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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真正意义上的处女作 ...

  •   架空!作者一点也不严谨!

      1968年的春天

      “城南的花开了,你要去看看吗?”
      我低头自顾自走着,注意着小石子路上搬迁的蚂蚁,寒风吹过,把人冻了个透彻,三月的北京,还是好冷。
      蚂蚁会冷吗?
      我又不是蚂蚁。
      “城南的桃花吗?”是一道低深的男声。
      我有些惊讶,回头看向那个穿着灰色呢子大衣的男人。“大概是吧,街对面住的女学生说,“桃花瓣落了一林子。”我注意着他的神色,又补了一句,“好像很好看”。
      我并不觉得他能答应我。
      我住进这座房子是在一个月前,而在这之前,我是呆在一间病房里。纯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褥和枕头,全白的空间,很奇怪。
      医院里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间病房?
      我每天看着护士给我换吊瓶,各种透明像水般的液体。
      我……得了什么病?
      我问护士,可护士并不搭理我,只说让我好好休息。着实让人心慌,我试图扯掉上的针管,离开病房,但每次都被照顾我的护士抓个正着。好吧,不如说是监护。
      在我从病床上醒来的一个星期里,没什么人和我说话,太安静了。因此,我总是故意发各种声音,大声唱着学生时期的歌,朗诵着写过的文章,着实很废嗓子。
      病房并不隔音,所以我也总能听到隔壁病人的家属的大声嚷嚷和漫骂。不过是几句“神经病”“隔壁的什么人哪。”
      他们说要换病房,但我每天还是能听了的叫骂声,大概是没成。
      文化大革/命时期,外面的人闹的什么“批斗”,进医院的总是不少的,单独的一间的病房也是很少的。
      我便跟护士说,“我感觉我并没有什么病,我想出院”护士还是没听见一般,仍在给我注射着什么药液。
      “不行”她只回了两个字,又给我端水来洗漱。
      可我实在没法抱怨些什么,我在医院里过的还不错。毕竟外面还很乱。我这么一个不出名的作家也很怕被批上什么罪名。
      这是我在医院待的第十四天。12点了,以往李护士(两个星期的交流中,我只知道她姓李)会在这个时间给我换吊瓶,我盯了会病房的门,并没有人推开。我便又躺下了,静静听着时钟“嗒嗒”的声音。时钟是李护士为了防止我“发病”安上去的,大概是隔壁的病人控诉来的,住单间病房的人家总归是有些钱的。
      大概过了一分钟。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面容是很温和的,像民国时的贵公子。这么反动的话,我不敢说出来,只是想想。
      我盯着那个男人看,他径直走到病床前,把椅子拉过来,坐下。他细细地端详着我,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好看的,总之大概是一副苍白得死的脸。
      我是知道我叫郑文君的,没有缺失掉什么记忆,除了,为什么进了医院。
      我应该是不认识他的
      “你好,我是你爸妈的学生,你可以叫我梁先生”男人开口了。
      “你的父母,刘教授和郑教授……临终前,托我照顾你。”
      对于父母的死,我并不惊讶。他们算是有名的文学家,被所谓的“文1革”抓住了“把柄”,这是我进医院之前就知道的事。父母还提醒我要避避风头……
      这些所谓“闹革/命”的人就是一群臭老鼠死咬不放,咬死了才好!
      我看着眼前这个,我似乎可以依靠的男人,“梁先生?”
      “嗯,出院吧”
      我收拾好几件衣服,被梁先生带上车。沿路是各种大字报,及一些系着“什么文/革”的字,戴在胳膊上的人。梁先生告诉我,那是文/革组织的人。

      汽车停下了,梁先生的家是一座还算大的小洋房,有石子小路,还有很多的花。这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梁先生似是看出我的欣喜,带着我逛了他家,给我领到一间房间里,房间的布置很齐全,看着温馨极了。
      我放松的瘫在松软的大床上,感叹这真是个好住处。
      梁先生似乎是在中央有个重要的职位,经常出门,有开不完会议。我问他,他也只含糊说两句,大概是个干部吧,他可真忙啊!
      我每天闲在这间房里,吃吃茶,吃吃点心,看看书,写写东西。实在很悠闲,悠闲到也让我倦了。我问梁先生,可以出去看看吗?没想到梁先生竟没答应,很果断的回绝了。
      我知道,这段时间大概有很重要的事,梁先生应该也是为了我的安全。
      我便也没再缠着,拿起一份梁先生给我带的报纸开始读。没想到竟迷迷半的睡着了,醒来时,竟已躺在了床上。
      过了几天,梁先生准许我在这条街随便走走。我便也到处串门,认识认识邻居。
      城南的桃花?
      这是我今日从五六个街坊那里听到的名词了,“很好看吗?”“是啊,桃花粉嫩嫩的,走在桃林间,像春天把你包裹住了,好美的!”我听这位新认识的学生这么说,着实也动了心思.

      梁先生竟答应我了!
      在这星期的周六,他那天可以陪我去城南。让梁先生在休息日陪我去玩,还挺不好意思的 。
      但看还是要看的。

      在星期五的那天,我已经欢喜地开始挑明天出行时穿的衣服,大衣,毛衣那些的放满了一张床。

      梁先生突然进来时,我是有些惊讶的
      他看上去很焦急,我便也先听着他讲话,“现在收拾好行李,去南城荣升路31号,找刘业成,他会带你离开的。”
      “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你的事,明天这房子就要被抄了,赶紧离开!”他有些急切的和我说,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我大概也明白了,梁先生被文/革小组的人盯上了。我乖乖收起了自己的行李,梁先生给我塞了一些纸币。
      把我送到门口时,梁先生突然轻轻将我搂过来,拥抱。
      我能感受到梁先生隔着厚实毛衣的心跳。沉重却又热情的跳动着
      他把我搂的很紧,像是要将我按进他的血肉里。我嗅到了一股清新的茶香,梁先生平常身上也有这个味道,淡淡的,凑近原来这么好闻。我回应着他的拥抱,用手臂环住他的背膀,他似是僵了一下,很快结束了这个拥抱。

      这是告别吧。

      我被梁先生送到门口,对这座生活了三个月的房子,自然是十分不舍,可我不能再留恋。
      我要离开了。
      我向梁先生挥了挥手,他也朝我笑了笑,明明还是那张英俊的面容,但又多出了几分别样的东西。

      我提着行李箱离那座有石子路和很多花的小洋房越来越远,梁先生也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眼睛里。

      他那双漂亮的黑宝石一样的眼睛,那么看着我,其实我更想留下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真正意义上的处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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