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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身材高大的男子将小孩抱着一路跑到村东头的一户人家里,那户人家听到声音很快便来人开门,“啊!安哥儿??”开门的是为老者,一看小孩的脸庞便认出了人,虽然那张脸上现在全是血迹。

      “怎么回事?怎么伤的这么严重??快弄进来,我好好看看!”老者是这清远村唯一的大夫,因为是蒋家本族人便被清远村人称为蒋大夫。

      高大男子按着蒋大夫的指引将小孩放到堂屋的木板上,这是蒋大夫为了方便看诊特意弄的,蒋大夫的夫郎王苏也听到声音从厨房里出来了,看到小孩伤成这样,王苏也吓了一大跳。

      “这是..安哥儿?”王苏看着浑身是伤、满脸血迹、脸色苍白的小孩不确定的问。

      “嗯,快去打点水来给安哥儿清洗一下。”蒋大夫检查了一下小孩的伤势,泥土混着血已经干涸在脸上,必须先清理完才能能上药。

      “好好好,我这就去!”王苏用异样的眼光瞄了一眼高大男子,怎么会是他呢?

      蒋安总归是哥儿,接下来的事情高大男子便不好参与了,但事情的经过作为蒋家本族人他还是必须得闻问上一问。

      “林夫子,不知你是在何处发现安哥儿?可知发生了何事?”蒋大夫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高大男子,也就是清远村唯一的夫子林远。

      “蒋大夫,我是在山上打猎回来的时候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就这样了。”林远也直直的盯着蒋大夫的眼睛,堂堂正正的回答了蒋大夫的问话。

      林远是外来人口,蒋大夫问是情理之中,不问也在情理之中,林远心底明镜似的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蒋大夫根据安哥儿身上的伤口判断知道林远没有说假话,但安哥儿怎么会在山上摔到?蒋大夫在心底默默思考着这个问题。

      “水来了。”王苏刚正在洗碗,灶上正好还有一锅热水是洗脸用的,现在情况紧急,当然是先紧着安哥儿了。

      林远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也不适合自己继续待下去,便向蒋大夫提出告辞,蒋大夫知晓林远的顾忌,便也没有挽留。

      蒋安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脸,一时间忘了说话,他怎么在这里?

      林远走后,蒋安也没有回过神来,要说今日最让蒋安震惊的事是什么?不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成了阿飘,而是这里遇见了他的死敌--林远!

      蒋大夫先在院子里等着王苏给安哥儿清理身体,等王苏清理完又拿了套自己出嫁哥儿的旧衣服给安哥儿换上以后才进去给安哥儿看病。

      “安哥儿的事还是要给蒋大树家去个消息,你赶紧跑一趟吧!”蒋大夫仔细观察了安哥儿的伤势后,先上了药,在包扎的间隙给王苏说。

      “我这就去!”王苏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安哥儿,虽然安哥儿不善言辞又是天煞孤星的命数。

      蒋安再三思索都没有找到答案,也许是自己想复杂了也说不定!蒋安在心底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巧合!等蒋安看清安哥儿清理干净后的脸庞时,蒋安彻底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了。

      因为,安哥儿和他十一二岁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王苏一路小跑到蒋大树家的时候,蒋大树家除了安哥儿的生姆黄月背着两个双胞胎正准备出门找安哥儿以外,其余人都没有任何动静。

      黄月一听说安哥儿受伤了便心急如焚,立马朝蒋大夫家跑去,安哥儿怎么会受伤呢?他今天不是去河边洗衣服的吗?

      “嘭--”的开门声响起,黄月就已经跑到了堂屋,一眼就看见了躺在那里半死不活的安哥儿。

      “安哥儿..你醒醒啊!看看阿姆啊!”黄月的悲伤是肉眼可见的。

      蒋安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个地方不对劲!

      不管是高大男子还是这个蒋大夫,居然都是穿的古装,而且这个冲进来的瘦弱男子居然也是古装!!!

      看着眼前昏暗的油灯,蒋安怀疑:难不成他的魂魄跑到前世来了?

      “哇啊哇啊!”婴儿的哭声打破了蒋安的思绪,也打破了黄月的悲伤。黄月连忙把背篓放下,将哭泣的婴儿抱起来哄,等哄睡着了以后才又放回去,和另一个婴儿在一起。

      蒋安几乎没有见过这么瘦弱的婴儿,一时间起了兴致,开始戳婴儿的脸庞,根本不管屋子里其他的人,反正他们也看不见自己。

      别问蒋安是怎么发现的,反正事实就是如此!

      王苏本来是跟着黄月跑的,但跑到一半又跑回蒋大树家,把安哥儿的事情说了,蒋大树和蒋大树的夫郎李红就跟着一起来了。

      “听说安哥儿受伤了?”蒋大树人还没进门但他那带着疲惫的声音却先响起了,眼看就要农忙了,这个时候家里居然有人受伤了!

      “阿爹!你行行好吧!看在蒋勇的面上救救安哥儿!”黄月一边对着刚进门的蒋大树磕头,一边语带哀求的说。他真的没有办法了啊!自蒋勇去世后,这半年的时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但孩子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他绝对不会放弃!

      蒋大夫很清楚蒋大树家做主的是谁,所以才让王苏去通知,毕竟这安哥儿的情况可不怎么好。

      “蒋大夫,这安哥儿的情况如何啊?”蒋大树根本没有回答黄月的话,家里人多,事情也多,需要钱的地方更多!

      黄月被蒋大树扒拉到一边的时候,黄月仿佛整个人都被死气笼罩了,要不是王苏把黄月带到装着双胞胎背篓前,黄月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蒋大夫一听这话就知道蒋大树的打算了,怎么说也是蒋勇的孩子,自己还是能帮就帮吧!“安哥儿其他伤口到是小事,养几天就好了,就是这头上的伤比较严重。”

      “那要花多少银钱?”李红迫不及待的问,银钱可是他的命根子,特别是在蒋勇去世后,家里可有半年都没银钱进账了。

      “安哥儿头上的伤非常严重,我医术不到家,为保险起见明天一早还是弄到镇上去看看吧!”蒋大夫视线缓缓飘过李红,最后才在蒋大树的身上停住,意思是让蒋大树这个当家的拿个主意。

      “蒋大夫你真的没有办法吗?这几日都在忙着整理田地,银钱都拿来买种子了,实在是拿不出多的来了啊!”蒋大树转头忽略掉蒋大夫看过来的视线,但听说要去镇上看病便心有不愿,镇上的大夫哪有蒋大夫便宜!随随便便看个病就要上百文钱。

      蒋大夫看着蒋大树这一脸哭穷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也不免重了几分:“蒋大树你要想清楚,这可是蒋勇的孩子!”

      “蒋勇的孩子又怎样?要是治不好岂不是白白浪费银钱!何况还是个天煞孤星的哥儿!”李红本想着能拿几文钱给安哥儿治病就已经是他这个做阿么的怜悯了,现在居然要去镇上!那岂不是要几十文上百文的钱?

      凭他也配?

      “闭嘴!”蒋大树虽然心里和李红想的一样,但那是能拿出来直接说的吗?不长脑子的东西。

      “蒋大夫,要不还是请你多费费心!现在家里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了。”蒋大树苦着一张脸,对着蒋大夫哀求的说,刚过了冬,家里已经几个月没有收入了,又赶上农忙的时候,是真的拿不出多余的银钱了。

      黄月听着蒋大树和李红的话,泪水无声的流,这可是他们的孙子啊!他们怎么能这样呢?蒋家可是清远村数的上名号的富户啊!

      “我只有一半的把握,若是要治就赶紧把钱拿来,若是不治现在就把安哥儿抬回去吧!”安哥儿伤的真的很严重,发现得又晚,蒋大夫也只有一半的把握。看在蒋勇的面子上,他会尽力的救治,但结果如何就不好说了。

      “治,我马上回去拿钱过来。”蒋大树用眼神阻止了李红想要开口说的话,毕竟安哥儿是他的孙子,哪怕为了脸面这病也必须得治!

      蒋大树带着一脸不忿的李红走出了蒋大夫的家门,留下了黄月和双胞胎在这里照顾安哥儿。

      “蒋大夫!安哥儿真的很严重吗?”黄月听到蒋大夫说安哥儿情况非常严重的时候心凉透了一般,又在听到蒋大树说要治的时候回温了一半,但还是忍不住要问问。

      “蒋勇家的,我也不瞒你,安哥儿的伤我真的只有一半的把握,最后能不能治好还得看老天!”蒋大夫虽然是打着把情况说严重些好让安哥儿得到更好的治疗,没想到那李红是根本就不想治,而蒋大树说来说去也居然也是一样的心思。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蒋大夫无声的叹息。

      得到这样的消息是黄月根本没想到的,但是想要把安哥儿弄到镇上去根本不可能,若是蒋勇还在还有机会,但现在...

      “还请蒋大夫尽力而为!”黄月一脸坚定的看着蒋大夫,不知是想通了还是已经放弃了。

      蒋大树回家后立马取了银钱送到了蒋大夫的家中,然后告诉黄月这几天可以不用去地里帮忙了,就好好照顾安哥儿就行了,黄月一脸恭顺的应了,眼底却是深深的寒意。

      蒋大夫家有专门为看病的人准备的房间,黄月晚上就和双胞胎一起住在哪里,虽然蒋大树只送来了五十文钱,但蒋大夫还是看在蒋勇的面子上尽力的救治安哥儿,拿的都是好药。

      怎么说都是一个姓的,而且安哥儿还叫自己一声二爷!

      黄月后来守着安哥儿一整晚,蒋安也戳了双胞胎一整晚,别说虽然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没想到还挺软乎的。

      蒋安也不知道为什么单单能触碰到双胞胎,但现在他已经的阿飘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安哥儿一连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但安哥儿醒过来后却变成了一个傻子,心智退步到五六岁,除了双胞胎弟弟谁也不认识。

      “安哥儿,你把弟弟们照顾好!绝对不能出院子,阿姆中午就回来啊!”经过一个月的时间,黄月已经接受了安哥儿变成个傻子的事实了,不管怎么说安哥儿还活着就好!

      “只...只道”安哥儿看着跟前大背篓里独自玩乐的双胞胎,对着黄月扬起了一个微笑才郑重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定不能出院子哦!”黄月再次叮嘱,虽然安哥儿这一个月来都很听话,但是黄月还是免不了想要多嘱咐一番。

      “不...不出。”安哥儿指着院门,缓慢的摇头,表示自己绝对不出去。

      黄月欣慰的笑了,伸手摸了摸安哥儿的头,感受到那里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然后才拿起另一个背篓离开。他还有很多的活要做,要打猪草洗衣服整理后院的菜园做饭,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

      蒋安看着黄月用瘦弱的身体背着一个超大的背篓离开的样子就不免有些悲伤,他的母亲也是如此用自己的身体给自己撑起了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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