如何处置宇文叶落,他那会儿已被春桃、夏荷姐灌了迷药,人事不醒,我们虽然已经控制住了他,但不知道,明天他醒了,我们要如何应对那样一个强壮的男人,还有一群狼一样的护卫军,正当我们一筹莫展时,过客苏醒了,说他会一种蛊心之术,但不敢保证是否成功,是他经历了十几次,偷偷记在心上的一种控制人的邪术。当时实在没有别的法子,就让他在宇文叶落身上试验了,结果真的好使,宇文叶落从此好听话……”冬梅回忆说。
      “此术是以折磨人根本,所以宇文过客就让你们先断了宇文叶落的尘根?”金山问。
      “不是!”春桃说。
      “我们是想尽法子折磨宇文叶落,但断他那东西不是宇文过客让我们做的,我们是奉了欧阳公主的命令。”夏荷说。
      “什么?为什么欧阳要求你们那么做?”黑虎问。
      “我们也不知道,公主派我们出使北狄时,就特意下了密令,要取宇文叶落的□□,而且要求是在那物膨胀到最大时,一刀拿下,然后裹以石灰,送回京师。”夏荷说。
      黑虎看了看金山,眼中询问,这是什么用意?金山也茫然不解。
      “宇文过客身上的刀伤从何而来?”黑虎问,他一想起那个瘦弱男人身上的那些蜈蚣纹,身上就有一种发痒的感觉。
      “是宇文叶落所为,欧阳公主离开后,他不敢擅自杀死过客,就把他扔进了狼穴,两个月后,他又不解心头之恨,就每天派人割一条过客的肉下酒,宇文过客就是因为被割得快要死了,我们不得不冒险将他救出……”春桃说。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宇文过客就为了报复叶落,百般折磨宇文叶落?”金山问。
      “折磨?那倒没有,宇文叶落被阉割后,醒来时就变成了那个样子,宇文过客根本没有再折磨他,开始只是喜欢羞辱他,后来就没人理他了。”冬梅摇头说。
      黑虎问“那他身上那些伤是哪里来的?”

      春桃一脸茫然道“不知道,好长时间,没功夫理会他了,他身上的伤,可能是野狼咬得吧。”
      看着几个娇艳的小女人,他相信她们所说的话,她们怎么可能去那污秽不堪的地洞,去关心叶落的死活!金山心里明白了,宇文叶落那是身体被榨干了,才会那么容易被拿下,可是这话他不能当着女孩面,解释给黑虎。

      “你们与宇文过客信奉的是什么教?为什么过客不承认他信仰的是太阳教?他心中的神是太妹?”金山喝了酒,脸色红转过来。
      冬梅嘴快“那是我们的国教,叫风神教,欧阳公主说,对外要说是太阳教的一个分支,只是宣誓效忠的神不同而已。”

      “宇文过客好好的回到了北狄,为什么发了疯,奸杀如月王妃?”黑虎问。
      “这个我知道!”秋菊自告奋勇。“那一次他让我扮演王妃,给我讲了当晚的故事……他太痛恨那个女人!”

      第四壶酒喝完了,一切情况都清楚了,国师也倒下了,他真的挺不住了。
      黑虎传来了太医,太医刚刚进屋,就被金山撵了出去。

      黑虎无语,他明白,这是这位智者要讲出他最后的决定了。
      金山国师喘了半晌,终于可以开口“黑虎……将军,你有……什么……打算?”金山清醒后的第一句话,还是国事,并不谈自己的伤事。
      “废了宇文家族,号令东西南北中五大军营带领族人进入西北郡,彻底消灭长城大营守军……”黑虎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万万不可。”黑虎还未说完,金山就打断了黑虎。
      “不能废了……宇文叶落,这个傀儡……还有用处。”国师又咳出一滩血。躺在床上,闭目了良久。
      “以宇文叶落的名义,拿上虎符……传令给各大军营,进行一次军事调整。速调领北大营……回防石头城,东面暂时不会有战事,调岭东大营北上,防野人……南下。”黑虎明白,岭北大营金虎是自己的亲哥哥,是亲信部队。而岭东大营将军宇文陌路是宇文叶落的堂兄。
      “你率领中路军与岭南军进……进长城,将岭西军分出一半,入驻岭南大营,防止中原军对岭南的反攻,先保证北狄内部不乱……”

      “你要以王命亲领岭南军。目前岭南大营的飞渡将军……不可留,其余将领……先不要动,飞渡一死,可保南岭军心稳定……”国师已咳血不止,说不出话。

      国师昏迷了。黑虎抱住国师,无技可施,再次叫进军医。
      军医将国师上衣解开,查看伤势,他发现箭身还留在身中。
      “为什么不取出箭身。”国医不解。

      叫来了苍狼与众弟兄。
      苍狼说“是金山国师坚决不让取出。也不让告诉你。”简单明了,没有废话,黑虎知道这四个弟兄就是这种讲话风格,如今走了一个,几个人也在正悲痛时,没有说什么。
      “现在还能取吗?”黑虎向国军医问一个傻傻的问题。
      军医站在当地,看着黑虎,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两个时辰过去了,金山还在昏迷。
      ……
      “国师醒了,国师醒了!”小鼹鼠的叫声,惊醒了黑虎,他站起身一看,果然金山睁开了眼睛,嘴角抽动着,显然是要说什么。
      “听金山国师说什么!”黑虎说。小鼹鼠赶紧趴过去,将耳朵贴近听。
      一会儿功夫,金山的脑袋歪向了一边,国医过来试了试鼻吸,对黑虎摇了摇头。黑虎知道,金山走了。
      “国师说了什么?”黑虎迫不及待地问鼹鼠。
      “能拯救北狄国的只有龙……”鼹鼠一脸茫然地了说。
      “没了!”黑虎问。
      “没了。”鼹鼠答。
      “什么龙?”黑虎问。
      “不知道!”鼹鼠答。

  •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要出门玩,可能最近两天不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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