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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双星 ...

  •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了小镇中心医院的一间病房里,窗旁的床上,一个少女安静地坐着。齐肩的黑发,右边多出来的刘海被一对浅红色的发夹别开,眼珠是亚洲人少有的浅棕色,眼睛大大的,只是里面充满着与少女年龄不相称的深邃光芒,小巧鼻子下是那一张时常伴随微笑的嘴巴。经过这里的护士们都不禁看看这位少女可爱的面容。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把护士们的目光拉了回来。床上的少女微微开口:“请进。”柔柔的声音让人起了几分怜惜。敲门的人无视了一旁的护士,直接走进了病房。那同样是位少女,看来是常客,护士们一看到她便都明白地走开了。
      两个女生对望了一下,床上的少女起先开了口:“姐姐,你来了。”
      “嗯。晨夕,还好吗?”
      “我很好呀!医生说可以出去一两天了。姐姐呢?”
      “我也很好,最近没有什么考试的,所以还算顺利。呵呵!”
      “……”
      晨夕突然低下了头,病房里一阵沉默。
      “呃……我说,晨夕……怎么说我们也是双胞胎,没有分姐姐和妹妹啦!你直接叫我‘夜曦’就好了呀!”
      “但你毕竟是我姐姐啊!你不是比我早出生15分钟吗?”
      “那15分钟不要紧啦!你以前也是叫我夜曦的啊!”
      “我……”
      又是一阵沉默。
      晨夕和夜曦是双胞胎姐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夜曦也有比一般人稍大的眼睛,眼瞳也是浅棕色,头发也是又黑又亮的,但她脑后是被高高扎成马尾辫的长发。除了头发外,不同点还是有的。例如,夜曦的眼睛很透澈,没有过于深邃的光芒。又例如,夜曦不会时常面带微笑,她那好看的嘴巴是用来“教训”人的。
      过了一会儿,晨夕微微张了嘴:“以前是因为年纪小,不懂。其实总觉得那时挺没礼貌的,真抱歉,姐姐。”
      夜曦看着晨夕温和的笑容,无法再说什么,耸耸肩:“你觉得叫‘姐姐’好点就叫吧!我不介意的。”其实“不介意”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怎么会不介意呢?夜曦已经忘了晨夕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叫自己“姐姐”的。记忆像是被什么禁锢了,无论怎么找寻也无济于事,但某个约定还存在于脑海中——

      在一个不大的公园里,两个小小的身影在打闹着。
      “晨夕,小心啊!”扎小马尾的小夜曦追着不远的小晨夕,脸上是担心的神色。
      “没关系的,夜曦……啊呀!”小晨夕正想回头,却摔在了地上。
      “晨夕,你没事吧?”
      “没事,”小晨夕拉住了向自己伸出的那双手,“谢谢了。”
      小夜曦摆摆手:“不用谢了。我们是姐妹啊!”
      小晨夕像是被人误会了,嘟起了嘴:“还是好朋友呢!”
      “嗯!对!对!那么你以后也要叫我名字哦!听说这是朋友的特权呢!”
      “嗯!夜曦!”小晨夕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姐姐,怎么了?姐姐!”
      “啊?”夜曦被晨夕的叫声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没什么。”
      “是吗?”晨夕看清了夜曦眼中的惊慌,笑了笑,“天色都快暗了。姐姐,你还是回去吧。”
      “嗯。”夜曦含糊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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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夜空中,散发着微弱的光,零散地出现在晨夕的眼中。
      “今晚,也看不到月光呢!”嘴角依旧翘起,只是瞳中有几分悲伤。
      “It’s so.”晨夕手中的项链发放出淡淡红光。
      “旭霞也这么认为吗?看来你也喜欢月光嘛!”一阵轻扬的风把窗帘撩起,眨眼间——飘动的长发,扬起的深蓝色裙脚,响着“铃铃”声的粉红手链——一个少女坐在了窗台上。
      晨夕并不感到惊讶,只是轻轻地发音:“你来了。”
      少女宁静地笑了笑:“来看看旭霞。你不欢迎我吗?”
      “Thank you.”听似无感情的声音,却能让人感觉到她的情绪。
      晨夕没有回答少女似问又非问的问题,看了看少女右腕上的手链,淡淡地问:“仙羽也会说话吗?”
      “Yes.”链子上的小球闪了几下,淡淡的蓝和紫几乎把少女的右腕裹住。
      “你是靠仙羽来到这里的吗?”晨夕能感觉到手链的强大力量。
      “是的。”仍然宁静的浅笑,看不出情绪。
      “旭霞也能做到吗?” 仍是淡淡的语气,但还是透露的一点着急,或者只是一种好奇。
      “Yes, my master.”项链上的红色透明小珠闪着。
      “不过,那要靠你来唤醒它的力量……”又是一阵微风吹过,少女在粉红色的光中消失了身影。等到晨夕回过神来,手中多了一本浅红色的书,书的正中央有一颗很大的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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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铃……叮铃铃……”
      夜曦从被子中伸出了手,按停了“勤劳”的闹钟,伸了伸腰,突然从床上跳起:“今天也加油吧!”
      从房间走了出来,温柔的声音响起:“夜曦,早上好!睡得好吗?”“嗯!不错不错!”夜曦愉快地答道,一边坐到了餐桌前。
      “早上好!”这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的男人,便是夜曦的爸爸。而那在厨房里忙活得快乐的女人,是夜曦的妈妈。
      随着妈妈一声“吃早餐咯”,一家人坐在了一起。夜曦吃着面包,用平时少有的小声说:“我昨天去看晨夕了。”原来正吃着各自早餐的父母都停下了,随即低下头:“哦。”夜曦沉默了一会儿,又小声说:“爸爸和妈妈也去看看晨夕吧!”“不了!”妈妈马上说道。爸爸也笑了笑:“我们还是不去了。上次不是被她赶出来了吗?”
      “那是因为……”夜曦想要辩解,却不知说什么,只能低下继续吃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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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大街上,周围一切都是这么安静。路旁几乎没有树林,还偶尔会见到一些杂物无规则堆放在一起。
      夜曦看着这一切,脸上浮露出少有的苦笑。
      这个小镇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爸爸妈妈与晨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她还记得以前总是经过这里,树木繁茂,鸟语花香,一切都这么美好。爸爸拉着夜曦,妈妈牵着晨夕,四个人一起走。
      但上一次——

      “晨夕,我来了哦!”夜曦轻快的声音响起。
      晨曦刚想微笑地叫“姐姐”,却看见了夜曦后面的两个人。她猛地收回了笑脸,大叫了起来:“你们出去!”
      “啊?”原本还笑着的夜曦被晨夕的举动吓了一跳,“晨夕,怎么了?”
      “你们出去!出去……”依旧是大喊着。
      面对着晨夕胡乱扔来的杂物,夜曦只能与爸爸妈妈一起离开了病房。
      房间里,还有一丝喃喃声:“你们出去……”
      房间外,长发的少女低着头。

      “早上好!夜曦!”
      “……”
      “云夜曦!!!”
      “啊?”夜曦吓了一跳。转过头,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同龄少女。不太长的头发被两条黄色丝带绑成了双马尾,发色有点偏向浅棕,浅黑的眸,眼睛并不大。
      “哦。早上好,菊!还有幻境。”
      “Good morning.”菊书包上挂着的饰物发出了声音。那是一个白色长方块,方块的正中有一个橙色的圆,圆中是“x”的图案。
      “Morning.”夜曦书包上的吊饰也发出了声音。同样是挂饰,黑色的三角形,上面有金黄色的雷电图案。
      “呵!抱歉,昕暮!刚才忽略了你。”菊匆匆地说。
      “It doesn’t matter.”黑色的雷电图散发出金黄的淡光。
      “呵呵!”校园里响起了少女的笑声。快乐的一天即将开始……
      ———————————————————————————————————————
      “铃铃……铃铃……”
      “夜曦,今天也去看望晨夕吗?”菊边收拾这书包边询问同桌。
      “嗯。”
      “我也一起去吧?”
      “好啊!菊还没有见过她呢!”夜曦的声音还是这么活泼,但隐约感觉到几分沉重。
      菊笑了笑,拉起了夜曦的手,跑出了教室。
      夜曦边任由被菊拉着跑边愣愣地看着两只交叠的手,嘴角不自觉有了弧度:“会有解决办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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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夜曦瞪大了双眼,手提的袋子无声地掉下,水果散落一地,满脸惊慌地注视着眼前。
      高高的纯白大楼被大火包围着,外面还加上了一层粉红色的保护层。
      “结界吗?”菊轻轻地说。
      正在两人不明状况的时候,无数个淡粉的十字飞镖从不同方向向她们袭来。
      “Sonic move.(音速移动)”夜曦背包上的昕暮散发出金黄色的光。
      “Abwehr.(德文:防御)”长方块吊饰被橙黄的光围绕。
      原来站在医院正门前的夜曦瞬间到了旁边的高楼楼顶上,写字两边多了两对淡黄的小翅膀。她笑笑:“谢谢你,昕暮。菊呢?”
      “我在这呢!”菊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夜曦看了过去,十字飞镖全都围绕着一个淡橙的球形屏障。几乎是同时,飞镖向屏障中的菊射去,但霎那全都被反弹、落下了。
      “真不愧是菊呢!”
      “你也不赖啊!”
      夜曦收起脸上的笑容,看向了粉红结界内被火包围的医院大楼:“昕暮!”这是从来没有的冷漠声音。
      “Yes, sir.”
      夜曦向医院正门方向跑去,顺带扯下了书包上的黄色吊饰,向空中一抛:“Set up!”
      “Barrier Jacket, Impulse Form.(防护服启动,迅雷形态)”
      瞬间,温暖而又闪亮的金黄包裹住夜曦的全身……当光消失时,夜曦已换了着装。深黑色的紧身背心,淡红色的短裙,亮红的腰带,黑色的斗篷,手上的黑色手套上是金黄的三角图案,手中紧握的是深黑的斧形杖。
      夜曦向前奔跑着,书包被甩到了一边,突然一跃,黑色的短靴上多了金黄的小翼。转眼间,她便身在半空中,接近了结界:“要上了,昕暮。”
      “Get set. Haken Form.(巨镰形态)”黑色长杖上的黄色圆圈闪着光。斧头的形状开始起了变化,在杖的顶端出现了金黄的镰刀。
      “一击必杀!”少女的喊声在空中响起。
      金黄色的巨镰划过粉红色的结界,渐渐深入。不到一会儿,粉红的碎片纷纷落下,保护层消失了。
      看着夜曦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火海中,菊无奈地耸耸肩:“这孩子!”又轻轻点一下书包上的吊饰,橙黄的光越发强烈,长方块渐渐脱离了钥匙圈,落到了菊的掌心。她微微吻一下它:“走吧,幻境!”
      “Anfang.(德文:启动)”橙黄的光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一会儿,光渐渐被驱散。黄色的丝带随风飘扬,黑色的紧身连衣短裙,淡橙色的短背心套在外面,橙黄色的及膝长靴,黑色手套的正面还有一个闪着橙光的“x”图案。
      菊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轻轻说:“我们就只负责支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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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火还在燃烧着,橙红的光几乎要把纯白的大楼吞没。
      “嗒嗒嗒嗒……”深黑的高跟短靴敲击着地面。夜曦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皱起眉头。突然,一阵白烟迎面而来。
      “咳咳咳……”夜曦抬起头,正对着自己的是不知从哪儿喷射出的烈火。
      “Protection.”夜曦举起了昕暮,一个金黄的光圈从杖顶端展开,挡在了夜曦前。
      火焰冲击着光圈。“哈!”少女的嚷声响了起来,金黄的光变得更刺眼了,火焰渐渐被推了回去,消失了。
      当夜曦收起了光圈,再次看向前方时,白烟已渐渐消散,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只黑色的巨大怪物。除了深红色的尖触角和一双紫色的眼瞳,犹如深夜的黑布满了它这个比背后纯白大楼庞大3倍多的身体。
      怪物的手中紧握着一位少女。齐肩的黑发凌乱飘动着,眼睛紧闭着,失去了平日的光彩。白皙的脸颊几乎被深黑的利爪割破。
      “晨夕!”夜曦看着怪物手中再也熟悉不过的妹妹,大声叫喊着。
      她惊慌得瞪大了双瞳,某种记忆开始脱离禁锢,涌现出来——
      “夜曦!夜曦救我!”晨夕坐在地上,脚上仿佛有什么东西捆绑着。她哭喊着。
      夜曦看着坐在大火之中的妹妹,惊恐得说不出话。
      “啊!”大火越来越旺盛,几乎把晨夕小小的身子淹没。
      “你等一下!我马上去找爸爸妈妈!”夜曦慌忙往相反方向跑……
      夜曦难受得用双手抱着头,一阵疼痛布满全身,脑海呈现出另一个画面——
      “晨夕!晨夕!你在哪里?”夜曦在一堆废墟中寻找着,旁边是同样着急的爸爸妈妈。
      夜曦在废墟中四处奔走,脚上穿的崭新球鞋已脏得不成样了。
      “晨夕!晨夕!晨……夕?”不断的呼叫声突然停止,只剩一声轻轻的疑问。夜曦捡起地上浅红的发夹,小心翼翼捧在手心:“哇!”眼泪从眼中夺眶而出……
      “不要!”夜曦大喊着,渐渐蹲下身。接下来发生的事再也回忆不了,只有头在疼痛。
      “啊呜!”怪物的鸣叫声划破天际。
      夜曦猛地抬起头,看看怪物手中的少女,毅然拿起身边的斧形仗,向它跑去。
      “哈!”夜曦轻轻一跃,跳上了填空,深黑的斗篷随风飞舞。手杖刹那变成了大刀。夜曦用力一挥,刀便向怪物的利爪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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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静静地伫立在屋顶上,天色已暗,深黑的天空显得她头上两条随风飘扬的黄丝带格外清晰。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被大火包围的一切,紧皱眉头。
      “地之神,回来吧。”一把淡淡的声音在微风的吹拂中传到了菊的耳边。她略带惊恐地抬起头,望向远处。那是个杂物堆,一位少女淡然地站在那里。她周围满是漆黑,只能依稀看见她被风撩起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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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金黄色的光芒就要接触到那深黑的利爪时,一阵强烈的光把怪物包围着,只是一刹那,便消失了。
      失去平衡的夜曦从半空中直接掉了下来。
      “Active Guard and Holding Net.(制动阻障加捕捉网)”浅红的光瞬间把夜曦包围。
      “啊!”夜曦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落在了一个淡红大网上,还有一些浅蓝的小绳子轻轻裹住四肢,固定好位置。
      不远处,一个短发女孩向夜曦走来,手中还有一支长杖,杖的顶端有一个金黄圆环,环中间是一颗浅红的宝珠。
      “晨……夕……?”夜曦犹豫地开口。
      “姐姐,你没事吧?”晨夕笑笑,脸上还有淡淡的血迹。
      “呃?嗯……”
      晨夕知道夜曦在惊讶什么,但此时有另外一件要紧的事:“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夜曦看了看身边已全失模样的医院,点了点头。
      “Accel Fin.(流星飞翼)”浅红的光在晨夕的脚背闪了闪,一对略大的白翼伸展开来。
      “Route retrieval end.(航道检查完成)We can go now.”金黄的光把夜曦包裹住,双脚顿时多了一对淡黄的微小翅膀。
      “走吧!”晨夕轻轻的说了一句。
      两人往地上一蹬。双脚便离开地面,身子向高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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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大楼被摧毁了,晨夕必须转院。但整个小镇就只有这一家医院了。无奈之下,夜曦只能把晨夕送到家附近的一间小诊所。
      夜曦拉着晨夕走进了诊所。一位年轻的女护士走了上前,她友好地问,声音犹如春天的微风,“小妹妹,你有什么事吗?”
      夜曦回了个淡淡的笑容:“我妹妹身体一直不太好。她之前是在镇中心的医院,但那里……”
      护士理解地翘起嘴角:“那里的事,我听说了,庆幸没有人受伤。病人是……你妹妹?”
      “对!”夜曦指了指身旁的晨夕:“就是她!”
      “她?”护士满脸疑惑。随即笑笑:“你身旁没人呀!”
      夜曦不可置信,她看了看晨夕,又看了看护士。她确信自己眼睛没问题。她又伸出双手,握住了晨夕的肩膀,喃喃道:“真的在啊!”
      护士难以弄清情况,她看着眼前的少女把双手垂在半空中,像是握住了什么,还开始自言自语。
      突然,“啪”的一声,晨夕甩开了夜曦的手,一转身,飞奔了起来。
      “晨夕!”夜曦转身,疑惑地看着晨夕渐远的身影,没有迈步。但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
      一旁的女护士有点茫然,想会不会是这个女孩精神有点问题。但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刹那间,脑海中的记忆被禁锢了,刚才的事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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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夕一路飞奔着……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惩罚”吗?她不明白……难道那本书真的这么神奇吗?违反了规则就会被人遗忘?是这样吗?如果那天什么都没做就好了。对啊!那天——

      晨夕愣愣地看着手中的书,开了床头的灯,翻开了第一页:
      魔法之书,神奇力量。
      想忆起过去的事吗?
      想知道未来的事吗?
      请打开这本书。
      晨夕茫然地翻到第二页:
      本书以时间顺序编写,述说使用者的过去、现在、未来。使用者在使用期间作为本书的管理者,对本书进行魔法维护。使用者一旦开始阅读本书,必须一直读,直到读完为止,但过程中不能跳着来阅读,必须一页一页地读。如有违反,将有惩罚。
      翻开了第三页,便是正文了,开始描写晨夕的过去。晨夕惊慌得看着书中的文字,那些事不想再回忆了,实在不想。她匆忙间忘记了书的规则,一直翻着书翻着书,想翻到后面。书上的文字越来越少,到了最后,每一页的文字居然都消失了。书变成了一叠空白的纸。
      晨夕这才想起书前的规则,但已来不及了。她安慰自己说没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但她忽略了:其实旭霞它们的存在,本来就很神奇……

      “晨夕!晨夕!”夜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越来越近。还来不及加快速度,晨夕的手已经被抓住了。
      “呼……呼……呼……”夜曦半蹲着喘着气,再抬起头看向晨夕,笑了笑:“其实刚刚那个护士骗人的。她只不过想吓吓我而已,因为你刚从大火中出来嘛,怕你还没缓过来,想让你先轻松轻松……”
      晨夕看着夜曦,她知道夜曦在撒谎,因为这个谎,破绽百出。但她还是微笑着说:“是吗?我就说嘛!怎么可能看不到我呢?呵呵!”
      夜曦以为晨夕真的信了,松了一口气。她拉着晨夕的手,向前走:“那我们先不去医院吧!先回家看看吧!我还要听听你是怎么学会魔法的呢!”
      正要向前走,“我……”晨夕挣脱开了夜曦的手,“我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夜曦疑惑地问。她突然想起上次的情景,问了一直想问的话:“你不喜欢爸爸妈妈吗?还是他们对你有些什么……?”
      晨夕摇摇头,这件事说也说不清,只能说:“我……只是……现在不想……而已……”
      “是吗?”
      “……”
      两人间沉默了,自从晨夕住院了后,沉默的次数越来越多,她们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谈了。
      “夜曦!夜曦!终于找到你了!”远处传来了菊的声音,打断了两姐妹的沉默。
      “哦!菊!这里这里!”夜曦向远处跑来的菊挥着手。
      菊跑近了,站在夜曦身边,半蹲着身:“呼……呼……她就是晨夕吗?”
      “嗯!”夜曦很高兴,菊能看到晨夕呀!
      菊慢慢抬起头:“你好……你……你是……居然是你?!”菊刚想打招呼,却被眼前的这张脸吓了一跳。原来友好的笑容消失了,换之的是冰冷的表情:“你为什么还会活着?夜曦,这真是你妹妹吗?”
      夜曦为菊突然的转变,感到惊讶:“是呀!她就是晨夕啊!”
      菊毅然扯下了书包上的幻境,刹那间换上了防护服。双手多出了两把枪。她二话不说,对着晨夕,枪口聚集着能量,准备发射
      夜曦这时真的吓倒了:“菊?你干什么啊?!为什么要……”
      菊并没有说话,还是坚定地拿着枪。晨夕一动不动地站着,手里紧握的旭霞已经发着光。夜曦回过神来,也拿出了昕暮……
      一阵大风刮来,是出奇的大风,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动,只有三个少女被吹得跌倒了。
      “晨夕!”夜曦大喊着,自己却被吹到离妹妹几米远以外。菊也不知道被吹到哪里了。
      过了好一会儿,风才停了。夜曦困难地站起来,睁开了双眼。不远处,晨夕睡在了地上,她的面前,是一位不知名的少女,黑色的长发垂至腰部。
      少女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再见了。我帮不了你了。”然后粉色的光布满了她的身边,眨眼间,晨夕的面前已只剩尘土。
      夜曦跑过去,准备抱起晨夕,手刚触碰到晨夕的肩膀,却发现自己摸到的只是空气。她惊讶地看着晨夕,才发现她的身体已渐渐呈透明,仿佛要消失了。
      “晨夕!晨夕!”夜曦焦急地喊着。
      晨夕紧闭着眼睛,已听不到姐姐的呼喊,只剩下了一句淡淡的“对不起”,便完全变成了透明,再也看不到了……
      夜曦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前的这一切无法接收。她哭喊着,不断地哭喊着,一如那天的哭喊。对了,那天——

      夜曦拉着爸爸妈妈在废墟中找了一遍又一遍,却无法找到晨夕。无奈之中,只能回到家中。夜曦满脑子都想着妹妹的事,根本无法安心地吃饭、睡觉。这样过了3天,身体终于撑不下了,卧床不起。
      那是个下雨的天,雷电交加。已是深夜了,门铃突然响了,爸爸妈妈匆忙起床去开门。夜曦躺在床上,没有睡着,她静静地听着:“是云先生家吧?我们是镇政府上的人。先生之前委托我们寻找的云晨夕小姐已经找到了……”听到这里,她一跃而起,很高兴,妹妹没事啦!刚想出门,耳边却是:“找到的时候就已经……我们马上带去医院抢救,但抢救无效。实在是很……你们明天可以去看一下她……”原来想迈出的脚步停住了,她没有听到之后的话,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耳边只是不断回响着“抢救无效……抢救无效……抢救无效……”
      第二天,爸爸妈妈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她没有说她已经知道了,她什么都不想说,眼神空洞,仿佛已成了空壳。爸爸妈妈去看了晨夕的最后一面,她没有去,留在家中,失神地坐在沙发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走回卧室,看到了摆在书桌上的浅红发夹,眼睛开始有了焦点,满脸是惊恐,身体开始不停颤抖,眼泪开始流出眼睛,划过脸颊,然后她哭得越来越厉害,整个人跪在了地板上,不断哭喊着:“晨夕!晨夕!……”

      终于记起了!原来晨夕在很久以前就不在了,那么刚才这个是……夜曦搞清了一件事,却又弄不懂另外一件事。
      “叮当”手中传来了一阵凉快,夜曦低头看了看,那是旭霞,晨夕的法器,晨夕留下来的东西……
      旭霞发放出了温暖的浅红色的光芒,覆盖了夜曦身边的整个世界。
      夜曦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就是……事实……吗?”

      【双星篇 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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