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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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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荷满脑子里都是风花雪月,一辈子都活在虚幻之中,没有接触过柴米油盐,由她亲自按照自己的言行教导出来的紫薇完全是她的翻版。不过夏雨荷比紫薇幸运的是她衣食无忧,可以窝在自己构造出来的幻想空间里打造第二个自己。而紫薇却要背负着夏雨荷的遗愿去了结夏雨荷的爱情。更加可悲的是作为私生女的紫薇却比她娘多了一份傲骨。紫薇在金钱上没有概念却不能接受别人的施舍,等着她和金锁的伤好些之后,她就把自己仅有的几两银子给了柳青柳红,当做是她们这段时间的医药费和生活费,带着金锁离开了大杂院。
紫薇第一次为了生计发愁,她茫然无措,脑子里的风花雪月并不能让她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甚至连一口饭都不能为她带来。金锁却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她一路叽叽喳喳的说着以后她再也不用洗一大屋子人的衣服,再也不用做一大锅的饭菜更主要的是再也不用听那些人的恶言恶语。等她们离大杂院远了,金锁看不过紫薇愁眉苦脸的样子拉着她到了个没人的地方,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紫薇。
里面装满了碎银子,紫薇不可思议的看着金锁,慌张的荷包还给金锁:“金锁,你哪来的银子?”可别是偷来的这句话被紫薇吞了回去。
“小姐,这些都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月钱,虽然不多但是也够我们生活一段时间了。”金锁高兴的说着,能帮上小姐的忙真好。
月钱?还应该给金锁月钱吗?紫薇竟然从来不知道。“金锁,这些我不能要,你跟着我上京以来我都没有给过你一次月钱,现在又怎么能用你的钱。”
“小姐,当初如果不是太太救了我,金锁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把荷包扣在紫薇手里又说:“再说小姐也常常说我们情同姐妹,这些本来就是我该做的啊。”
紫薇这下真的是羞愧了,情同姐妹只是随口的一句话罢了,如果她真的把金锁当成姐妹的话,当初和小燕子结拜的时候就不会不叫上金锁了,紫薇咬着唇,泪眼蒙蒙的看着金锁。“金锁,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的。”
“小姐,太太临死前我发过誓要照顾小姐的,金锁虽然没读过书也干不出那些背信弃义的事。”金锁急了。
两人争执半天,最后还是金锁小心的把荷包揣到怀里了,其实她也不放心紫薇拿着,紫薇心善看见可怜人都会不自觉的洒银子,就像对小燕子那样,她常常在想当初如果小姐不送钱过去,小燕子也不会收留她们了罢。
晚上的时候她们总算在帽儿胡同里一个僻静的小院里安了家,同住的还有一对母女,都是些和善的人,紫薇她们住的倒比大杂院里自在的多了。
因为顾全着安全方面金锁并不敢租太便宜的房子,付了半年的房租之后,她荷包里的钱也所剩无几了,勉强能坚持半月。金锁开始像那对母女那样在绣庄里接活做,一天下来也能挣几个铜板,虽然不多也够她们吃饭了。紫薇也改掉自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姐日子,一点点的和金锁分担着家事,每天忙的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连哀伤也少了很多。
如果说紫薇完全没有想过要揭开小燕子的阴谋那是假的,只是她现在连信物也没有,不会有人相信她的故事。紫薇也曾幻想过她英明的皇上爹能查出真相,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念头越来越淡。
过了几天,紫薇居然开始享受平实安稳的生活,每天早上起来自己穿衣洗漱,不用等着金锁伺候她穿衣梳头,起的早了还会做些简单的早饭,等着金锁从绣庄拿了花样回来她们吃过饭就开始刺绣,闲暇的时候她也会教金锁和同住的那个小女孩红儿念书识字。生活的简单而充实,紫薇却觉得很喜欢,没有琴棋书画,没有风花雪夜,但是却安心,不用担心受怕,不用抛头露面,更不用费劲苦心的去找她爹了。她以后会建起自己的家,她和金锁的家,有金锁这个全心全意对她的妹妹她也该满足了。至于她爹,他既然认了小燕子这个女儿,想来也没有忘记她娘,也算是完成了她娘的遗愿了吧。紫薇找出她们上京路上不得不放弃的孝服,开始给她娘戴孝。晚上的时候,她和金锁商量着停工一天到寺庙去给她娘立个牌位。
三天后,紫薇和金锁特意的起了个大早,带着香烛和她们抄写出来的经书去庙里立牌位。其实紫薇此行还有别的目的,她想在佛主的见证下了断她和小燕子的姐妹关系,今生再无瓜葛。也希望在她母亲的牌位下认了金锁这个妹妹,真正的成为一家人。
只是等她们从庙里回来一切都变了,她们还没有到家就被红儿给拦住了,原来今天红儿在街上的时候看到一个少爷带着下人到处找她们,只要见着和听着和她们年龄相仿的人都被他给带走了。红儿娘见来者不善,让红儿特意在路上等着,让她们在外面躲躲。
紫薇和金锁面面相觑,看样子找她们的人不是什么好人,紫薇想想还是决定到大杂院去看看,只是大杂院里面的人她们一个也不认识了,都是些乞丐。那些乞丐一言一语的说着:“听说这院里人在还珠格格落难的时候帮过格格,格格为了感谢他们,特意给了他们一大笔钱。”
“有了银子谁还待在这个破地方。”
“昨天才搬走的,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紫薇越听越担心,这明显的是要毁灭证据,小燕子我都已经不准备追究了,你难道还不满足吗?
不过这次还真是紫薇冤枉小燕子了,小燕子只是把她假冒格格的事告诉了福尔泰,想带些金银珠宝给紫薇,希望她能原谅自己,那样自己也不用自责了。小燕子不知道她的话听在福家和令妃的耳朵里不亚于天雷,小燕子是令妃拾掇着认下来的,还在皇后那边打了包票,令妃可不想被她害死,只得让福家帮她擦屁股,毁灭所有的证据。
福家兵分两路,由官家带着人到济南,京城里的事福仑交给了自己最得意的两个儿子负责。
为了紧紧的拿捏住小燕子,福家做这些事并没有避开小燕子,只是小燕子并不同意对大杂院的人和紫薇赶尽杀绝,福尔泰又紧跟着小燕子的步伐,福尔康没有办法只得先安抚好大杂院的人,但是紫薇和金锁却一定不能留。小燕子摸摸自己的脑袋,使着小性子跑远了,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
关系着福家以后荣华富贵的事,福家两兄弟不敢怠慢,找起人来,还真是不留余力,不分昼夜的在京城里明察暗访,就连城门那边也安排了人,只要见着年龄相仿的都要问几遍,只是他并不清楚紫薇的长相,小燕子说得模模糊糊的,也画不出来个人样。
不过却也能搅得紫薇她们提心吊胆,她们有家也不敢回,京城又出不去,躲的时间越长,听到的消息越多,听说帽儿胡同里跟她们年龄相似的一对小姐和丫头被抓了去,如果不是硕王爷世子相助都回不来了,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身的伤。
紫薇和金锁以后更是小心,紫薇她们每天在城门边上的土地庙待着,想等着那些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她们就逃出城,找个小地方安家。只是她们两个年轻的女孩,就算用锅底灰涂了脸也掩盖不了身形,逃过了狼也逃不过虎,等她们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妓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