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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哈哈，校霸我错了（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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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林管家像昨天一样等候在路边，宋含走过去打了一声招呼，林管家点头算是回应。
去李家的路上，由于白天的事情，宋含和李政灿都没有开口说话，各自看着各自的窗户，两只手也没牵在一起。
林管家也是一个冷淡的人，他们不说话，他更不会开口，车内的气氛很安静。
车驶进院落，李云川早已等候多时，一见到宋含，就走上前接过他的书包，很贴心。
但这本应该不是他做的，而是……宋含看了一眼身旁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的男人，终究是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手心，抬头可怜巴巴地看他，小声道，“对不起。”
李政灿没有回话。
宋含小脑袋瓜耷拉着，像是霜打的茄子，“你别不理我。”
李政灿还是一言不发，宋含在心里叹了口气。
一见到李母，宋含所有的目光就集中在她身上，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
既然她不是李政灿的亲生母亲，那么她又是谁？
一个想法在宋含的脑袋中浮现。
母亲离开，父亲再娶，和亲爹后妈生活在一起的李政灿百般不受待见，在父亲不在的时候，便受到后妈凌辱。
可是李母现在这个风吹就倒的形象，却让宋含怀疑自己这个想法的真实性，很明显，李政灿的攻击性远高于李母，要是真打起来，谁虐待谁还不一定呢……
饭桌上，昨天诡异的情景再次重演，宋含几乎可以无视李政灿的目光，但是李桐这个小不点太恶心了，宋含怎么看怎么觉得危险。
宋含现在还不能确定李桐的身份，不过结果无外乎只有三种。
她是白月或李母的孩子，亦或者是个正在培养的替身。
李政灿的态度，明显是不想搭理自己，李母病怏怏地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也就李云川对他不错，一副大冤种的模样。
宋含放下筷子，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李叔叔，我能请教您几个问题吗？”
宋含边说，边用余光观察李桐。
果然，他一开口，对方就用凌厉的目光直刺他，宋含轻笑道，“妹妹的意思是不让我去请教李叔叔问题吗？既然这样，那李叔叔我还是不要问了，别坏了你家的规矩，再惹妹妹不痛快。”
孩子年龄不大，戾气倒是挺重。
这个家，可真是个祸人的地。
李云川自打宋含开口，脸上就如沐春风般和煦。
宋含暗笑不止，这个家也就这个李父挺可爱的，李政灿那个傻子……
算了，这个世界和他玩玩就算了，他不爱李政灿，当初也不是他主动提在一起的，他现在只是被动地做好一个男朋友的本职工作，如果可以选择，他其实更喜欢稳重成熟的男人。
“宿主，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系统连忙道，“我们要一心一意，不要三心二意，大人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宋含听到系统的称呼，眼神微凝，随后马上收敛。
“好的，我知道了，我就是发发牢骚，你也知道的，我就是一个青春花季少年，从小被我爸伺候惯了，哪里受得了他人的委屈。”
李云川没有让他受委屈，让李桐离开了。
并且告诉宋含，请教问题可以，饭后去书房见他。
宋含看了一眼楼梯拐角处得阴影，“好啊。”
饭桌下，李政灿的手突然紧捏，不解地看宋含。
宋含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安静。
你不告诉我答案，我只能自己去走剧情了。
李政灿握住宋含的手用力，宋含面上的笑容要维持不住了，他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要被捏断了。
过了一会，李政灿突然刷得起身，向楼上走去，李云川眼皮抬起看了他一眼，林管家就跟了过去。
宋含重新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海鲜汤，其实他没说的是，他的确喜欢这道菜。
这个世界，有太多和他原来世界相似的地方了……
走在李云川身后，宋含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男人的背影，“系统，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李父那么像我爸爸吗？”
“其实，我也有这个疑问。”
“你也有疑问？”
光屏前的男人走来走去，面上尽是疑惑，“他的数据很正常。”
“正常还有问题？”
“对，就是太正常了，一般情况下，位面人物都没有完美数据，因为会不断有任务者对世界数据进行更改，从而导致位面人物数据或多或少有些损失，但是这个李云川的数据，太正常了，没有一点损失，就好像是……”
“好像是什么？”
“就好像他是一个新生儿，换句话说，就是他的数据被重新篡改了。”
“……”
宋含停下了脚步，他突然不想上楼了。
李云川回头，目光带着探究。
“李叔叔，我没有问题了。”宋含讪笑。
李云川走下楼，他本就比宋含高一截，现在加上梯阶的高度，更是让宋含难以平视。
宋含索性也不看他的表情，直接转身离开了，却被李云川一把抓住了后衣领，耳后传来平缓低沉的声音，“去哪里？”
宋含想起李政灿对自己说，如果他明确拒绝的话，李云川不会为难自己。
他做了，向李云川明确提出拒绝，然后就被对方一把捂住嘴，拽进书房里去了。
也对，这串数据被入侵了，行为不符合人设也正常。
可是谁能来救救他？
书房内，宋含坐在木制书桌前的大皮椅上，李政灿将一本本相册摆在书桌上，展示给宋含看，他一张张地翻阅，讲解里面的故事。
宋含本来想跑的，现在却是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专心听李云川讲解。
“你小时候可调皮了，喜欢穿着裙子翻墙来找我，我站在墙下，一边脸红得目光躲闪，一边还要找好位置接住你，接不住你就会生气，然后捏着我的脸不松手。”
宋含笑笑不做评价，他小时候做过类似的事。
“我们结婚的那天，你在婚礼现场穿着婚纱和花童们玩捉迷藏，最后就在其他人以为你要逃婚的时候，我终于在花园里的长椅下找到熟睡的你。”
宋含的笑凝在嘴边，他有一次离家出走，就是躲在小区花园的长椅下。
李云川断断续续讲了很多故事，当相册翻到一页的时候，宋含的目光瞬间抓到一张合照。
一个面目慈祥的女人坐在中间，她的左右两边各站了一个女人，她们面容相似，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左边的女人笑容明丽灿烂，右边的女人笑容恬静温和。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站在女人身旁，被女人扯住了两边脸，面容委屈滑稽，李云川就站在两人旁边，满眼笑意地看着两人。
和左边不同的是，右边的女人身旁是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她动作僵硬局部，眼神躲闪，旁边的男人表情冰冷，好像是有些不耐烦。
宋含心中瞬间划过无数疑问，李云川的话又把他拉回现实。
“你发病那天，你吊着一口气趴在我怀里哭，白羊站在一旁，给你拿药，你扯住白羊的手，要将她推下楼，我才将你关在了屋子里……”说到这里，李云川突然就开始哭了起来，他俯身一把抱住宋含，“白月，我当时真得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我真得没想到，我只是希望你能冷静下来，我错了白月，你回来好不好，我好难受，我感觉我快要死了！”
男人扑在他怀里闷声哭泣，高大的身体由于过于悲痛而起伏不止，宋含呆愣地不知所措，他犹豫地抬手，将李父抱住，嘴张了张，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云川身旁的女人一定是白月。
白月死了，那李母就是白羊。
白月和白羊是双胞胎姐妹。
“白月，我那天敲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给我开门？我本来可以去救你的！”
李父间接导致了白月的死亡。
李父不可自抑制地哭泣。
宋含轻拍他的脊背，慢慢想道，李政灿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痛恨李父的，那如果李父死了，李政灿的病是不是就会好些？
宋含的手指划向李云川的后脖颈，轻轻抚摸。
家庭果然是李政灿黑化值的来源，他现在替白月杀了他，是不是一切就结束了。
宋含拿起桌上的钢笔，握在手里把玩，眼睛开始打量着李云川的太阳穴、耳朵……
算了，他力量太弱了，工具也不合适，根本无法一击毙命，况且宋黯从小希望他做一个好人，懦弱也没关系，是个好人就行，因为他会保护好宋含的，可是……
宋含将李云川哄睡着后，从书房的休息室离开，刚一打开门，就看见李桐站在不远处。
“宿主小心，李桐手里有刀。”
宋含挑眉，他刚才心心念念的工具。
宋含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目光紧锁李桐的双臂。
李桐手背在后面，眼神直直锁定宋含。
宋含回以浅笑，在对方行动之前，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将她藏在后面的刀抢了过来，泛着金属光泽的刀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宋含直接伸手掐住李桐的脖子，将她拎了起来，这招和李政灿学得，意外地好用。
他并不打算把李桐当成一个小孩看待，持刀行凶，她的心理已经出了问题，他现在要做的是保证自己的安全。
控制住进攻源头，让对方由主动转化为被动，也不失为一种防御方式。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小不点，喜欢李父？
因为她看向李父的目光，让宋含感觉很熟悉。
那是一种……上不得台面的目光。
李桐挣扎着，林管家来的时候，宋含已经用手刀将李桐打晕了过去，他爸教他的，说不想和对方争论的时候，就让对方晕过去。
他现在可以去拜访李母了，或者是，白羊。
李政灿不知道去了哪里，可能正生闷气躲在房间里，幼稚的小孩。
宋含伸手指了一下刀，“她要杀我。”
他面色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平常的小事。
在没有受到绝对威胁时，宋含不会反应过激，除非明确自己可能要死亡。
林管家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李桐，似乎是习以为常，语气平淡道，“宋少爷没事吧？”
“有事，我很害怕。”宋含认真回道，“李政灿呢？”
林管家俯身抱起李桐，“少爷刚吃了药，正在卧室睡觉，房间在三楼走廊尽头。”
说完，林管家头也不回地走向楼下。
“哦，谢谢。”
宋含转身上楼。
其实李家也是有正常人的，比如言行举止一丝不苟的林管家。
走过楼梯，宋含推门而入，屋内装饰华丽、奢华雅致。
环顾四周墙壁上的画像，宋含默默收回刚才的话，林管家也不是正常人。
他刚要关门离开，就被人猛地一推，摔进了屋子里，宋含看向门外，去而复返的林管家俯视着他，随后砰得关上门。
“艹。”一种可爱的植物。
墙壁上的油画，无一例外都是一个女人病态的模样，和餐厅上的画像形成鲜明对比。
宋含隐隐猜测，这就是李政灿妈妈的房间。
厚重的窗帘将房间挡的严严实实，不让阳光透进来。
每幅画都很刁钻，无论你从哪个角度看画上的女人，对方都在盯着你看。
昏暗的房间内，一个身影蜷缩在床边，宋含隐隐感觉，关键剧情要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