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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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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风行的策划案已经交了上去，想要参与酒店设计项目的设计公司有很多家，但同预计的一样，入围的只有明海和风行。
安裕内部对于两家公司的抉择明显有很大的分歧。
顾泽铭叹了口气：“明天要参加安裕的竞标会。”
姜堰正在查阅艾莉整理的资料，
“很正常，明海毕竟是很资深的设计公司，人脉很强，我们设计方案新颖，竞争力很强，只要安裕看重这个项目，会选择我们的。”
顾泽铭点点头：“明海的设计方案我听说了一些，设计是不错，一流水准，但是过于模板化，如果安裕酒店想做成地标性建筑，还有些欠火候。”
他视线转到平板上，上面画着设计草图，顾泽明熟知公司大小项目，很明显不是业务范围内的私单。
“这份设计稿不错，你什么时候还接私单了？”
顾泽铭纳闷，姜堰工作忙得脚不沾地，还有这种闲情逸致吗？
“帮邻居做的。”
顾泽铭反应过来，
“祁是？”
姜堰点点头，他本身就很了解祁是，一些私密的小习惯和嗜好都知道，所谓的调查问卷只不过是形式，所以设计稿呈现出一种很舒适的温馨感，暖色调采用格外多。
是和他设计风格有些迥异的设计稿。
顾泽铭想起上回祁是斤斤计较的小动作，暗暗发笑。
“哦——”
姜堰没理会他的揶揄，继续核对资料，手机振动，是维修店的老板发来消息，告诉他那只老旧的黑色手机修理完了，需要他抽空过去拿一趟。
中午休息的时候，姜堰驱车到达手机店。
老板看见他，在柜台里翻找了一下，将手机递给他：“这个手机是很老旧的机型，很多配件都已经不生产了，我也是找了一阵才拿到配件给你修好，虽然手机问题不大，但是维修价需要三百。”
姜堰打开手机，首先点开相册，那时间段的照片大多是和祁是的合照，照片里祁是笑得灿烂，手自然地揽着他的肩膀，而他自己也是抿唇微笑，眼角眉梢克制不住地欢喜。
这只手机不算什么，重要了是里面的消息和回忆。
他付了款，恰好接到祁是的消息。
姜堰面上晕起一抹暖色，回复：
「好，我现在回去。」
祁是穿着黑色西服，显得他气势冷峻，神情是淡淡的，但是手上提着的保温桶显得和他本人气质极为不符。
午休的时候，员工大多去休息室吃午饭和休息，所以路上遇见的人不多。
夏纪明恰好是其中之一，他手上接了几个设计单子，手头工作忙不过来，只好加班加点完成，午饭只是将就。
所以他看见上司的邻居穿着正式到极致的西服，提着一个保温桶轻车熟路地摸进了姜堰的办公室的时候有些疑惑。
但没过多久，他又目睹上司不疾不徐地回到办公室，顺道拉上了百叶帘。
夏纪明眨了眨眼：……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今天尝试了新菜，试试看。”
祁是打开保温桶，取出了四菜一汤。
藕夹炖的粉嫩，姜堰尝了尝味道，汤汁顺着嘴唇的纹路蔓延，染上一层油光水渍，看起来比菜品本身更为可口。
祁是低头轻轻碰了碰，帮他擦拭。
“沾上了汁。”
姜堰没有拒绝。
祁是折起擦拭过的丝巾，余光看见那只黑色手机。
“中午去哪了？”
“维修店。”姜堰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祁是觉得他像只被投喂的猫，冷清和温顺同时出现，让人着迷。
祁是拿起黑色手机，按开屏幕，显示的屏保让他楞了一下，是他和姜堰的照片。
他心里蔓延喜悦，暗暗窃喜，发现姜堰也是在乎自己的。
“很久之前的照片了。”
祁是回忆，应该是期末测试结束后自己拉着姜堰拍的。
“特意去修了手机？”
“之前不小心摔坏了。”姜堰面不改色扯谎，“里面的一些资料还挺重要。”
“原来是这样。”祁是咬着唇角笑，露出些许尖锐的牙齿，随即低头吻住姜堰的眉角，“姜堰，藏什么？”
“对我的情绪不用藏。”
姜堰一颤，偏头说：“里面就是一些资料，还……以前的照片视频什么的。”
祁是看他回避闪躲的样子，心里笑欢了，整个人靠过去，气息贴的很近，闻到了姜堰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水味，很舒服的味道。
“哦。”
姜堰侧头拉开些距离，两个人贴的太紧，他感觉有点心跳加快，脸上也热，生怕被发现。
“这是设计稿吗？”祁是盯着电脑屏幕，浏览了一下。
姜堰嘴里咬着一块排骨，冲着他点头，莫名反差到可爱的地步。
祁是心跳了下，心里骂了句。
姜堰尚且还不知到祁是这幅正经模样下的脑子里想了些什么，只看见祁是握住他鼠标的手有些用力上面显现了些许青筋，像是忍耐。
“是，你还喜欢吗？”
姜堰的语气里是带了些许不确定，他大概是不清楚的，只要是他设计的，祁是都会应承喜欢。
“嗯，很喜欢。”祁是说得肯定，字里行间都透着满意。
姜堰觉得高兴，这种高兴不同与以往任何一个人对于他作品的肯定，这是来自于喜欢的人的肯定，这种满足是难以言喻的。
“我还给将将设计了一个猫屋，花房里还准备了猫爬架，它应该会喜欢。”姜堰挺喜欢这只橘猫，粘人时候的猫叫听起来很舒服。
“将将的东西准备的那么精心，看来我的地位还不如一只橘猫。”
窗外恰好飘进一缕不经意的阳光，落进祁是那双通透的琥珀色的眼眸，他觉得混身麻了一下，就想腻进这双眼睛里。
他只好和盘托出：“可是除了这个，都是给你准备的。”
无论是温暖舒适的沙发，还是独具特色的小装饰，都是姜堰费劲力气都想要给他的。
祁是觉得心脏跳得飞快，他甚至觉得姜堰的话语就像一只无形又有力的手，一张一弛都让他坐立难安，想要把所有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
他一下子靠的很近，鼻尖都挨着姜堰，黏浊得像一条鱼，就想靠近汲取姜堰身上若有似无有让他拼命靠近的东西。
“姜堰……”他喊着名字，又忍不住再一句，“阿堰……”
“你真是……”
姜堰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喊他少时的昵称，那还是好久之前祁是还未出国前对他的称呼。
但祁是忽的靠近，周围的空气好像岩浆似得热起来，姜堰压着椅子后仰，忽然收不住力往后倒去——
祁是拉住他，姜堰整个人就扑进他怀里，鼻子就撞上一片坚硬胸膛
“嘶……”姜堰有些吃痛。
但一双温柔有力的手捧起他的面颊。
祁是有些吃笑地说：“怎么感觉有些变笨了，这么不小心。”
手指还摩挲着姜堰鼻尖的一点红，祁是感觉手掌的温度要把人烫坏了。
面前的人通红一片。
“还痛吗？”祁是眼神灼灼地问。
姜堰推开他站起身，捂着鼻尖被摩挲过的地方，闷声说，“我没事……”
祁是定定神，安裕内部还没稳定下来，各种繁杂的事情接踵而来，但他不想让姜堰担心，只消说：“安裕酒店的设计方案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就好，如果方案足够好，外界因素不会干扰什么的。”
姜堰只当他听到什么风声，给他吃颗定心丸：“好，我知道了。”
自博雅创业园项目建成后，姜堰一直没有时间休息，路缶自西藏旅行回来后就一直说要办一场摄影展，今天恰好是开展的日子。
姜堰想和祁是一起去，不经意问起：“前段时间朋友一直想要筹备一场摄影展，今天恰好是开展的日子，你想一起去吗？”
祁是整理着刚刚不小心褶皱起来的衬衫，看起来有种成熟男人的魅力，“当然，我今天的时间都是你的，你想让我去哪里都可以。”
姜堰又被他随口的说辞撩到，有些心跳加速，又有些愤愤地揣测，是否祁是对谁都可以这样温柔体贴，无微不至，随即又被自己无厘头的想法惊到，似乎自己过于单于这种情绪了。
路缶摄影展的位置不算偏僻，他自己和海市的美术馆谈了好几次，馆长被他磨的没办法，加上路缶是他的晚辈，有点远亲关系，用一个较低的价格将美术馆场地盘上一周。
祁是这些年都是在国外度过，记忆里最后一次到海市美术馆还是高中的时候。
和姜堰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