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不脱靶》沐清雨

15、咱俩处处08

　　幸福不脱靶
　　文/沐清雨

　　第二天的打靶训练如期而至，牧可站在集合队伍里，显得倍儿精神。

　　为了让受训学员有充足的时间进行一对一指导式打靶训练，而不是形式化地走走过场，贺泓勋之前重新修订了计划，把训练基地的战士们每日训练的科目进行了适当调整，在不影响日常训练的情况下，将各班级打靶时间错开，由袁帅所带领的学员第一批接受打靶训练。

　　在教官的带领下来到打靶场后，靶场里的负责教官向学员们讲解打靶要领和要求，最后还不忘补充：“枪，是军人的第一生命！”

　　同学们异常兴奋，尤其是男生。康博激动得有点按捺不住，报告也没喊，扯着大嗓门问：“教官，那军人的第二生命是什么？”

　　袁帅横了他一眼，像是批评他问的问题太没有水平，故做深沉地反问道：“你觉得呢？”

　　康博认真地想了想，又和旁边的两名同学低声交流了下意见，胸有成竹地说：“手榴弹。”

　　与靶场负责教官对视了一眼，袁帅被气得抬手摘下康博的帽子使劲在他脑袋上抽了一下：“亏了你不是我们营的，像你这种熊兵，不用我们营长动手，我收拾得你满地找牙。”

　　全场大笑。

　　康博不好意思地揉着脑袋：“不是手榴弹是什么？难道还有什么秘密武器？”

　　“还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呢！”袁帅训斥道：“不要怀疑我国军队的作战能力！当你小命都没了的时候武器就是废铜烂铁。”

　　说枪是军人的第一生命是强调军队及军人和枪的关系及重要程度，偏偏遇上个较真的学员非要知道第二生命是什么。至此，袁帅总算明白，当年自己问出这种蠢问题时，贺泓勋为什么恨不得抽他了。

　　结束了关于第二生命的话题，受训学员十五人一组进行打靶训练。可能是天生对武器比较感兴趣，男生们进行得很顺利，几乎不用负责教官过多地讲解，已经迫不及待地瞄准靶子扣动扳机了，还有人打出了八十环的成绩，博得全场一阵掌声。

　　到了女辅导员和女同学时进度略缓慢。教官再三强调不是实弹，只要按程序操作，掌握要领，绝对保证安全，苏甜音还是不敢扣扳机，甚至觉得趴在席子上射击的姿势不雅。

　　袁帅气得半死，命令她趴在席子上：“大小姐，这是射击训练，不是模特表演。”

　　苏甜音小心翼翼地卧倒，还不忘拉拉迷彩服前襟：“那么多靶子，我打哪个啊？”

　　袁帅把枪架好，气呼呼地说：“喜欢哪个打哪个。”

　　苏甜音还问：“万一都打不中怎么办？”

　　不等袁帅说话，排在后面的牧可跑过来捅捅苏甜音的后腰：“别丢人了，没人在乎我们这些业外人士的姿势，赶紧射击，不信你的成绩差得过我。”

　　苏甜音不禁问：“你什么成绩？”

　　牧可淡定地说：“十发子弹，九环。”

　　袁帅质疑看着她，“你这记录很难被打破啊。”见过射击成绩差的，没见过这么差的。

　　所以说，贺泓勋怎么会不记得打靶时间呢，想当年，他手底下有位小同志不止拿了内务的倒数第一，还同时成了靶场的“焦点人物”。

　　贺泓勋的一世英名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毁在了牧可手里。由于她突出的表现，军训的所有评比，内务、射击、会操等项目，全部垫了底。所以说，牧可强大的破坏力，贺泓勋是领教过的，更因此对她印象深刻。

　　有牧可垫底，苏甜音有了信心，她听从袁帅的命令行事，在“砰砰砰”的枪声中，心潮澎湃地射完了十发子弹，尽管第一枪脱靶了，依然打出了五十七环的成绩。

　　牧可被此起彼伏的枪声感染，开始摩拳擦掌，有点跃跃欲试。

　　突然，身后响起熟悉的男声：“对于你九环的纪录，是打算保持还是突破？”

　　牧可被吓了一跳，转身就见身穿作训服的营长同志站在旁边，目不斜视地望向靶场。

　　没想到他会来，牧可作贼似的警惕地朝四周看了几眼，确定其他待训人员离得远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她才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贺泓勋眼带笑意：“见证你的历史性时刻。”

　　好想打掉他脸上的笑。牧可克制着。

　　贺泓勋轻笑。

　　轮到牧可射击时，他没有跟过去指导动作，只是与靶场负责教官并排站在远处看着，偶尔侧头交流两句，唯有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靶场。

　　牧可趴在席子上，伸手把帽檐转向了脑后，扶住架好的枪，不等袁帅提醒三点一线，已经闭上一只眼晴，瞄准目标，接着直接扣动了扳机，动作有板有眼，丝毫不含糊。

　　本来都是打完了才报靶，可牧可才射出了一发子弹，就听到报靶员大声喊道：“九环！”明显有点激动。

　　感觉到有道目光投射在她身上，牧可眼底涌起小得意。

　　袁帅觉得自己被骗了：“同志，你确定打出的是十弹九环，不是一弹九环？”

　　牧可无辜脸：“一弹一环，最后一枪脱靶了。”

　　袁帅朝她竖了竖大拇指。

　　十枪过后，牧可的成绩是九十环。相比从前，进步飞速。

　　之后，在贺泓勋的授意下受训学员们有幸见识到了狙击步枪，不过这并不在训练课程之内，所以靶场负责教官做完讲解后，只是试探性地问：“有谁想试试的吗？”

　　最积极的莫过于康博和之前怕得不行的苏甜音，牧可受不了投过来的无数道期待的目光勉强站了出来。于是三人被带到狙击步枪前面，分别由靶场负责教官、袁帅及贺泓勋指导操作。

　　贺泓勋一脸严肃地握住枪，边讲解边做示范动作：“射击的时候要顶住锁骨，不能有空隙，否则承受不住狙击步的后挫力会很疼。”

　　牧可的身体紧挨着他，看着他的侧脸，觉得他认真的样子特别有味道，目光不自觉下移到他身穿的作训服，判断他穿的军装型号应该是五号三型的，显得他的身材特别的“铿锵有力”。

　　请中文老师原谅牧可乱用成语，主要是贺泓勋的身材实在是太好了，原本就占有身高优势的他，经过多年训练，即便隔着衣服，都能让人感觉到他结实的肌肉，以至牧可实在找不到更恰当的形容词。

　　发现她在偷看自己，贺泓勋停下讲解，问：“对我的硬件还满意吗？”

　　男人其实有一种特殊的生理属性，就是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再正派的也会变得不正经。转变的根源在于，他是否动了情。

　　自从与牧可的关系升级后，贺泓勋的这种属性开始自动觉醒。

　　关于硬件这个问题，对于一个第一次谈恋爱，且恋爱时长尚未超过一个月的女孩儿而言，实在过于深入了。牧可内心还是有些害羞的，可她面上却表现的像个钢铁战士，反撩回去：“还不好说满不满意，只是……看着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