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漫游记》虾米湖

22、第19话 这美丽又丑陋的世界

　　第19话 这美丽又丑陋的世界
　　（一）
　　究竟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是正确还是错的呢？我只是想让除了我之外的人都能得到幸福，难道，这也是奢望吗？还是，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资格？！

　　“是啊，谢你什么呢？谢谢你帮我完成除复仇外最大的心愿，谢谢你让我找回族人的眼睛，谢谢你让我的族人得到安息，谢谢你让我实现我一直想得到的平静，难道这些还不够么？”
　　酷拉皮卡的声音穿过一层层的迷雾，零夕混乱的思绪刹那间回复了平静。

　　她笑了，眼泪在眶里打转，可是没有流出来，“很可笑么？即使我这样做，你们还是没有得到幸福，因为这些根本就不是你们想要的，对不对？我这样做到底为了什么呢？自以为很伟大，其实不过是在逃避，因为不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才想将别人的命运掌握在手中，想证明自己的存在，希望自己有价值，希望自己能带给别人幸福。但是，到最后，一切都没有改变。或者说，变得更糟糕了，就像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流沙，最后却在缝隙中流走了一样。而我，什么也没有得到，却连自己，也输掉了。这样，是不是很傻，尽管笑吧。反正，我最不缺的就是这个。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声音梗在喉咙，变得有些模糊了。可是，这并不阻碍事实的陈述。听起来，并没有一点慌乱，或者犹豫，更甚者是没有伤感，就好像在陈述一件和自己没有关系的八卦新闻。可是，悲哀却清楚传达到屋子里每一个人的心里，那是一种绝望！彻底的绝望，心，仿佛一碰，就会立即碎掉。

　　“朋友，很重要吗？”酷拉皮卡只是很温柔地看着零夕，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她的话。
　　温柔，难得的形容词吗？
　　笑容，难得的名词吗？
　　当然，这只是零夕一直想得到的却没有得到的东西，却比任何一样东西都显得珍贵。

　　“那么，我们做朋友吧。”酷拉皮卡伸出手，手腕上什么也没有，很平凡，也很真实。
　　“你是开玩笑么？别捉弄我了……有人，有人也这样对我说过呢，可是他们都在背后骂我杂种，那时才发现，我只不过是个游戏而已，或者说，是玩具？我累了，宁愿被憎恨，也不想被玩弄，所以——”
　　“怎么？大姐，你怕了啊？”奇犽不知何时坐在桌子上并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我才没有！我只是，只是——”零夕直觉地反驳道，可是却不知如何解释。
　　“只是什么啊？怕就说嘛，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是个胆小鬼的。”奇犽突然凑近她的脸，猫儿般的双眼眯了起来，似乎想在零夕的脸上搜出胆小的蛛丝马迹。
　　“我干吗要说给你听，BH的人生是不需要解释的！”零夕倏地站起来，双手叉腰，一副泼妇准备骂街的样子。
　　“那就没问题了啊，BINGO，任务完成！回去睡觉。”奇犽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向酷拉皮卡挥了挥手，似乎要打道回府了。

　　“任务？”面对情况有如180角度的改变，零夕的大脑正处于短路状态。
　　“喂，等等，奇犽，你走了也要带上我啊！”零夕追了上去，越过酷拉皮卡跑向奇犽，虽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但事关自身的利益，她当然要紧跟奇犽，不然找不到回家的路怎么办？
　　“哟，风间君。”酷拉皮卡叫住了她。
　　“叫我零夕吧，这样比较好听点，是不？”零夕停了下来，回过头，笑得一脸灿烂。
　　“嗯。”他在后面点了点头，“会再见的。”
　　再见，是吗？
　　倚在木门边，看着他们离去背影的酷拉皮卡长舒了一口气，这时一头刺猬发的少年和戴着眼镜的大叔（青年？）从小屋旁边的树林里走了出来。
　　“酷拉皮卡，你真厉害啊！”小杰忍不住对他竖起拇指，“不愧是酷拉皮卡啊！”
　　酷拉皮卡只是微笑。
　　雷欧力大叔顶着两个黑眼圈，无奈地扶额：“那个人也太好骗了吧，只要酷拉皮卡装成文艺男青年的样子就可以了，说起来，这项工作我也能胜任啊……”接着他喋喋不休阐述了几大理由，酷拉皮卡向小杰使了个颜色，小杰看了看无视旁人的雷欧力，只好跟着酷拉皮卡进屋商量接下来的计划，还频频回头看了几眼外边的大叔。

　　——————————————————低调路过的板栗————————————

　　原来泥土里并不是埋着染红了樱花的尸体呢。
　　绯红眼，七大美色之一，伴随着后人的缅怀长埋地下，然后得到安息。
　　零夕松了一口气，皎洁的月亮终于在云层中露出脸来，森林中的雾渐渐扩散开来，草原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间，遗世独立的小屋好像小船在海面上航行，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在零夕的眼中。

　　真的会再见的吗？

　　“走了。”奇犽站在不远处叫道。
　　“奇牙，等等我嘛，不要欺负我没有运动细胞！”零夕从后面气喘呼呼地追了上去。
　　“还差得远呢。”有点奇怪的倜傥。
　　“奇犽，你在笑吗？还有，不要偷人家的口头禅，那是龙马大人的！” 她无奈地道。
　　“切！”
　　“这句也是人家的，自己的不用，偏偏喜欢用别人的，什么世道啊？！”零夕已经仿佛汽车加了油似的，疯了似的冲了上去，保持和奇犽在同一条横线上。
　　“那我的口头禅什么啊？”
　　“笨蛋。”零夕很快地答道。
　　“才不是呢，最近换了，要不要听听？”奇犽的声音听起来有种阴谋。
　　“哦？是什么？”难道最近FJ不拖稿了？
　　“风间零夕是笨蛋！哈哈……”
　　果然还是小孩子啊，零夕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继续跑着。
　　但是，谁才是笨蛋啊？！

　　“哦，对了，你不是要说我们家还有其他人吗？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零夕往四周巡视了一圈，黑漆漆的一片，没有半个人影。
　　“放心，很快，你就会看到他的。”
　　故弄玄虚。
　　零夕在心里嘀咕着。
　　到底是谁呢？

　　事实上，奇犽说的很快，就在天亮之后。
　　从小屋到他们家只隔了一个森林，去的时候感觉很远，可是回来却很快，也许只是心里作用，可是，谁知道呢。
　　到达家门时，剑心老爸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那种平静的神情，好像他们只是夜归了的小孩。
　　当然，无故潜入他们屋子的几个黑影已经全数解决，剑心老爸还特地用一个大麻袋打包好放在院子里，打算天亮后就交给附近的警察局。
　　原以夜袭事件会因此告一段落，不过，事情却出乎零夕的所料。

　　“……怎么……变成泥土了？！……”零夕跑到院子正打算瞧瞧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长什么样子，可是眼前的情景却差点让她说不出话来。
　　“发生什么事了？”剑心从屋子里出来，皱着眉头问道。
　　“变成泥土了？魔法吗？”奇犽把视线投向零夕。
　　她连忙摆摆手，说道：“不是我干的！”什么眼神啊？！好像她是罪人一样！

　　忍者？泥土？
　　如果把两者联系在一起，那么只有一个结果！
　　大蛇丸。
　　零夕的脸色开始发白，犹如乌云盖顶的感觉。
　　不可能的，这样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啊？完全想不出动机何在。
　　“是不是累了？回屋子去吧，雾好像越来越浓了。”剑心有些担心地看着房子外面越来越浓烈的白雾。
　　不寻常的预兆啊。
　　“嗯，那我去休息了。”零夕垂头丧气地走回屋子。

　　“老爸，打个电话吧，把那家伙叫回来吧。”奇犽跟在零夕的身后，越过剑心身边时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音量说了一句。
　　“嗯，不得不这样做了。”
　　不过，这样的案件，还真诡异。
　　更确切地说，这个世界，果然是非一般并且是毫无常理可言的存在。

　　（二）
　　小学生？高中生？名侦探？——柯南？新一？还是，新成员？！

　　被吵醒的零夕迷迷糊糊地起床，连睡衣也没换，像个游魂般飘向了饭厅，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就坐了下来，用手支着下颌，上下眼皮还在打架的双眼正努力地睁开来，力求在开饭之前让神智稍微清醒一点。
　　“嗨！”对面好像有人在向她打招呼。
　　反光的眼镜，让她刚睡醒的眼睛极不舒服。
　　“小朋友，是不是走错家门了，这里是我家。”零夕的神智似乎还在外太空漫游中，根本没仔细留意对面坐着的是谁，只知道是个小正太而已。
　　“风间零夕，男，呃，不，女，身高171CM，年龄16岁，体重51Kg，生日10月1日，血型Rh（阴阳性不明），擅长和爱好都是种花。你好，我是江户川柯南，当然你可以叫我工藤新一。初次见面，姐姐OR哥哥——请多多指教。”
　　哦，非常详细的资料。等等，叫什么来着？
　　柯南？新一？
　　零夕的瞌睡虫一下子走光了，她冲动地拍了一下桌面，跟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对面正擦拭眼镜的某人，本来气势很足，但是看了那小孩半天也说挤不出一个字来。
　　“你……我……这……那……”她说话又开始结巴了。
　　“要我重新介绍一次吗？”小正太冷静地把眼镜戴上，然后站在椅子上，努力地抬起头看着零夕，认真的眼神叫人忍不住冒冷汗。
　　“呃？！不用……”零夕好不容易把激动的心情压制住，并恢复了刚才的坐姿。可是下一秒，她却突然冲出了饭厅，在厨房的门口停了下来，神情激动地看着正在切菜的剑心老爸。
　　“饿了吗？很快就可以开饭了。”剑心微笑着答了一句。
　　“哦，今天吃什么？——不，不是这个！”零夕指着饭厅的方向，‘啊’的半天也没下文。“哦，你是指柯南啊。”剑心把头转回去。“是我叫他回来的，因为昨晚的事。”
　　“回来？！”迄今为止，零夕终于把一个词语清楚地说出口了。
　　“嗯，因为前一阵子，他好像被邀去参加某间公司的豪华油轮旅游，所以才会不在家。”
　　“看来又死了不少人了吧，简直是恶魔的体质啊——哎，我明明就不是要说这个的。”零夕无奈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也就是说，他也是我们家的成员？”
　　“嗯。”
　　“可是，可是，我该叫——哥哥还是弟弟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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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09-7-14
修改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