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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楚国巨变 ...

  •   执君于归【三十八】【警医】『all之慎入』【武侠】
      “本王接到密报,父王已于昨日二更龙御归天了,密报上说父王临终之前与一黑衣女人见过面。本王已经让邱明他们联系州府派出官船寻找此地了,相信不日他们便会寻到这里。”展君白看了看两人接着又说道,“楚怀王跟韩王联手本来在边境增加了五十万大军,但是因为父王驾崩,所以他们基于礼不伐丧之规,五十万的大军暂时退了。”

      “什么?大王驾崩了?!”江月楼震惊不已,虽然怀疑那黑衣女人的身份却不愿随便猜测,随即双手交叠伏地而跪对着东面哽咽着拜道:“大王,微臣一定不负所托。”说完恭恭敬敬地磕了四个响头,站了起来,又对着展君白跪了下去,取出腰间软剑,从剑柄内精密的小巧机关内取出一卷布帛,双手恭敬地摊开恭声道,“国不可一日无主,微臣遵从先王遗诏奉郡王展君白为继任楚王。微臣江月楼拜见大王!”

      展君白又惊又喜,赶忙上前扶起江月楼,接过遗诏仔细看了两遍,确认无疑之后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道:“月楼,有你镇国大将军的支持跟先王的遗诏,孤王一定殚精竭虑、不负所托,尽心为苍生谋利。”口气俨然以大王自居了。

      “郡王爷难道在此地也有影卫?”陈余之惊讶地问道,其实他对于展君白得知这个消息,却一点也没有悲伤的情绪,感到有些不理解,即使父子再不和,已然到了这种地步,面子上的礼节居然也不屑得做了,心机也是够深。身为臣子的江月楼得知这个消息都忍不住对海祭奠,何况死者为大,他不先祭奠反而迫不及待地向江月楼表心迹,做实自己是王位继承人之事。

      是以陈余之对展君白的称呼并没有改口,那是因为他心中还没有接受展君白成为楚王的这个事实,也是对展君白人品的一种无声的否定。

      江月楼听得陈余之并没有改口,只略微意外了下,也并没有说些什么,他心里知道陈余之对展君白的不满,是以也就没有刻意去纠正。

      “这得感谢展棋泽船上的信鸽。”展君白当然不知道陈余之心中所想,看了看陈余之略微沉吟了下,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给陈余之,陈余之满脸疑惑没有接过去,只是不解地问:“郡王爷这是何意?”

      江月楼见陈余之第二次依然如此称呼,便有些担心展君白怪罪,刚想解释,展君白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没事,余之暂时还不是朝廷中人,就不必对他苛求这些规矩了。”

      江月楼这才放下了心,点了点头。

      “余之,刚才孤王说的你可有考虑过?如果你愿意的话,那么就请收下这块玉佩,作为聘请你担任孤王的内府学士之信物。如何?”展君白说的非常诚恳,江月楼看了眼玉佩却暗暗吃惊。

      展君白对陈余之的赏赐可谓一步登天,“内府学士”这官职虽不在制度内,却是唯一一个可以由着最高权力者好恶直接封赐的官职,代表着跟大王关系匪浅,直隶大王所管的私人谋士。就算是朝中大臣也不敢非议。而且这块玉佩乃是展君白独有,不止是象征身份地位的玉佩,亦是代表着权力。陈余之寸功未立却得这番宠爱,怕是前所未有的了。

      江月楼忧喜参半,忧心的是陈余之一旦踏入朝堂,怕是以后会跟自己一样身不由己,与自己从此便要分道扬镳了;喜的是陈余之可以得到如此宠爱,即便自己与他缘分茫茫,也是为他感到高兴。

      不过显然陈余之对此天大的荣宠丝毫不感兴趣,只是淡淡地道:“郡王爷,如今先王刚驾崩,朝中等着你去处理那些大小政务,余之一介草民跟朝堂格格不入,不想踏入庙堂,更不愿意与他们虚与委蛇。也请郡王爷不必再费心了。如今余之的妹妹已然寻到,便再无他愿。复仇那些也只是过眼云烟,都不及珍惜现所拥有的更实在。”陈余之又转向江月楼说道,“江月楼,所以,你也不需要交代,更不需要做些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来补偿,等你们的人来了之后,余之不会再与你们同行了。此后,你……多珍重。”

      江月楼愣住了,即使陈余之拒绝了展君白的玉佩与官职,可自己刚才跟他的一番对话,不是应该觉得两人心意更相融了吗?那么理所当然的认为他至少会跟自己一起征战沙场,一起为天下苍生抛头颅、洒热血的吗?谁曾知道,那却是他的再次自我隔绝。

      江月楼眼神黯淡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要求陈余之什么,有些话不必再三细说便会知晓。陈余之为了让他大展宏图放弃了复仇之心,只有他不去京都,这笔血债,便会淹没在那些国事军事之中了。

      所以,陈余之决心已下,江月楼知道多说无益。只是心下觉得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魂儿一样,空洞。

      “陈余之,你如此才华,真的甘心隐居世外吗?”展君白不甘心地追问道,“即便你不在乎那些荣华富贵,难道你也不关心那些受苦的黎民百姓吗?你有能力却不出手相助,冷眼旁观,是否心太狠了?”

      “郡王爷!”陈余之断然大声道,“余之只是庶人一个,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拯救苍生。更不会任人摆布成为棋子。郡王爷连先王驾崩都无动于衷,又怎么可以说余之是狠心之人呢?”

      “谋划大事之人,需权衡利害得失,凡事要分场合,不要一言以蔽之。陈余之,孤王一番好意,希望你再多考虑考虑。”展君白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语气也有些生硬了起来,“有些表面功夫是做给那些好事之人所看,你我曾共历生死,本王知道你不是那种肤浅无知之人,你我理应推心置腹,当该知道孤王并非无情之人,不孝之辈!”

      陈余之不愿意再跟巧舌如簧的展君白多说什么,转过身子不再理他。

      展君白一时气结,他实在是不理解:陈余之可以一再关心、在意江月楼,为何总对自己这么不冷不热,让自己颜面尽失。

      “本王倒是觉得余之说的很中肯了。”一声冷笑传了过来,展棋泽从转弯处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你说什么!你居然敢偷听?!”展君白转过身去怒目而视。

      “余之刚才那句话老远就听见了,还需要偷听吗?再说你们都是高手,本王要是藏匿在哪儿的话,你们会没有察觉?”展棋泽手中旋转着七煞宝剑,满脸不屑地说道。

      “本王又救了你一次,你是不是该感恩戴德地对你的恩人?”展棋泽走近展君白,邪笑着说道。

      “晋王爷,先王遗诏,郡王爷继承王位。所以,还请晋王爷注意身份。”江月楼出声提醒道。

      “什么?!父王驾崩了?”展棋泽有些意外,“真想不到,他们居然成功了。他一个奴婢子凭什么可以继承大统?!”随即展棋泽剑指向展君白。

      陈余之看了看展棋泽,暗暗替江月楼可惜,也为将来的楚国而悲。

      江月楼苦笑了下,王室向来就是权力斗争的中心之地,哪个王国都无法避免。

      展君白拿出遗诏,拨开展棋泽的剑,阴冷地笑道:“展棋泽,先王遗诏在此,你敢违抗?小心孤王治你个大不敬之罪。你伤孤王在先,居然大言不惭说什么救命之恩。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展棋泽脸色铁青,二话不说拔出宝剑便刺向展君白,口中怒道:“展君白!想登上王位?你别妄想了!”

      展君白脚下一转避开一剑,却因受伤未愈,动作有些迟缓,眼见展棋泽剑锋又至,“叮”的一声,江月楼出剑荡开了展棋泽的宝剑,冷声喝道:“晋王爷,请住手!”

      展棋泽冷哼一声根本不听,虚晃一剑避开江月楼,凌空跃起剑气纵横直逼展君白,江月楼飞身上前软剑如灵蛇一般刺入展棋泽的剑影之中,直接破解了他的招数,陈余之脚步虚晃将展君白带离了三人的战圈。

      展棋泽愤恨不已,旋身落地指着陈余之委屈地喊道:“陈余之!你到底站在哪一边?本王的确是你的仇人,但是只要你动手,绝不还手!反正也打不过你。要不然,你就不准站在展君白那边跟本王作对!”虽然他不承认展君白的继承人身份,却也不敢再出言侮辱了。

      展君白也看着陈余之,立刻抓住他的手腕笑道:“余之,你出手救孤王,是不是表示你愿意做孤王的私人谋臣了?”陈余之懂方术、会医道、武功高强、心思缜密,如此这般难得的人才,只要有眼光或是有所图谋之人,皆不会错过,更何况他二人都各怀鬼胎。

      “不管二位对对方是怎么样的恨之入骨,也总得离开这里才可能有个结果吧?不然困在此地,即使一人得胜,又有何意义?”陈余之不愿意跟他二人多解释什么,他救人只是为了解江月楼之困而已,若是他不出手,那么江月楼必然要因保护展君白而跟展棋泽动手。现在没有十分把握展君白能够安全登上王位,是以,江月楼若是得罪了展棋泽,那么他的处境,将危险之至。

      江月楼回手收剑,对陈余之轻轻点头示意,陈余之的情,他如何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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