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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执君于归【完结篇】 ...

  •   执君于归【五十二】【警医】『all之慎入』【完结篇】【武侠】
      等到江月楼练兵结束之后,展君白跟江尚辕两人各选了四十二人各自排成六排七纵,分成东西两军。

      演习的是攻防战,陈余之选择帮助展君白的守方,来应对江尚辕的攻方。

      江尚辕的人数摆成了包围的雁形阵,而展君白一方则用了防御的圆阵。

      展君白、江尚辕两人站在两边的阵外指挥,展君白哪里是身经百战的容王对手,他那阵形很快便被江尚辕打散了,随后陈余之替下了展君白。

      此时江尚辕一挥青旗,西军擂鼓,他的兵士们立刻穿行换位变成了攻击的直阵,陈余之举白旗,东军擂鼓,只见东军阵型迅速换位结成了方阵应付,“南方二七为火,三队二七之数出列!破他直阵七寸!”陈余之气运丹田高声喝道,二七之列的兵士得令之后在掩护之下迅速攻击对方七寸。

      只见几声断喝,段尚辕的阵型也被打乱了,打斗中,这些兵士们和声震天,端的是斗志昂扬,都想一展身手给列在两边的少女们看看,何为叫男子气概。

      少女们都虽然不敢高声喧哗,却都看的津津有味,不时地还有人指指点点,似乎评价这些兵士们,这些兵士们于是操练的更带劲了,全部使出了浑身解数,勇猛无敌。

      江月楼赞道:“蛇打七寸,没想到陈余之居然会用这一招破了直阵。”

      “哼,这才只是余之的小试牛刀罢了。这是五行之方位术。”上官鸿霖自豪的说道。

      蛇娘子一脸慈祥的对上官鸿霖笑道:“霖儿你要认真看好了,这可是余之难得的战斗场面,以后说不定没有这种机会观摩了。”上官鸿霖兴趣盎然的点点头。

      西军再鼓,江尚辕举起赤旗,直阵倏尔转换成了铳阵;东军续鼓,陈余之手挥黑旗,方阵立刻换成了曲阵,“铳为火,北方一六为水,一六为线成弯曲,引君入瓮!”

      只见东军一六反向半围,西军被迫入内,江尚辕再输一局。

      “三局两败,尚辕兄大抵是不服气的很吧。”展棋泽哈哈大笑,“如此本王也不想自取其辱跟余之对战了。”他丝毫不觉得认输是丢脸面的事情,而是沾沾自喜的又道,“果然咱们的眼光都很独到啊,余之才□□绝,若是无倾慕者才是奇怪之处吧。”

      展君白难得居然没有反对展棋泽的话,也禁不住的微微点了点头,眸中尽是欣赏之色,“余之不同流俗,初次见面孤王还以为他是天上星宿下凡。想来那昌泉方镇真是人杰地灵,才生得出余之这般钟灵毓秀,文采斐然且武功卓绝的人才。若是能得此人,必得天下啊。”

      江月楼想起陈余之的决绝,有些黯然,默默的饮着茶水,失落不已。

      因是展棋泽弃战,江月楼也没了兴致,任江尚辕如何劝说,几人都不愿意跟陈余之对战,江尚辕扼腕叹息,恨不能日日与陈余之切磋以窥方术之奥妙。

      很快日落西山,京都也已在望,江月楼闷闷不乐的几天之后想起了一件事,便去了蛇娘子房内。

      “月楼是否因药丸之事前来?”蛇娘子盘膝坐在几桌边,温柔的笑着对站在舱门口的江月楼道。

      江月楼徘徊许久终是决定与蛇娘子谈一谈。

      “那日对战幸亏月楼你给了尚辕一个下马威,否则他说不定就会在船上动手了。”蛇娘子看着犹豫的江月楼,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事一样,又道,“你以为尚辕来此是为娘的主意吗?其实为娘只是想让你们多亲近,好为以后打好关系,他若是有意动手,娘也是无能为力,在如今这世道,本就人心叵测。”

      江月楼笑了笑,他知道蛇娘子这些年一直想做的事情,也无法去阻止,所以也就没再多言,为了使母子难得相处的日子轻松点,他笑着道:“娘说的没错,月楼此来是为了答谢您给的药丸,不然也没办法让计划进行,进而阻止尚辕的野心。”

      “其实那丹药乃是赵姑娘的,月楼何不亲自前去道谢?”蛇娘子吃了口茶,看着江月楼。

      江月楼本不想与赵墨清有何牵扯,只是蛇娘子极力劝说,江月楼不得不前去说一声。

      因蛇娘子提前告知,赵墨清便刻意作了番打扮,江月楼来到的时候只见她斜卧牙床,头上飞天髻斜插碧玉龙凤钗,耳边一对翠玉流坠更增艳丽,红纱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面,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一双美眸魅眼荡漾,欣长水润的秀腿裸露着,莲足平直的勾着,尽展无声的妖娆,万种的风情。

      江月楼被蛇娘子硬推了进去又被锁了门,屋内燃着一种异香,气味奇香四溢,直冲江月楼的全身感官,竟有了种飘飘然之感,江月楼本想言过谢便离开,谁知在看到了赵墨清的撩人媚体倾城容颜之后,心中升起了股异样的感觉,头也有些昏昏然,竟像喝了酒一样,他暗道“不好,这香料有毒!”却已经迟了。

      陈余之拿着毫笔正在教情儿跟欢儿识字,她二人吃了江月楼给的解药之后也痊愈了。几日下来,两人竟然能会写了自己的名字,这让陈余之很有成就感。

      忽然听得一声“噗通”的落水声响起,陈余之好奇的趴在轩窗边向外看去,心想不知道又是谁惹了这些权贵们生气丢了性命喂了鱼,谁知紧接着听得赵墨清一声惊呼“江月楼跳海啦!”

      陈余之震惊不已,连忙走了出去,看见船边很多人在看着,却无人敢下海,而月色之下的海面浪涛滚滚,根本无法看清楚有没有人,江月楼已然没了踪迹。

      陈余之急忙走到赵墨清面前,却见她妆浓赤足,衣衫凌乱脸上泪痕未干,引得旁人遐想联翩,陈余之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赶忙掩过头转而看向海面急切问道:“江月楼在哪里?!”

      赵墨清手指了大概的方向,陈余之焦急万分,努力寻找了几番,还是没有看到一丝迹象,心下一沉,想也不想直接跳了下去。

      赶过来的展棋泽跟展君白都惊呼出声,他们都知道陈余之不通水性,而船上多是丫鬟,蛇娘子等人也皆不会水,扔了些浮木圈想着说不定可以救下他们,余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若是继续有人下海救人,那么也只能是一起送命。

      果然陈余之落海之后就只挣扎了一会便很快沉了下去,官船不同于之前的小船,离海面甚高,是以救援困难,加上展棋泽等人都各怀鬼胎,江月楼于他们而言,只是争夺权位的棋子罢了,对立方若得到他相助的话,那还不如杀了,若是落海而亡,也正合他们的心意。

      所以,即使在蛇娘子跟赵墨清的催促之下,展棋泽跟展君白也没有出手,他们只是可惜陈余之而已。

      一条小船撑了过来,原来是上官鸿霖从江尚辕船上推下了一艘小船来救人了。

      只见小船边一阵水花翻过,江月楼将溺了水陷入昏迷的陈余之托出了水面,上官鸿霖忙拉住了他,跟江月楼兄弟俩齐心协力把陈余之弄上了小船,江月楼也爬了上来,两人又把陈余之托举往官船边靠,展君白跟展棋泽拨开众人,两兄弟立刻手忙脚乱的把陈余之拉了上来。

      江月楼因为差点控制不住而对赵墨清做出越礼之事,为了让自己冷静,他强撑着最后的意识,用跳海这种极端的方式让自己清醒,当然,他的水性入海无忧,谁知道陈余之担心他也跟着跳了下去,这让江月楼震撼不已,他本以为陈余之对自己已经心如止水,所以这些日子自己才意志消沉,谁知道他居然会为了自己而不顾性命。

      但是不管江月楼如何作想,陈余之始终对他一如之前温柔,却不肯应允什么。

      不管两人心中如何纠结,京都最终还是快到了。

      陈余之站在船头跟蛇娘子跟上官鸿霖他们挥了挥手,又留恋的对江月楼温柔的笑了笑,陈余之轻声道:“恨君不似江楼月,待到团圆是几时。你我情深,却败于乱世之象,最终,我们还是要分开。”

      江月楼目中噙泪,随着离开的官船痴痴跟了许久,直到官船成了一个黑点。

      展君白跟江月楼他们回到朝中却发现蛇娘子早已控制了朝堂,傅诚于京都这些时日也利用金银珠宝打通关系,已经获得了不少的人心,楚王也是他与蛇娘子二次刺杀终得手。

      展君白主持办完了先王的丧礼之后仍然准备登基大典。

      但,朝堂之上展君白登位之时,展棋泽将展君白□□陈余之的事情说了出去,展君白怒不可遏却也是无法反驳,只能无能狂怒,这却让本就四分五裂的朝堂哗然,而江月楼也没有为他说话,展棋泽趁机大义凛然的取得人心,于是联合激怒之下的群臣废了展君白。

      傅诚顾念展君白曾经的手下留情,暗中将他救走,先王已死,他也再无心愿。于是自己孤身远离了京都,去了漠北寺庙出家为僧。

      展君白却将在岛上与外人通讯的信鸽一直当成宝贝一样保存着,浑浑噩噩躲躲藏藏地日夜守候在海边。

      蛇娘子失去了傅诚便欲扶持江月楼,展棋泽却先一步让江月楼上了战场,让他对付楚怀王跟韩王来势汹汹的五十万大军,展棋泽在出发之际还暗杀了宋戎跟孙永仁,江月楼在大军对战之际却被展棋泽的人背叛,而被刺杀。

      几日后得到讯息的蛇娘子悲痛万分,只感觉处心积虑不过一场空,也自杀而亡。

      上官鸿霖处理完蛇娘子后事便去了战场,想亲自接回了江月楼的尸体,把他跟蛇娘子的骨灰都带回断魂谷安葬,谁知半路上江月楼的尸体竟不翼而飞,寻了许久也毫无线索,只得作罢。

      滔滔江水边,一艘孤零零的帆船上,一位脱俗的白衣少年落寞地弹着古琴,琴声凄清婉转,如怨如泣,若“窃窃私语诉衷肠”般的哀怨缠绵,细细听来,像在聆听一个人在幽幽陈说往事,琴声低沉呜咽,飘荡在海上,应和着海浪之声,像在作那问答之对语,白衣少年眸中分明有泪滴,滴落在古琴之上,柔肠百转。

      帆船的舱内,干净如斯,床上躺着一位俊朗的青年将军,他的衣衫整洁,双眸紧闭,嘴唇干裂,却留有晶莹的水滴,似乎刚被用水湿润过;脸色苍白似没了生命的气息,脸上也有着刚被清洗过的痕迹,眼角旁边隐约有着两道水痕,不知道是水,亦或是,泪水。

      白衣少年将帆扬了起来,帆船便向着茫茫大海而去。

      岸边一位乞丐模样的男子对着远去的帆船缓缓跪了下去,将身上可算作唯一财物的一只鸟笼子打了开来,从笼子里飞出来一只信鸽,那信鸽也朝着帆船而去。

      这时岸边跑过来了整齐的两排近卫队,一位身着华服头戴玉冠的俊美少年骑着马止步于海边,他呆呆的看着远去的帆船,眼中尽是留恋,直到那帆船变成了黑点,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仍久久不愿意离去。

      相思无处寄,悲欢别离,恰如昨日黄花。蓝颜易散,空悲戚,弹不尽,一生柔情,诉不完,千古恩怨,空孤寂。

      全书完【感谢几位的一路相伴 ^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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