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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困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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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方总。”
“早……早上好！方总”
陈弗和陆西飞两人同时鞠躬问早，奈何声音却一点也不整齐，方辰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二人，随后却一声不吱便走远了。
“方……方总怎么一句话也不说……是不是生气了？”陆西飞不明所以。
“别管他，他有病……”陈弗翻了个白眼说到，岂料本应该走出一段距离的方辰却突然回过头来看向了他。
耳朵这么灵的吗？！
“油饼，啊哈哈哈，西飞，我跟你说，我们学校附近有家早餐店烙的油饼和韭菜盒子老香了，下次有空我带你去吃！”陈弗只好飞快转移话题，见方辰这下走远了，他才松了口气。
“陈……陈弗啊……你是真的太勇了……虽然其实我也不太喜欢方总……但你居然敢直接说出来……”陆西飞惊魂未定地说着。
陈弗打了个哈哈道：“顺嘴……顺嘴而已……”
但陈弗心里想的其实是：他听见生气了更好，赶紧开除我吧我好看看找其他工作。但真要给他开除了又有点可惜，毕竟他是托天才大人的福，凭他自己绝对是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的。说来好久没有卫暮的消息了，吴潜有时候还会跟他吐槽实习学校发生的事情呢，倒是卫暮没找他说过话，可能他一直在忙实验吧。
见方辰上了电梯，俩兄弟才各自松了口气结伴去往工位，对于邓悦今天早上究竟为何没来上班也没多想，毕竟他们各自都还有工作要忙呢。
“陈弗，陈弗在吗？”午休时程子离敲了敲设计部的门，随后探进头来问道。陈弗忙了一上午，刚完成了一波任务，此时比较清闲，加之昨晚上没睡好，此刻困得连手机都玩不下去，吃完午饭后便在工位上打着瞌睡，隐约听见了程子离的声音，陈弗被迫揉了揉眼睛强睁开眼看他。
“你在就好了，跟我出来一下。”程子离倒也没明说是什么事情，声音也压的比较低，毕竟周围工位上还有其他正在休息的员工。
尽管有些不明所以，陈弗还是跟着程子离上了楼，他困到连话都不想说，就这么机械地跟在程子离身后，期间陈弗依稀好像看见了个长得比较像邓悦的人从走廊走过，看来她应该是没什么大事，中午便来上班了。
自顾不暇，陈弗也没太留意。也因此机械前进的他也没留意到什么时候自己已经站在某人的办公室里了，而程子离也早已带上门离开了，心大且困倦的陈弗都没注意程子离的眼神有多阴鸷。
方辰坐在前面，喝着一旁杨寻亲手为他冲调的咖啡，陈弗半耷拉着眼睛看向他，感觉自己困得都无法思考方辰这家伙又是找他搞什么幺蛾子了。
“方总您中午好，您找在下来是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吗？”
陈弗丝毫没反应过来他此时的话主语客语是有多奇怪，困到脑内一团浆糊，以至于他说的话都没什么逻辑了，他唯一能清楚感觉到的是他此时的眼皮正在打架。
方辰喝了一口温度正好的咖啡，打量起面前的陈弗来，早上来就看见他那俩大黑眼圈了，于是他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昨晚是去做什么了？彻夜不眠？”
陈弗听过此话后摇了摇头，随后伸手摩挲了下自己的眼睛，然后嘴上说着：“没有……方总您要是找我来就问这事没有别的重要的事我就回去午休了……”
方辰难得愣住了片刻，陈弗见他半晌没说话，认为他确实没事情要找自己，便伸出了左手朝他摆了摆手，而后居然身也没转就这么倒退着离开了房间。
“噗哈哈哈……你快去，拦住他……”方辰忍耐着没让自己大笑出声吵醒状似梦游的陈弗，招了招手让杨寻赶紧拦住他。
“方总，那我给他送哪去啊？”杨寻扶着困到快要倒地上的陈弗问道。
“就给他放那边沙发上就行……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杨寻照做将陈弗扶到了屋内的大沙发上，陈弗可能已经在半梦半醒间了，感觉到沙发柔软的触感后更是直接眼睛一闭便睡了过去。
杨寻颇为无奈地看着方辰，却只见方辰忍着笑意摆了摆手让他出去，杨寻也没辙只能照做。
方辰则是反锁上门，来到了沙发这边打量起熟睡的陈弗，这小子最近一直在躲着他，他就算学了好好追人的技巧也都没办法用出来，今天他本来应该看一上午股市的，看了一会颇为无聊于是他便让杨寻为自己接了监控看，他看着监控里的陈弗忙活了一上午的工作，然后去公司食堂吃了饭，回了工位便在自己的座位上打瞌睡，看起来座椅不是很舒服的模样，因此他总是翻来覆去的。
其实他让程子离叫他过来也就是想问问他昨晚上干嘛去了，确实没有别的要问，殊不知陈弗最讨厌他这样没事找事了，好在他今天实在是太困直接睡着了，不然他方辰在陈弗心里的印象分又得下降不知多少。
“奇怪……我究竟为什么这么在意他……”方辰猛地摇了摇头，殊不知自己刚刚就说了句霸总小说里非常俗套常见的话。
“可是在他的身边，我确实感觉心里的焦躁减了不少，这可是之前找多少人相陪都不会有的感觉……就好像我的心神都宁静了一般，太不正常了……”方辰摩挲了下陈弗的头发，看着他紧闭的眉眼，熟悉的烂大街的格子衫内搭T恤短袖，长得明明平平无奇，但却不由自主地吸引人，他是不是身上藏了什么蛊惑人心的迷药？
方辰突然觉得自己脑海中的想法有够可笑，就陈弗长这幅毫无特点的模样，根本不够上他床的标准，他会对这家伙在意，无非是为了那个被彭沃搅局又被陈弗拒绝而没有被兑现的代价才一直耿耿于怀的，方辰勾住陈弗的衣领，又想起了那天陈弗曾经拒绝他时说的话：如果他真的这么做，陈弗会倾尽所能的报复他。
他究竟是想怎么报复？那天他没有继续胁迫下去，确实是因为陈弗说此话时的绝对的态度给震慑了一下，仿佛他真的越界的话，下场会很惨，这是为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方辰现在对眼前这个“普通人”的好奇度已经拉满了，他直觉，陈弗会给他与以往都与众不同，并且无可替代的刺激，他的直觉，一向是极其准确的。
更何况，要说这陈弗此人本身普通，可他的关系网却普通不到哪里去，可能陈弗这家伙自己还不知道，但是彭沃卫暮他们，有一个普通人吗？
尤其是卫暮，陈弗好像还不知道，他自以为是亲密朋友的好舍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若是把此事告诉给他，虽然自己可能也会在劫难逃，但届时陈弗的表情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呢？
方辰简直越分析起陈弗来越觉得他有意思，甚至觉得陈弗此人也是十分可爱，之前义正言辞地拒绝他很可爱，用尽力气把自己推开很可爱，偷偷背地里骂他很可爱，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很可爱，连带着他那平平无奇的容貌都让他觉得喜欢……
他自己不会真的喜欢上这小子了吧？！方辰发觉自己已经盯着陈弗发呆有一阵子了，他终于转过这个弯来，居然直接从沙发上站起身，原地踱步了起来。
惨了，真不该去看那些没什么用的书的。
但就在此时，方辰感觉到口袋内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方辰看清楚来电的人是谁后，暗骂了一句说什么来什么，直接走远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没多长时间，陈弗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按照自己的习惯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12点58，多谢生物钟，正好午休快要结束了，他得接着工作了，然而待他彻底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设计部办公室，而是在方辰那家伙的办公室内，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总不可能是梦游吧？
哎，好像是程子离叫他过来的吧，叫他过来干什么？陈弗托着下巴回忆到，感觉记忆在这就断片了，但不怪他断片，因为方辰确实找他没事干。
陈弗四处打量了下，见没人在，他便赶紧跑回楼下设计部工作去了。
真是怪事……方辰还真是日常抽风，算了算了，不管他。
陈弗回到工位上来，发现设计部内很奇怪，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刷着手机，仿佛在浏览着什么一样。
陈弗掏出手机，并没有简信消息啊，他还以为是谁发了什么通知，但却并没有。
遍求无果，陈弗便走到陆西飞身边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西飞其实也是一头雾水，但他把自己的手机拿给了陈弗来看，上面赫然是挂着两条热搜——
【X大中文系导师郑某□□女学生并逼其跳楼自杀】
【X大女学生邓某蛊惑其导师并逼死同校情敌女生】
陈弗顿时脑袋嗡了一声，这两条一个热搜第一一个热搜第二，周围也已经有同事正在讨论起热搜中说的邓某是否是他们公司的邓悦了。
何止是否啊，这不就是吗，郑某邓某X大全都对上了！这两条热搜的内容完全相反，一条主要是归咎于郑夺，另一条则是归咎于邓悦。
陈弗连忙点进去词条看，只见那热搜榜首的内容，分明是被曝光出来的手机简信聊天记录。
魏可这是……拿到手机了？
