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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缘起 ...

  •   我是一个杀手,毫不客气地说,我是一个成功的杀手,我的表现从来没有让雇主失望过。

      我,是一个女人,杀亦有道,我不杀女人,孩子和老人,他们是需要保护的。

      我只杀男人,鲜活的。我喜欢刀刃割开他们喉咙时他们眼中惊恐的我

      我发现那时他们的瞳孔会放得很大,我可以清晰地看清他们眼中的自己,不带任何表情,

      冷血。

      没有任务的时候,我会在家里一直睡到自然醒,杀人并不会影响我的睡眠,

      我的师父发现我在第一次杀人后还能呼呼大睡就说过:你是天生吃这碗饭的,跟我走吧。

      我第一次杀人是在6岁,杀死的是我的哥哥,那年他10岁。

      我们两是孤儿,从有记忆起,就是哥哥一直在照顾我,他说我们父母都死了,我点头,他说他是我哥哥,我也点头

      他说什么我都点头,因为我知道点头会让他开心。

      一直到组织收留了我们,我们很开心,因为有吃有喝有地方住,只是每天要做很多训练,训练完不成是要挨打不许吃饭

      我不知道那些训练究竟是要做什么,我完成它们只为了能吃上饭,所以每次我都是得过且过,可是哥哥总是很认真,

      比如我们要每天晨跑10公里,他就会跑20,我不知道他那么拼命是为了什么,直到那天的来临。

      那天晚上组织把我们都关在一间水泥屋里,屋子里黑极了,只有一个小口透进稀薄的月光,

      从那个小口,我看见了月亮,那是我这一生见过的最美的,皎洁圆满。

      铁门关上了,一个声音说:明天日出时,只有一个人能从这里出去。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明天出不去,那么后天出去就行了。

      哥哥小心地把我护在最黑的角落里,他脱下身上的外衣盖在我头上,叮嘱我不要出声不要拿开衣服,我点头

      我就静静地缩在那里,接着我听到了很多声音,很吵,也许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记不清了

      接着是长时间的安静,再接着,听到有人朝我走了过来,是哥哥,他抱住我,对我说:都结束了。

      我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流到我脸上,我闻到了血的味道。

      哥哥就这样一直抱着我,衣服还盖在我脸上,我很想拿开看看哥哥是不是受伤了,可是我答应过他,所以我就不说话地让他静静抱着我。接着我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哥哥轻轻摇醒我,他说:阿月,你要活下去。接着他把一样东西放在我手上,我握住了,是一把匕首。他说:抓牢了。我点头,抓得紧紧得。接着我感到匕首刺进了一样柔软的东西,这个感觉我太清楚了,我们训练时用刀刺进那些动物身体时就是这个感觉。衣服被抖落,我看见匕首没进哥哥身体里,他笑着看着我说:阿月。从此再也没有人叫我那个名字,从那天起我只有一个代号:十一。

      天亮的时候,我师父走进来,皱着眉头说:怎么都死了?然后他挥挥手叫人把尸体抬出去,他们动手抬我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睛,因为我又睡着了。师父走过来看着我,我直视着他,我说:我饿了。他说:好,你以后就跟着我。

      后来,师父无数次对别的干部讲述我杀了哥哥的那个晚上是如何地熟睡,以致他以为我也是尸体一具,仿佛我的冷血都是他的功劳。

      我不明白我师父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我哥哥根本没有死,他一直在我身边,不过他一直没有长大,始终保持着10岁的样子,但是我不会告诉他,他说什么我都点头,就像对哥哥一样。

      那天我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运,那天组织一年一度的聚会上,资历最老的杀手成了最大的赢家,天亮的时候他说他要看看今年的新丁,然后他就成了我的师父。其实入哪行都是一样,需要跟对老师,跟了我师父,别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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