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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替苏出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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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泪水必须为与你分别的那一天
我还是得踏出最后这一步
即使将过去的回忆及等待深藏心中
仍要跨越无法挽回的时光
如果人生像一阵微风
只是做个过客
我愿遗忘我的过往及爱情
不得不接受上天所安排的悲伤命运
……
从进入赛场后就一直关注着正队那张主位的闵瑞承,直到比赛哨声响起也没有见到其主人身影,自是至鼻腔里轻哼出了一声;然后,就自得其乐地与身旁几个亲信品尝起了美酒佳肴一边欣赏场中赛事。但也同时地,于他心里却在疑惑,今次赛事除切是皇帝亲自下旨授意的不说,还有其父京都府尹闵大人也曾亲临义禁府衙特嘱过的;虽他没有明说,要身处正副职位的他和尹智厚必得亲到现场,但其心意自是再明不过了!那就是——让他兄弟俩以此赛事为契机,让多年以来,外界盛传其辖下义禁府衙正副统领之间关系不睦等言传不攻自破。
但身为与尹家是第三代世交子孙的闵瑞承来说,虽然是自穿开裆裤起就已认识尹智厚了;也因此,让比其年长近两周岁的他失去了少许幼年时精神上的快乐(自信)。因为,小时的尹智厚于他们这帮世交孩童中除切其天资格外聪颖外,那比其年龄要老道、沉稳许多的性子也是他等孩童所望尘莫及的!所以,虽他年龄是最长的那个,但做“孩子王”的使命却从来没有降临到过他身上……
“此场红队25分落后,白队以75分领先。”
正当闵瑞承边往嘴里抿着美酒,脑中却在回忆着和尹智厚有关的那些幼年片段时,站在下方场边高处的踯鞠裁判高声报出了这道数字;当下,仍有些恍神的他,随即俯身看向场外做着“拉拉队”的己方身着白服的副队士兵们,入眼的自是一副又笑又跳着的欢快情景。而反观身穿红服的正队士兵,却俱是一副唉声叹气很是沮丧神色!遂难掩其心内惊喜了地“哈哈”大笑几声,接着回身与几名亲信互碰了下酒杯,以示上半场完美结局。
“你们还扛在那里?恩!快给我过来集合。”
见己方落于副队如此大比分的金日锋,赛前被尹智厚钦定为此次正队队长的他,此时自是不能泄气的还要煽动士气才行;因此,在看到部将们于场边稍做休息后,他就站起身来直着嗓门喊:“都起来,快过来集合。”
部将们自是深知其责了,遂气喘着朝他身旁慢挪了过来;见此情景,金日锋只气得拔下头顶防护头盔,往地面狠狠一扔,骂道:“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都怎么了?应该趁裁判不注意时用手腑撞对方的脸,不然就用球杆用力地擢下去。给听清楚了,自我金某至正队任职部将以来,义禁府衙每年(踯鞠)比赛还从未输给过副队;这次要输了,除非你们变成我的长官,要不然,这以后的日子绝不让你等好过,听明白了?”
“是,明白。”
“啧啧,听听!一点士气也没有!!大声点。”在几个部将稀拉着细如蚊吟地回应着他后,金日锋忍不住火大了地伸手推了把近他身前的那部将,嘴里大声囔着:“士气呢?大声点。”
“大叔,大叔。”正当此时,一抹红色身影奔至他身旁,还抬起只白皙手掌抚着额顶,似是那部位已受伤了的样子。
“呀!苏部将,还是没办法止住血吗?”自知此半场提前结束,就是因他头部受伤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金日锋,边问着就欲伸手往他头顶摸去;却不料一向很坚忍地苏易正,似极为痛楚般叱牙裂嘴地出声制止,“呀、呀、呀,别碰……”随后是抱怨着:“就是因为止不住,才回这样一直压着了。”话因落下,又怕金日锋以为他是开玩笑了,遂把那只抚着额顶地手掌摊给他,嘴里“嘶”了一声地咬牙恨道:“真是气死我,要是被我查到,是哪个混蛋…以球杆砸我头,他就死定了。”
“啧啧!快给我闪一边去,现在是守护京都安全的义禁府正副队比赛踯鞠,而不是三市街那小偷帮打群架……”正说到此处的金日锋,接着是“哎哟”了一声的悲叹,“我们正队,此次比赛本就人手不足(因部将之一郑亦哲被派去了小偷帮做‘卧底’),现在连你也 …哎!真是雪上加霜呀!”说完,对着苏易正眉头深皱地连叹了数声,“你说,这该怎么办才好?!”
但也就在他这道话音落下后,越过苏易正肩膀往其后方看去的那双眼眸里随即放亮了起来;而看到他眼中如此神色地苏易正,自也是好奇了地转身往那边看去时;就听到金日锋嘟哝了声:“要不,就叫丝草…来替代你的位置?”
……
再说金丝草,自跟随他们抵达赛场后,为避免其他人看出自己是个“异类”,遂至场外边帮着那些女仆们给场中将士端茶递水起来;而目力极佳的她,对场中赛况自是了如指掌。
因此,在金日锋与苏易正做出决定后,招她至身前说让她替代他去上赛场时;深知他是因为副队中有高人故意使诈才致其头部受伤的金丝草,此时心里正在为他也为着正队(尹智厚)深感不平着,故二话没说的至场外换上那套部将(也是郑亦哲的比赛服)红服,长发结顶,面带防护头盔,跟在金日锋身后,跨马执杆奔赴进了赛场。
稍倾,随着“咚、咚、咚”三声锣响,场边裁判手执令旗用力挥了一下后喊出“开始”时,一只体如现代网球般大小的红色踯鞠随即抛上了半空中;一时间,红白两队人马均自左右奔出、飞速赶往场中那似将坠地了的踯鞠而去。而马上执杆之人,在与对手擦身而过时,自是使出浑身招数,挥杆扰乱对方阵脚,为己方队友争取网鞠机会。故因此,名为击鞠比赛,实则是场检验义禁府衙其将士战斗力及士气的真正“练兵”。
因踯鞠,乃鲜国之“国球”,故在贵族子弟中大受追捧,也深受其国百姓喜爱;而小时曾为善王府王爷独女的金丝草,自是深受其熏陶。故此,击鞠过程乃至其一招一式俱是深铭心底;加之如今的她,还身怀绝世武功,自又比一般人等更胜一筹了!因此,从下半场一开始后,有其加盟的正队,却让原以高出50分的副队,在快近尾声时,只差一分就已成了平手。
也就在这最后1刻钟快落点时,于副队士兵中早已按耐不住爆发出胜利地欢呼声来,场边裁判似颇为失望地摇了摇头,意欲举起令旗宣判此次比赛结果时;却见场中正奔驰着的一匹白马上,突然飞掠起一抹如春燕般轻盈地红色身影,那手中球杆也顺势挥出,快疾如闪电般地对着那只欲要飞出场外了的踯鞠来了个探、折、勾,直至那点“虚”红顺利落入其杆端网内,这才轻提一口气地顿住身形,以一个漂亮地螺旋下坠方式稳稳落地,并顺手把兜内踯鞠投入己方洞口。
整个过程虽只是眨眼工夫,但已足够震惊全场!此时,似已静止了地偌大个赛场内,随着身穿红服的正队士兵们反应过来后,随即爆发出来的自是如雷鸣般地欢呼声以及高喊声;也因此,才震醒了那帮于场中看傻眼了地正副两队部将们。当下,俱是勒住身下马匹,几十双满含钦佩眼神齐往仍蹲于地上的金丝草看去。
而此时的金日锋,自是比其他人更要激动三分地赶忙翻身下马,奔至她身旁颤声夸道:“实在是太棒了!丝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