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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你的下一句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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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火光映在无佞脸上,那些祷告声慢慢停了下来,往着圆盘方向围过去,显然也在研究阿修斯德留下来的那些图案。
无佞他们慢慢从人潮中退回去,无佞并不觉得自己刚才调错了罗璇,除非那个并不是留给他开的。看来还差点什么东西,被他们忽略了。
无佞把向迩放在一处断柱旁,让他不要再跟自己奔波。自己走到那残像盯着看,敲了敲。嗯,声音很实,里面没东西。那只白狼又过来蹭无佞的腿,无佞正琢磨着,不在意地推了推让这小狼快走。
突然灵光一现,手停在半空,无佞把白狼扑倒,向迩看着无佞一系列迷之动作,不顾身体疼痛,往无佞赶来。
而无佞摸摸白狼的绒毛,终于在肚皮左右的浓毛中摸到短短的硬物,轻轻扯了下,发现缠的挺紧,看向迩过来借来小刀。
向迩有点犹豫,看着无佞拿着刀比划着白狼的肚子不知道如何下手。“哥..你要杀了它吗?”
无佞懒得解释“你帮我按住它。”
向迩听话的过去按住,无佞轻轻地刮下一小撮绒毛,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
“放开吧。”无佞说完就去挑掉那些绒毛,慢慢露出来里面的东西,是一小团纸块,无佞慢慢弄开,发现里面的真实面积还挺大,估计是用了三浦折叠之类的方法,把纸张缩小了。
向迩看见无佞把里面的纸张挨个看完,轻轻笑了一声,低低呤喃的声音带上点无奈的宠溺“阿修斯德...你,可真会给我找事情做啊。”阴影掩过的半张侧脸,向迩却突然涌上一点妒忌,乱麻了心。
无佞突然转过头“小迩,你有带刻录仪吗?”
“有,需要把这些都刻录下来吗。”
“需要,现在开始。”
向迩刻录完,无佞就一张一张,把这些烧掉了。向迩原本那没来由的嫉妒也散了,毕竟是阿修斯德,已经没有未完待续的人了。
“我们去解决他留给我们的烂摊子吧。”无佞直起身,按着刚才图纸上看到的地图,阿修斯德画了几个重要的圈点,绿色标应该就是可以藏身的地点。
无佞走去叫那堆围着圆盘的人,一个老者看着无佞刚刚转盘的地方,跟无佞说“就是你调的圆盘吗?”
“是的,我调的不对吧。”
“不,你调的很正确,但你不是帝王之族。否则你现在就可以用血浇灌这圣坛机关驱动。”说完,那个老者又沉重的叹出一口气“可惜鲁丘比前王的子嗣已经到阿修斯德灭绝完了。这个圣坛再无重光之日。“
无佞想着刚刚烧毁的纸张,重显吗,或许不久了。
无佞组织这些人重新进入隧道,留向迩在上面把守洞口,以防有人将洞口掩埋,把他们一行活埋。
无佞记路能力还行,不久就把这些族人安顿好了,定下了时间与下一个相约点。
准备好了一切,无佞便马不停蹄地向原来洞口回去,临近洞口,不知道是不是教堂崩塌的后坐力。有少许地洞道崩塌,向迩看见无佞出现在视线里,把手伸出去,刚要拉到无佞。
洞穴崩塌了。
无佞眼睛蒙了层黄土灰,迷蒙中向迩似乎跳了下来,无佞心道,你个病患跳下来。我们两谁去请救兵啊。
无佞虽然心里吐槽,但身体还是下意识张开手去接住。洞穴里的土灰渐渐平息下来,无佞尽量避开吸入太多影响呼吸通畅。
无佞抱着向迩一会发现不对劲,向迩似乎安静太久了,无佞低下头,觉得手心黏糊糊的,发现自己手碰到的向迩每一寸皮肤都渗着血。
有些昏厥的向迩,迷迷糊糊地叫着哥哥哥哥。无佞温柔的嗯了声,背上向迩。一步一步攀爬着上洞,手抓了几次,滑倒几次,总算爬上去。
可向迩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他没有时间休息,背着向迩在森林中徒步着。
“哥哥..”向迩迷迷糊糊搭在无佞肩头,叫唤。
“怎么?”无佞条件反射应到,大脑却在回忆离这最近的医院。
“哥哥...”
“嗯。”
“哥哥..我...”
“........”无佞耐心到极点,咬了咬向迩的脸颊“快说。”
“哥哥,不许走。”
无佞听笑了,玩笑到“行行行,我以后把你拴在裤腰带上哪里都带着你。”
“可是哥哥我好怕啊..”向迩的声音越来越轻微。
无佞现在的所有神经都在听向迩的每一个字“怕..什么?”无佞说出来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音。
“我怕闭上眼...睡着了,就看不见哥哥了。”向迩最后几句声音轻的像鹅毛一般“哥,我好爱你啊..我,”
无佞停住脚,回过头,轻轻吻了吻向迩的额头“睡吧。”
向迩轻轻的下颌点了点无佞的肩,然后缓缓睡去。无佞脸上的温情一瞬间消失,因为,远处的森林里一辆车的明灯,打在了无佞的身上。
无佞冷冷地看着来人,只说了一句话“救他。”
伊莱炫明的机车,猛得划了划档“上车。”
无佞把向迩抱上去,让向迩在中间。但又不敢靠太近,怕压到背上的伤。伊莱看了看无佞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没说什么。
发车时却有一句被风打碎的声音“护好了。”
无佞看着带着头盔的伊莱,把码数调到120,自己脸跟刀割般,心道太损了。但还是用外套死死把向迩的圈起来,护了一路。
伊莱的机车停在金碧辉煌的前厅,无佞却没有心思打量眼前的繁盛,伊莱去刷了通行卡,向对讲机说了什么。
不一会就有人出来了。
伊莱看见来人也有点惊讶“父亲...你怎么亲自来了。”
“把他给我吧,放心我这里的医疗设施是最顶尖的。他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巴泽尔伸手,眼睛却打量着无佞。看着无佞防备心重重的眼神,但半响妥协般松了手。
其实,无佞对巴泽尔并没有很大的感觉,对他来说没有哪方是正义哪方是邪恶的,立场不同而已。
而且...他既然想见向迩,想必向迩目前对他还有用。无佞现在既没有鲁丘比的临时身份证也没有这里的货币。可以说连医院去了,也会被赶出来。
无佞松开了手,巴泽尔稳稳拖住,叫来了紧跟着来的医护人员,让他们抬了过去。无佞看着向迩的身影彻底远去才回过眼。
无佞才抬起眼开始审视这个男人,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白人特有的高挺鼻梁,在他脸上和谐不太锋利。眼角淡淡的皱纹,若有若无的笑。
巴泽尔绅士地行了半个礼“尊敬的客人,欢迎来到鲁丘比,我的国度。“
无佞皮笑肉不笑,还没登基,真是大胆啊。无佞面上还是恭敬地低下头道谢。巴泽尔似乎还挺满意无佞的反应。吩咐到“伊莱请带这位客人,去统房住下。”
“好的,父亲。”伊莱说完。巴泽尔接完电话,表示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