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苏格》空山逸暖

7、第 7 章

　　我的似是而非的恋情就这样无疾而终，我仍然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但是还是相信总会找到那个对的人。叶寒的乐队一直半死不活，最近听苏格说有点起色了，接到了外地的演出。我约苏格出来玩，她有点强颜欢笑。我不放心，我说，你怎么了，你不善于伪装的，别憋着。她还想说没事，可是眼泪就掉下来了。我急了，看苏格落泪我心都碎了。她说，我真的好累。叶寒不像以前那样了。我问是不是他在外面有别人了。她说，不是的，但是他老怀疑我。我想一个男人，事业上不得志，梦想也夭折，还拖着女人受苦，心里一定很压抑。我说，你跟他好好谈谈啊，让他别瞎猜。她说，他质问我为什么每天回家那么晚。这还不是为了他，要多赚钱，我晚上去夜校上班。他还放不下面子，说我尽做些多余的事。我抱住她，她的眼泪流进我的脖子里，她的肩在抽动。我最爱的苏格，我心如刀割又手足无措。我就这样抱着她，我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异样，一种对爱人才有的感觉。我被自己骇到。我爱苏格没错，但是我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个拉拉。身体是不会骗人的。我有点慌，我放开苏格，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怎么平息我自己。苏格擦擦眼泪，说，算了，过不下去大不了散伙。我敷衍了她几句，逃回家中。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这是怎么了。我想，不管我对苏格是怎样的爱，我都不能伤害她。我们都渴望长久安定的感情，我相信就保持这样的距离感情才长久。我只当那是身体给自己开的小玩笑。我让自己忘掉它。
　　叶寒外地演出回来后，我去找苏格，还没进门就听到他们的争吵。叶寒说，我看了你的聊天记录，你跟谁那么亲密。你们私下里是不是在一起了。我没钱，养不起你。我冲进去，给了叶寒一耳光。向来安静的我把他们给吓着了。我说，叶寒，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苏格为了你多辛苦，为了你那一文不值的理想，你有什么资格骂她。苏格拉住我说，算了。她拉着我往外跑。我知道她心里难受。跑了好远，跑到大街上，苏格停下来，她说，我怀孕了。我更生气了，想再给叶寒几耳光。苏格说，可是他不相信孩子是他的。我说，那他说的聊天记录是什么。她说，没什么，是夜校的一个女学生。只不过她是个拉拉，她说很喜欢我，我不想伤害她，她真是个固执的孩子。我说，那你会不会考虑转换人生思路。她笑了，我爱的是苏瑾呀，就像我们这样，感情才能长久。我们俩想得一样，炙热的会迅速成灰。所以一直亲密无间，相安无事。从上次以后，我的身体也再没有过反应，抱着苏格的时候心跳平稳。看来只是个玩笑。
　　我说，我去跟叶寒说清楚。苏格说，我都不知道这样子还要不要在一起。他的事业刚有起色，我….。我真想揍她，苏格，你这个大傻瓜。他那样对你，你怎么还死心塌地。苏格说，不怪他，他也想我过得好才那么急躁，那么拼命。苏格说着说着蹲下身去，她说，我肚子好疼。我心里慌了，心想是不是刚才跑急了。我赶紧招了车送她去医院。
　　医生说，胎儿还没坐稳，太激动了。叶寒走进来，我挡住他，说，你别想再伤害苏格，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他不说话，颓废了许多。他在苏格的床前跪下，说，是我不好，我都知道了。他一直低着头，却说不出请求原谅的话。他一直那样跪着。苏格说，去把家里收拾收拾，过几天接我出院。我心想，叶寒，你几辈子修来的。
　　东至那天，苏格出院，叶寒来接她。我一直瞪着叶寒，他像个孩子一样，很愧疚地笑，当年可爱的酒窝多了几分沧桑。他说，我会好好待苏格，请再相信我一次。
　　叶寒终于收心，一心一意做画室的工作，还兼职帮别人做设计。苏格终于不用那么辛苦，两人也准备买房。后来苏格跟我说，原来叶寒的乐队去外地演出被骗，回来后没多久乐队就解散了。他的音乐梦想只能是梦想。我问她，你后不后悔爱他，吃了这么多苦。她说，还好苦尽甘来了。她说，你知道吗，其实叶寒开始喜欢的人是你，我骗了你，他约的是你。我笑得释怀，我说，我知道。苏格也笑了，她说，苏瑾，你也要赶紧嫁人了。我说，那是，我最近遇上一个靠谱的，而且，我一开始就问过了，绝不是沈安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