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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你只会逃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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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说秦瑶在病房发疯。我赶忙跑去,她正拽着两个护士要冲出门去。
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找他,去把他找回来啊。她近乎癫狂的喊着。
我和护士把她按倒在床上,打了一针镇定剂。她渐渐平静下来,拉着我的衣服看着我,你去把他找回来,把他找回来。
她无助的眼神让我心软。
我去找他,我去带他回来,你休息一下。
我第一次打了沈青岩的手机,没有人接。到他住的地方,依旧没有人。
夜幕降临时,天空飘起了雪花。我只好回医院去。
路上,一个在街心公园坐着的人影让我看了又看。
沈青岩坐在长椅上,低头不语。我刚走进,就闻见好大的酒味。
他抬头看见是我,不语。
你跟我走。
我不去。他拧着推开我。
沈青岩,你实在太叫人失望了。
是,我没用,我一点用都没有,保护不了任何人。他径自喃喃着。
我突然注意到他横抱在胸前的两臂,右手隐藏在外套里。他头发上落了一层雪花,额头上却是渗出的汗水。
明知道会胃痛,干嘛要喝酒?
他一怔。
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这样就是你解决问题的方式吗?你只会逃避,只会逃避!你以为你痛过了就可以把一切当做没有发生过么?
我站在他面前愤愤的说,他不曾抬头。
雪越下越大,到处都变成白色。
沈青岩依旧坐着没有动,呼吸有些粗重而急促。
这里太冷了,我们去医院。我拉起他,他不肯去。想想这副样子去见秦瑶也是不好,我就带他回去住的地方。
他背对着我躺在床上,我找了药给他吃。
他拨了电话,控制着呼吸,我没事,明天再去看你。挂掉电话,就用手机顶住胃,用力按下去。
我找了家里的暖手宝插电热好,拉开他的手隔着衬衣放在胃上。
他想要用力按下去,却又按到软的电热宝,不敢太用力。他的呼吸很沉重,左手抓着被子,右手推开了电热宝,用力按下去,身体不安的动起来。
青岩,青岩,我们去医院。我走近轻抱住他。
不用了,药很快会起效。
我把暖手宝放回他胃上,触到他身体都是冰凉的,大概是在外面坐了很久。拉开他的右手,径自按下去,隔着他的衬衣,他紧张绷起的腹部胃在不规律的跳动着。
既然痛就不要硬挺着,告诉我你痛啊,说出来会好一些的。
墨,我一直很想念你。他由着我的手在他胃上揉按,有些无力的把手覆在我手上。我很想变成十六岁,第一次走进教室看到你的时候。
我亦回想起记忆中那个少年。即使中间有了这样那样的事情,沈青岩依旧根深蒂固的驻扎在我的记忆里。
沈青岩,我也想念你。
我低头看他,他已睡着。
第二天,约好到医院的沈青岩却没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