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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盲目的嫉妒 ...

  •   执君于归【二十九】【警医】『all之慎入』【武侠】
      陈余之猛地抬头看着江月楼,眼中尽是震惊:他……他在说什么?!

      “这些奇门幻术我是见识过的,在中山河那战,我军输得很惨。他们用的也是这种假作真时真亦假的法阵来突袭我军。所以,我想,这种法阵,我大约是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了。”江月楼闭起双眼,语气有些不甘。

      “那你为什么没有揭穿我,反而帮我瞒过郡王。”陈余之不知道说什么安慰江月楼,他自己的事情都没解决,又怎么能为他人解忧呢。

      “他们这些争权夺利,我一直都是非常抗拒介入的。是以,我不会做节外生枝的事情。”

      “那为什么又介入郡王跟晋王……”陈余之欲言又止,怕触及到公主那个敏感的话题。

      “因为中山河那战,楚王被迫交还了十五座城池给韩国。我如今是戴罪之身。”江月楼靠着树桩倚在陈余之的旁边,深深叹了口气,“所以楚王让我暂时回朝相助郡王抓刺客,只是没想到会涉及这么多人。”

      “为何突然夤夜回京都?”陈余之问。

      “是大王的密令。”江月楼明显不想说这个话题了,他清楚,如果陈余之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安全,所以转移了话题,“你妹妹的事情我也打听了:金大成当初是救了里□□的一名小女孩。后来她被金大成寄养在一户农家了。我们回京都就去问清楚那户农家在何处,然后把你妹妹接回来,好不好?”

      陈余之得知了妹妹的消息,精神一振,脸上也恢复了神采,眸中闪着熠熠光芒。

      “谢谢你,江月楼。你的恩德,陈余之终身难忘,请受余之一拜。”陈余之倏的向江月楼跪了下去,江月楼一把托住了陈余之的手,阻止了他,看着陈余之多日来的愁容消散,自己也随之放松了紧绷的心。

      “你我之间也生死与共过,还需如此客套,这样生疏吗?”握紧陈余之的手,江月楼慢慢靠近陈余之将声音压的低低地说道。不经意间视线对上了陈余之的丹唇,他脑海中浮现了在馆驿以嘴对嘴喂血药的一幕,脸色微红,眼神闪烁,假装环顾四周。

      陈余之听得江月楼说的如此暧昧,不禁心跳加速,面部也微现酡红,忙抽开了手,靠着树桩正襟危坐,不敢直视江月楼。

      孙永仁用手肘碰了碰宋戎,用眼神往江月楼两人方向暗示了一下,悄声对宋戎说道:“宋戎,我咋觉得将军对陈余之,咋那么像我对香云的小心思呢?你帮我瞅瞅,是不是我眼花了。”

      宋戎转头看了看江月楼跟陈余之,轻笑出声,又瞪了眼孙永仁,假装斥道:“你对香云那叫爱情啊?你这是第几个了?我可是第一次见将军这么小心翼翼的对待一个人,跟你这个风流鬼可不一样。”

      “你这么说,是不是同意我说的他俩关系暧昧的话了?”孙永仁神神秘秘地说道。

      宋戎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只要将军喜欢,管他是谁,他都支持。

      展君白一直暗中注视着陈余之这边,见江月楼先去找了他,便没有过去。此刻见二人气氛有些暧昧不明,似乎有种‘窃窃私语诉衷肠’之感,便自嘲的苦笑着摇了摇头,吟道:“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凰。跻攀分寸不可上,失势一落千丈强”,说完便举起水囊对着明月猛灌了几大口酒,一时喝的太急,被呛得咳嗽不止。

      邱明见郡王似乎不太开心,连忙小跑了过来,忙按住展君白的水囊说道:“郡王爷,您小心着身体。夜里凉,湿气重,别喝太多酒。”

      展君白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邱明,你啊,一天到晚唠唠叨叨,就像那些婆娘的嘴一样,絮叨。”

      邱明无奈的看着自家的郡王,怎么就像了婆娘了呢?

      展君白拨开邱明的手,站起身来仰头对着高高挂在天上的明月凄然一笑,苦涩地道:“邱明,你说,今夜的月色,像不像母亲弃我而去的那夜一样,如此孤冷、幽怨?”

      邱明赶紧跟着站起了身,扶住脚步踉跄的展君白,眼中尽是心疼,小声说道:“郡王爷,夫人在天之灵会一直保佑着您的,也许,她就在这月亮上看着您呢。”

      展君白眼角落下了几滴泪,喃喃道:“‘夫人’?呵……母亲至死也得不到一个名分,如此,你还愿意称呼她为‘夫人’。也难为你自我出生便一直伴随着我到现在。”

      邱明轻轻抚摸着展君白的肩膀,默默地陪着他。

      “邱明,还有三日便到京都了,咱们改走水路吧。”展君白忽然说道。

      “不行!”江月楼跟陈余之走了过来,江月楼听见展君白的话,难得一次反对展君白的话。

      展君白转过身见到两人眉目传情的样子,不着痕迹地冷笑了下,暗中拭去泪水,下定了决心,于是转而笑着问:“哦,这是为什么?”

      “郡王爷,此去京都,路上虽有些荒芜,或许会有伏兵,可是走水路更是冒险,这里百转千回的高山峡谷,不是我们能够驾驭得了的,而且这一带水流湍急,也不好找到船夫,即便找到船家,本来三两日的路程,可能会延误数日……末将还怕……可能有人会不习惯船上的晃荡,而……”江月楼看了看陈余之,他最担心的是陈余之可能会受不了船上风浪的颠簸。

      陈余之对上江月楼担心的视线,明白江月楼眼中的担忧,低头不语。江月楼猜得没错,自己虽然也乘过船,可是却一直不习惯风浪颠簸,而每次坐船都必须带些芒果(古人用芒果以解晕船之症)。现在展君白突然心血来潮要走水路,而他身边根本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可是他也担心江月楼会为自己得罪展君白,心中不由得忐忑不安。

      “其实,走水路本王之前就想过。也已经派人去寻找船家了。父王病危,本王却没有带回刺客,也是怕父王知道了,会加害江将军。本来将军就是戴罪之身,加上公主这件事,数罪并罚,本王怕……”展君白幽幽说道。

      江月楼虽然知道展君白有私心,但是他用这些话堵住自己的嘴,自己还能说些什么拂逆之言吗?

      展君白不想着急回京都的原因,是他了解展棋泽:他跟自己一样的心思,也是在等着大王薨逝的消息,不然,他也不会因为害怕自己抢占先机取得大王欢心,而离开京都亲自来除掉自己了。

      还有一点就是,只要大王一死,剩下的就是两个人谁先到京都,谁就可先得到支持的问题了。如果走陆路,他怕自己的行踪会被发现。走水路可以迷惑晋王的人,也可以迷惑京都朝中的人,让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行踪,而不会先做支持哪一方的准备。他要的是一击必中。

      如此一来,不但可以静待大王薨逝,也可以免去自己的失职,更可以迷惑晋王,一举三得,何乐不为。

      是以,展君白主意已定,不容更改,江月楼见木已成舟,只得向陈余之教授了些遇到风浪或者晕船那些的紧急措施,虽然陈余之是大夫,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药材,陈余之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听之任之了。

      不多时,几名出去寻找船只的侍卫,有一位终于找到了几里之外有几家农户组成的船队,可以引渡。

      展君白决定连夜出发。

      但农户家的船不是官船,没有那样富丽堂皇、干净整洁,也不可一条船上容纳这么多人,所以只能分船而行,展君白、江月楼、陈余之三人坐船长的船,宋戎三人乘坐后面一条,余下的也都被安排其后的船上了,船长本来劝‘此地水流太急,且正好是涨潮时辰,不可行船。’可是展君白不知为何一意孤行,众人只得舍命陪君子了。

      “奇怪,他们的马蹄印怎么到这里就没有了?这里的火堆也还温热着,人都去哪里了?”

      “启禀晋王爷,小的去前面打听过了,那几户农家说他们改走水路了。而且是连夜走的,差不多走了半个时辰了。”一名侍卫从远处策马而来,在晋王展棋泽的面前停了下来,翻身下马跪地行礼道。

      一道寒光闪过展棋泽身前的老树桩被他一剑劈成了两半,吹掉了剑上留下的一丝木屑,说道:“去找船,我们也要走水路。”

      “晋王爷,那户农家说现在开船非常危险,他们的船一条都只能容纳三两人,若是遇上激流怕是……”那名侍卫急声劝道。

      “敢教本王做事!”展棋泽邪笑着,将手中的宝剑,缓缓刺入那名不敢避让的侍卫心口上,像是欣赏着自己的成果一般,展棋泽满意地看着那侍卫倒地,慢慢抽搐而亡。

      别的侍卫像是司空见惯了一样,都冷漠木然地就地草草挖了个坑,埋了他,不留痕迹。

      还有两名侍卫去了刚才的农户家,逼着几名汉子为他们连夜行船。

      展棋泽将剑指向月亮,开心不已地狂笑道:“想跟本王玩你也配,本王天命所归,难道还会怕你个奴婢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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