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之上》喃佛

37、第37章：除夕观赏

　　“儿啊，这边这边！”
　　白图听到声音看过去，赵甜和白友文穿着大棉袄站一起给他不停挥手，他惊讶了一下，推着行李走了过去。

　　“妈爸，你们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不用过来接我吗？”

　　白友文接过白图的行李箱自己推着，笑呵呵地看了看赵甜：“你妈太想你了，除夕想早点看到你，我就陪她来了。”

　　赵甜捏了捏他的脸：“想死你老妈我了，咱回家，老白给你做了最爱吃的菜！”
　　“真的啊？我想想口水都出来了。”
　　白友文往前边走边催促着：“走走走，上车，菜都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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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您这些书又要看完了，下次想让我给您带什么？”
　　云尚边整理借来的书籍边问坐在病床上看联欢晚会的张伊。

　　张伊看着电视随口说：“张爱玲的合集吧。”
　　“好。”

　　云尚把看完的书都整理在一个箱子里后，就坐在旁边给张伊削苹果。
　　削好的苹果切开放在盘子里，细心的把每一瓣的核也削掉，然后插上干净的牙签在上面，拿了一个递给张伊。

　　张伊接过水果问他：“你孟叔叔到底什么时候来？”
　　“上次没见到，孟倾说最近有事耽搁了，我再问问。”
　　“当年还没来得及感谢他，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真希望能早点看到他们。”

　　云尚没说话，张伊看电视，他就默默地拿出画册开始速写。

　　实际上自从上次失约后，孟倾就没再联系过他，而且电话都打不通了。

　　他暂时没把这些告诉张伊，如果他们之后还会悄无声息就消失，他甚至希望自己没把遇到孟倾的事告诉赵伊。
　　免得她这么失落。

　　张伊看了一会儿电视，低头看着云尚画画。
　　从他第一次告诉她要开始系统学习美术准备艺考的时候，云尚每次过来看她都会画。

　　通常是现场速写，偶尔也会换一本画册画些即兴写实角色。
　　但因为脸部特征一样，所以这些角色看起来像是同一个人，更奇怪的是，张伊觉得特别眼熟。

　　“你画的这个人，是个演员？”
　　“不是，是我的美术老师。”
　　“是吗？长得真好看啊。”
　　“他本人更好看些。”

　　说完他愣了一下，刚想说什么解释，张伊就突然认真的说：“我有机会看到他吗？”
　　“……”

　　云尚挪着凳子往床边靠近了一些，仰头对张伊说：“妈，我跟您说，这个老师可是我的贵人，如果您真想见他，我一定找机会把他带过来。”

　　不知为什么，张伊觉得云尚说起这个人的时候，眼里有种她从来没见过的喜悦之情，甚至有一丝丝的崇拜和骄傲。

　　张伊摸了摸云尚的脑袋：“我儿的贵人啊，还要麻烦他走一趟，如果我能出院，一定亲自登门去谢谢他。”
　　云尚笑了笑：“没事，他人很好，肯定不会介意的。”
　　“真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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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宝，累了？”张北灵在床上抱着躺在胸膛的许久，顺着他光滑的背脊一上一下的抚摸着。
　　“嗯……不累，困了。”许久懒洋洋地出声。

　　“这还没到十点呢，咱们饭也还没吃，你饿不饿啊？我去帮你把饭菜热一热，吃点儿好不好？”
　　许久抬起头，闭着眼睛找到张北灵的嘴，在上面亲了两口，慵懒地睁眼问他：“你什么时候走啊？”

　　张北灵摸着他的脸，在嘴唇边亲了又亲，最后痴痴地看着他：“我想和你结婚。”

　　许久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出来。

　　张北灵板了脸色：“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走啊？”
　　看他这么无所谓的样子，张北灵心里像是被刺刮了，隐隐疼痛，最后还是只能妥协：“等你吃了饭再走。”
　　“那我一晚上都不吃，你是不是今晚就不走？”
　　“别闹宝宝，乖。”

　　许久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撑着起了床，光着身子朝浴室走去洗澡。

　　张北灵随后跟着起来，随便套上浴衣就去了厨房，等他把两人之前一起做的年夜饭热好端上饭桌，许久也洗好了澡。

　　“宝宝过来。”
　　张北灵坐在凳子上朝许久伸手，许久蹦了两下，过去牵着他的手顺势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要吃什么？我给你夹。”
　　“蒸饺。”

　　张北灵腾出一只手，把饺子夹到许久嘴边。
　　许久咬住后没有立刻吃下去，而是凑到张北灵嘴边，张北灵毫不犹豫地就张嘴咬住，两人就这么把饺子咬成两半吃起来。

　　“汤圆。”
　　张北灵又用勺子舀了一个汤圆，这次他先含在自己嘴里，然后去吻许久。
　　汤圆被咬破，里面甜腻的芝麻酱在两人口中流淌，却没有一丁点从他们接吻的缝隙里流出来。

　　两人就这么腻腻歪歪地吃了一顿饭，最后张北灵把桌子碗收拾洗干净才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许久还穿着浴衣，站在张北灵面前认认真真给他打领带。
　　张北灵低头拧着眉毛看着他，最后实在忍不住捧住他的脸亲了两下：“宝宝，相信我，我一定会娶你的。”

　　许久就笑着看着他。

　　张北灵：“或者，也可以让我嫁给你。”
　　许久：“哦？那你嫁给我吧，现在。”
　　张北灵：“现在不行，以后一定可以。”

　　许久觉得他这样傲视的人说这样的话有些幼稚，像是哄孩子一样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以后再说吧，你该走了。”

　　张北灵邹着眉头，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抱着许久狠狠吻了一下。
　　“相信我。”
　　许久看着他没说话，帮他围上围巾。
　　张北灵摇了摇他的肩膀：“相信我！”
　　“嗯。”

　　张北灵听到这个字终于笑了，他又在许久的唇上啄了一口，然后转身就走了。

　　许久靠在门上看他下楼，直到消失，然后神情落寞地关上了门。
　　一边说着想要和我结婚，一边自己的背景都不愿意完全透露。
　　张北灵，你不觉得这样的相信很廉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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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北灵站在家门口拢了拢许久帮他围的围巾，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推门进去。
　　“怎么才回来？零点跨年都过了。”
　　一个雍容华贵举止优雅的女人走过来，语气有些埋怨地帮他取围巾。

　　张北灵用手挡了一下，自己取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挂在臂弯：“明天不是放假嘛，会议的新提案开工就要交，今晚就赶着做完再回来。”

　　“回来了就吃饭吧。”
　　坐在沙发上看春晚的中年男人看他进屋，起身走到饭桌前坐下，指着饭菜说：“你妈热两次了。”

　　三个人不言不语坐在桌上吃饭，张麟时不时看看电视机里面还在继续的春晚，也注意到张北灵吃得很艰难。

　　“怎么了？味道不好吗？”
　　“不是，就是胃口不太好。”
　　“吃不下就算了，若心啊，你去把养胃的药取一点来，让孩子吃了，这大过年的吃不下饭可不好。”
　　董若心摸了摸张北灵的头：“孩子你去洗漱休息吧，妈待会儿把药给你拿进屋，啊。”
　　张北灵这才放下筷子嗯了一声，起身离开的时候又回头说了一句：“爸妈，新年快乐。”
　　张麟笑了笑：“我儿也新年快乐，快去休息吧。”

　　等张北灵上楼，张麟叫住送胃药的董若心：“若心，加点助消化的进去。”
　　董若心有点犹豫：“可，孩子没吃什么东西啊？”
　　“我打电话问过主任了，他今天是加班了，但很早就走了。”
　　“那他……”董若心突然想到什么：“难道是……”
　　张麟和她会意，点了点头。
　　“那咱们安排的相亲……”
　　“先缓缓吧，看他能不能走下去再说。”
　　“那你也不得查查对方到底是谁？是哪家姑娘？家庭背景怎样？人品怎样？”
　　“我知道，你快把药拿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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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后的公车，是真的很挤很挤。

　　王齐钥站在车门口看着还在往上挤的学生，把书包往肩上吊儿郎当一扛，看样子是准备把晨读逃掉。
　　结果当车开走的时候，她发现宋渡竟然坐在最后一排的窗口处。
　　“！！！”

　　王齐钥疯狂追车：“师傅！师傅等等我这个落单的祖国花骨朵吧！！！”

　　你要问为什么已经发动的司机师傅要给她停车，那可能真的是因为她是祖国花骨朵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花骨朵拼了老命往里面挤，小声地跟周围的人道歉。
　　最后实在挤不过去了，她也只好夹在中间，时不时从人群缝隙里去瞅宋渡。

　　宋渡戴着入耳式的耳机看着窗外，仿佛跟这拥挤的车里不在同一个世界，看起来安静又美好。
　　睫毛因为晨光在眼睑下映出了好看的剪影，帅得王齐钥眼泪都快从嘴角流出来了。

　　前面有个同学的长发一直在她脸上扫啊扫，快忍不住打喷嚏的时候她猛地往下一蹲，然后舒服得打了两个喷嚏。

　　这时候公交车猛地一个刹车，她往后一仰，然后再向后一扑顺手就扒拉住了眼前的两条大长腿。
　　那女生尖叫了一声，她赶紧抬头道歉。

　　“别怕别怕我是女生！对不起对不起！这是停车惯性！我不是故意的！”

　　此时周围哄的引起一阵笑声，王齐钥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嘟囔着丢死人了。
　　忍不住朝宋渡的方向看过去，谁知道正好看见宋渡望着窗外勾起了嘴角，像是在忍笑。

　　操，值了！

　　王齐钥在心里狠狠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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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车了，小心点啊。”
　　司机师傅好心提醒花骨朵们。

　　王齐钥被簇拥着下了车，然后站在外面等最后的宋渡。
　　看他下来后，又怂到一边不敢过去，畏畏缩缩跟在人家后面。

　　最后要进校门的时候宋渡突然回了一下头，王齐钥吓得猛地一转身，结果和后面的人撞上了。

　　“哎呀我的妈呀！”鼻子跟对方的肩膀撞了，疼得她涕泪横流。
　　云尚往后退了一步：“你干嘛鬼鬼祟祟的跟踪他。”
　　“什么叫跟踪，别说得那么难听，这叫尾随。”

　　尾随就好听吗？

　　“许久哥要办新房庆祝聚会，让你也一起去。”
　　云尚说完就大步往前走了。

　　“真的？”王齐钥眼睛一亮跟上去：“什么时候啊？”
　　“下周末。”
　　“好棒啊！到时候一起去呗，顺风车搭我一程！”
　　“一起不了。”
　　“为什么啊？”
　　“……”

　　她没有在云尚的口中得知为什么，那个周末的时候还是自己一个人跑去给许久买了礼物，结果去的时候还很早，大家都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