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走》清悠如蓝

4、家人（修）

　　都已经好一会了，不知道雨落现在怎么样了？宇智波越人焦急地在本家院子内踱来踱去。
　　留在院中监视他的守卫不耐地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安静点，不知道走来走去会让人心烦吗？身为一族的末席，要有自知之明！”
　　如果换做是平时的越人，一定会低头哈腰，不为家人惹来任何麻烦，但现在，他满心全都是雨落被带走前哭喊的样子，让他怎能静下心来想别的。
　　“你又知道什么？你能了解我失去女儿的焦急与悲愤吗？”宇智波越人一把扯住那个说着风凉话的守卫，将他狠狠摔在地上。
　　那人骂骂咧咧地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掏出苦无就要向越人冲去，被同伴拉住，而越人也被其他守卫者按在地上，被狠狠地踹了几脚。
　　“你们在做什么？”守卫长从屋里走了出来，蔑视地瞟了几眼被按在地上的越人，清了清嗓子，“吵什么，还有没有名门的样子了，别丢宇智波的脸，各归各位去！”
　　“子武大人，请问我的女儿现在怎么样了？”压制住越人的几名守卫松开手，越人迫不及待地抬起头询问女儿的情况。
　　“族长和长老还没出来，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不过，越人，你身为宇智波的一员，就要有一族的荣誉感，你的女儿能被长老选中进行仪式是她的无上光荣，你难道没有这个觉悟吗？”宇智波子武不屑地看着这个族中最没用的末席，不安好心地笑着，“就算没了女儿，你不是还有个儿子吗？”
　　越人颤抖了一下，他无力反抗也没法反驳，止水还小，他没法不顾妻子和儿子的安危去救女儿。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与等待，希望女儿能完好无损地回来。

　　“子武大人，族长和大长老出来了。”一名忍者突然出现，向宇智波子武报告。
　　“仪式怎么样？”
　　“成功。族长说他会收养那个孩子，让宇智波越人先回去。”说完，忍者迅速消失。
　　“这——？”越人诧异的盯着子武，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要被族长大人收养？
　　“你也听见了，你的女儿运气真的很好呢，不但活下来了，还能被族长大人收养！既然你也得到你女儿的消息了，可以回去了。”子武转过身，准备进去看个究竟。
　　“……是。”越人迟疑的应了一声，失魂落魄地向家中奔去。
　　他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到底是高兴还是难受，明明女儿活下来了，而且不用生活在地位低下的他们家里，他应该高兴才对，可心中偏偏空空的，好像重要的东西少掉了一片，再也无法完整。
　　他又该怎么样妻子与儿子说明呢？重要的女儿被人夺走了。

　　头很疼，特别是眼睛那里，火辣辣的。
　　不过，终于有了些力气能够伸出手，摸摸眼眶中的那两颗眼球。
　　早该猜到的，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只有那几人，其中包括了自己，不，应该说是前世的自己。
　　只是没想到，居然有人会有那样的兴致从水底找到自己的尸体，将眼睛挖出后封印起来，交给宇智波的族人。
　　还以为，前世的自己早已烟消云散了，连同被强制不再想起的记忆，消失的干干净净。结果，那些记忆又死灰复燃了。
　　讨厌，这双被诅咒的眼睛以及被诅咒了的宇智波一族的命运。

　　还有，这里是？
　　等缓过神来，雨落开始打量这个从没见过的房间，整洁古朴的和风卧室，几乎每件东西上都印刻了宇智波的族徽。
　　那个小小的家中，没有这样空旷而充满隔离感的房间，只有温暖的亲人的气息。
　　难道自己还在本家吗？
　　父亲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母亲和哥哥。

　　“哗——”和室的纸门被拉开，一个母亲差不多年纪的温婉女子走了进来，在雨落好奇的注视中，把她小小的身躯抱在怀里。
　　她是谁？雨落不解。

　　很可爱的女孩子呢，可惜这么早就要背负起宇智波一族的未来了。一想到这儿，女子的脸就不禁黯淡下来，无论是这个孩子，还是她的儿子，都逃脱不了家族的使命。
　　她的儿子，鼬，身为族长的儿子，势必成为一族的顶梁柱，而她作为母亲，恐怕连一个安稳的童年都没法给予他。
　　雨落不动声色地将女子哀伤的神情看在眼里，大家族中的女子又有几个是欢颜的呢？即使是自己，也只能得过且过，自由与幸福，只不过是奢侈品，要想永久拥有，必须付出代价。

　　女子慢慢站起来，抱着默不作声的雨落走出房间，走过宽阔的习武场，穿过来来往往的族人，回到自己的卧室。
　　自家的儿子正在榻榻米上蹒跚学步，墨色的眼睛透出光亮，不小心跌倒了，也不哭闹，用手支撑着再爬起来，一步，两步。
　　“鼬，妈妈回来了。”女子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影露出阳光般灿烂的微笑，那是她生命的延续。
　　小男孩突然回头看向她们，一不留神又倒下去，摔了个四仰八叉。
　　“不要紧吧，鼬？”女子把雨落放在旁边的摇篮里，迅速来到儿子身边，检查他是否有摔伤。
　　“没事，妈妈。”鼬在榻榻米上爬了一圈，证明他“完好不缺”。突然好奇的爬向躺在摇篮里不太安分的雨落。
　　“妈妈，这个是？”圆嘟嘟的小脸和雨落靠的很近，似乎在很认真的观察她。
　　“这是你的小未婚妻喔！”宇智波美琴笑眯眯地说，“不过你们还小，你可以把她当妹妹看哦！”
　　“未婚妻？那是什么？”小脑袋歪了歪，满脸的问号。
　　“未婚妻就是你要好好保护的人喔！”美琴好笑地看着儿子迷糊的眼神，她不知道，这一句话会成为那两人永生永世的羁绊，无论任何情况，都没有放开彼此。

　　好可爱！~\(≧▽≦)/~ 雨落顿时被这个超小型正太迷住了，如果说看到止水哥哥后有想摸摸他的想法，那么这位极品小正太就让她产生了一种想要把他抱在怀里“蹂躏”一番的冲动。不过，话说回来，不知道哥哥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担心她？她是不是不能回去了？
　　她大概能想到家人们的状况，严肃老爸一定会愁着脸默不作声地抽烟，温柔妈妈大概会为自己痛哭，而止水哥哥，雨落唯一担心的就是他，父母有责任所牵绊，不会做冲动的事，但哥哥就不一定了，他一定会为他的弱小而自责，痛恨其他族人。她无法想象止水哥哥会变成什么样。
　　她不希望这样，不希望自己给别人带来麻烦。
　　她只要一个人，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不给别人添麻烦也不给自己制造麻烦，完成那个任务后就安安静静的当个旁观者好了，其他的东西，她不需要，也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