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漫游记》虾米湖

37、第33话 来自地狱的少女

　　第33话 来自地狱的少女
　　人世称之为缘分，相系的红线从此纠缠。
　　脆弱且悲哀的彼岸花，终日以怒为萼，以悲为蕊，以泪拂面。
　　揭开午夜零点的帷幕，为你驱除难以消散的愁恨。
　　穿着黑色和服的少女问道：“要死一次看看吗？”
　　即使红色的瞳孔闪着冰冷的光芒，但我仍欣然答道：“那么，请把我的灵魂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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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会有办法的……
　　一句话就想把问题都交给她，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啊！
　　零夕恨恨地想，一不小心踢到路上的一块小石头，疼痛神经特别敏锐的她立即惨叫出声，连在路旁树上栖息的小鸟都被吓得拍拍翅膀飞走了。
　　那家伙倒好，随便跟她说了几句话，说什么任务重大，绝不能失败云云之类的话——活像临终托孤一样。真相不就是他自己想偷懒而已，穿着人模人样在餐厅打工，然后把赚到的钱都拿去甜点屋消费去了，酒足饭饱之后偶尔被人家调戏一下或调戏人家一下，像他这样的‘死神’过的日子真不是一般的快活啊！
　　还好黑崎密及时出现，看着颈部那光滑无暇的肌肤，真想不顾一切就咬下去，滋味一定无与伦比！也许是因为零夕眼中透露出来的SM光芒太明显了，在黑崎密好不容易找到到处乱跑的麻斗时，正想开口训人时大脑立即敲响了警钟，在接触到零夕的眼神后，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有危险！他闻到了和那个医生一样的BT味道！所以不用一秒钟的考虑，他立即拉着化身为犬科的某人‘逃’走了，速度快得连驷马都追不上！
　　“我有这么恐怖吗？”零夕哭丧着脸地看着不见踪影的两人，只好乖乖回去上课，奉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学生原则。可是当她走到湖边的小路时，却被对面岸上一片血红色的花海所吸引住。
　　“那是……彼岸花吧？”绽放出浓艳妖异的花朵，夺目的大红色让那一大片盛开的花海看起来就像是血铺成的地毯，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荼。
　　“原来秋天已经到了啊……”零夕停了下来，看着眼前仅由一种花组成的‘火海’，心有感触地低喃了一句。

　　曼珠沙华，又称彼岸花。
　　一般认为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
　　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春分前后三天叫春彼岸，
　　秋分前后三天叫秋彼岸。
　　是上坟的日子。彼岸花开在秋彼岸期间，
　　非常准时，所以才叫彼岸花。
　　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
　　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
　　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

　　“黄泉路？”零夕突然想起了这个名词，内心隐隐觉得不安了。再也无心欣赏这难得一见的漂亮景色，现在的她只想快点离开，可是走了几步，却听到从不远处传来的少女说话的声音。
　　“曼珠和沙华，是不能见面的。”
　　站在一大片火红的彼岸花中，黑色和服上的繁杂图案格外引人注目，长发直达腰际，没有任何装饰品，红色的瞳孔没有人类应有的情感波动，就像一潭死水，不会泛起任何涟漪。
　　“我是阎魔爱，要死一次看看吗？”
　　虽然她的第二句话是吓人了一点，但零夕还是想不明白她的第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曼珠沙华，曼珠和沙华……彼岸花……彼岸花的两个守护者……

　　关于这两个名字，她隐约记得传说是这样的：
　　很久很久以前，这个城市的边缘开满了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也就是彼岸花，它的花香有一种魔力，可以让人想起自己前世的事情。守护彼岸花的是两个妖精，一个是花妖叫曼珠，一个是叶妖叫沙华。他们守侯了几千年的彼岸花，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面，因为开花的时候，就没有叶子，有叶子的时候没有花。他们疯狂地想念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折磨着。终于有一天，他们决定违背神的规定偷偷地见一次面。那一年的曼珠沙华红艳艳的花被惹眼的绿色衬托着，开得格外妖冶美丽。
　　神怪罪下来，这也是意料之中的。
　　曼珠和沙华被打入轮回，并被诅咒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人世间受到磨难。从那以后，蔓珠沙华又叫彼岸花，意思是开放在天国的花，它的花的形状像一只只在向天堂祈祷的手掌，可是再也没有在这个城市出现过。这种花是开在黄泉路上的，曼珠和沙华的每一次转世在黄泉路上闻到彼岸花的香味就能想起前世的的自己，然后发誓不分开，在下一世再次跌入诅咒的轮回。

　　这两个人，这两个不能见面的守护者，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风间零夕。”平板的少女嗓音清楚地在耳边响起，原来在零夕沉思的时候，穿着黑色和服的地狱少女已经来到她的跟前了。
　　“嗯？”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发现红色的瞳孔里闪过一抹讶异之色。
　　“我以为，这个时候的你多少会觉得惊讶才对，毕竟我是来引你走向死亡之路的。”少女的神色依旧平静，只是凝视着零夕的双眼多了一份深思的光芒。
　　零夕这才回过神，刚好漏听了一些重要的话，眨眨眼睛作无辜的纯洁状：“什么？”
　　“迷失于黑暗中的可悲的影子啊，伤害和藐视他人，沉溺于罪行之灵魂，要不要死一次试试看？”她摆弄着刚才弄来的彼岸花，芬芳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零夕没有表现出惊慌失措的神色，反而冷静地答道：“只有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才能登陆一个叫‘地狱通信’的网站，并将自己怨恨的人的名字输入，地狱少女便会将这个人送入地狱。而作为代价，自己死后也将进入地狱，灵魂将永远饱受痛苦、永远彷徨下去。你的出现，是来告诉我，你已经接受了‘某人’的委托，来将被人怨恨着的我送入地狱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事情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那个人究竟是谁呢？夜神月？还是她所不知道的其他人……
　　阎魔爱把手上的那朵彼岸花递给零夕，幽灵般的声调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一样：“其实，那个人并不怨恨你——”
　　零夕手上的彼岸花掉了下来，掉在零夕的脚边，静静地躺着。
　　“我以为已经死了的人是不能启动地狱通信的了……”零夕唇边一抹苦涩的笑。
　　“‘他’是例外。”爱用她不带感情的声音答道。
　　“然后？”她叹了一口气，但爱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吃了一惊。
　　“即使是‘他’，但是这样的委托我们是不会接受的。”
　　“那么‘他’现在在哪里？”零夕急切的问。
　　“地狱。”
　　“地狱啊……果然是最适合‘他’的地方呢……”那么她呢？她又该待在哪里？
　　“但是，我可以请求你带走我的灵魂么？”零夕把自己当成罪犯，向爱伸出了双手。“请将我带到‘他’的跟前吧……”
　　“曼珠和沙华，是不能见面的。”爱又重复了那句初次见面时所说的话。
　　“如果我坚持呢？”零夕屈身把掉在地上的彼岸花捡了起来，重新握在手中。
　　“何必呢？”爱的身影逐渐透明，终至消失，若有若无的花香缠绕着嗅觉，彼岸花的颜色依然鲜红如火。
　　“地狱么……”她会去的。

　　空无一人的林荫道，在上课期间，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戴着耳机穿着木屐的少年，背着手悠闲地漫步在新的环境里，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像是在享受这难得阳光明媚的早上。
　　“叶主公，转学第一天就迟到，要是让安娜大人知道……”恐怕‘训练’是以N倍增加吧？
　　“没关系，阿弥陀丸，总会有办法的。”

　　天性乐观的人就是这样，世界在他们眼中不过是风景如画的悠闲胜地而已。为了朋友可以变得强大，不幸和麻烦的事情到了他们的手中也成了不放在心上的小事一件，无论遭受了怎样的挫折和灾难，他们总会在最适当的时候里露出安定人心的微笑，正如麻仓叶说过的话：‘总会有办法的。’他们的梦想简单而伟大，只是想和朋友偶尔聚聚，喝喝茶，一起欣赏天上的飘着的白云，感受和风，就这样一直平淡而安定下去……

　　褐色短发的少年停了下来，抬起头望向那遮住了天空的繁密枝叶，思绪飘得更远了。
　　“阿弥陀丸，你说，好他现在会在哪里？”自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好了。
　　半晌也没得到回答，叶停了下来，偏过头看着肩上的持有灵——阿弥陀丸，发现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前方，一向镇定的表情也出现了龟裂的痕迹，他嗫嚅道：“叶主公……他，他就在前面——”

　　“啊？！”顺着阿弥陀丸的视线，叶看到了坐在火灵身上的好，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身上穿着的依然是那件过大的披风，他的笑容也和以前一样，温暖如阳光，清冷如弯月，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

　　“好久不见，我的弟弟。”
　　酒红色的长发随风飘扬，好从火灵的身上跳了下来，强大的灵力带给他自信的张狂，千年的记忆带给他高处的寂寞，好的笑容总是在淡然中带有忧郁，在忧郁中带有对人类的轻蔑，他是麻仓好还是麻仓叶王？也许他的灵魂是麻仓叶王，但至少此时此刻，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他的名字叫做麻仓好。

　　“好……”叶惊喜的目光迎上好的视线，还没开口却被好一个挥手的动作给打断。
　　“叶，你还是没变啊。”好的笑容如和风般温柔，也依旧淡如水，“看来，无论在怎样的环境，叶你都是这样悠闲地过日子呢……”
　　“好……你想说什么？” 向来粗线条的他竟觉得好变得有点不一样了，从前的好不是这样的！可是哪里变了他又说不上。
　　“真让人觉得讨厌——”好的音调平缓而过，笑意并没有到达眼里，一片冰冷。
　　叶伫立不前，默默地看着走近他的好。
　　阿弥陀丸担心地唤了一声，“叶主公……”
　　叶扬起一个笑容，只是有点虚弱：“我没事。”好，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好有灵视的能力，所以他一定会知道自己最想说的话的！
　　好，其实你跟那个人很相似。
　　那个人，叫做风间零夕。

　　“是吗？原来叶你是这样想的啊……没关系，相似又如何，很快，‘他’的灵魂就会被火灵吞噬而成为我的的了。”好笑着回答，“然后‘他’所创造的世界就会成为只剩下通灵人的王国了……”看着叶茫然的眼神，好轻笑出声：“那次之后，大家都以为我死了，是不？那时候我在地狱，本以为一切都完了。可是却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他’承诺让我回到现世，条件是我帮‘他’毁灭一个人，你知道是谁吗？是风间零夕，而那个人，也是风间零夕。他们，就像我们，两个之间只能有一个。”
　　好继续说下去，像是自言自语——很平静，没有微笑，也没有任何伤感，“原来我自以为的强大不过如此……”
　　叶竟然笑了，犹如灿烂的阳光，“好，你没答应对不对？”好，你变了，真的。
　　“是吗？也许我只是不想受制于别人的命令而已……我是麻仓好，不是别人。”不是麻仓叶王，更不是麻仓叶。
　　“好，你还在坚持这个理想么？”
　　千年了，却从没改变过的信念，是什么让好坚持下去的？只有通灵王的世界是一个怎样的概念呢？
　　“那是因为……人类……太渺小了——我们，在这里，同样渺小。”好的叹息，依然寂寞。
　　“可是，你没答应‘他’，怎么能回来啊？”这一点，叶很疑惑。虽然好回来了是好事，但是为什么他却为此而感到不安呢？
　　好并没有回答叶的问题，反而对他说：“叶，如果你遇到风间零夕这个人，就告诉她我在尸魂界……等她。还有，她是女的……”
　　叶来不及回答，好就和火灵一同消失了，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任何气息。
　　仿佛刚才的对话，好的出现，只是一场梦境。
　　或许，只是别人的一场梦境。
　　是吗？

　　风间零夕，这个人，他是知道的。
　　纵使他没必要去关心，可是在这个世界，这个名字犹如一个禁忌，也如同规则一样的存在，让某些人惧怕，同样让某些人厌恶。至于他，则不在此列。
　　反而，对这个人，他倒是有点同情。
　　好说对了，无论在哪里，他——麻仓叶都不会改变，依然悠闲地过日子。究竟是他人太过执着，还是他自己太过无心？
　　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到来，但是把他卷入这混乱到已经摸不清底细的旋涡，到底是什么用意？现在的他们又是充当了怎样的角色？
　　这个答案……恐怕只有一个人知道吧……
　　不过无妨，反正游戏很快就会结束的了。
　　随意决定别人的人生，把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间，即使有着多么无辜和充分的理由，都不会因此而得到宽恕！好的愤怒，大概就是来自这层原因吧？所以才会说出那样让人沮丧的话：
　　“我们，在这里，同样渺小……”
　　可是，对于那个始作俑者以及这个另类的世界，其他人又是怎样想的呢？

　　“叶主公，你在想什么？”
　　轻风徐来，枝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般的的声响，紧接着，下课的铃声便响彻整个宁静的校园。
　　嘴角微微上扬，叶回过神，望向旁边的阿弥陀丸，如春风一样的笑颜，半眯的眼睛好像刚睡醒一样。
　　“阿弥陀丸，我们迷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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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放学后，在“围棋社”的活动室里，传来了清脆的落子声。
　　“啪——”
　　“啪——”
　　玄室，是学校特地为围棋社所设立的一个房间，座落在活动室里边的小房间，地方不大，对弈的两人席地而坐，仅有一边扶手，隔在两人中间的是一个摆放端正的正规棋盘，墙上刻上了“玄”字的草书字体。整个格局是如此庄严肃穆，让对弈者更能专心致志，认真思考每一步的落子位置。
　　穿着CLAMP初中部校服的少年，前额那犹如正午太阳的金色刘海，即使身处玄室也显得独树一帜，此刻的他眉头紧皱，表情严肃而认真，似乎正被眼前这让人难以下子的棋局所困。
　　半晌，眉头才舒展开来，执起白子轻轻放上棋盘上某个黑子的旁边‘星’位，成功地挡住了黑子的凌厉攻势，落子声音清脆悦耳，千年不变。
　　少年像是邀功般的向对面虚无一人的座位扬起大大的微笑，并说道：“佐为，怎么样？”
　　那里并没有人坐着，在玄室里只有一个人，进藤光。
　　可是，在那里，在进藤光的对面，确实存在着一缕千年飘泊的灵魂，手里拿着折扇，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凝视着眼前的少年，他的名字叫作，藤原佐为——但是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看见他。
　　“光，我的黑子，从没败过。”随着淡雅声音的响起，佐为从容地用折扇指着棋盘上的某个位置，光将代表佐为的黑子轻轻落下，白子刚把劣势扭转过来，可一下子就被黑子扰乱了进攻的步伐。在光的眼里，黑子已经成功截断了白子的活路。
　　“……我，认输了。”光心悦诚服地低了低头。

　　进藤光一边收拾棋盘一边和分享佐为班上的趣事。
　　“佐为，今天有人向我挑战呢……”
　　“佐为，今天和塔矢对了一局，结果又输给他了，可恶……”
　　“佐为，明明说，为了配合校园祭的活动，围棋社也要参与其中哦，你说我们出什么节目好呢？……”
　　“佐为，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个奇怪的转学生呢，他还对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能看到灵的人都是好人呢，所以很高兴可以认识你，我是麻仓叶’……你说是不是很奇怪吗？”
　　穿着精致典雅的月牙色和服，头上戴着高高的纱帽，及腰的长发流淌着紫色的光彩，佐为静静地坐在那里，虽然搭不上话，但仍温柔的笑着。

　　光，我很快乐……
　　真的。
　　可是这种快乐可以维持多久呢？我不知道。
　　我太贪心了么？
　　光，即使你的未来没有我，但我却不想离开，不想带着千年以来的遗憾离开。
　　千年的执念，从来只有一个。
　　我想下棋。
　　即使连棋子都拿不起，可是我不想放弃。
　　所以，神啊，请原谅我的任*性吧。
　　我想留在这里。
　　即使只是别人的梦，可是，我愿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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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彼岸花是一种非常漂亮的花哦，在《犬夜叉》的片尾曲里曾经和桔梗一起出现的……
关于彼岸花的——
【英 名】：Shorttube Lycoris
【学 名】：Lycoris radiata
【别 名】：龙爪花，蟑螂花，魔术花
【科 属】：石蒜科多年生草本植物
【产 地】：原产中国与日本
【花 期】：8—9月
【形 态】：鳞茎近球形，外被紫褐色薄膜，叶基生，狭条形，深绿色，背部有粉绿色带。夏秋之交，花茎破土而出，伞形花序顶生，有花5-7朵，红艳奇特，花瓣反卷如龙爪。
【特性】：野生品种生长于荫森潮湿地，其着生地为红壤，因此耐寒性强，喜阴，能忍受的高温极限为日平均温度24℃。喜湿润，也耐干旱。习惯于偏酸性土壤，以疏松、肥沃的腐殖质土最好。有夏季休眠习性。球根含有生物碱(Lycorine)利克林毒，可引致呕吐、痉挛等症状。对中枢神经系统有明显的影响，可用于镇静、抑制药物代谢及抗癌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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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JJ最近喜欢吞句子和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