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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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涵，你确定吗？”小镇重点高中的年段办公室里，段长坐在办公桌前，很不可思议地看着站在对面的莫子涵。
这个年纪轻轻已经拿了许多国家级的奖状的绘画天才居然要求不参加艺术类的考试，而是要参加普通的高考。
“老师，我很确定。”莫子涵站在桌前看着惊讶的段长，不顾周围的老师投射过来的惊诧的眼神，很坚决地道。
她也要去Z大，可是Z大没有设立美术学院，所以。。。
璇玑，为了你，我可以不顾一切。
“你爸妈也同意？”
“是的。”毫不犹豫地以肯定句回答的莫子涵心里一阵心虚。
让妈妈知道会骂死我吧，爸爸也会很失望吧。
抱歉，我只是想陪着璇玑，我放不下让她自己一个人。
段长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后再次抬头道，“那好吧，就这么定了。”
其实莫子涵的文化课好像也不错呢，不考中央美院，也可以考个很好的大学。
这样子看来，对学校的升学率好像也没什么影响。
莫子涵微微露出笑容，“谢谢老师，那我先走了。”
段长点了点头，看着那个礼貌地退出办公室的孩子，心中还是很不解。
或许，厌倦了吧。
退出办公室的莫子涵跑到最高的那一层楼，三年前，岳璇玑在这里，差点做了傻事结束自己的生命，三年后的今天，楼层的周围早已做了防护措施安上了栏杆，，莫子涵靠着那些栏杆眺望着远处。
她不会后悔这样的决定，璇玑比一切都重要。
只是，真的很遗憾呢。
绘画，不是爸爸强加给她的，而是。。。仿佛是她与生俱来的能力一般，她对绘画是如此的喜爱。。。
“唉。。。想那么多做什么？”莫子涵抬头看了看湛蓝湛蓝的天空，自言自语着，“你该好好想想高考完要怎么和爸妈说，以及，要选择什么专业，要怎么让自己可以更好地保护璇玑，和璇玑在一起。”
高考报名的时候，莫子涵很让所有老师吃惊地做下了这么个决定，而这个决定，家里没有人知道，就连岳璇玑，也是如此。
“向夕。。。”Z大的操场，岳璇玑和楼向夕肩并肩地在夜空下散步着。
两个要忙着学习又要忙着处理学生会事务的大忙人，唯一的休闲方式似乎只有在晚上的时候到学校的操场上散步聊天。
“怎么，想你家小孩了？”看着好友露出有些苦恼的神色，一直都很了解好友的楼向夕笑着开口。
强势能干如女王般的岳璇玑，居然也会因为一个人皱眉，因为一个人不安，因为一个人苦恼。。。
而那个人是莫子涵，是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爱人，即使。。。是女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向夕，子涵她。。。六月份就要高考了。。。”岳璇玑抬头仰望着夜空，四月份的夜，并不像夏天般繁星满天，却也不像冬天般带着让人觉得凄凉的空旷感。
只是这样的夜，带着点冷意的风，让岳璇玑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如果子涵在，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吧。
这样想着，微微有点冷意的岳璇玑心里流过一股暖意，只是。。。越是接近高考，想起莫子涵时越是觉得甜蜜中带着点心酸的不安。
总是很有活力的楼向夕压根儿没把那微冷的风当一回事，只穿了件薄薄的T恤在操场上走着，时不时地还很有兴致地蹦达几下，惹来本来就偷瞄两个美女许久的人们又一次瞪大眼睛地惊艳。
“是啊，还不到两个月吧，她成绩不是很好吗？
聪明如楼向夕，隐隐可以觉察到好友的不安，只是神经有些大条的她，单纯地以为岳璇玑是在为莫子涵的成绩担心，“而且，报美术的话，文化课的分数不不需要很高吧，她专业能力又那么强，肯定没问题的。”
“。。。。。。”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的岳璇玑走到一旁坐在台阶上，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托着下巴，眼神迷茫没有焦点地看着远处。
楼向夕跟着坐到发呆着的好友的身边，似乎感觉到她身上越来越迷茫的气息，有些担忧地推了推已经陷入沉思的岳璇玑，“你怎么了？”
“向夕。。。”岳璇玑回过神来，却没有看楼向夕，只是依旧定定地看着操场的某个角落，“你说，爱一个人，是不是不该羁绊她前进的脚步？”
“这个。。。”楼向夕皱了皱眉，终于明白岳璇玑在不安着什么担心着什么，却找不到任何话来安慰她。
是啊，爱一个人，就应该让她过得更好，所以，不应该羁绊她前进的脚步不是吗？
夜里，楼向夕闭着眼睛熟睡着，岳璇玑却依旧在床上翻来覆去，最终忍不住坐起身子下床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有些陈旧的纸，确切地说，该是一封信，一封遗书。
“璇玑，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封信，爸爸应该已经离开你了。
爸爸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好好照顾你。可是，我爱你妈妈，我没有办法接受她死去的事实，更没有办法面对没有她的生活，所以，我只能选择沉溺在酒精的世界里。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去见你妈妈的，所以，提前写下这封信。
和信放在一起的那张存折里有我和你妈妈这些年来的积蓄以及她去世时政府发的抚恤金和保险公司赔偿的保险金，足够你念完大学了。
有一件事爸爸必须跟你说，璇玑，我的女儿，你爱上了子涵吧。爸爸不会反对你们，我相信爱情可以超越国界也可以超越性别。只是，你必须想清楚的是，子涵她和你终究是不同的，她前进的脚步，或许不是你跟得上的，而你，是选择羁绊她，还是选择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
你妈妈一直的心愿就是当个好警察，当警察真的很辛苦，早出晚归，经常好几天的不在家，年轻的时候我不能忍受这一点，和你妈妈吵了好几次，只是后来有一天忽然明白了，爱一个人就不该羁绊她前进的脚步。于是，放开了对她的束缚，选择在她身后成为她背后的依靠。
而你，我的女儿，习惯了子涵的存在，已经很依赖子涵的存在的你，可以做到吗？
爱你的爸爸”
爸爸，我是不是不该羁绊子涵，就像，你选择默默地在妈妈的背后守护着她。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