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魄雪魂》雪の上で

8、盟主

　　台上打得不亦乐乎，就只看见風将一个又一个的挑战者打下台去。这时，一位老者上了擂台。風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人，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却丝毫没有老人应有的沧桑疲惫之感，反而显出些许英气，带着慈祥的笑容，身着褐色长衫，一副精神抖擞的身架，丝毫不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位老人。从他了无声息上台的那身轻功完全可以看出这位老者身手不凡。只见老者对着風微微点下头示意行礼打声招呼，便说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恕老头子我眼拙，敢问少侠师出何处？尊师高姓大名？”風知道眼前这人不是寻常人，想着以前在电视上看的那些桥段，又想起师傅对自己说的话，便学着拱手答道：“失礼了，老前辈，晚辈师出竹林，至于师傅的名字他老人家从未提起过，不知前辈您高姓大名？”老者听到“竹林”二字时，显然一愣，然后惊讶，随后便是了然的开怀大笑，这表情过渡之快，前后不过一秒。其心里思想更是变幻神速：…什么！嘿，这老小子，那么久没见，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当沙子了，只听说他躲到了一片隐秘的竹林，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原来是捡到宝了啊。就这小子这身筋骨，绝对是希世之才。以他那种臭性格能这么久都安安静静，肯定是这小子还特别有趣咯，嘿嘿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奸，眼睛还直盯着風。
　　風见这老者不回答她，还露出了这幅表情，一下子开始恶寒：这老头不会是精神有问题吧，怎么一下子变成这副嘴脸了，难道是个变态？不是吧……風还在为此苦恼中，却见那老头一拳向她挥去，速度极快。要不是風的反应比常人快点儿，锻炼比别人多点儿，师傅比别人狠点儿，估计就得残废了。風不得不大大的惊叹一下：哇靠，这还是老人吗？不，应该说这还是人吗？速度都和悟空有的一比了，再看看这劲道，被打中的话不死也残废吧，你是龟仙人那个老不死的吗？当然，風在惊叹之余，也没忘记接躲那老头的后招。一个扫腿后紧接着踢向風的中路，转身一个侧空翻又绕到風身后转攻左右。上一拳，下一脚，左一打，右一踢，动作凌厉。这老者攻势十足，風开始还能应付，左挡功，右还击，慢慢地，却也感到有些吃力了。
　　这疯老头子怎么这么强悍啊，还真是像电视里说的一样，一山还比一山高，人不可露相啊，这还越打越猛了，要不拔剑？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让他打下去好了，反正我又没想当什么狗屁盟主的，小说里的盟主都好累的，来吧，早把我打下去找结束，别太疼就好了…想到这儿，風干脆停了动作，手里紧紧地抓着風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连眼也闭上了，一副等死的模样。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反而却迎来一股刺脸的凉风。風好奇地睁开眼一看，妈呀，一个有力的大拳头就停止在她额前不过零点五厘米的地方，她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正准备喘两口大气就认输的，却听见那老头开怀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好样的。”風心里想：这老头该不会是打的太激动，变结巴了吧…又听见那老头说道：“喂，下面坐着的，让这小子当武林盟主，你们不会反对吧，有谁要是反对，嘿嘿，就上来说说吧，没有吗，那就这样定了哦，快叫盟主吧！”風呆呆的看着这老头现在一副奸笑的样子宣告他要让自己当盟主，而且那样子好像就是在说你们谁要是不愿意，就把脖子洗干净等着吧。全场一片安静，有的是还没从刚才那场精彩的打斗中醒过来，有的则完全是被眼前这位老头，哦不，是老前辈给吓到了，两者也都是没有胆来敢发表意见。
　　那老头倒是很满意这个效果，转身对着風，他看着風的眼神就如同一只饥饿的野狼看见一大盘鲜肉般，让風不寒而栗，从内到外地冷：哇，这人是干什么的啊，前后变化也太大了吧，是演员吗？职业演员也没他这功力吧，说变就变。也的确是，就他现在这副样，很难让風联想到，刚才那位慈祥的老者以及打得她无力回手的强者就是眼前这个人。風吞了吞口水，正准备说话，却突然感觉到一震恶寒，就如同光着身子掉进冰窖还有人给你开最大档的风扇对着你吹一样。为何周围的空气都凝聚冻结了般，这让風感到诧异。更加惊奇地还是，当她往寒意发源地望去，首先见着的便是無雪。这时的無雪已起身，弯着腰毕恭毕敬地向她身边的人耳语着，如同汇报般，完全无视風望去的眼神。虽然有一小点的失落，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判断，直觉与事实都告诉她，無雪身边这人便是寒气的来源处，而他应该是無雪的父亲，三大势力之首——雪域的尊主。感觉到風的目光，这时的無雪也只能将其无视掉，而她的父亲冰绝却向風丢去一丝冰冷的目光，直接能将風冰冻。我惹你了吗？还是我长丑了？这是風弱小心灵的呼唤。
　　就在这气氛异常冰冷的时刻，有一道声音传入众人的耳里——“既然这样，那就请大家先回去休息，明日再休息一日，等到后日，再举行盟主接位大典。”这说话之人正是殷家堡堡主殷正。众人听后，不管如何作想，既然是殷家堡堡主说话了，哪有不听之理，纷纷开始离去。而風却仍然站在擂台上，还发起了呆：这一切也发生的太突然了吧，怎么这场盟主竞选就这样完了，和电视小说里的差别好大啊；自己怎么突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指定为盟主了；这老头儿到底是谁，怎么武功高强不说还那么有权威；怎么明明他赢得了我却不赢我，还说让我当盟主；怎么连三大势力的人都听他的；怎么無雪连瞄都不瞄一下自己，是因为她父亲吗；那她父亲又怎么会在这儿，他什么时候来的……
　　这一系列的问题搞得風头都大了，她已经完全蒙了。这不，她正乖乖的跟着刚才那老头不知道要去哪呢。当風完全反应过来，回过神时，她已经站在了一间屋子里。这屋子不是个普普通通的屋子，至少里面坐得人就不是普通的。
　　这房子很大，装潢富丽而又淡雅，华而不过，普而不凡，让人看着都感到身心舒畅。但屋里的家具就只有一张圆桌，再配上木凳，虽说这些也都是上好材料制成，但也和这装潢太不搭调了吧。凳子上坐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冰绝、炎狼、殷正。他们身后分别站了一人——無雪、炎烈和一个風不认识的少年。
　　“快过来坐吧，在那发什么呆啊！”那个老头儿说着便坐了下去，由此也可以看出此人地位之高。風也没法子，只好依言坐下，东张西望的，目光很自然的不时瞅瞅無雪。
　　“嘿，没人说话吗？也对，其实没啥好说的。哦对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老头子依然是唯一说话的一位。風见话题说得是自己，别人也都看向自己，但却除了無雪，心里不快，直对老头抱怨。但抱怨归抱怨，还是毕恭毕敬的答道：“啊，我吗？我叫風，今年18了”虽然因该是30好几了，但还是别到吓人比较好啊。風边说边想着“对了，不知前辈您高姓大名？”那老者笑了笑，捋了撮花白的头发，摇摇头说道“哎，人老咯，他怎么也都不提下我呢。也是，没事提我干什么，哎，岁月不饶人啊，真是的，你连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常识啊…”
　　听着老头儿似自言自语的讲话,風只能有一句顶一句,虽然只是在心里：我本来就不知道这里的“常识”嘛，再说了，你很出名吗，还是你和我师父很熟,他干嘛要提你，我问你是谁你都不说，还让我说那么多，你确定你不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一炷香之后,老者突然冒出一句“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反正明天还有时间，今天就到这儿吧。”風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所有人都走了，自己下意识往無雪那边瞧了瞧，依然如故，只好起身准备回房。
　　当風跨出房门后，又呆住了，左瞧右看，发现了两件事，那就是她完全不认得回房的路该怎么走，以及周围连一个人都没有，想问路也问不了。“老天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要不要怎么狠啊你,Fauk…”无人的小院里充满了某只的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